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德国重低音
美死了!
这是我看的第四部德国电影,一个很大很大很关键的里程碑,第三部是Phantom Pain, 从此以后,对那个国家都开始刮目相看肃然起敬驻足侧目以及等等。当然也有之前若干年的耳闻积累,比如德国人对二战的态度,比如德式严谨,比如青岛残留的建筑,几十年后下水道都还是那么结实靠谱。比如德国的耳机,或者...男人?哈哈,跑题了。
每个画面,色彩、角度、转换,每一秒的配乐,男主角的表情(那个身材线条实在销魂)动作甚至抬头低头戴耳机摘耳机、甩相机、选角度拍照、转身、背影、斜挑上去的眉毛,意大利的古建筑,大树,羊群,一切都那么完美,连着音箱看,每次他戴上耳机,我都醉在某些富有弹性质感十足的旋律中(比如Portishead-The Rip, 比如Iron&Wine-Freedom Hangs Like Heaven),脑子里突然浮现几个字“德国重低音”,...完美而迷人的艺术品,虽然看到一半时我还在迷茫,但那些画面那些配乐带着深深的粘性将我牢牢吸住,感官享受第一、小心脏老是飘很远、白天黑夜都能带着对生命的满腔真诚走神的人怎么能抵抗这种吸引。
而最起码,我可以很瘪三地形容:这些德国电影看起来就像手里把玩一件质量上乘质感十足的物件,买一次用一辈子那种。
再说内容。题目有点大,自我的遗失,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究竟的追寻与探索,死亡对于生命的意义。看得出趴在树上睡觉的男人对生命是多么满怀真诚。
“你相信能看见的东西吗?”
“我只相信看不见的东西,上帝、爱情、生命...”
爱情和生命看不见吗?我觉得能看见,在这些完美的画面中,还有,当你拥有它们的时候。(上帝?对不起我压根没觉得它是个什么玩意儿)
死神说“我被世人误解至深,要知道我不是一条死胡同,而是一扇门...”,没有他,人类怎样诠释自己对生命的热爱?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的面孔就是每个人的面孔,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刻画出来的死神,用来惧怕,或者眷恋生命,而不巧的是也许大多数人最后见了他老人家才会对生命有个不太瘪三的理解吧。
谁知道呢,反正你看看,咱有什么理由不解开心里各种的小九九,用爱和自由滋养起一颗大大的心,在迷茫和恐惧的时候问问自己:你在害怕什么?Go into the wildness of life, smile at the moment you find yourself there, with all the answers.
2 ) 和钟组成十字架的《帕勒莫枪击案》
不记得第一次看文德斯的片子是什么时候,是哪一部了,只记得和朋友们津津乐道“德国新电影四杰”是很多年以前了,一转眼,他也过六十了,时光这东西,唉。
回家的路上,还在重温《苏州河》和这部片子之间徘徊,在低落的时候,总是需要熟悉的东西,这个时候谈先锋和激进,就显得力不从心的累了。吃完苹果的时候,还是决定信赖文德斯,印象中,他很少让人失望,选对对脾气的人很重要。
依然是大量音乐,摇滚,没有一首听过,却都很好听,有时候想,中国听摇滚的都是年轻人,大部分人过了三十岁就听不动了,不像这些老外,过六十岁还在听,心里愤不愤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我们六十四岁的时候在听什么,在看什么。私底下觉得文德斯在电影音乐的运用上是最自然最融合的,因为用大量的音乐,一不留神就容易陷入MV的陷阱,言之无物,这好像是不少年轻导演容易犯的毛病,可是文德斯从最初开始就避免了这种缺陷,他总是能在音乐和叙事中找到某种合适的平衡,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有点担心,过半的时候,就知道这种担心是多余的,这个老朋友总是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内核在哪里,音乐是自由的,并且画面,思绪,梦境,思考融为一体,即重又轻,跳跃。
传统的叙事原则对文德斯这样的导演是没有丝毫束缚的,他的戏剧冲突更多的是在内部的,印象中,他一直是这样的,看似故事性不强,其实很强的承接起伏,放下外在的浮华,内省,看的时候得有个舒服的姿势,当光影穿过屏幕,落在皮肤上的轻,重,冷,热,广阔的大地,云朵承担了阳光和阴影的嬉戏,不知不觉中,故事已经滚动了。
在路上,是的,什么时候只要在路上就对了,面对这个六十四年都至死不渝的德国老头,你能说什么呢?命运,迷失,爱情,意义,神话,恐惧,死神,灵魂,寻找,奇遇的旅程。距上次看文德斯的片子也不短时间了,可是,没有落跑太多,就像很好的朋友,天各一方,有各自的经历,像很多不同维度,不同轨道的行星,偶尔交集,发现依然没有太多的陌生与距离,好像大家预先商量好了速度和步伐似的。
忘了提画面了,有不少新的惊喜,同样是意大利的古代建筑,文德斯的视角是如此不同,呈现出来的画面是如此迷人和不可思议,我想,无论在哪里,保持个人独一无二的视角是最为重要的,就像侯孝贤在《咖啡时光》中的东京和《红气球》中的巴黎那样独特和不可重复。尤其是那个主角在地板上爬,而周围的人则是站立行走,似乎在相同的空间,每个人接受的地心引力是不同的,很不可思议,可是,想想,即使是每天生活在一起的人,即使面对面,即使在聊天,谁又只知道你和她是不是处在同一个时空呢?是的,谁也不知道。
最后男主人公和那个射手/死神/灵魂的会面,有点伯格曼《第七封印》的感觉,只不过后者有个十四世纪中叶黑死病横行的具体背景,而本片的现代背景,或者说在什么背景都无所谓,从这一点上看,本片的追寻似乎更抽象一些,仅是个人意见:)
每每看文德斯的片子,都让人有离开此地,去寻找别处的冲动,难道是一种暗示?还缺少什么呢?
jude_chen
2009-5-21 上海
3 ) 原声配乐一流!
鬼才知道文德斯导演从哪里找到这么丰富的音乐素材,再加上帕勒莫的美景,简直可以拿来当作西西里岛的旅行指南。剧情逻辑什么的就别提了,Wim Wenders的作品永远像是一首散文诗。这部探讨死亡的诗电影看到最后才得知是向两位大师伯格曼和安东尼奥尼致敬,不过我最感兴趣的仍然是帕勒莫这个古城,不仅是臭名昭著的黑手党老巢,还有一个耸人听闻的人骨修道院教堂…这些无疑也是我看这部电影的动力来源。
4 ) 维姆·文德斯访谈:“死神是被打碎的象征(zz)
2008年11月20日,德国电影大师维姆·文德斯的新片《帕勒莫枪击案》将德国公映。这是导演第一次在家乡杜塞尔多夫进行拍摄的作品。接受记者专访时,文德斯表示这部电影旨在向英格玛·伯格曼、安东尼奥尼致敬。他说,“只有面对死亡,我们才能更好地活着”。
戛纳电影节闭幕这天,63岁的文德斯坐在戛纳酒店豪华套间里,穿着牛仔裤、嬉皮摇滚图案的长袖衬衫,微卷的长发夹在耳后。
文德斯:“死神是被打碎的象征”
在文德斯的电影生涯里,这是他第9次携新片入围戛纳金棕榈奖竞赛单元。法国当地的媒体形容他和新片《帕勒莫枪击案》的到来,用了“朝圣”这个词。早在1983年,文德斯就凭借《德州巴黎》摘取第37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该片“标志着文德斯美国化倾向的高峰”;1988年,他以影片《天使多情》在第41届戛纳电影节拿下最佳导演奖;1982年,他凭借《事物的状态》抱走威尼斯电影节的金狮奖。
“这是我第一次在自己的家乡杜塞尔多夫拍戏。此外,我发现了帕勒莫这个令人兴奋的欧洲小城镇”,来自欧洲的公路电影大师喜欢四处“流浪”,习惯于在全世界各个角落拍片。1978 年,文德斯和科波拉签约,赴美国拍摄《哈姆特》;1985年,他回到德国,拍摄完成了《欲望之翼》;此后,他在德国拍摄过《咫尺天涯》;直到2007 年,文德斯从美国回到自己的家乡德国,拍摄了影片《帕勒莫枪击案》。文德斯还会继续这种流浪的创作状态。今年下半年,他准备在东京拍摄惊悚片《味汤》。该片根据日本著名小说改编而成。
采访结束,4位来自不同国家的记者起身和他告别,文德斯独自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抓住座椅的扶手,做出副不能动弹的痛苦样子。他朝发行人用开玩笑语气抱怨说:“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看你就把我绑在这里了
《帕勒莫枪击案》遭遇死亡
“献给伯格曼和安东尼奥尼——2007.7.30”。
这是电影《帕勒莫枪击案》结尾处打出的一行字幕。2007 年7 月30 日,瑞典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和意大利电影大师安东尼奥尼相继离世。
文德斯告诉记者,那一天他正在意大利西西里的Gangi 小镇上为《帕勒莫枪击案》寻找外景拍摄地。他接到了欧洲电影协会的电话,得知伯格曼当天夜里去世。“对于我们来说,这一天的筹备工作都是在极度悲伤中度过的”,文德斯说。
第二天早上,文德斯开车返回小镇。在十字路口,一个交通警察拦住了他,示意他将窗户玻璃降下来。他一边按照警察说的做,一边想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这个警察斜着身子靠在车窗前,悲伤地对文德斯说:“昨天晚上,安东尼奥尼去世了!”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样事情可以发生在世界任何地方,包括在西西里的小镇上!”文德斯感叹道。
安东尼奥尼对文德斯的影响非常直接。1985 年,安东尼奥尼中风,丧失说话写字的能力,只能画草图。1994 年,在文德斯的协助下,他执导拍摄了《云上的日子》。该片是安东尼奥尼改编自他1983年出版的《台伯河上的保龄球道》中四个各不相同的爱情故事,文德斯负责将四个独立故事串联起来的框架部分。
对这段参与《云上的日子》拍摄工作,文德斯在《与安东尼奥尼一起的时光》书中写了:“我愿意开始这个非凡的冒险,除了我个人对米开朗基罗的同情和我对他作品的仰慕,还有一个特别有力的原因:我彻底深信像安东尼奥尼这样的导演,尽管年事已高身有残疾,应该得到机会拍摄一部在他心智中清晰可见的电影。”
相比安东尼奥尼,伯格曼对文德斯更有精神层面的意义。影片《帕勒莫枪击案》有伯格曼的烙印。片中男主角,时尚摄影师芬(Finn)常年被噩梦纠缠,无法入睡。后来,芬放弃职业,来到意大利帕勒莫小镇,在这里遭到死神追踪。最终,芬直面死神,揭开心结,并遇到了爱情。
文德斯在影片中不断探讨死亡的话题,并让著名老戏骨丹尼斯·库珀扮演死神,这个死神的形象就是参照伯格曼《第七封印》中的死神。
文德斯认为,唯一精彩表现过死神的电影就是伯格曼的《第七封印》。文德斯说:“我并不想把死神描绘成一个黑暗、罪恶的使者,他更像是一个被打碎的象征。”
文德斯精心为“死神”和芬见面安排了长达10多分钟的对白,却在看片现场遭到记者一片嘘声。记者们认为虽然死神表演非常精到,但他的对白并不高明,苍白空谈。比如,死神嘀咕:“我已经厌烦了做坏蛋”时,全场的记者一片爆笑。
《首映》杂志评论道,“这样一部形而上的惊悚片,结合哲学上的用意、演员们愚笨的表现、沉重的剧本、本质性的闹剧感、认认真真的制作,成为又一部令文德斯的电影事业走向下坡路的作品”。内地影评人则认为,对于文德斯来说,“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他的衰老”。
“我一直在找机会来中国”
在戛纳,文德斯携着夫人多娜塔看了一场名不见经传的台湾电影《停车》。
《停车》首映当晚,文德斯提前15分钟入场。导演钟孟宏和主角张震出席观众见面礼时,没想到这位大师级人物会来看自己的影片。看完电影后,文德斯独自牵着夫人多娜塔的手,走回酒店。
多娜塔是文德森的妻子,1993年, 她在影片《Fare away,soclose!》中担任摄影助理。文德斯描绘两人的情感是“一见钟情”。“我们总是试图一起来做些事情,多娜塔现在是我所有电影的剧照摄影师”,文德斯表示。
文德斯没有来过中国,但非常熟悉中国。听说记者来自中国上海,他用中文重复说了一遍“上海”。
1991 年文德斯拍摄电影《直到世界尽头》,片中,主人公克莱尔追踪马里奥一路追到了北京。因为在中国拍摄影片手续复杂,文德斯没有来中国,只是派了女演员和摄影师来到北京,拍了不少镜头。陈凯歌为此还帮了不少忙。文德斯透露,电影中有个开卡车的男人,这个人就是王家卫。
2004 年,文德斯个人摄影展在广州、北京、上海三地巡展,为期三个多月。文德斯原本打算乘机来中国和影迷交流,由于突然阑尾炎发作,他错过了这个机会。“这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我一直在找机会来中国”,文德斯告诉记者。
文德斯家中有个电影DVD 收藏库,其中有不少中国影片。凡是在欧洲各大电影节展映和进入欧洲院线发行的中国影片,文德斯大多都看过。他说:“陈凯歌和王家卫的作品有相当高的艺术造诣,他们本人也是非常优秀的故事讲述者。还有贾樟柯,他的《世界》让我有惊艳的感觉。“
在文德斯的工作团队里,有一位中国学生。他告诉记者,这个年轻人不会说德语,英语也很差。但是当初愿意收他为徒,只是觉得他非常有天分, “他拍摄的第一部纪录片就打动了我。我想若干年以后,你一定会知道他的名字”。
在意大利帕勒莫拍片时,文德斯经常接触到中国人。在他眼里,帕勒莫不是个排外的地方,太多的外国人已经“统治”了那里,并留下他们的痕迹。“最近的移民都是来自亚洲,也有来自中国的,现在有一整条街都是中国人的地盘。当地人结账一般都是使用现金,显然中国人对现金之外的付账方式也并不信任”,文德斯笑着说。
B= 外滩画报
W= 文德斯
“克服对死亡的偏见,生活就有所改变”
B: 你自己当过摄影师,《帕勒莫枪击案》主人公芬也是一名摄影师,芬是否有你的影子?
W: 当然,我也做过摄影,一直都想拍一部关于摄影师的电影。摄影师处于文化变革的最前线,这个职业比任何一个职业拥有更多的真实记忆。现在,摄影技术也在不断更新,每一幅照片都打破了原来的数字构成,再也没有所谓的原版和拷贝差异等问题;每一张照片都意味着新的生命力。观看者很少会去关心影像是否真实?这些意味着什么?数
字影像世界向我们呈现了一个正在失去的真实世界,而且,不可避免地,这个真实世界注定要逝去。
B: 你现在用数字摄影机拍摄电影,可是很多欧洲老电影人仍无法接受这种技术,他们还很依赖胶片,你怎么让自己做到的?
W:在我还是个小男孩时,我父母给了我一个照相机。有一次,我和妈妈一起去动物园,我手里拿着照相机,就再也不顾我妈妈了,一股脑地给动物拍照。如今可以用手机、数码相机拍照,可以从网上下载图片。但是你不会去存储很多照片,到了晚上,你可能还会删掉一半白天拍的照片。
科技对摄影来说,还处于核心的地位。尽管我也在抱怨:有了数码相机和数字摄像机,你们都可以来抢我的饭碗了。我自己也用过数码相机,还不得不用,数字化拍摄在当今文化里非常重要,没有人能无视它的存在。我曾经用数字摄影机拍摄过几部电影。
B:据说这部电影里有超过200 个特效镜头,这是你电影生涯中使用特效最多的一次吧?
W: 是的。在《百万美元酒店》里,我们用了很多特技,但是《帕勒莫枪击案》这部电影里绝对是特技用得最多的。在《直到世界尽头》中,我就已经开始使用特效,但那个时候非常困难,一个镜头可能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今天,这一切变得容易多了,我的很多学生——我在艺术学院的电影系教书——他们就能制作特效,甚至有些人会用特效来制作整部电影。
B: 影片后半部分在帕勒莫拍摄完成,主人公也是在那里面对了死神,这个地方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W: 我所有的拍摄地,都是在一种强烈情感驱使下找到的。拍摄地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我电影中的明星。它们经常推动故事的发展,或者给故事赋予新的生命。帕勒莫就是个催化剂。这座城市和别的地方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经历过更多外国势力的占领。这是个奇怪而喧嚣的地方,一方面,它气势浩大而精致;另方面,它已经严重受伤,却仍然炫耀着强壮。
据我所知,死神在这个城市受到了更多的崇敬和膜拜。那里有专门的死神节,是一年中最重大的节日。有一天,我走进一个博物馆,看到许多艺术品都表达了死神的胜利,我简直都不敢相信《德州巴黎》:常年在沙漠中游荡的塔维斯与儿子重拾父子情《柏林苍穹下》:天使丹尼尔爱上了马戏团女演员玛瑞安《帕勒莫枪击案》中的男主人公是位时尚摄影师《事物的状态》讲述了一个电影剧组拍摄新作时面临停拍的命运自己的眼睛。
B: 为什么要设置男主人公和死神对话这个环节,而且长达10 多分钟?
W: 男主人公一直都不想面对死亡,他一直都在逃避。通过与死神的交流,他意识到他必须改变自己的生活。他意识到许多人都在浪费时间,他并没有正确地对待过自己的生命。
B:对你来说,死亡、衰老、迷失,哪一个更可怕?
W: 死亡是个很常见的主题。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经常会思考这个命题。文学、电影中经常会描述人们直接面对死亡时的情景,在那里,谁也不会说死神有多么吓人,而是感觉到它的平静,以及生命的美丽。
年轻时,有一次我以为会死,当时非常害怕。害怕与否,通常是我们的心理作用。也许克服了对死亡的偏见,我们的生活也会有所改进。
“我厌倦了用安全方式去拍摄电影”
B: 年过60 岁,您的故乡杜塞尔多夫才出现在您的影片中。故乡对你来说有特别的含义吗?还是你一直在刻意回避它?
W: 在我人生最早的几年里,我在距离莱茵河几百米之外的市中心生活、长大。我四岁时,差点掉进这条河里淹死。当时,我父亲正游到对岸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岸边。那时,河上还没有任何桥。后来我在这里读高中,读过一个学期的哲学。在拍这部电影之前,我从来没到这里拍过任何一个镜头。拍这部影片时,当我站在莱茵河边的草地,或在埋着我父母的慕尼黑墓地时,心里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B:如果听到一些不好的评论,会不会让你反思这部影片存在的问题?
W: 我没有后悔拍这部电影。我喜欢这部电影的音乐,喜欢片子中的演员。我认为这部电影表达出了我自己一开始的想法:面对过绝境(死亡)可以更好地促进我们的生活,抹去我们的记忆。
B: 到现在,你还是不喜欢写好电影剧本,再开始拍摄电影?
W: 一部电影首先就是要讲一个故事,还要包含很多必须的元素。唯一的问题是,大多数故事都是非常自我为中心的,趋向于把其他元素全部推出去。现在的电影都被程序化、处方化的模式批量生产出来,实验的空间、以及试图跳出这个框子的自由已经消失了!我非常难受,也厌倦了用这种安全的方式去拍电影。
我宁愿去拍一部像摇滚乐那样的,大胆、直接的电影;我宁愿去冒险,而不去担心对任何人说点什么,也不用任何预先谋划,或者制定时间表。我曾经做了太多这样的电影,去描绘一种心情,或者寻找某种时代精神、秘密或者主题。当我能够自由工作,没有任何剧本的时候,其实一切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安排好了。
一个完成的剧本只应该存在于电影完成拍摄的最后一天。这也就是我想拍摄《帕勒莫枪击案》的原因,这是一次探险。在开机前,我并不完全知道主人公的性格和故事。我只是想讲一个故事,不用知道它怎么结尾;我只要知道主题、中心就够了,不需要从头到尾盯着这个故事的发展。
5 ) 向斯多葛魂大爆发的文德斯大爷敬礼!
刚开始我差点儿就以为文德斯大爷准备拍一部西西里岛的风光片了,各种滤镜、光影制造出的那种美仑美奂的效果贯穿始终啊,我LOST了。
哦~不是风光片啊,原来大爷他整个前半部分就是为了烘托气氛,营造出在这五光十色的现实中男猪脚的那份LOST的感觉啊!
看来文德斯大爷是准备讲故事的,但搞清楚了大爷的意图,我就又纳闷了,SHOOTING呢?
这场帕勒莫枪击案,大爷他到底什么准备SHOT哪个啊?
就看到摄影师男猪脚在那一个劲的SHOOTING,最后竟然连死神都被这哥们给SHOT出来了,那款式,居然还是《第七封印》中的那种西装革履式的大爷款(很明显,文德斯大爷是在向伯格曼致敬呢,这点不需要打字幕特别说明了)。
致敬款的死神登场之后,就SHOOT了一堆哲理,差点没把猪脚哥们也一块儿给SHOT了,我终于明白了该片那什么SHOOTING的在哪儿了,玩SHOOTING的还不止一个,唉~先入为主的被这忽悠翻译给SHOT中了,那什么枪击案的,就是个噱头,跟打出米拉·乔沃维奇这招牌是一样的,这位姐姐完全就是个龙套甲啊,文德斯大爷给镜头她怀孕的尊荣,其实是为了表现“生死并非对立”这一主旨,“死是为生打开了一扇门”他最后给致敬款的死神大爷的那个镜头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因为恐惧死亡,无法面对,所以才会LOST,那就正视吧,赋予生以真正的意义,真实的色彩。
尽管历史总是以螺旋上升的方式在重演,但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死亡却是绝无仅有的唯一,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
而文德斯大爷想说的,他已经在片中通过一个放羊大叔的嘴吐槽了,那就是:“凡事都有最后一次,但我们不知道,所以你做事的时候要像是最后一次做一样,做什么都要严阵以待,而不是只在乎自己”
看得出来,伯格曼和安东尼奥尼,这俩位泰斗级的大爷在同一天驾鹤给他的刺激挺大的,一下子就让他的斯多葛魂大爆发了,光是在片尾打个字幕致敬一下肯定是不够的,是要哲理的反思一下生与死的意义才对,《沉思录》那种调调文德斯大爷他玩的也不差的嘛!
6 ) Wim Wender again
Compared to the powerful music and shots in the film, the thoughts about death and life is too cliché. Anyway, it is a Wim Wender film.
7 ) 从西装天使到西装死神,以及……
1
《柏林天空下》的“西装天使”着实惊艳。
这里,又一次,文德斯故技重拾,来了“西装死神”。
当然,这是向被死神带走的伯格曼致意,向《第七封印》致意。
同时,也缅怀了自己的西装天使。
其实,天使和死神,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穿着西装,以聆听人类的心声为消遣,还免不了被人类的生活诱惑。
天使要变人,死神要拍照。
2
那个扭曲的,漂浮的钟表,自然也是来自《野草莓》里的那个没有表针的钟表。
它们的时间都生病了。
3
“Shoot”。
这个词,懂点英语的电影人都喜欢拿来做点文字游戏。
它是“拍照”,也是“射击”。
彭浩翔因此玩出了《买凶拍人》(You shoot, I shoot),暴得大名。
这里,那个男人给死神拍照,死神也向他射出死之箭。
都是一个Shoot。
当然这个词,也让人想起《放大》。一个记者无意间Shot到了一次Shot。
死神在Shot了伯格曼的同时,也Shot了安东尼奥尼。
8 ) 《帕勒莫枪击案》
好新鲜的维姆·文德斯 Wim Wenders,从故事背景到拍摄技法都是那么的年轻,对于面对死亡的维艰也表现得让人吃惊的直白。那些跳脱出来的隐喻片段、飘忽的人物甚至显得有些“稚嫩”,还好总体的纯熟加上那些他熟悉的命题,还是能让人不能忘记出自于一个大师之手。
结合最后“献给伯格曼和安东尼奥尼——2007年7月30日”,对于导演一定程度的回归显得有些激动!
9D-D9 电影结尾 字幕出:献给我们放映本电影那天 死去的两个人:英格玛.伯格曼、米切朗基罗.安东尼奥尼
美轮美奂的makina胶片机广告片儿。
matrix里的上帝
文德斯旅程的又一个小标记,故事和【里斯本故事】有点像,只属于共享这些秘密的一小部分人
装逼片
文德斯绝对是资深ZB大师
蹦着米拉姐去的,结果只是孕妇客串而已,回归正题,真正害怕的是自己内心的恐惧,自己就成为死神的化身。然而战胜一切恐惧的还是自己。
加長版67廣告您好
拿相机的男人。
什么狗屁中文翻译片名...
文德斯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才华自己还意识不到
文德斯用图像解读世界
每个静帧都是大片,每个细节都是故事,除了剧情无聊以外,简直是文德斯的摄影神作!ps:妹岛的空间绝对的上镜
很哥特
ost好
桑塔格之摄影与射击的误读
维姆·文德斯
三星半,门德斯的异想世界,本以为是个关于创作焦虑的电影,后面却转向了死亡与致敬。
超现实
只有面对死亡我们才能更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