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每年都迎来无数梦想者的挑战,夏伯渝是第一位靠假肢成功登上珠穆朗玛峰的中国“硬核大爷”!1975年夏伯渝加入中国登山队,在攀登珠峰时因帮助队友,导致自己因冻伤而双小腿被截肢,但他并未放弃自己登顶珠峰的梦想。在经历双腿截肢、癌症侵扰、病痛折磨的43年里,夏伯渝五次冲击珠穆朗玛峰,凭借自己的坚持不懈与热爱,最终于2018年5月14日被珠峰接纳,在69岁高龄成功登顶。这使他成为无腿登顶珠峰中国第一人,也是继姚明、刘翔、中国奥运代表团和李娜之后获得劳伦斯世界体育奖年度最佳体育时刻奖的中国人。
问夏伯渝为什么登山呢?他回答因为喜欢
但是全世界有那么多山,有不同海拔的山,为什么要用半辈子的时间去登珠峰呢。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喜欢和梦想,可能还有不甘,有执念。因为登珠峰,他失去了脚,因为登珠峰,他失败了好几次,因为登珠峰,他亏欠了家人,自己。也许只有登上珠峰,他才战胜了珠峰,战胜了自己,战胜了时间。不过不管为什么,当他登上的那一刻,这都不重要了。
人战胜大自然,战胜自己,坚持不懈,勇敢攀登,攀登世界,也攀登自己的内心。
所有的梦想,以及梦想的被追逐,都是自私的,我们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个片子呈现出来,只是想通过夏老的故事,让越来越多的人能够重拾面对生活的一丝勇气,只有这样,这些小自私,才能成为激励大多数人的大无私。
我是这部电影的高山摄像,卢华杰,趁着这个电影还没撤档之前,聊一下我自己在这个电影里面的《无尽攀登》。
从一个技术的角度去看这部院线纪录片,应该算是国内纪录片行业里面的一个创新的试验,首先是拍摄,珠峰攀登的这段实拍,似乎好莱坞也没敢这么做过,不是影像技术或者攀登技术做不到,而是这个行业,特别是商业的投资,没有这么大的容错率,风险太高,或者前景不明朗的东西,没可能进入制片流程。比如是之前的电影《SHERPA》(国内译名:高山上的夏尔巴人)是因为拍到了Ueli打架的镜头,才有了后面的构思,有了这部把夏尔巴人带入普通观众视野的纪录片。
无尽攀登这个电影的成形,需要老柯以及前期投资者极大的勇气,当然,我感觉更多的应该是受到了夏老精神的感召,更多的是给情怀买单,这也包括了我自己,从接触这个项目开始,就没想过钱的事情,老柯象征性地给了一点,珠峰登完还没到家就已经差不多见底了,还有后来电影的路演,拖着土哥卖航拍飞机的钱,七八个省市说走就走,一路支持,为夏老为电影打气,一圈下来兜里只剩三千不到,豆瓣的影片资料里面连个名字都没提到,这有所谓?!很坦然地,没有。我穷酸,但傻呵呵地快乐着。
这是一种很卑微的快乐,以前总觉得,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很任性地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一个很牛逼的成就,但慢慢地你会发觉,不管你去过多高的地方,拍过多难多牛逼的电影,没有人会在乎这些,观众也许会在演职员表还没播到卢华杰这个名字之前便已离场,一杯奶茶之后,甚至连电影主角的名字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和拿着摄像机站在珠峰顶上工作的快乐不同,凡间的快乐太卑微,太廉价。
我想,这种卑微的快乐,是极大地存在于中国庞大的纪录片工作者之中的,在资本,和市场规则控制的贵圈,这是一个打了死结的循环,这和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的问题,是同一类型。
中国如此大的影院消费群体普遍认为,纪录片本就只该存在于网络电视排到最后的那个标签里,“我”是不会花个几十块钱和个把小时去电影院看“沉闷”的“纪录片”的。然后呢,中国如此大的“纪录片工作者”群体,也从来不觉得院线的大屏是他们的舞台,也从来没有想过每天柴米油盐的老百姓是他们的观众,只能东拼西凑地拿点钱,琢磨着不断地去揭社会和族群的伤疤,拿到国外的“影展”博取些哇众取宠的吆喝,他们的“作品”从来没有在院线上映过,甚至,压根就没考虑过。
也许,并不是他们“不想”,上面说的,也不能以偏概全,舌尖,文物一类的,还是在国内有了很大的反响,也有院线的尝试,只是,凤毛麟角到让人有点偏激罢了。
但我坚信,这只是一个过程,起码,《无尽攀登》这个片子,正在尝试做着一些超越资本,超越规则,让纪录片里面的精神去激励更多人的社会实验。
不拔高了,这和片子的初衷有点相悖,从制片降一个维度,在故事和剪辑方面,说说《无尽攀登》。
大家比较能理解的,是这个电影的剪辑手法显出了相当的克制,也很明显地在用院线的故事思维去做纪录片的剪辑。
比如,没有采用几个暴风雪中的镜头,而在看到帐篷外面的暴风之后,用拉上帐篷拉链接黑场这样的一个动作结束。还有就是下撤到C4之后,和夏老在帐篷里面的对话,外面狂风夹着雪粒打在帐篷上就像一段停不下来的白噪声,夏老的两颊因为没有带雪镜,被氧气面罩磨掉了皮,黄的黑的红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物体,浆糊到了面罩的带子上,夏老下意识地抹去脸上的雪渣,触碰到烂掉的脸颊竟然毫无痛感;还有在C2,双手手指有8个指端都冻成了灰色,我在帐篷里面用盐水给他回温……
这些都是很惊心动魄的镜头,但后期导演并没有去刻画这些,而采用了一种偏人性的处理,整体上看,目标是讲述这件事情本身的难,而忽略掉那些很难向一般观众解释的偏向于登山的技术细节,尽量去简化时间线,让所有的事件在主线的推进上更有逻辑,从当前的正片来看,这样的手法是成功的,你会感觉到拉帐篷链的时候,暴风雪的扑面而来,直升飞机之前,还有人背着夏老(假肢穿不进去,走不了),这些都没有画面,但会让观众“感觉到”。
我很理解剪辑的主线和思路,整个攀登的历程在我的脑海的记忆里面是连续的,但是我拍摄到的素材,是碎片的,并不是24小时不停的记录,也不是360°全方位多角度的无死角记录,因此,所有的剪辑必须要基于现有的素材,有些时候,某个事件被记录下来,而这个事件的前后是有缺失的话,就很难在时间线上去交待了。
但另外一方面,不妨马后炮一点,如果让我去剪这个部分,我就会采取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让整个攀登彻底碎片化,基本上按照时间的推进,用短黑场去串联起所有的事件,例如,在一些风暴的镜头里面,用极具现场感的声音动效提前几帧带出帐篷内的景象。
有可能这样的操作方式会让攀登这部分没有那么“故事化”,但是剪辑上的跳跃首先符合了碎片式的素材,也能更好地展现出攀登的残酷,我感觉这是院线故事思维之外的一个处理手法,让观众的思维跟着剪辑去跳,也是挺有趣的体验,当然,这是我的一个马后炮,我也没信心剪出比现在这个更好的版本。
关于这个片子在拍摄这块,收到了不少影视专业方面的问题。我尝试大概地去回答一下。
整个拍摄,其实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大家也不要鼓吹什么是我一个人拍完的言论。大的主线有两条,一个是夏伯渝主线,一个是夏登平主线。
我主要跟的是夏伯渝的主线,在昆明之前的北京部分是专业的团队拍的,和我没关系。攀登部分是从昆明开始的,由我和央视的摄像老董一起完成。从大本营以上开始,加进来一位夏尔巴Kilu,在山上的镜头,是我和Kilu一起完成的,特别是在C4之后,我的角色转换为了现场导演,充分利用了夏尔巴身体在高海拔的优势,让Kilu帮我完成了路线之外的镜头的拍摄,原则上是Kilu在前在远,我在后在近抓特写。
也有观众觉得这些镜头都很稳,他们会问是不是带了脚架或者稳定器,其实并没有,都是手持的,机内的防抖就很好,有一些镜头特别晃的也经过了一些后期的技术处理。关键是拍摄的时候把核心和手臂都收紧,屏着呼吸。有过高原拍摄的都会知道这有多难的,但这是拍摄的基本。
关于剧情的处理,我想大家可以回忆一下攀登的院线剧情类电影,关于珠峰的大概有好莱坞的《绝命海拔》,韩国的《喜马拉雅》国内的《攀登者》,《冰峰暴》,《天脊》,这些,复盘一下,大家在电影里面看到的是什么?是不是无一例外的狂风呼啸,举步维艰,生离死别?在灾难片的剪辑思维下,甚至让所有的专业(登山)与非专业的观众都相信了登山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每一次的登山都是有去无回,每次登山都是和死神擦肩的“壮举”。
于是,当你看到没有特效,没有煽情,每一帧都是摄像跟拍的,最真实的攀登的镜头时,很多人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片子定性为“没有壮丽奇绝的景色,冲突不够,戏剧性不够,甚至让人产生了登顶珠峰还挺容易的错觉。”
还有观众提出为什么不把夏老日常生活,选装备,怎样选……这些镜头展现出来,拜托,这是“纪录片”,不是“记录片”!选装备的环节已经把屏幕切开三块了,片尾字幕旁边的空间也用上了,成片已经93分钟了!要科普珠峰攀登的话,各大平台都有UP主讲这件事,用不着浪费大屏幕的空间。
也有观众在问关于攀登的一些细节,攀登这块已经在我的公众号LOs VISION做了一个全盘的回顾,全文一万八千字,大家可以搜索一下公众号的名字LOs VISION,或者点这个链接
在豆瓣这里,其实真的没什么太多可以讲的,这个电影并非一个“纯粹”的攀登纪录片,在山上拍摄的攀登的镜头,很多都因为克制的剪辑而舍弃掉,但是你能从现在的这批镜头里面,感受到整个攀登过程的不易,说真的,真实的攀登,比你们所看到的更残酷。
我不懂怎么去描述夏老的难,在你们的日常生活中也无法找到能感同身受的“难”度,从我,拍摄者的角度说难的话,那就是没有了自己的节奏,身兼数职,脑细胞和氧气一样,不够用。
很坦白地讲,从本质来说我并不是一个攀登者,我只是一个具有一定攀登能力的影像工作者,我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因此我攀登的技能,都是以“完成拍摄任务”为目标的。但是,当拥有这个基本技能的你,再有良好的英语沟通能力,多年的影视前线工作经验,加上不错的导演和剪辑思维,这个时候,你的攀登就不再“纯粹”了,这种不纯粹,直接的后果就是透支了我所有的脑力和体力,但这种透支是令人愉悦的,内啡肽爆棚的感觉,在其他任何的海拔都无法获得。
关于这块,还是建议想去了解的影迷,直接点进去上面的链接,你会了解到这次攀登的不易,在豆瓣这里,就不剧透了,建议各位看完电影再去看我的攀登回顾。
第一次在豆瓣写影评,其实是写给自己的一个年终总结,让身处这个不相信爱不相信梦想的年代的自己,还能记起在珠峰之上的《无尽攀登》,能让自己还有一丝勇气,坚持热爱。
# 观影后深夜激情的胡言乱语 #
算起来已经很久没写影评了。理由自然是有很多,忙,忙着出门,忙着写小说,忙着进入一个崭新的领域。不过说到底,还有一个最真实的原因——能够触动我的片子越来越少了。
不知道是因为看了太多胃口变得更刁钻,还是自己也开始写文后的某种麻木,亦或是疫情影响的片荒,总之,那种看完之后不吐不快的感觉似乎消失了。又不想为了写而强行写点什么出来,于是就这样荒着。
当然,还是有些不错的片子的,只是那种不错依旧停留在大片式的不错,或者技术层面的不错。那些都是很好的,可是对我来说,依然差了那么一点点。
而《无尽攀登》,大约就是那一点点。
如果单从片子的技术层面看,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当然,有尼泊尔的异域风情,有珠峰的壮阔风景,有登山前的祈福大会,也有攀登过程中父子两条线的悬念。但是相对于国外(各种意义上)挑战极限的纪录片来说,多少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
可是耐不住这个故事本身实在太动人。
夏伯渝,这个曾经只在圈内赫赫有名的登山者,2018年登上珠峰后曾一度刷爆了朋友圈。人们惊叹于一个依靠假肢的人也可以攀上最高峰,纷纷留下自己的敬佩(或者猜疑和嫉妒),然后便消散在日益喧嚣的社交网络里。
三年之后,大部分人都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而他的故事才终于变成了电影。
不过对于他来说,三年大概真的算不了什么。
1975年,26岁的夏伯渝被选拔进国家登山队攀登珠峰,因为遇见暴风雪,蹲守两天后下撤。同行的队友丢了睡袋,而他自以为抗冻,便毫不犹豫地把睡袋让了出去。这一让,便是下山后的冻伤截肢。
从此珠峰成了他一个矢志不渝的梦,一梦便是四十三年。
外人无从得知这四十三年对他来说是怎样的。电影中我们能看到的便是他从未间断的锻炼、得癌症、继续锻炼。
是的,他还得了癌症,因为运动量太大假肢摩擦肢体的伤口总是难以痊愈。
不过就算这样,想要爬一趟珠峰也不容易。直到2014年,他才有机会第二次踏上这座山。
从14年到16年,他连续爬了三年,珠峰也连续不给面子了三年。每一年都有意想不到的意外,每一年的攀登都无果而终。最后一次,他离山顶只有94米。
依稀记得那些年里,他就像是登山圈的一个梗,一个在遇到极端天气或环境时劝人下撤的梗。向导们会和怎么也舍不得下山的人说,你看人家老爷子,珠峰都登了三年没上去呢,你这算什么,想要命就赶紧下山,以后还有机会。
而被劝的人多半也就不会再说什么。
只是,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就到此为止的时候,他居然又去了。这一次,和他僵持了一辈子的珠峰,终于没再为难他。
梦想成真。
山顶上他摘下面罩隔着对讲机和电话与家人说话,山下的大本营里后方队伍在敲盆打桶,而我在电影院哭得像个煞笔。
幸亏这个厅里除了我就一个人,在后面一排,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从这一刻起,一直到最后他回答了那个所有登山者都会被追问的问题,我大约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煞笔的状态。
我喜欢他的答案。
没有山在那里的深奥哲思,没有努力拔高的胸怀大义,只有那么简单又纯粹的几个字,“我喜欢登山”。
是啊,喜欢而已,有那么难理解吗?
当这份喜欢需要冒着失温、冻伤、滑坠、雪崩、暴风雪等等数不清的危险,需要卖掉房子才能付得起一年又一年不菲的登山费,似乎又太难理解了。
所以在我们的语境下,每个热爱登山的人永远都在被诘难。
在《奇记》作者湘君的访谈中,有一段夏伯渝给读者的赠言:“人的一生,一定要有个梦想。哪怕没有结果,你也不会后悔的。” 这是他在最终完成了梦想之后的肺腑之言。
我想,比起梦想这个词,我更愿意用执念。它比梦想更不讲道理,更顽固,却也更加有力。
难以想象,假如没有珠峰这个念想,他的一生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从26岁截肢那一年开始,便是一眼能望到头的荒芜。
没了高强度的训练,或许不会那么早患上癌症,但或许又会有别的什么。然后呢,生命的火焰逐渐枯萎熄灭,临到最后,或许会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什么没完成。
幸亏他是他。而对于他来说,大概只会有一个选择。
喜欢这部片子当然也是有私心的。
在屏幕上见到久违的尼泊尔与雪山,瞬间就被拖回到那些年的记忆。冰爪、冰镐、路绳、上升器,包的厚实的羽绒服和连冻带晒之后开花的脸。
好像从未远去。
那时候身边人有几个都在心里暗暗惦记珠峰的名字,这么些年过去,有些梦想成真,有些却再难寻觅。
人总是这样,在某一个瞬间会觉得那些遥远的目标触手可及,而一转身后便是高不可攀。
记得那一年去尼泊尔,留下了从EBC到ABC的几条长线徒步,总想着很快便能再回去。可是一别十二年了,故地重游的日子却依然遥不可及。
世界以让人越来越看不懂的模样飞速向前,而变得更快的还是身处其中的我们。梦想换了再换,执念生生灭灭,转过身去,只能看见沿途留下的一片狼藉。
这时候才明白,能惦念一件事情四十三年,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原来我们的人生如此之短,只够一个执念。
1975 第一次攀登珠峰 失去双脚
1978 安装假肢
1996 罹患癌症后治愈
2008 准备二次攀登 卖掉房子
2014 结识柯总
2014--2016 三次攀登珠峰,最后一次只差94米登顶。
2018 获得柯总(抵押房子)和其他人资助,成功登顶珠峰
四十多年的追梦故事,逐帧逐帧在眼前闪过,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一个执着到近乎偏执的追梦者,像蜗牛一样朝着固定的目标向上爬,一步,两步,三步,直到八千八百四十八米。
妻子说,第四次爬珠峰之后,夏伯渝老先生被查出血栓,亲朋好友都说已经登顶了,别再去了,但是也拦不住他。他那样纯粹又执着地盯着自己的梦想,谁能拦得住呢?
我想,那时的夏老先生一定觉得,攀登珠峰,八千八百四十八米,差一米,差一步,都不是登顶。人生有时候需要这种勉强,因为抵达梦想的路上,有太多让你近乎绝望的时刻,让你理所应当地觉得可以放弃什么,理所应当地在安全区内停步,如果这次可以放弃,那么下一次也可以。如果没有这份勉强,过去漫长岁月里的某刻,夏老先生已经停步了。
的确,当你为了梦想全力以赴的时候,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妻子的护身符,儿子的默默陪伴,朋友的倾囊相助,还有这部影片的共同拍摄,都是因为被某种引力吸引住了吧。
“人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吃喝玩乐吗,有的人活了九十多,几十年在病床上,我觉得这不是幸福,也不叫长寿,我觉得我就是长寿。”这段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夏老先生对人生的看法。有的人试图留住逝去的时间,有的人只追求瞬间的永恒,但后者,也捉紧了生命的浓度。
(柯老师讲来豆瓣打个五星,我觉得还是四星好,留点余地,夏老师的故事还没结束呢。)
因为我之前看过一个类似的纪录片,是《徒手攀岩》。并不是说此类纪录片不好,而是你在一开始会认为他在这个过程当中自己内心的一个坚定的想法,包括算是一种此生的追求,以及在这个过程当中看到的自然的风景,其实这都是次要的,在一开始的时候会非常感叹他们这类人真的很厉害。 但好像会不会因为有一些大环境的影响,我到现在为止,可能看这个纪录片就是平平无奇。可能会有一部分私心,会觉得对待家人包括对待身边人,对待朋友是一个不太公平的一个想法,因为他们可能考虑到只是自己人生当中不要留有遗憾,而没有考虑到其实为他担心受怕的家人在如果知道这件事情没有成功之后,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 所以甚至有一个会比较极端的想法,会觉得如果是这类人,比如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你的此生目标是这个的话,我觉得最好不要就是成家立业,因为他可能会在一次突发意外状况之后带给家人的是无尽的悲伤。
但我还是非常敬佩夏伯渝的这种精神,在高龄加上身体的情况之下还是能够在2018年5月14日登顶。
2021年12月26日,CBD万达影城,参加际洲先生的包场。全场有150来人。夏伯渝、夏登平、柯庆峰诸先生到场交流。气氛很好。
影片技巧有限,但是抓人、有力量。力量来自两点:山与人。
生活在城市太久了,山成了一个概念,人不自觉地傲慢起来。
通过有限的镜头,感到了山的气息。那冷、那硬、那复杂的纹理,真令人着迷。
需要定期看山。人被还原为原人,赤条条。生命稀薄,如同被风卷走的雪雾。
夏先生是个宝贵的人。或许强健的体魄能让人乐观。即便残疾,乐观依然饱满。
观众问:登山时想什么?答:走好这一步。
真正朴实,真正智慧。想到写作,想到人生,也是如此。
“珠峰最后接纳了我。”
电影本身其实比较平平,中规中矩,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强的冲突展现,对登山过程的展示也不够深入,甚至产生了登顶珠峰还挺容易的错觉。同时攀登画面的素材不多,对自然风景的表现也不多,没有壮丽奇绝的景色。不过夏伯渝老爷子本人确实非常令人敬佩,在这样的年龄可以如此执著于自己的梦想非常少见,能拿到劳伦斯奖的人都不简单,正如片中另外一位老大爷用经典电影里的台词评价一样:一个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人!有幸在现场看到本尊,确实器宇不凡,合影的时候就站在旁边,这张照片也是值得我留念了。
很久没有走进影院看纪录片电影了,能在电影院遇见是我的幸运。平实动人,真实中蕴藏着无法想象的力量。截肢、生病、贫穷,只是增加了夏伯渝爬珠峰的难度,真正动人的是,他为了一个目标可以坚持43年,哪怕要面对那些困难,我觉得才是最厉害的。他完全可以放弃这些,但他没有。他在家人的支持和理解下,穿过了漫长的黑暗岁月。他也就是个平凡的老头,他却真的很酷。这部电影对我很有意义,倒不是看了就要追求世俗的成功,而是让我看到无论成还是不成,首先要经得起自己的审视,不要混混沌沌活着。
最大的感触来自于这种选材以及制作模式开始与商业渐渐拥抱,并融合得意外不错,它们所制造的火花以及值得的关注可比花重金以及大卡司砸出来的“假”片强太多- -看《徒手攀岩》、《登山家》时候所产生的“羡慕”,似乎稍微在这里有了些答案。用一生来完成梦想会否太过奢侈与天真,夏伯渝的故事会告诉你,永远不会,永远也不。活到几十年直到生命尽头是「长寿」,将每一天活成一生也是“长寿”。
能上院线的纪录片电影,好评率比其它类型要高不少。电影的主角,有三次缘分。一是参加央视的挑战不可能,第一次了解了夏伯渝。二是电影攀登者,胡歌饰演的角色原型。第三次,个人纪录片的青岛路演,见到了本人。也了解了摄影师的不容易,全程跟着主角登顶珠峰,也挺了不起。这部电影整体还是可以的,不仅了解了尼泊尔和如何攀登珠峰,也更加全面的认识了夏伯渝。最后的登顶气氛烘托🉑,有些泪目,热爱就是人生最大的原动力!
从前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神话故事神话人物里的口号,当这种精神照进了现实,看到真实鲜活的人生有这样不屈从命运的人——一双假肢、69岁的夏伯渝老先生,成为中国无腿登珠峰第一人,更加觉得无穷感动,无尽力量。其实人生就是一个对抗命运的过程。它给出一个第一稿的剧本,然后让你去,走到哪里,走向什么路途,走出什么风景,这才是自己的功课、成就与修行。当我也长成一个中年人之后,我想我能从夏伯渝老先生身上得到更多笃定。作为一部纪录片,它所呈现出来的电影质感很高级。高原,雪峰,孤独,勇敢,精神气,信念感,它都做到极致了。
人类只是珠峰的过客吧。嘴上说着“我可不喜欢被煽情”心里说着“我可不想爬山”但还是看哭了,一直以来躺平,看到有梦想的人过有力量人生还是还是觉得“真棒啊”。好像还是第一次参加所谓“路演”,有幸见到夏老师本人还提问了,祝他在继续追梦的同时能和老伴儿有更多幸福的时光。另外夏巴人是个什么神奇的存在啊他们也会有很多传奇的故事吧。
选对了拍摄者,纪录片就成功了大半。它再一次证明了:真实,是最鼓舞人心的励志。影片最动人之处是纯粹,专注于一个老人坚持不懈攀顶珠峰的全过程。喜欢影片的视觉节奏,用远景、全景展示珠峰上环境的残酷,用特写呈现夏伯渝的坚持和斗志。对珠峰的仰拍镜头撼人心魄,那是绝境,也是信仰。如果说假肢是器官的延伸,那信仰便是力量的延伸。
带来惊喜观影体验的纪录片,夏老师不愧是火神爷,有对事业的赤诚热情,有待人接物的真诚温暖,而且果然不怕冷,11月的上海点映两父子都是短袖上阵。😁好奇询问老师的锻炼量,好家伙每天五六个小时,徒步以十公里计,引体向上以百计,负重深蹲以千计……一天顶我十天,这就是世界的参差吗?
好故事,拍得一般
明明有那么多可以煽情的元素:截肢、癌症、梦想咫尺又破灭……创作团队却选择了最克制的一种方式——点到为止来呈现。真的好,这是真的懂户外人的点!全片以真的情,真的心来拍摄,坦诚交付给观众,夏老师真的太牛了,他的牛不只在于永远挑战极限而是那种面对未知的坦然真诚和乐观。很棒的电影!
总算,银幕上有了一部不再是人物(群像)访谈栏目式的纪录片了。对这股潮流烦透了,是不是在《大三儿》后都再没这种正常纪录片了啊。老老实实的跟随记录、后期补一些可供闪回的情绪花絮,这样又好看又激励人的东西,就没人好好去做了。
在对梦想的自私与家庭的愧疚两难中坚毅地选择了前者。你可以批判他的一意孤行,也可以赞赏他的跛鳖千里。他是不幸的,失去了双腿;他是万幸的,至亲力挺他。所以,他最后成功了,登顶珠峰是他43年隙穴之窥的修行成果,然而回家之路才是他人生最富足的获胜奖励。
最感人的部分反而不是老爷子成功登顶珠峰,而是他对着镜头剖开自己“自私”的内心,是他的爱人话虽不多但义无反顾的支持,是他登顶拨通电话后跟妻子说的谢谢,是他说的那句“登顶不是结束,回家才是”。镜头在给足主角足够高光的同时,也给予了背后的家庭以关注,这才让整个故事不至于沦为执念的自我感动。三星半
哈哈评论区不少人说“感觉爬珠峰也没什么难的。”哈哈当然了,根本看不到挫折啊哈哈。
难得一见的走心纪录片,原生态气息扑面让人又身临其境的感觉。攀登珠峰过程和珠峰险恶环境的全景以及特写没有商业化的设计感,贵在真实。声乐很克制,画面极其贴近自然,很容易就沉浸了。当然,最令人感动的还是故事的剧情,硬核无腿大爷夏伯渝坚持四十三年,克服病魔,衰老,自然灾害,攀登上了世界第一高峰。相信夏老师的壮举能鼓舞我们每一个普通人,勇敢面对生活,坚持梦想,最终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登上自己心中的高峰。
电影以纪录片的形式,细致地展现了个体的独特性,他作为攀登者,追梦人,又是一个家庭的丈夫和父亲,他的挣扎和不屈。作为冒险运动题材电影,它拍出了珠峰壮美的景色和攀登的惊险,对于夏伯渝个人的刻画也充分展现了他身上励志的色彩。有个有趣点,对于夏伯渝的假肢,一位友人说他把自己练成了机器人。夏伯渝身体锻炼得很好,他自己也说攀登珠峰没有身体问题,就是看珠峰的天气允不允许。有几个不太满意的地方。一个是电影提到了另一条攀登路线,坐汽车可以直达大本营,听起来好像更便利,但却没解释角色为什么不选择它。还有一个是提到了第四次攀登时,尼泊尔政府将禁止残疾人攀登珠峰,这里有烘托第四次攀登是背水一战的氛围,但实际上他还是进行了第五次攀登,电影没说明如何解决这个禁令,也削弱了第四次攀登放弃的不容易。
电影最打动我的,是他说,「感谢她(珠峰)接纳了我」。人们总习惯用征服来形容与自然的关系,但事实上人从未征服过自然,也永远不会征服得了自然。人所谓的征服,不过是一次触碰。正如我们来人间一遭,并不是为了战胜生活,而是融入生活,体验生活,感受生活。愿你一生,为梦而活;愿你一生,永不言弃。
年轻时攀登珠峰时因帮助队友被冻伤截去双腿,最终借助假肢在69岁的第六次挑战中成功登顶。四十三年夙兴夜寐,终于了却一桩执念。比起他的乐观、热爱与坚持,亲友们的挺力相助更打动我:老婆同意卖掉北京的房支持他的梦想,好友以房抵押为他支付登山费用,儿子担心他的病情悄悄跟随上山。有亲友如此,足以平山填海。峰顶近在咫尺,他面对镜头流下泪来,愧悔自己对家庭的亏欠,感谢家人纵容他的一意孤行。他早已做好死于大山的准备,唯爱令他走到最后。片后采访,老爷子谈起给儿子起名“登平”的寓意,他说是“攀登高山如履平地”,而他的妻子说,是“攀登之后平安归来”。这多好。「征服」大自然固然是人类精神和体力极限的象征,但“登顶不是终点,回家才是”的落点力敌千钧。
极度自私的人,不怎么引人的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