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炉，芸芸众生，谁不是在苦苦煎熬

生活本就不易，多数人都以自保为主

有余力愿意去搭救其他人的人

那也就能叫作活菩萨了

可今天这部韩国电影，讲的却是生活本就困难

还愿去为弱势的人生出援手的一个女子，说的就是这部《酒神小姐》

酒神——狄俄尼索斯，本就是希腊神话里的活雷锋，负责慈善和布施

这部电影用酒神小姐命名虾滑我很喜欢

虽然是根据韩国一种妓女们常常招待顾客的功能性饮料来命名

但却有一语双关的作用

故事也通过一个社会底层老妓女的角度去述说底层社会的苦难

虽然有点荒诞，悲情中甚至还夹杂着幽默，平淡无高潮的讲述却让故事更加真实

毕竟苦与乐，喜与悲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电影开始是一个得了淋病的老年妓女前去医院求医

偶然遇见医生的菲律宾情妇把医生刺伤

医生与菲律宾情妇的私生子

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逃离了现场

却被老妓女所碰见，老妓女看他可怜，又因为这个被抛弃的孩子

让她联想到自己曾经抛弃的亲骨肉，便自行收养

故事也因此展开

作为一名老人，她本就属于弱势群体，又加上她从事的是妓女的行当

那身份更加卑微，她的邻居有两个，一个是残疾的男人，一个是变性人

加上收养的这个菲律宾韩国混血的少年

4个弱势群体相依为命，他们都是边缘人物

当然这也反应了韩国的现状老龄化严重，以及对底层社会的忽略

表面上高大上，其实背后是虚假的繁荣

如今韩国政界动荡，我们也更容易看出他们社会基础多么的脆弱

整部电影分为三条线

妓女与小孩

从女主最开始的管闲事的去收养菲律宾情妇与韩国医生的杂种孩子

再到记者采访她，她说起起自己当年与美国军营当慰安妇的往事

以及在炸鸡店看见一个美国大兵格外的亲切后

我们也完全懂了她为什么会对别人遗弃的孩子那么好

她在赎罪，去赎她当年犯下的错

虾滑觉得这是一种自救，当你能够救赎自己

那么你才有资格去帮助别人，这才有后来她去帮助那些曾经找他的老人

妓女与嫖客

妓女和嫖客本就是一个买卖的关系

但女主是个老妓女，她和其他的妓女并不相同

她并不单纯只停留在肉体上安抚那些老人们

而是像朋友一样，所以她的生意比别人好很多

她像是再用肉体普度众生的感觉

这些老人也反应了韩国的老龄化问题

老人们空虚寂寞，需要安慰，而子女却爱理不理的样子

到时我们的女主，同情他们，甚至去看望一位卧病再床的顾主

瘫痪在床感觉人生无意义的顾主，希望女主直接了结了他

女主不忍心，只好用杀虫剂带走了他

此事一过，慢慢的又有以前的顾主找到了她

这是一个失去老婆孩子的老人

他想安静的走，但他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刻有人陪伴

带着女主去了一家酒店，一起睡了一个长长的觉

老人给女主留下了一大笔钱，女主却把它几乎全部的捐赠给了庙里

此刻女主和背后的普度众生的观音造像合为一体

她的行为就像菩萨那样，让人敬佩感动

但女主是普度世人的观音？那么谁又来度观音呢？

由此也能猜出结局的悲凉....

妓女与朋友们

和女主生活在一起的几个人，都是社会的怪胎

残疾人和变性人被人忽略，最终也促成两个人在一起相依为命

因为他们不可能找到爱他们的伴侣

而彼此都残缺，那何尝不可在一起

在此，也感觉到了底层的温暖，大家本就生活的艰难，没有爱更加难以活下去

女主的生活也因为 这几个人的介而增添了许多欢乐

但最终女主也在变性人的的酒吧里被警察所带走

最后在现实时光也算有一个比较好的结尾。

来到警车上她一切都很淡定，她问警察要了支烟

轻描淡写的说，能不能冬天过了再去监狱啊

她担心太冷

没有人把她当回事，她也只是安静的去了监狱罢了

养老院她也没钱去，到监狱她也有口饭吃

也算是去了她该去的地方，没有拖累任何人

只是最后的死亡时间2017.10.5

还是一个未到达的时间，这也像是在告诉我们

现实中这样的千千万万个故事正在发生

你的父母，邻居，孩子，朋友，也许也正遇上类似的遭遇

我们应该都考虑去照顾一下需要关照的人

而不是什么都不做，让他们自救

只要心中有佛，人人都可以成佛

只不过，谁会去伸手，谁都只是个看客而已

此世间，众生皆苦。佛说万事自有因果，魔说一切皆在我。怀着丢弃自己儿子的愧疚心态把医生的韩菲混血私生子带回去，不但要满足客人的欲海，还要布施客人想割舍前尘的残念。她自觉罪孽深重，去拜佛忏悔。不愿立地成佛，宁愿要走火入魔。所有人都如愿，可她的彼岸却是牢狱之灾，最后安静的死去，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尹汝贞的表演是天真的，常常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情。

可她却被当作裁夺生死的神来求助，介入了老朋友们的生死。

她在想什么？没人问她，她也从未说过。她正是题中的“酒神小姐”。

-

酒神，关于放纵与自由。

酒神小姐如何平衡生活的秩序与理性？

她从不评论顾客，时隔多年仍念着他们的“好”，提起短暂同居过的黑人士兵，也不置可否。交给她四万韩币，她便尽心尽力。

-

酒神小姐似乎对生活没什么抱怨的，纤小的背影宛如少女，眼神或悲伤或感激，总是亮亮的。

可是，眉眼骗不了人。

她常常皱着的眉头，流露了她苦难一生的印记。

-

酒神小姐也是市侩的，狡猾而自傲的。看她，打败敌人时，猎物到手时，多得意。

-

“诸神已离开，鬼在狂欢，而人们在纠缠。谁生错血脉，谁长错色彩，谁梦错了期待。”

老无所依的老人们，没有诸神，却在人间盲目地徘徊，等待有一天鼓起勇气，结束这趟旅程。

本文为电影天堂原创，电影天堂公众号：dianyingnews


人生虽然充满无数种可能性，但我们最终能选择的也只有其中一种。

《酒神小姐》，韩国新片，是讲老年妓女的，


的确和预料之中一样，有little不正经：

素英，是一个在公园站街的老妓女，每天都在钟路一带「招揽生意」，


虽然已经人老珠黄，技术远近闻名，


在汽车旅馆里“工作”，服务前点上蜡烛，饮一口清酒，

但脸上的表情平静的如同一湖死水，


如果时运不错，偶尔也会在野外的草地上「开个工」，


如果你以为这是一个打着“老年妓女”的噱头赚取关注的电影，你就大错特错了！

有人说：这部电影是笑着讲一个沉重的故事，


电影的社会关注度和思想高度，足以获得亚洲国际电影节最佳作品奖&加拿大奇幻电影节最佳剧本。


说实话，在看到猥琐爷爷嫖妓的场面时，我内心无法接受，

那些看上去德高望重，和爱慈祥的老年人们，

无论如何也不想拿他们和这些污秽之事扯在一起，


但是我突然想起，在每座城市里，老年人经常去的街心公园附近一定有「卖碟的小贩」，

每次经过那些窸窸窣窣和商贩讨论着什么的爷爷，我都会疾步走过，不想在身边都是老年人的嘈杂环境里多停留一分一秒，

在现在这个已经高度文明的时代里，我们讶异于老年人怎会有这种欲求，

并且深感不齿，

大概大多数人都一样，我们从未真正了解过老人是怎样一个群体，他们的需求究竟是怎样的？


就像站街女素英奶奶，究竟为什么在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里，还要“继续工作”？

而从片中的情况来看，像素英奶奶同样年龄花白的站街女，并不在少数······


虽然素英并不认为靠自己养活自己，有什么值得羞愧的，


不过也难以逃脱，她是社会边缘人的真相，

是否已经被边缘化，看看她身边的人就知道：

单腿残疾的男青年，


身为酒吧头牌的变性人，


捡回去的混血男孩，


这些人都是社会的边缘人，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彼此为伴，相互取暖。

即使生命如尘，仍愿岁月如歌。


《酒神小姐》在豆瓣获得8.2的高分，


其中饰演女主角的韩国国宝级的老戏骨——尹汝贞起了重大作用，曾经的青龙奖（韩国奥斯卡）影后！

有人说，尹汝贞代表了影片的八分质保，不是过分夸奖！


片中尹汝贞饰演的素英，你无法用「好或坏」这样的字样来判定，

素英年轻的时候当过保姆，进过工厂，总之为生活疲于奔命，

之后背负着历史命运的沉重，给美国当过慰安妇，


然而年轻时候的姑娘，哪一个能清楚明辨人生，又有哪一个肯甘心承认自己遇到的并非是爱情呢？

和美国大兵的一段露水情缘，让年纪轻轻的她生了一个儿子，

养不活，就送了人，

二十几年过去，也只能用“儿子在美国，好好过着”这样的理由欺骗着他人，糊弄着自己，

被问起充当妓女的原委，也说是“攒钱给身在国外的儿子”，

仿佛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能把自己拉进正常人的轨迹一点，

才能给自己无望的生活找到一个值得继续下去的理由，


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象，

对于历史的长河而言，个人的悲惨不足为道，

对于社会的昂首阔步而言，个人的艰难蹒跚又重达几斤几两？

总之，素英的大半生就是这样跌宕漂泊的度过了，

年过半百，无儿无女，只能重操旧业，

孑然一身，也并没有什么儿子，孤独，显得可耻。


然而像这样孤独的老年人，因为人生找不到明显而充分的活着的理由，就应该去死么？

不，其实素英在很多嫖客心中，是个很不错的人。

偶尔在公车上遇到曾经的老主顾，还收到一枝花······


故事从「零钱宋」开始转折，

曾经西装笔挺、活的体面的零钱宋，是素英一掷千金的老主顾，

如今瘫痪在床，煎熬度日，狼狈不堪，

对于一个屎尿皆在床上解决的人来说，尊严，已经无从说起，


零钱宋的家人，视他为「拖油瓶」，

孙子和孙女对于瘫痪的爷爷，满脸不耐烦，

临死前的最后一次告别都不愿意拥抱，

因为，“不要，他好臭。”


你看，看上去凄楚无依的素英因为没有家庭、没有儿女而显得晚景凄凉，但是有儿有女的爷爷也没比素英好到哪去啊！

之后，零钱宋向素英求助，希望素英能成全了他求死的愿望，


素英虽然于心不忍，但是看他终日煎熬度日，还是给他下了农药，


从此之后，素英走上了杀人之路。

「酒神小姐」变成了「杀人小姐」。（《杀人小姐》是电影的另一名字）

讽刺的是，零钱宋的家人非但没有怀疑他的死因，还将他草草安葬。


于是，有第二个人来拜托她，

素英内心战栗，但是还是做了，


第三次，是妻子和孩子都在事故中丧生，只留下自己在世间独自苟且的爷爷，

爷爷只是请求素英，自己赴死的那个晚上，希望素英能陪在身边·······


因为，

“有一个人这样在身边陪着，我死的时候，好像也能走得安心一些。”


身为妓女，为人不齿，低贱卑微的素英，却成了其他人的普渡者。

而就是这几件在素英看来是“唯一能帮老主顾们”做的事，却让她遭受了牢狱之灾，

但她甚至「愿意去坐牢」，至少有一日三餐裹腹，不会老无所依的死去，


那么，素英到底是不是个坏人？

因为在人们的普世价值观里，只有坏人才会被抓紧监狱啊！

她替毫不相干的人照顾私生子，与被社会排斥的人做朋友，给孤寂的老人慰藉，帮痛苦的人解脱，

身为社会最底层的妓女素英，却有着神祉一样的情感和行动，


酒神，是古希腊神话中代表「欢乐与慈爱」，

香港则把这部电影翻译成了《神女观音》，

众所周知，观音是普度众生的！

红尘如狱，众生皆苦，世界虽然对素英百般刁难，但她却坦然处之，宁愿自己踏入罪恶之渊，也要布施他人，最后淡然离去，撒手人寰。

——来自豆瓣网友

素英在送最后一个爷爷走后，爷爷留给素英了很大一笔钱，素英走入佛堂，将大部分钱捐作神明，

仰拍的镜头，使素英看起来高大、神圣，


现代化的城市成为她身后的衬托，高楼和佛塔象征着新旧时代，在她身后刺眼的对比着······

众生皆苦，佛渡众生，而谁来渡佛？

无尽恻然。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选择命运，

就如同也没有谁能够抵御时间，

可能此时此刻的我们，也就是千千万万个素英中的其中之一吧？

——大部分时间卑微，偶尔伟大的活着！

生命不就是这样么？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可能《酒神小姐》中对于韩国老龄化的末世现象表达的有点极端，

但对我们来说依旧是一种警醒，

希望我们能多给老年人多一点关怀，多给家人多一点关注，不要嫌弃生病或者身有异味的爷爷奶奶，

因为每一片落叶在归根之前，都值得再感受多一点阳光······

李在容新作《神女觀音》（The Bacchus Lady），內地譯為《酒神小姐》，而原文片名《죽여주는 여자》可解作「超棒的女子」，同時也有「殺人的女子」的意思。

妓女・神女・觀音

從上述數個有著不同意味的譯名可看出譯者對本片抱持的態度，女主角素英（尹汝貞飾）在片中是以跟客人（主要是長者）發生肉體關係為生計的，電影原名的意味不言而喻；英文片名的 Bacchus 則源於一種韓國能量飲品，是老年妓女賣淫的標誌，因她們一般被稱為「Bacchus 小姐」，片中也多次出現素英問客人「要喝一瓶 Bacchus 嗎？」的對白。而港譯《神女觀音》，則令筆者聯想到《神女》中阮玲玉的形象，片中一些人物對素英說過的話，如熟稔客人的媳婦罵她貪圖老人家的錢、素英在拉客時被指罵死妓女等，不正是人言可畏的最佳例子嗎？另，「觀音」則指涉了她救人出苦難的一些行為，她對敏昊的母親說一句 "I'm with him. Don't worry." 讓母親感激不已；又，共有三人在她手中得到解脫，然而素英每一次都經過痛苦掙扎，她自己也自覺做了這些事，「怎樣禱告也不會得到寬恕」，可說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最貼切不過的寫照。

"The Bacchus Lady" 和「酒神小姐」都是比較寫實的譯法，韓文片名則有語帶雙關的幽默感，而《神女觀音》就把素英的地位提升到救贖的形象了。 除了前文提到的《神女》外，以往某些電影也不約而同給片中的女性角色賦予宗教象徵，如金基德的《聖殤》與《慾海慈航》；素英這邊廂說著天國
地獄，轉身卻又走到寺廟拜神，可見她並不是信奉著哪一個宗教，只是藉此有所依托而已。觀乎上述這些片名，以對比片中女主人公的遭遇，不難發現，將這些女性角色們神聖化，對她們的困境完全無補於事，她們拯救他人，又有誰來拯救她們。

片中訪問素英的紀錄片導演，似乎只是以獵奇的心態去訪問她（至少片中沒有著墨過他關心這些老人的行動），可以說，他也只是素英所說「人們不在乎真相，他們只想八卦自己想知道的事」裡的「人們」而已。諷刺的是，李在容提到，他自己也並沒有訪問這些老人的經驗，而只是讀過相關文章和新聞而已。這樣說來，素英口中的「人們」，導演與在座觀眾又何嘗不是其中一員？

東國大學電影教授劉志娜在〈韓國電影中的女性形象〉一文中，把韓影的女性角色分為兩類：賢妻良母型及妖婦或惡女型。然而在近代的電影中，這樣的二分法不再適用，素英的妓女身份當是屬於惡女形象，導演卻將她塑造成一個頗為討好的角色，她幽默、慷慨、對朋友有義氣，也善良（雖然她照顧敏昊是源於她失去兒子的情意結）。她和客人們不止是肉體上的關係，更是彼此關懷的朋友。縱觀全片，眾多角色之中是沒有壞人的，他們只是一群或是肉體上、或是精神上有所殘缺的人。人們不會在乎真相，他們只聽自己想八卦的事，對素英是如此，敏昊的母親又何嘗不是？影片開首，她到診所刺傷醫生，看似又是一個分手後苦苦糾纏的瘋女人，後來觀眾才發現，一切是為了她帶著的韓菲混血的兒子。如果說，《神女觀音》是關於在經濟急促發展下老人掙扎生存的故事，這故事背後，更是一個在經濟瘋狂發展下讓是非黑白都已失去界線的世界。

雜種和殘疾 [1]

把敏昊、道勳、緹娜和素英符號化的話，他們就是──混血兒（而且是普遍遭受歧視的韓菲混血兒）、殘疾人、跨性別者與老妓女。在影片裡，四人的地位是平等的，是同類。這樣的設定略嫌刻意，但無疑對故事的推進和可觀性起了一定效用 。

《神女觀音》跟金基德《收件人不詳》的人物設定上有著相似性，但李在容在電影中淡化對歷史的描寫，亦沒有過於極端的暴力與色情場面（《神女觀音》中的人物們以自嘲代替了《收件人不詳》中殘忍的自虐），這些相濡以沫的人物偶爾能享受有限度的快樂，有異於《收件人不詳》的人物置身於不論愛還是恨都是扭曲的牢獄中；加上某程度的喜劇化，令影片不至於過分沉重，然而另一方面，以喜劇去包裝悲劇也令觀者感到格外無奈。素英在多年前，失去兒子以後，從此已是個殘缺的人，久而久之，那缺口已成了她的一部份。

她和《收件人不詳》裡昌國的母親一樣，年輕時是洋公主，那一去不復返的「丈夫」於昌國母親是個血肉模糊、永不痊癒的傷口，對素英來說，則是一個需要小心埋藏才能讓它不再復發的疤痕。她若無其事地跟韓菲混血軍人搭話，離開時茫然若失的表情、偶遇年輕時同為洋公主的同伴後落荒而逃的背影，都是她不能言喻的痛，也正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處理令觀者想到，像素英這樣的女子，並不是電影裡虛構的人物，而可能是在身邊存在著的任何人。

註：
[1] 金永鎮：〈金基德作品論之《收件人不詳》──雜種、殘疾和被迫害者的信〉，《野生金基德》，頁160。此處只借用文章題目。

原文載於香港電影評論學會網頁｜2016-04-07

这部韩国新片拍的是妓女，却道尽了人生。目前，这片的豆瓣评分是8.1，绝对是今年最优秀的韩国片之一。记得上部上8分的韩国电影，还是《釜山行》。《酒神小姐》在意大利罗马亚洲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最佳作品奖，加拿大奇幻电影节最佳剧本。网友“触目惊心”的这句评价，大概便是电影给人最为准确的感受。
尹汝贞饰演的素英是一位特殊行业工作者。因为不想靠捡空瓶子，收破烂过日子，每天都站在钟大路，拉客。以“要来瓶宝佳适吗？”为暗号，这也是中译片名的由来。《酒神小姐》其实是一个翻译得不算很好的名字，但似乎也很难找到更好，电影原名是죽여주는 여자，可以理解为梁美淑从事的工作让人快乐致死，又或者她在妓者背后另一个身份是送终者。英文名是Bacchus Lady，Bacchus是酒神之名，而在很多文学象征中，酒神与虚幻的愉悦以及死亡有关。韩国有一种强身健体饮料，名为Bacchus-D，在影片中梁美淑就是在附近兜售Bacchus-D从而寻找需要性服务的客户，她们也被称为宝佳适小姐。
她和收养的孤儿生活在一起，邻居则是两个和素英一样徘徊在社会边缘的“家庭成员”：变性的蒂娜和截肢的道勋。卖身、杀人、弃子， 剧情原本是围绕着“如何体面的活着”这样的人文话题展开，谁知后半段却急转直下。是的，在梁美淑陷入了迷失之中，她接触到一个之前的客人，瘫痪在病床上一卧不起的老头子。婊子与客人的特殊关系总是耐人寻味，梁美淑并非是有所图而接近他，只是因为感触人生苦短和无奈。对于她来说，自己年轻时抛弃了刚出世的小孩、死皮赖脸地活在世上、患上淋病也坦然生活，因为她只是孤独一人，很多人时候孤独也是我们坚强活下去的原因，毕竟没有什么可怕了。而卧床老头却被亲人嫌弃，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最终他请求梁美淑终结自己苟延残喘的性命。
梁美淑答应了，亲自终结另一个人的性命让她产生了疑惑，安乐死这个话题已经争论多年，电影也不可能轻易地给出答案。但这并非是梁美淑的唯一送终，她随后帮助一个老年痴呆症的老人和一个失偶多年的老人结束了他们余生。这也让她招致了自己结局，以谋杀谋财的罪名入狱。对于梁美淑来说， 这也没有什么，她甚至会思索监狱里的三餐是怎样。活在这个社会和蹲在监狱里并没有区别，而最终也无人知晓地死去了。赚钱的人生和坐牢的人生，都是百无聊赖，是下地狱前最后的等待。
这部电影在第17届意大利罗马亚洲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最佳作品奖。豆瓣评分8.1，比起有7万人评价的金敏喜主演电影《小姐》活生生少了两个零。女主角由韩国国宝级的老戏骨尹汝贞担任，在1971年就已经拿过青龙、大宗等多个大奖的最佳女主角。迄今为止，她已经活跃在银幕上45年了，出演作品达48部！68岁没有退出影坛，尹汝贞三个字就意味着电影的质量保证。1996年在韩剧《澡堂老板家的男人们》中饰演二儿媳“慧英”开始被中国观众熟知。2011年，则凭《下女》击败《让子弹飞》中的刘嘉玲获得第五届亚洲电影大奖最佳女配角奖。在今年的一年一度催泪大戏《季春奶奶》中，她饰演的奶奶，无怨无悔的照顾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女。在刚完结的9.4高分新剧《我亲爱的朋友们》中，表现也同样不俗。
我们总是说婊子无情，性交不过是肉体买卖，而电影却给予了另一种解读。梁美淑随着年纪渐长，服务对象自然是附近的老年人，当我们以为这部电影只不过讲述一个妓者收留了一个父亲嫌弃、母亲入狱的混血儿时，电影在温情的宅子日常外为我们展现了韩国乃至世界的一个现象问题——孤独老人的心灵空寂。没有人可以陪伴另外一个人直到永远，孩子总会有新的家庭、父母和对象先自己而去，有些老人寻求梁美淑是由于失偶后的性生活不足，而有些只是因为太孤独，甚至孤独到他们决意终结自己。
电影还有很多充满意味的桥段，包括一个年轻人采访梁美淑，人们好奇妓者的存在，但他们从不去了解这些老年孤独妇女的生活，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而挣扎。梁美淑得到了一笔巨额之后，她去寺庙里拜神捐掉了一部分，对于她来说自然不存在信仰一说，只是行了夺人性命之事，求个心安理得罢了。她知道终结别人的生命是一件不可行之事，但她又决意解脱他们的痛苦。还有民浩的母亲在影片一开始就刺伤了花心的医生，那也并不是单纯的因爱成恨，将事情弄大是唯一可以让儿子得到抚养金的方法。
人生已何等艰难，各自苦衷埋藏心间，怎奈风波不绝！
希望看到这部电影的观众，都能收起对别人的偏见歧视。好好对待家中老人，力所能及的帮助别人。也许如果我们不改变，这些寻死老人的现状就将是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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