陳子謙
原載於06年9月22日《成報》筆鋒版

前陣子有個可口可樂的廣告，叫一切敵對者開懷擁抱：科學家與白老鼠、大廚與雞、仙人掌與氣球、蒼蠅拍與蒼蠅、丈夫與情夫。這大同世界多好呢，哪怕是強弱分明的敵對種族，也會在鯨吞全球的世界盃前敵意全消──但歡擁之後呢？廣告當然識趣地打住，《狼羊物語》卻老老實實地接住了這個難題。

　電影一開場便叫狼群把羊噬掉，明顯是重認了狼的原罪──或原始需要。但這種說法無疑是不夠準確的，因為當我說羊，或狼，便是把面目各異的個體硬嵌進一式一樣的模子去，於是狼跟羊彷彿成了兩個毫無共通點的類別。偏偏小羊阿咩跟豺狼卡夫都愛吃、害怕雷聲、童年喪母……難怪牠們都說：我們真是很相似啊！倘若牠們不是在黑暗中初遇，一眼便瞧見對方是狼，或羊，便無從慢慢發現彼此的共通點了──彷彿這些根本從沒存在過。阿咩跟卡夫成了朋友，但個體終究不是獨存於世上的，歡擁之後便得面對族群的壓力了。

　「狼天生就是要吃羊的！」狼族跟羊族訓斥的對白如此相似，實在是一種奇妙的默契。無論如何，個體身份往往是離不開群體的，當阿咩跟卡夫強調對方怎樣獨特的時候，同族提出了嚴峻的問題：「那即是說，當你的同伴受到狼的攻擊，你還願意跟一隻狼手牽手，離棄我們？」「當你的朋友看到羊都給吃光了，牠會感謝你，繼續跟你做朋友嗎？」如果牠們選擇繼續做朋友，不但得背離同族，還得背離歷史──對阿咩而言，這更包括母親為了拯救自己而給狼咬死的往事。

　結果，牠們選擇了一起投河逃亡。這可能是整齣電影中比較浪漫或童真的部分：為甚麼牠們會為了一個朋友而背離同族，甚至不惜面對追殺呢？卡夫跟同族關係平平，倒還罷了，阿咩畢竟有不少好朋友。這大抵是要凸顯個體選擇的力量吧，但我難免聯想起楊過跟小龍女──看來倒是我自己不夠童真或太浪漫。可貴的是，故事的發展並未流於理想化。牠們大難不死，樹上的松鼠便瞬即把這消息傳開，間接導致狼群的追殺──事實上，森林裏的動物本來就只把這件事當作趣聞。後來，牠們望 遠遠的雪山，說要走到對面：「相信山的另邊是一望無際的翠綠森林！」聽到這麼明顯的象徵跟悠揚壯闊的配樂，我望望手表：已過了一小時，該是時候來個happy ending吧？很意外，電影還未完──換言之，抉擇後的衝突和掙扎還未結束。

　有天阿咩躺在地上，卡夫從後躡足而來，阿咩冷冷地問：「你今天殺了多少隻動物？」是的，我們都幾乎忘了，狼總得吃肉。牠們爭持的時候狼群趕至，這便又匆匆逃亡，互助互愛──大概唯有同仇敵愾，個體間的衝突才得以暫時消弭。然而彼此間的衝突畢竟還是再次浮現：牠們在雪洞裏飢寒交迫，阿咩便叫卡夫順應天性，吃掉自己；卡夫雖然竭力反對，但每說一句肚子便咕嚕咕嚕地反駁自己。就像牠們最初認識的時候，吃的欲望一直存在。狼群不久又再湧至，卡夫得以捨身殺敵，多好──否則再耗下去，天知道卡夫會否把阿咩吃掉呢。後來阿咩終於看到綠林，我又以為電影要完結了。雖然卡夫生死未卜，但雙方的衝突得到英雄式的延擱，也算是happy ending呀！結果，我又一次猜錯了。

　幾經辛苦，牠們又再重遇、擁抱。諷刺的是，這跟牠們在開始時給雷聲嚇得抱在一塊的鏡頭非常相似，而失憶的卡夫在此時已把阿咩當成獵物了。阿咩曾在一個相似的洞中叫卡夫當作沒認識過自己，把自己一口吃掉──原來，卡夫一回復本性便真會把牠吃掉。最後，卡夫當然還是回復記憶──又或者壓抑了本性，重拾舊好。經驗在這電影中的意義是複雜的，它既是對抗本性的起點，但又不至於獨裁地決定了未來──所以，阿咩聽到母親為了拯救自己而給狼咬死的舊事，結果還是選擇了跟一隻狼在一起。因此，我認為這電影非常強調個體自決的可能，基調畢竟還是樂觀的。然而，我也永遠忘不了最後的一幕：阿咩跟卡夫一起賞月，鏡頭慢慢拉後，閃過幾隻狼狂奔的黑影。於是我便記起，狼會繼續吃羊，卡夫會繼續吃豬、牛、雞、兔……也許，最可貴的正是那一丁點卑微的選擇權，哪怕它其實只是選擇的欲望。



　作者潛伏於中大中文系研究院，偷走過一兩個文學獎項，教壞過百多個寫作班學生，近日破殼而出，妄圖把魔爪伸向一切未知的領域。

让我先邪恶地说一句，这整个一异族gay腐片嘛。羊咩咩メイ的CAST竟然是...竟然是成宫宽贵SAMA~天然呆羊受，太萌了~~阳光温柔狼攻ガブ的CAST中村狮童就是赤壁里名字被看漏了一个字的甘兴- -|||

「あらしのよるに」（2005年12月10日） 导演：杉井仪三郎
暴风雨之夜。
同样害怕打雷闪电的メイ和ガブ在一间伸爪不见五指的小屋里避雨，故事由此展开。
メイ和ガブ在小屋里聊得投机，于是约定了次日一起去午餐，接头暗号就是「あらしのよるに」，暴风雨之夜。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メイ和ガブ都吃了一惊，但还是背着各自的便当一起往山上走去。那一天，弄丢了便当的ガブ没有吃掉メイ，约定了以后再见面，成为秘密的朋友。
一直到两个人交往的事情被狼群和羊群发现。

歌手追逐销售量，记者追逐点击量，没有谁比谁更善良。
羊群跟メイ说，他只是利用你来获得羊群的情报，他们只是想吃掉我们。
狼群跟ガブ说，他只是利用你来获得狼群的情报，他们只是不想被我们吃掉。
羊群对メイ说，给你一个机会，你笑着去见他，然后问他狼群的情况。
狼群对ガブ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温柔脸去见他，然后打探羊群的出没。
我赫然有一种两个相爱的人被政见不合的两个家族左右，虽然号称为他们好的家人对对方只是刻板印象，根本毫无了解，也完全没兴趣去了解；然后两家人还都理所当然地说，既然被利用了就去利用回来，不能吃亏。
杉井同学您当这是动物世界版的梁祝还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啊。

然后他们就—殉—情—了——
被逼迫去见面的メイ和ガブ，在双方家族群和其他列席旁观的众动物的严密监视下，别无他路。
利用什么的，这种事情，我看到你的脸，就完全做不出来了。
于是一起跳进了湍急的河流。
爬上岸的ガブ大叫着メイ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
ガブ喃喃着：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话，我们没有相遇就好了。
メイ就在一旁自然而然地接口道：我觉得能遇见你真好。

逃往相信真爱之所。
他们向着遥远的目标前进。或许，在那里，狼和羊可以在一起生活。
大雪封山的时候，山洞里，饥肠辘辘的两人。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状下，即便是在メイ的邀请下，ガブ还是不肯吃了メイ。

我觉得谁能够活下来还是一起饿死都无所谓，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两个都无法再聊天了，这才是最痛苦的。
我也是。生命总会有终结的一天，但是我们相遇和共同生活的时光却不会消失。

后面的剧情有点狗血。
ガブ 为了保护メイ，和追踪前来的狼群展开了殊死搏斗，然后遇上了雪崩。メイ翻过了山，看到了翡翠森林，可是即使在这么美好的地方，一个人的孤独落寞却还是挥之不去。无精打采的メイ听说有狼来了，兴高采烈地奔过去，结果被失忆的ガブ抓到山洞里准备晚上一边赏月一边美餐，メイ开始抱怨如果没有相遇多好，如果没有那个暴风雨之夜......「あらしのよるに」这一句街头暗语如魔咒一般让失忆的ガブ回想起了一切。

从此以后，传说中的狼与羊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其实我挺喜欢ガブ的。
喜欢脸红羞涩地说：我喜欢的不是羊肉，我喜欢的是...羊的ガブ。
喜欢几天没吃东西蹲在メイ对面抱着叽里咕噜的肚子捶地板说：别叫了别叫了别叫了的ガブ。
非常可爱。

--------我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分割线---------

童话说完了。
杉井同学啊，您不知道狼是夜视动物咩？
所以，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在一个暴风雨之夜，ガブ到一间小屋避雨，看到了同样在小屋里的メイ。不过ガブ是一只胆小懦弱的狼，况且现在肚子又不饿，在这样的暴风雨之夜并不是自己孤单一狼，感觉会好很多，所以隐瞒身份陪他玩玩吧。而对境况一无所知的メイ就真的一厢情愿地陷落了。
约好了第二天见面，各自带了便当，所以一路走一路聊。什么叫备用粮，就是在没吃的的时候拿出来吃的食物，既然ガブ自带了便当，当然不必立马扑上去把メイ吃掉了。后来ガブ的便当掉了，只能在一旁装睡，メイ心情愉快地吃了一堆三叶草，就真的躺在ガブ旁边睡着了。ガブ很认真地考虑着要咬掉他一只耳朵的时候，天然呆或者说盲目爱的メイ还羞赧地说别闹，我耳朵怕痒。

《辛德勒名单》里辛德勒对盖德说，强大不是杀，而是不杀，因为你有这个权利赦免。

从小瘦弱胆小被其他狼欺负与嘲笑的ガブ，在メイ面前才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的强大。他能随时咬断メイ的喉咙，只要他愿意。他不吃他，是他赦免他。他可以战胜自己的欲望，掌控着对メイ的生杀大权，他只有在メイ身边，才是真正强大的。

一直到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都心知肚明，所谓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过是给狼群的，就算真的去问出了羊群的情报，本来在狼群中就没什么地位的ガブ，在有过和羊成为好朋友的经历之后，从此在狼群中就更抬不起头来了吧。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便回不了头。
如果要选的话，与其过那种精神物质都无法满足的日子，不如带着メイ离开，至少心理上满足了，如果哪天真的猎不到食物的话，也有备用粮在身边啊。

困在山洞里的时候，ガブ肯定也挣扎过的吧。不过，若是现在把メイ吃了，那这一路过来又算什么呢？如果一开始，我就吃掉你，便可以一直像从前一样过日子，但是我们都已经众叛亲离了，我现在吃掉你，便是对从前的自己的否定，我的所有付出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失忆的ガブ才是本性的ガブ吧。情感让我们原形毕露，理性给我们伪装。恢复了记忆的ガブ立刻转变得和蔼可亲的虚假面孔还真是让人恶心啊。


嗯。从メイ的角度来看，除了一开始是蒙在鼓里的，后来可是真的有好好的在利用ガブ啊。一边给自己了心理满足：我真是有魅力啊，一只狼看到我都舍不得吃掉我。同时也让ガブ许下了承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メイ叫他，他便会来救メイ。
后来メイ遇上狼群猎食，ガブ果然来救他了。也就是这一次，他们的关系被大家知道了。

两个人亡命天涯。ガブ很体贴的趁着メイ睡着的时候去捕食，我真是感动啊，作为一只狼，居然有吸血伯爵蓝尼的觉悟，我为你感到骄傲。
可是，メイ你居然还有脸说：你每天都这样在我睡着之后去捕杀吧。我知道你是顾及我才这样做的，但是，我还是不喜欢你这样做。
你到底是想怎样啊。你不知道狼也会肚子饿的，狼也要吃东西的啊，难不成你让ガブ跟着你一起啃青草啊。
如果你能够跟着ガブ一起吃肉的话，或许ガブ也可以学习一下吃草。
但，事实是，我们总觉得自己的生活习惯根深蒂固，而指望对方做出改变。要求太高了吧。

在山洞里，メイ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反正是要死，不如做一个人情，于是对ガブ说你吃掉我吧。ガブ不肯，然后メイ就开始煽情地说，我们是能够以命相交的朋友。果然，狼群追到的时候，ガブ想起メイ说的这句话，脑子一热，就单枪匹马地去和狼群拼个你死我活了。
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候，当メイ再遇失忆的ガブ，ガブ口口声声说要吃掉メイ的时候，メイ你果然就害怕了吧，退缩了吧，还说什么失去记忆的ガブ不是真的ガブ，不想被普通的狼吃掉，不想这样死掉。真是可笑的借口啊，不都是同一个ガブ么。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心甘情愿。

我不明白一部单纯讲述友谊的动画，为何被标上同志的标签。也许这个这段友谊纯洁得不可信服，但我们必须存有这个信念。
那个暴风雨的晚上，狼和羊若果互见真身，自然就不会有以下的故事。毕竟，每段深刻的感情，总是源自于一个奇妙的偶遇。
大家普遍觉得，狼的付出比羊更多。我觉得只是表面看法，狼比羊强大，力量强大的拥有得多，舍弃必然多。狼可以为保护羊，放弃食物，放弃同伴，甚至与同伴为敌。而羊为狼放弃的，好像不多。 可是，当羊选择与狼成为朋友的一刻，它便以生命做赌注，因此，它可以为狼放弃的，就是它仅有的，并且能随时奉献给狼当食物的自己的命。
爱情可以伟大得为对方牺牲，友情亦可以。没有必要想象得太过复杂。

怀着期待的心理看这片子。没叫我失望。真是有些许感动。很长时间没有过了。
画面音乐什么的都很美，很纯净的感觉。迪斯尼总做不到这点。不是技术上的问题。尤其喜欢配音。那两个声优真的很有特点。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说。嘎布。。咩。。。象两个恋人的絮语。绵绵地又个性。最搞笑的一点---也是最让人佩服的一点--节奏掌握的很好------这里有超级可爱的花哟。。。。。。哈哈哈哈哈哈 经典噱头

有种人不适合看这片子。不屑和想较真的那种人。对他们，无话可说。呵呵 。动画片是给孩子们和有孩子般幼稚与可爱的人们看的。

也不想给这个片子打上BL，不伦之恋之类的怪异标签。宁可单单把狼和羊之间的关系理解为朋友。可遇不可求的朋友。发生了那么多的巧合，暴风雨，小木屋，感冒，小拐棍，两个怕打雷的胆小鬼，但是其中的关键却是隐藏在咩和嘎布心底的那种感情，每个人都应该有的那种感情----对美丽的友情的渴望，对幸福生活的憧憬。这种感情和他们俩那种性格还有巧合加在一起，成就了这段缘分。 但是令人感动的却是他们对这种感情的维护，让我们这些REALISTS唏嘘不已。我们可以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还坚持对一个朋友，一个爱人忠贞吗？可以宁愿自己牺牲换回爱的人的命吗？宁愿和他为了一句话放弃所有朝着前方未知的危险甚至死亡前进吗？可以在对方误解怀疑的时候还无怨无悔吗？可以吗？

一个浪漫主义者，理想主义者这种人 在今天看来有点傻。可是那种超越了一些教条，世俗，欲望，生死的背离感让我们觉得值得。
为了自己，为了他，为了我们，值得。
前面纵然有死的河，后面即使有生的土，也值得。

日文中GABU狼的声音很可爱；中文还是是MEI羊的配音可爱一点。
不过看了这个片子，唯一想做的是：拿把剪刀把MEI头上的角喀嚓喀嚓全剪掉，然后把MEI扮成女的。。。

这部片子在很久之前看过，现在回过头来看依然是部很棒的片子，画面和故事内容都很不错。主打绿色背景，而小羊咩咩刻画的非常可爱洁白的毛，短短的尾巴，而狼拥有锋利的爪牙憨厚的笑脸。

故事的开头风和日丽，而羊与狼的相识在一个暴风雨之夜的漆黑的小木屋里，相互看不到对方但是心灵相同误解对方是自己的同类，在寒冷潮湿雷电交加的夜晚相互安慰并相约第二天在同样的地方见面。令人惊讶的是第二天当他们见到对方时完美的消化了这个"惊喜"，仍然敞开心扉。众所周知狼与羊是天敌，这种友谊必将受到反对，在最后他们选择一起前往传说中的翡翠森林，在那里狼和羊可以和平共处。

感人至深的故事，狼与羊的友谊跨越了种族与生死，友情有时也和爱情一样无门户界限，通篇都能看到狼的那种与本能的斗争与挣扎，吃羊存活下去或者不吃保存友谊。而羊在面对天敌朋友的时候可爱而又勇敢。面对家族与天性，以及残酷的自然的压力，最终他们走向并到达了梦想之地—翡翠森林。

这是一种纯洁的感情，没办法把它看做各种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