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硅谷S03E06:论程序员泡妞的正确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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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里草(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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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douban.com/note/586135436/在第三季《硅谷》中,前面几集都在不断推公司的发展线,节奏很快。到了本集,编剧把重点放在了“程序员泡妞”这个经典话题上。
在酒馆里,刚刚出任CEO的 Richard 就碰上了白富美——一个在Facebook 工作的程序媛Winnie,两人很快对对上了眼,Richard 还顺利要到了妹子的电话号码。
面对哥们泡到了妞,而且是个美的冒泡的妞的事实,其他人打心底里不相信,Gilfoyle 坚持说妹子是酒保:Dinesh 则认为妹子是个专钓创始人的心机婊。
另一边,Dinesh 开始跟远在爱沙尼亚的同事伊丽莎白互撩,空气中只弥漫着两个字——发骚: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爱沙尼亚网络丢包率严重,他们互相看不清长相的情况下发生的。
Dinesh 搞定了网络,一睹伊丽莎白的真容,他运气不错,妹子长得挺漂亮的:但妹子似乎被 Dinesh 的长相吓住了,不光说自己有男朋友,还说自己结婚了,火速切断了网络……
而本来可以顺利滚床单的 Richard,因为觉得“用空格键不用制表键的人很傻”,和Winnie 闹翻,主动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滚床单机会:并且以气到从楼梯上摔下来,为这段关系画上休止符。
与以 Richard 为首的程序员们不同,团队里平时看上去有点呆头呆脑的 Jared 却在泡妞方面天赋异禀,在车库里就搞定了妹子,吃到了肉。
很显然,这集就是在吐槽程序员们不会泡妞,把单身当成他们最大的Bug。事实上,在硅谷湾区,码农几乎是单身汪的代言词。身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客观环境下,大部分码农过着日夜颠倒、工作高压、周末时间献基友的生活。
但是,最近就有个程序员娶到了前维密价格最高的超模——米兰达·可儿。这个给程序员长脸的码农是谁?——Snapchat 大楼里26岁的 Evan Spiegel。
不熟悉科技圈的小伙伴或许要羡慕嫉妒恨地问:这厮什么来头?
请听小8 细细道来。Evan Spiegel 生于1990年,双子座的小鲜肉,他创立的 Snapchat 最近估值180亿美元,已成为全球最具价值的创业公司之一。
Evan Spiegel从小生活优渥,他的母亲是哈佛法学院历史上最年轻的女性毕业生,为了 Evan 辞去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职务,专心做起了全职妈妈,他的父亲也是个律所合伙人,他们家住在洛杉矶西部富人区,房产价值460万美元。
带着父母的优秀基因,Evan Spiegel 从小就是个超优等生,但性格叛逆。小时候曾经因为父亲不给买宝马,愤怒地离家出走。
长大点后,他跟所有科技界大佬一样,不走寻常路,从斯坦福大学退学、创业。Facebook 曾经准备动用30亿美金收购 Snapchat,但被 Evan Spiegel 狠狠拒绝。
苦逼创业,敲了这么多年代码。叛逆的 Evan 在某些方面倒修成了个靠谱科技男。两年前,他就在洛杉矶有名的富人区布伦特伍德买了一套价值390万美元的婚房,隔壁就是比弗利山庄,与众多巨星为邻。而且,他还请来著名设计师 Gerard Colcord 负责操刀设计。这房子面积达到7100呎,内有四间房、六个浴室、泳池及健身室。
也许就是凭着这份靠谱,Evan 才能能打败米兰达·可儿的众多绯闻男友,像是 Justin Bieber啊、阿汤哥啊、小李子莱昂纳多啊,还有为米兰达当街打架的赌业大亨James Packer和传媒大佬戴维·金吉尔啊,最终抱得美人归。
小伙伴们,不要以为 Evan Spiegel 出身富裕,就有一般码农没有的情趣啊神马的,在认识米兰达之前,他的作息方式可是个标准的码农哦,看看米兰达对他的描述:“25岁却活像50岁,他外出就是去工作、下班后就回家。不常外出约会,总是在家里吃晚餐、早早就寝。”
Evan 自然也不是第一个码农界争脸的人,前辈们早就为他指了条明道。Bill Gates 当年可是带着女朋友坐直升机去挑戒指,包下海岛结婚。甲骨文创始人 Larry Ellison 的爱情故事一茬接一茬,64岁还结了第四次婚。勤俭的扎克伯格用一个价值25000美元的戒指就求婚成功,在自家后院就结束了单生汉生涯乔布斯用一顿饭就搞定了“灵魂伴侣”,结婚20年了还给老婆写情书。
……谁说程序员不会泡妞?这些故事说明他们就是活生生的杰克苏。所以妹子们,遇到程序员们就嫁了吧,谁知道他会不会是下一个小扎或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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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硅谷》S03E03:臭鼬工厂(SkunkWorks)完蛋了吗?
这一集,Richard和他的工程师团队继续和CEO Jack Barker 撕逼。在越级给投资人Laurie Bream告密都没能阻挡Barker做“盒子”的决定后(那老爷子也真是神奇,无论别人和他商量什么,他一概用他那张“成功三角关系图”挡回去),Richard们打算阳奉阴违,在Pied Piper内部秘密建立一个臭鼬工厂(SkunkWorks)。
他们决定,表面上,继续按照Barker的意愿开发“盒子”,私底下,则把主要的人力和时间投入到压缩平台的开发上。Richard 盘算,随着截点时间的临近,Barker发现他们的诡计后只能接受既成事实,还会把功劳归到自己的头上,因为“不知道自己公司的工程团队在干什么对CEO来说是非常丢脸的。”
什么是臭鼬工厂(SkunkWorks)呢?
用Richard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公司内的公司( a company inside a company)”。实际上,在美国的企业制度中,臭鼬工厂由来已久,在硅谷和科技企业中,臭鼬工厂尤其引人注目。
最初,这个词是著名军用飞机生产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一个高级开发项目的绰号。1940-1941年的不列颠空战后,盟军和纳粹都越来越意识到夺取制空权对于战争胜负的决定性作用。1943年,二战进入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作为美国最主要军事飞机生产商的洛克希德公司承担了一项秘密研发任务,生产最新一代的军用飞行器。为了不吸引人注意,研发项目被建立在了远离公司马里兰本部的加州伯班克的一片草原上,厂房和测试车间还在迪斯尼公司的帮助下伪装成了居民区,另外从一本科幻小说中找了“臭鼬工厂”这个词作项目代码。
为了这个项目,洛克希德公司抽调了公司最优秀的科研人员,打破了常规的考核管理办法,给予了它非常大的独立性,使团队可以专注于一些最创新最前沿的技术产品开发。正是由于享有这种突破常规的创造自由,洛克希德的臭鼬工厂爆发出了巨大的创新力,在70多年的时间里开发出了一系列著名的飞行器。其中包括U-2侦察机、F-35闪电II战斗机、F-22猛禽战斗机等我们最熟悉的军事飞机机型。
虽然洛克希德的臭鼬工厂到今天已经成立了70多年,但它仍旧保持了巨大的创新能力。2013年6月,在臭鼬工厂发布的70周年纪念视频中,出现了众多美军未来武器,其中包括第六代战机和全球打击系统等未来概念武器。工厂最新研发的“黑科技”还包括可以放置在卡车上的小型核反应堆等等。
14条凯利法则(Kelly’s Rules)
洛克希德臭鼬工厂的创立者兼第一代项目负责人Kelly Johnson曾把工厂的经验总结成14条凯利法则(Kelly’s Rules),又被称为“臭鼬管理法”。虽然其中不少针对的是项目当时的特定情境,今天已经失去意义,但其中很多条仍旧具有启发性。
其中第一条便是:臭鼬工厂的经理必须对他项目的所有方面享有几乎完全的控制权。他应该向事业部总裁或更高级汇报。第三条:与项目有关联的人员数目必须被严格限制,只使用数量很少的优秀人才(与所谓正常系统相比的10%到25%)。第五条:报告数量应越少越好,但重要的工作必须全程记录在案。第六条:应该有一个月度费用审核,其中不仅包括已花费和待花费的费用,还应包括项目结束时的费用预测。另有个版本说Kelly’s Rules共有17条,多出来的几条包括:“报告不要超过20页,会议不要超过15人。”“永远不要和海军做生意。”(造飞机的都看不起海军?)“即便它看上去丑,它还是一样会飞。”(乔布斯听了会怎么想?)
后来,美国许多其他企业纷纷仿效洛克希德的这种组织创新模式,臭鼬工厂也成为了一种具有普遍性的新型企业管理模式。在科技公司中,所谓的SkunkWorks可以罗列出一大串:研究太空电梯、谷歌眼镜、无人驾驶汽车等一大堆“黑科技”的Google X实验室,Amazon的Lab126和A9,施乐(Xerox)的Palo Alto实验室等等,其中最有科技编年史意义的两个可能是IBM的PC项目和APPLE的麦金塔(Macintosh)项目。
两个最具科技编年史意义的SkunkWorks
蓝色巨人IBM一直主导着大、中型计算机的时代,对于个人电脑PC的出现,它一直抱着一种不情愿的姿态。1977年,苹果公司在西岸电脑展后公布了Apple II,很快成为市场上最成功的个人电脑。IBM的一部分管理者也意识到了个人电脑的重要性。但许多人仍旧反对IBM进入这个市场。在一次会议上,一个高层管理者便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关心个人电脑呢?它和办公自动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它只会给IBM带来麻烦。”(参见维基百科)。为绕开管理层阻力,全力支持个人电脑开发的IMB副总裁William Lowe决定仿效洛克希德,在佛罗里达的博卡拉顿(Boca Raton)建立SkunkWorks,即IBM Entry Systems Division,并抽调精兵强将,组建了由唐·艾斯特里奇(Don Estridge)领导的研发团队(当为苹果寻找总裁时,乔布斯找斯卡利之前先来找了这位唐,并开出了100万美元年薪加100万美元签约奖金的条件,但艾斯特里奇拒绝了它)。这个团队仅仅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便在1982年的8月研发出了IBM的第一代个人电脑5150机型。博卡拉顿的臭鼬工厂不仅使IBM在后来的个人电脑市场成功分到了一杯羹,而且整个地改变了个人电脑市场的格局和走向。
乔布斯领导的麦金塔(Macintosh)项目是另一个著名的SkunkWorks。IBM PC的成功不断挤占了苹果的Apple II和Lisa电脑的市场份额。当在施乐的实验室看到最初的图形界面电脑的原型后,乔布斯决定迅速攻占这一市场,加紧麦金塔项目的开发,并计划在1984年初发布此产品。当时,由于时间紧迫,苹果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但是乔布斯凭着他的偏执、激励同事的天赋和“现实扭曲立场”,制定了一份时间表,最后麦金塔团队研制成功了这款具有历史意义的产品。
麦金塔团队和Skunk Works非常相似,在招募成员时,乔布斯吸纳的都是他最中意的具有艺术天赋的技术天才。团队内部有着独特的文化,乔布斯对他们的一条名言就是“要当海盗,不要当海军。”他给自己的团队灌输叛逆精神,让他们像海盗一样行事。团队的一名成员甚至在公司一栋建筑上升起了海盗旗。由于乔布斯的强大影响力,这个团队享有独立于公司日常管理制度的自由,因此也和苹果的其他团队爆发出很多冲突。在一次酒会上,麦金塔团队甚至和Lisa团队的人爆发了公开冲突。Macintosh项目无疑是成功的,但乔布斯在建立一个核心团队的同时也寒了公司其他人的心,这也成了后来他被斯卡利排挤走时得不到大家支持的导火索。
SkunkWorks应避免沦为高级研究部门
总之,臭鼬工厂有着高度自治的管理模式,避免组织内部的想法创意等由于官僚主义而被限制。国内,开发出微信和QQ邮箱的腾讯广州研究院,其实也和SkunkWorks很相似。但是,并不是所有的SkunkWorks开发出的东西都会被母公司认定为有价值。施乐(Xerox)的Palo Alto实验室诞生了许多现代计算机最重要的技术,包括Alto个人电脑、鼠标、以太网和图形用户界面等等,但施乐公司的主要业务一直都是打印机和复印机,其管理层对这些革命性的技术置若罔闻,结果真正受益的都是偷窃他们技术的其他公司。与此相似的还有AT&T的贝尔实验室,开发了晶体管、移动电话、激光、C语言、Unix操作系统,但是AT&T并没有就这些发明建立起什么核心业务。
福布斯一篇文章指出,臭鼬工厂要避免仅仅沦为企业的一个高级研究部门,从组织方式上必须独立于公司其他部分建立起产品团队,这个团队还必须能够控制自己的销售渠道。即便你是世界级的研发团队,控制不了渠道,也只能看着自己的创新在内部死亡。
SkunkWorks正被公司内部创业团队取代
近十年来,随着Google、Facebook等互联网巨头的崛起,传统的臭鼬工厂正在被大公司内部的创业团队这种新的创新形态取代。福布斯的这篇文章指出,20世纪的公司只要把精力集中在核心业务上就可以长期保持市场份额,大多数公司通过过程创新(process innovation,即使用更好的原料,更低的价格,产品线拓展)增量式地提升产品。开发颠覆性的产品是危险的,它既不符合公司现存的结构,又会分散公司在核心业务方面投入的精力。因此,许多公司选择通过臭鼬工厂这种迂回方式来开发此类产品。
进入21世纪,市场份额都是短暂的,公司必须掌握持续创新(continuous innovation)能力:做好核心产品的同时不断地开发出新产品和新业务。公司想保持长盛不衰,就必须在核心业务萎缩前(通常都很快)开发出未来的核心业务。因此,无论是国外的Google、Facebook还是国内的阿里巴巴、腾讯,都在内部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创新、创业团队。这些团队既与传统的臭鼬工厂有所区别,也可以说它们就是普遍化后的臭鼬工厂。
作为一家初创企业,在Pied Piper内部建立SkunkWorks是一件很反讽的事。它说明Barker的领导已经把公司带入了顽固不化的官僚主义,和唯规则(“成功三角关系图”)是从的本本主义。Richard们的SkunkWorks是传统意义上迂回策略,只不过多了一层密谋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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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集里还有一个好玩的梗,与SkunkWorks无关,但是不吐不快。
$一个不吐不快的梗$
工程师们的思维就是讲逻辑性。在他们看来,SkunkWorks就是一个程序(Program),要正常运行(Run),必须给它搭建好环境(Environment)。要让Barker 觉察不出异常(Exception),这个环境的每一个变量(Variable)都不能异常波动(Volatility)。所以,他们必须一边偷偷搭建压缩平台,一边继续假装开发“盒子”,而且还要继续抱怨不喜欢“盒子”这个想法,而且还要继续取笑Dinesh的金链子。
为说明这一点,Jared还专门提到了Meinertzhagen's Haversack的故事,并解释说这是一个军事欺骗原则,“简单来说就是要做足前戏,让大家知道我们仍旧讨厌‘盒子’。”但Jared并没有把这个故事全讲出来,很可能是为了故意误导观众。
Richard Meinertzhagen上校是英国情报部门的一名特工。根据维基百科,一战时期(1917年),英国对奥斯曼帝国的西奈和巴勒斯坦战役中,他凭借一个背包计谋(Haversack Ruse),向奥斯曼军队提供了虚假情报,最终使英国军队取得了贝尔谢巴和加沙战役的胜利。根据这位上校的日记,当时他在被追捕途中,故意让一个藏着虚假英军战斗计划的背包落入到了奥斯曼军队手中,还在背包上染上马血使它显得更可信。
在E03末尾,Richard和小伙伴忙活了一夜,拿出了SkunkWorks方案,第二天一早,Richard就在公司绊了一跤,文件撒了一地,SkunkWorks落入了Barker 手里……是不是听上去和Meinertzhagen上校的做法很相似?所以,Pied Piper的SkunkWorks就此告吹了吗?今晚更新的E04中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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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道具网站们
Pied Piper
http://www.coderag.com/ 公司官网,随剧集更新,博客评论区各种欢乐。
<图片3>
Code/Rag
http://www.coderag.com/ C.J.的科技新闻博客,刚被 Hooli 买下来,一戳开就是 Gavin 的软文。
<图片1>
Hooli
http://hooli.com/假大空,很 Hooli。
Bachmanity
http://www.bachmanity.com/Erlich 和大头的公司,名字起得总让我联想到 Mike Judge 的 Judgemental Films。
4 ) 为什么中国出不了硅谷?
提起硅谷,我们马上会联想到的是谷歌苹果,facebook这几家耳熟能详的明星公司,又或者是那两所闻名全球的知名学府,斯坦福和加州伯克利大学。
硅谷虽然只占了美国国土面积的0.2%,人口总和也不过500万,但却创造工业史和科技史的众多奇迹,那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如今的硅谷呢?
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一谈究竟
一,从硅谷的诞生时间点上,我们就可以看到它与美国乃至世界其他工业化地区的巨大差异。硅谷崛起于工业时代的后期,具体是二战之后,所以硅谷从一开始就跳过了工业时代的很多过程,是一个完全按照信息时代的特征,建立起来的产业中心。更重要的是,二战之后,科技行业发生了两件事对硅谷产生了决定性的作用的事件。第一件事,就是1946年美国发明了第一台电子计算机ENIAC,这宣告了信息时代的开启。而第二件事就是1948年,控制论,信息论,的诞生。那什么是控制论?看一下如今互联网公司在开发产品中的流程,你就明白了,这其实都是运用了控制论所演变出来的方法。一款产品必须先上线,得到用户对产品的反馈,然后再不断修改才能得到完善,这种通过反馈,不断迭代的产品设计思维也恰恰是控制论的精髓。那什么又叫做信息论呢?字面上很好理解吧,就是关于通信的理论嘛。其实信息论本质上就是一种解决生活中不确定性的方法。比如说,如今人力越来越贵,而且我们都不知道人力成本上限在哪,但计算机却一定是越来越便宜,所以把更多的工作交给计算机,交给人工智能就是最好的选择。这就是叫做香农第一定律。我们再举第二个例子,原先,家里的带宽不够,所以我们只能在电视上看娱乐节目,一款节目再流行,全国同时段收视率也不可能超过5%。但随着互联网带宽的增加,节目的传播能力大大提高,这才有了Paipi酱等网红的崛起,而传播渠道容量提升才是其中关键因素。这就叫做香农第二定律。
好了,谈完时间方面的原因,我们再谈一下硅谷成功的第二个成功秘诀,文化。
首先,是对叛逆的宽容。叛逆是硅谷的常态现象,这不仅和加州人素来爱冒险,喜欢尝试新东西的传统有关,同时也和当地的法律制度有着密切的关联。比如在书中就介绍了,为了鼓励员工的叛逆行为,促进整个硅谷地区的技术进步,加州政府对于前公司员工在同行业之间跳槽现象,表现出了最大的宽容,甚至禁止公司之间私下里达成相互不挖角的君子协议。这就大大提升了硅谷人才的流动性,同时倒逼大公司去鼓励员工在公司内部创业。外界经常对硅谷有一种误解,认为伟大的公司都是从车库文化里中诞生的,其实在硅谷成功创办一个伟大的公司真正的秘诀是在原来的公司和大学里孕育新的公司。
硅谷文化第二个特点是国际化.在硅谷,不仅Facebook这种明星公司在努力全球化,同时即使不太出名的小公司也会在第一时间开拓国际市场。很多公司一开始就是要开发,给全世界的人们使用的产品,所以一口气上线20语言版本的产品在硅谷屡见不鲜,这源于硅谷人都自己多元文化的自信。举个显而易见的例子,根据2012年的人口调查,硅谷地区51%的家庭在家中使用的第一语言并非英语,而是他们移民来此地之前的母语。所以很多公司在和硅谷公司竞争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吃力,这是因为你并非是在跟哪个国家的公司竞争,而是在跟全世界竞争。
硅谷文化的地三个特点是追求卓越。在美国硅谷地区的办公和生活成本远超美国平均水平。而房价更是和纽约不相向下。这就形成了市场淘汰机制,只有那些少数利润足够高,成长足够快的公司,才能占据核心位置,得到更多的市场资源。
上述的这些,是硅谷所独有的特质,也是硅谷成功背后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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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给你看看另一面的硅谷
刚刚看完美剧《硅谷》第三季,竟然发现这个美剧越来越好看了。总结一下,就是男主创办了新公司,然后艰难launch新的产品,然后到了这一季发现产品不靠谱,没法赚钱,公司造假然后几乎破产。
但这三季涉及到的故事确实太多了,D和G自始至终都是两个水平很高的工程师,对RH非常信任,但是在最后这份信任也衰竭了。他们展现出了典型的硅谷的工程师的样子,对代码的热爱,对技术的钻研,以及社交圈比较小等等。
男主其实也跟他们差不多。
但想了想,PP这个公司还是非常幸运的,每次在破产边缘都有重大转折。或者说是当初的很多不幸造就了幸运,当初被开除的big head,他获得的资金最后救了公司一命。很多事情也都是峰回路转,Hooli公司在这个压缩视频照片的产品线也是几经辗转,最后还是没成。
所以我倾向于,前三季向我们展示,在一个全新的领域去探索新的app是多么的难,不论是有着优秀的人才的startup,还是有资金,有资源的大厂,最后也都失败了。Hooli转向了当初那个box,而PP则几乎破产。这个失败的例子告诉我们创业是多么的艰辛。
虽然最后D的视频的app挺好的,但是后面一定还会有其它的问题的。
J这个人非常的奇妙,他也是里面最难以琢磨,最迷人的。他有才,会说话,而且总是抱着热情的心,友好并且善良,他做了很多的实事。但是也是他最终主导了造假,见解导致公司破产的。而E就更好玩了,承担了很多的笑点,自己有个大house,弄到最后孵化的公司差点破产,而且自己也差钱浪过头。后面再看,他提前卖掉公司的股票还是大好事,很多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转折太多了。
开始觉得这仅仅是几个程序员写代码,打嘴炮,插科打诨的创业故事。但其实里面展现了硅谷各类人的特点,各种天使投资人,董事会大佬,公司ceo,平凡的硅谷的生活的人,以及这里的岁月变迁。据说开头的动画也是非常切合实际的,生动展现公司的变迁历史。
期待后面PP的发展,哦不对,据说换名字了。
6 ) 《硅谷》S03E04:“大头”不完全档案
s03e04,Pied Piper又炒掉了一个CEO,剧情跌宕起伏,但是主旨却相对平淡。乘着这个间隙,我们来回味下“大头”这个角色。
几乎在所有人看来,Nelson Bighetti( “Big Head” ,大头)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没用”是人们为他贴的标签,围绕他的所有剧情似乎都在尽力体现着这一点。
在善意的朋友看来,“大头”是个好人,但是……没啥鸟用!
先来看看s01e02里,他那帮恶毒的小伙伴们是怎么吐槽他的:
迪尼希:我们都爱大头,但事实摆在这里,他编程不如我,搭建系统没有 吉尔弗约尔强,当一名混蛋没有Erlich擅长。
吉尔弗约尔:他做所有事都不在行,对什么都没有做出过贡献。
迪尼希:但他是个人好。
吉尔弗约尔:好人,但是没用。
迪尼希:有一天他睡着了,我盯着他的脸,我禁不住想,他可真是个彻底的废物,一个没有任何意义和目的的存在。
吉尔弗约尔:他就像《质量效应3》(一款游戏)的开放式结局一样毫无意义。
为了把大头留在Pied Piper,Richard建议能不能让他做那种 “公司流动人员,哪个岗位需要就去哪里帮忙的多面手。”Jared委婉地回应说,“他自己也承认,他更像是一个无为大师(master of none)。”听起来像是废物的尊称版。
s02e09片头的酒吧里,Hooli纽核力团队的两个工程师对已经被升职为Hooli xyz部门首席梦想家的大头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曾经是纽核力组里最没用的一个。但你现在一个人负责一整个部门。你扪心自问过这是为什么吗?”
大头:“不,我从没想过。”
“除了总能戏剧性地搞砸之外,你有任何技能吗?”
大头:“我有一艘船。不过这大概不算是一项技能。”
《硅谷》已经拍到了第三季,但大头从没做过任何有实际意义的工作:
在Erlich的孵化器里,“大头”开发了一款叫NipAlert的应用程序,它的主要功能是当周围有女性处于兴奋状态,奶头竖立起来时会发出警报。对这款应用,大头后来说,“连靠露奶讨生活Mochacino(脱衣舞女)都不愿意用那玩意,她说这是性别歧视,她说的对,NipAlert确实很变态。我开发了一个变态、性别歧视,毫无用处的应用。”
“大头”在Hooli[xyz]的担任首席梦想家期间的全部贡献,就是带领了一组工程师研制了一台“土豆大炮”——准星很差因而颇具破坏力的成年人玩具。
除了无用,“大头”的其他特征还有:
1、头大。
这是显而易见的外貌特征,又似乎另有深意。“头大无脑(无用)”,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讽刺吧。
此外,头大意味着脑洞大,想问题可以异想天开、不着边际,可以专注于一些“最重要的问题”。
s02e04,hooli 成立了一个新部门xyz,专注于一些最大胆,最激进,最具实验性的项目,盖文称之为探月(moonshot)。“麦哲伦环球航行是moonshot。阿兰·图灵破解Enigma密码是moonshot。登月工程是moonshot。”盖文从萨摩维尔动力(类似波士顿动力那样的先驱性机器人公司)挖来了业界顶尖专家Davis Bannercheck 担任首席梦想家,并把“大头”提升为“联合首席梦想家”。
盖文说,Hooli成立一个XYZ是为了去探索那些对“大头”这样的思想家有吸引力的大问题。他们进行的是一种形式更自由的探索,就像爵士乐,或者即兴戏剧那样,去探索任何他想到的东西。
Hooli的XYZ,许多人都觉得这是影射谷歌的Google X实验室,这个由联合创始人谢尔盖·布林领导的实验室也以探索一些像太空电梯、谷歌眼镜、无人驾驶汽车等不着边际的项目著称。然而,谷歌对这种讽刺一点也不生气,去年谷歌组建Alphabet 母公司时,CEO 拉里·佩奇还专门到Google blog发帖子:“Alphabet 将会包括我们的X实验室,它正在孵化 WING和无人机送货等新项目。”在这句话的句号里,佩奇留了一个超链接,点击后会直接进入谷歌伪造的hooli xyz项目的页面。页面上是一张很大的大头的大头照,下面一行文字是"[inspiration] - IT TAKES A BIG HEAD TO DREAM BIG.”(启发:大头才有大梦想)
2、永远的公司实习生(只有图,略)
无论入职多久,大头的的表现永远像第一天到公司的实习生一样。
3、驯鹿被车灯照射后的错愕表情。
对于将要降临到他身上的事,大头永远都没有做好准备。临了,就会露出驯鹿被车灯照射后的错愕表情。
4、点头微笑(nod and smile)
他平庸的智商既无法理解高级的技术问题,也无法理解复杂的人际关系。当别人试图跟他沟通这些问题时,点头微笑就成为他的防卫手段。
盖文为报复Richard把Jared挖走,给大头升职加薪后,为破解Richard的一个压缩算法,纽核力的两个工程师问了大头一个他们认为他可能明白的技术问题,大头回答,“我也不大确定,Richard以前曾解释过,但大部分我都听不懂,所以只能点头微笑(nod and smile)。”当这两名工程师追问另一个技术问题时,大头干脆直接以点头微笑来回应。
5、吸管大师
记不清多少次,大头都是拿着一杯带吸管的超大杯饮料出现的了。正确的使用吸管似乎是他唯一擅长的事情。
6、诚实。
虽然看上去像个废物,但在人人自大爱炫耀的硅谷,大头确实具有一种其他大多数人不具备的品质:诚实。
当Pied Piper刚成立,Jared询问他对新公司有什么其他人不可替代的价值时,他回答,编程,我很会写代码。开发算法,诸如此类。但是,“算法没有Richard强,如果Richard的是十倍速,我勉强也就一倍速。”
在s02e09的法庭上,大头如实回答他对Pied Piper的建立没有任何贡献,在律师凌厉得询问下,他的“无用”也暴露无遗。法官听完忍不住笑了:在硅谷这块宝地,大头这样的人真是让他“如沐春风”。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大头离奇的职业生涯(截至S03E04)。
早在Pied Piper成立时,Jared就说,在一份“精简无情的商业计划”中,大头这样的人不会有位置。但就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到处不受欢迎的人,成了整部剧里最不悲惨、最春风得意的一位(是不悲惨还是春风得意,取决于你的眼光)。
这部剧一开始,盖文为报复Richard把Jared挖走,给大头升了职,还给他60万美元年薪。虽然当发现他实际上对Richard的压缩算法一无所知后,很快就不给他安排任何实际工作(unsigned)。就这样,大头过起了拿着高薪却不用干活的生活。
更离奇的还在后面。
为了给接下来争夺Pied Piper所有权的法律诉讼铺路,盖文又把大头提升为XYZ部门的联合首席梦想家,以显得像是这位天才工程师和Richard一起在Hooli 创办了Pied Piper 一样。前面说过,这个职位是为自由地探索那些最重大的问题而设立的,所以大头仍旧样没有任何实际的工作要做。但是这种大公司的稀缺高层职位就像行业的指南针一样,“大头”的大名一下子扬名硅谷,还引来了《连线》杂志的封面采访。
在另一位首席梦想家Bannercheck离职后,Hooli又提升他为XYZ部门的唯一首席梦想家,目的是把他当成项目失败的替罪羊。
Hooli的纽核力团队解散时,大头凭他的职位层级获得了2000万美元的失业补偿。
在本集中(S0304)中,大头觉得他的豪宅空着9个房间太浪费,于是让一些创业者免费住在这里,为了不使他们显得太尴尬,象征性地获取他们未来公司的少量股份。就这样,他无意中“偷”走了Erlich孵化器的商业模式。
纵观大头截至目前的整个职业生涯,他主动寻求的(NipAlert,还可以算上在XYZ研发的土豆大炮),都失败了,他所得到的,都是他无心获得的。Jared 说的对,他确实是master of none,他的无用确实一种“无为”,就像中国哲学中说的“无为而治”,但这实在不能算是一种智慧,绝对只是一种讽刺。
按照剧情发展的逻辑,很可能后面还有更离奇的经历,更宏大的“狗屎运”在等着大头。
娱乐结束。下面来点严肃的。问:大头在硅谷的终极寓意是什么?答:他扒掉了硅谷“皇帝的新衣”。
在一个天才云集的地方,从一打天才中找出真正的傻瓜来是很有难度的事情。你也很难分清,在硅谷创造的一大波号称要改变世界的服务和应用中,哪些真的有价值,哪些是彻头彻尾的愚蠢。可是,正是这种分不清,为大头这样的人的存在制造了空间。
让真正的英雄受磨难(各种倒霉),让“反英雄”(小丑)平步青云,这是许多剧本都爱干的事。就像历史上其他任何时候一样,在硅谷这个璀璨的舞台(正如盖文所说,这是“文艺复兴时的佛罗伦萨,是亚瑟王的Camlot王国”。),人们的命运和他的能力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技术的背后可能是各种愚蠢的发明,光鲜的外表、让人仰视的地位后面,可能只是一颗平庸的心和一段狗屎运般的经历。
与Richard这种更符合人们期待的少数精英工程师不同,大头代表的是普通人。他说,“我来到硅谷只不过是想以电脑谋生,我不想为了那几个百分点的股权和室友闹翻。这里不是我的家,不管我多么努力,这里都不是。这个谷里的人都一样,只要不亏就行(watching the botton line),操他大爷的,我不干了。”
“大头”,其实是硅谷的反英雄。在硅谷,每一个人都自称精英,每一家公司都号称要改变世界,但本质上,它们都必须在理性的原则下追逐自己的利益。这个商业法则主导的社会少的就是“大头”身上的那一丝人情味。某种程度上,他的平庸和普通就是硅谷扒下“皇帝的新衣”后的样子。他的奇特的经历是企业之间残酷竞争的一个意外结果,也是亿万富翁过度膨胀的自我带来的一个的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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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头职业生涯最不同寻常之处,在于他领着高薪却不用干活,或者领着更高的高薪,却在“追求大梦想”的幌子下干无聊的蠢事。这样的“肥缺”听上去像是只有中国的大型国有企业中才可能出现,在以技术和效率著称的硅谷,也有这种“领高薪不干活”的“好事”?
在Hooli,似乎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统一的状态叫做unsigned(没有被指派任何工作)。在剧中,这些人通常就在某栋楼顶的太阳椅上工作(晒太阳),被称为楼顶工程师。其中一名楼顶工程师说,盖文崇信日式的企业管理文化,认为unsigned是对一名员工的最大羞辱。大头很快就找到了组织,和这群人打成一片,开始了“rest and vest”——即一边休息一边等期权到期。
根据Reddit的一篇专门讨论《硅谷》的帖子,以下几种情况最容易出现楼顶工程师:
1、完成一次收购后。有时候,大公司买下一下小公司,不是为了开展一项新的业务,也不是为了扩充自己的业务团队,而是为了直接获得小公司的某个产品或者市场,这时,小公司的团队在新的公司里就成了多余的人。但是根据收购合同,公司没法解雇这些人,而且还要给相应的期权。这些没办法被整合进新公司的人就成了楼顶工程师。有时候,小公司的CEO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2、公司雇佣了不能胜任的员工,但是按照合同没法提前辞退对方。
3、雇佣了领导的亲戚、官员的子女等特殊人员。有时候,公司也会雇佣一些辣妹,仅仅为了活跃公司氛围,而不用为她们安排实际的工作。
4、高级储备人才。公司目前没有合适的岗位给他们,但是辞退后重新聘用的成本很高,所以先养起来,等公司有职位空缺时再指派工作。
5、为了防止竞争对手雇佣他,或者防止他成为竞争对手。比如,谷歌一直在给某些不干活的高级人才继续发薪水,目的只是为了防止他们离职后再创立另一个facebook。
实际上,像谷歌这么大规模的公司,还专门成立一个秘密的“板凳”项目 ('bench' program),来留住那些不负责任何具体事务的专业人才。这些人可以几个月甚至几年领着谷歌的薪水却不用干活,直到公司再次需要他们。这里罗列了最知名的几位:
Brian McClendon
Brian McClendon,地图软件开发专家,2015年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他联合创立的 Keyhole, Inc公司2004年被谷歌收购。以 Keyhole, Inc的产品为雏形,谷歌开发了谷歌地球(Google Earth)。毫无疑问,McClendon是地图软件领域的最顶尖专家。2014年秋天,他从谷歌的地图团队负责人的位置上卸任后,就以谷歌副总裁的身份坐起了“冷板凳”,将近一年以后的2015年6月,他加盟了UBER,继续发挥他在制图方面的才能。
Salar Kamangar
Salar Kamangar,是谷歌最初的15名雇员之一,曾是YouTube头,被认为是谷歌最资深的产品副总裁。2014年2月,他YouTube CEO的位置被Susan Wojcicki取代。此后,他在谷歌的实际角色是CEO 佩奇的顾问。据说,保留Kamangar这样的资深员工对谷歌意义非常。因为他了解谷歌的一切,并且了解佩奇的反复无常,可以无畏地提反对意见。
Jonathan Rosenberg
Jonathan Rosenberg 是佩奇的另一个著名顾问。去年他和埃里克·施密特联合出版《重新定义公司:谷歌是如何运营》一书中,这样介绍Rosenberg:2002年加入谷歌,担任高级副总裁以及产品团队的管理人,负责谷歌消费者、广告商以及合作伙伴的产品设计、研发、升级工作。他协力完善了谷歌的人才招聘制度和营销流程。现任CEO拉里·佩奇的顾问。实际上,2011年Rosenberg从产品负责人的职位上卸任时,许多人猜测他会离开谷歌。但是直到今天,他一直领着谷歌的薪水,除了给佩奇提提意见别无他事。(可能就是因为太闲了,所以才有时间写书吧!)
Andy Rubin
Andy Rubin,安卓系统的缔造者之一。2005年,他创立的安卓公司被谷歌收购,Rubin成为谷歌移动和数字内容资深副总裁。在这个岗位上,他一遍遍地看着自己安卓系统如何在谷歌工程师的手中一代一代完善。2013年,Rubin在谷歌内部设立了一个新的机器人部门,想把谷歌收购的包括波士顿动力在内的机器人公司整合进来。但是整合非常困难,这个部门一直没有推出有影响力的产品。无所事事的Rubin在家里和公司办公室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的奇怪机器人,还亲手为他们编写程序。2014年10月,加入谷歌将近10年之后,他终于选择了离开,开办了一个叫Playground Global的孵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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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纽约客上写《硅谷》的那篇文章,我简单翻译了一遍,分享给大家~
纽约客上写《硅谷》的那篇文章,写得很棒,涉及不少幕后的故事以及主创制作这部剧的初衷。我个人特别喜欢这部剧,就简单译了一遍,希望更多人了解这部剧,喜欢这部剧~
文章链接http://www.newyorker.com/culture/culture-desk/how-silicon-valley-nails-silicon-valley
PS:我是纯外行,有些业内术语可能译得不准确,请大家见谅。
1980年代,当迪克·科斯特罗(Dick Costolo)到密歇根大学求学时,他的专业是计算机科学,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善于表演即兴喜剧。毕业后,他搬到芝加哥,在第二城市剧院学习了相关课程。不像他的同僚——史蒂夫·卡雷尔(Steve Carell)、蒂娜·菲(Tina Fey)和亚当·麦凯(Adam McKay)——科斯特罗没有被邀请加入剧院所属的公司,他的喜剧事业就此中断。他重新做回程序员,成立了一系列科技创业公司,其中一家被谷歌以1亿美元收购。2010年,他成为推特的CEO,第一年赚了大概1000万美元。在一个慈善活动上,他碰见了史蒂夫·卡雷尔,他们一起怀念两人都还是放荡不羁的喜剧表演者的日子。卡雷尔开玩笑地说:“你的喜剧事业没成功,我感到很抱歉。”
2015年6月,随着推特的股价日趋疲软,科斯特罗宣布离职。(据科技媒体报道,董事会强迫他辞职;科斯特罗坚称是自己主动离职。)3天后,HBO的半小时讽刺剧《硅谷》第二季季终。这一季最后留了一个悬念:主要角色——一家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兼CEO——被董事会开除了。作为剧集的粉丝,科斯特罗觉得这个情况出奇地熟悉。他说:“我能理解在场每个人的处境一一要离开的创始人,即将入职的CEO,以及目睹了这一切的雇员们。”
就在那段时间,科斯特罗在旧金山同卡拉·斯威舍(Kara Swisher)共进早餐。她是一名科技记者兼权力掮客,被称为“硅谷最令人畏惧同时最令人爱戴的记者”。话题转向《硅谷》。“谷里的人——至少是我知道的人——一直都在讨论这部剧,”科斯特罗说,“奇怪的是,大部分人喜欢这部剧。许多人告诉自己(以不同程度的准确性)‘他们讽刺的是那些令人恼火的科技怪咖——不是我’。”人脉极广的斯威舍和这部剧的开发者迈克·贾奇(Mike Judge)和阿雷克·伯格(Alec Berg)经常联系,“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她告诉科斯特罗。
下个月,科斯特罗同迈克·贾奇和亚历克·伯格在洛杉矶共进午餐。他们告诉他,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这部剧是关于一名创业者如何拼尽全力建立一家公司;将这位企业家同公司剥离后,他们不确定故事该如何接着讲下去。对于一部大部分时间由闹剧和略呕心的笑料组成的剧集,《硅谷》其实是建立在充足的调查研究之上的。贾奇和伯格认为,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聘用一位能提供更多信息的顾问。出乎他们的意料,科斯特罗很感兴趣。“我们需要的只是知道这些公司如何运作的人,不是真正运营公司的人。”伯格说。虽然能力太强超出要求,科斯特罗还是得到了这份工作。
《硅谷》的大部分场景在洛杉矶的索尼摄影棚内拍摄——不在硅谷,但和硅谷处于同一个时区。在三个半月的时间内,每周一,科斯特罗从旧金山飞到洛杉矶,叫辆优步去卡尔佛城(Culver City),把他过夜用的东西扔到附近的宾馆,周一和周二都在编剧的屋子里度过。伯格、贾奇和其他十位编剧用问题轰炸他,既有小问题,也有大问题。董事会权力最大的人该坐在什么位置?对于理查德这样的创业者来说,什么最能激励他?什么最令他灰心丧气?科斯特罗说:“我会告诉他们一些我发现的细节,或者我见过的人,他们眼睛中会闪现火花,他们会问‘这真的发生过?’”
过了一段时间,科斯特罗对新环境足够熟悉,开始讲自己的段子。“对于拆我的台这件事儿,他们下手还算轻,”他告诉我,“从CEO变成屋子里资历最浅的人,是件有意思的事儿。”每个工作人员都读过尼克·比尔顿(Nick Bilton)写的《孵化推特》(Hatching Twitter)。“有一次,他们在讨论故事线接下来该发生什么,”科斯特罗告诉我,“迈克问道,‘在那本书里,推特的人是不是也面临过类似的问题?他们当时做出了什么决定?’一个人不得不指出,‘迈克,书里面的人就在屋子里。我们可以直接问他当时发生了什么。’”
《硅谷》已经拍了三季,是电视上最有趣的剧集之一;它也是第一部立志于揭示加州北部当下社会文化趋势的颇具雄心的讽刺剧。剧集的能量来自于两种有些矛盾的态度:对科技寡头的蔑视和对力争推翻这些大公司的创业者的同情。在试播集,害羞而聪明的工程师理查德写了一套压缩算法,可以巧妙地将大文件变小。他将这一创新变成一家公司,他坚持称之为“魔笛手”。(理查德:“这是一个经典的童话故事。”员工:“这是一个关于欺凌弱小的吹笛子的人在山洞杀死小孩的故事。”)随着公司的成长,理查德成了书呆子版的大卫,被歌利亚(Goliath)(注1)包围:两面三刀的董事会成员,试图偷走他知识产权的公司。他能在不做出任何妥协的情况下成功吗?理查德的处境更深层次的讽刺在于——他最终的目标可能是自己变成歌利亚——这一目标目前还没有在编剧屋子里被提及,也没有预定在之后的剧集里出现。
“真正的创业公司经历过剧集里出现的所有糟糕的事,甚至是更加糟糕的事儿,”罗杰·麦克纳米(Roger McNamee)说,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风险投资家,也是本剧的顾问之一。“如果要说的话,为了使剧集显得更加真实,编剧们不得不舍弃真正发生过的事情。”贾奇和伯格有鉴赏真实的能力。在贾奇1999年的电影《上班一条虫》(Office Space)里,他利用自己的经验活灵活现地呈现出白领工作的单调乏味:老板对报告格式令人作呕的关注,连锁饭店强迫服务员必须穿至少有十五个徽章的衣服。类似的,伯格写的许多剧集,特别是《宋飞传》(Seinfeld)同样从真实生活中获得灵感。“在写《宋飞传》的时候,一件事发生了一次又一次,”伯格告诉我。“有人会抛出十个想法。前九个是疯癫的、愚蠢的,第十个才是真正令人发笑的。你会问,‘第十个点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个人会回答,‘这曾发生在我朋友身上。’”
当你写一部不涉及特定职业的剧集,或者写一部关于小隔间文化的电影,收集真实的细节是很容易的。但如果你想知道非竞争协议如何构建,或者典型的善于社交的程序员会开什么样的车,或者是否理查德被解雇引发的是一下午的不适还是个人的危机,你必须得做好功课。电视编剧有咨询顾问的传统——医生来演示怎么拿除颤器,军官来确保制服的颜色是正确的。过去,这些顾问与事实核查员类似,在写作的最后阶段才参与进来以确保没有显而易见的错误。现在,电视越来越被认真对待,有了推特和维基,每个人都是影评人。“你无法再用粗制滥造的节目愚弄观众了,”杰伊·卡森(Jay Carson)告诉我。卡森是2008年希拉里总统竞选活动的新闻秘书;他之后成了洛杉矶的首席副市长。2011年,他的朋友鲍尔·威利蒙(Beau Willimon)聘他作《纸牌屋》的政治顾问。“我帮助我们通过了华盛顿局内人和普通观众的测试,”他说,“我在《纸牌屋》工作的五年期间,观众变得越来越精明了。”
《硅谷》是情景喜剧。“剧里有许多傻乎乎的笑话,但我们同样尽力使剧中的世界看起来真实,”伯格告诉我。“我们希望,谷里的某人”——一个骨瘦如柴的程序员,一个亿万富翁,或者一个同时符合上述描述的人——“看到这部剧会说’我不喜欢他们冲我们开枪,但至少事情是真的。‘”理查德现在重回CEO之位,在用多集讲述了官司和接连不断的危机后,“魔笛手”回到了构建平台的简单的快乐中。“在编剧的屋子里,我大谈特谈公司的创始人如何享有任何CEO——无论他多有成就——都无法享有的道德权威,”科斯特罗告诉我。
这部剧第一季标志性的梗在于一段一分钟长的蒙太奇,创业者们请求“通过Paxos算法达成共识协议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或者“通过规范化数据模型在端点间通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这一场景在TechCruch Disrupt实景拍摄,在这场采取“美国偶像”形式的真正的创新大会上,开发者们轮流向尽是投资人的观众推销自己的想法。在写这集之前,贾奇和伯格在旧金山的TechCruch Disrupt待了一个周末。“你注意到的第一件事,”贾奇说,“是资本主义逻辑伪装在’我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之类的嬉皮式修辞下,因为直接说’我们要榨干它,我们要赚钱’太土老帽了。”这集播出之后,有人抱怨现场观众缺乏多样性。伯格回忆说:“一位在科技公司工作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为什么没有女性?这太过分了!’我告诉他,‘确实过分!不幸的是,我们拍摄的是真正的科技大会上的观众。’”
伯格和贾奇的背景让他们比大多门外汉更懂得硅谷文化,他们也倾向于雇用和他们相似的编剧。在80年代后期,第一次科技泡沫之前,贾奇在圣克拉拉作电气工程师,设计显卡。伯格的父亲是哈佛大学的生物物理学家;伯格告诉我,他的兄弟,一位程序员兼创业者,“在斯坦福读计算机科学硕士,他的宿舍几门之外就是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他们的毕业作品变成了谷歌。这部剧第三季的编剧丹·里昂(Dan Lyons)是一位科技记者,他离开媒体圈后到一家创业公司工作,之后被解雇,写了本回忆录《破坏》(Disrupted),讲述这段经历。另一位编剧,凯丽·肯珀(Carrie Kemper)2006年毕业于斯坦福,之后在谷歌的人力资源部门工作。在谷歌,肯珀注意到她的老板早晨必做的事情包括谷歌自己。这个笑话被写进了最近播出的一集。(“今早,我像往常一样,在互利搜索中输入我的名字,我喜欢这个能让我以自己成为中心的习惯。”一家谷歌式公司,“互利”的CEO说,“最近效果恰恰相反。)
在索尼摄影棚里,不少人建议我和乔纳森·杜唐(Jonathan Dotan)聊聊,他是一名创业者,现在是本剧的首席科技顾问。“他看起来像1947年在哈瓦那混迹的骗子,”编剧兼制片人丹·奥基弗(Dan O'Keefe)告诉我。看到杜唐,我理解了他的话:和那些在镜头内外都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的编剧、工作人员和演员不同,杜唐喜欢穿剪裁得体的西装、口袋里放方巾,还喜欢五彩缤纷的袜子。
我在拉维加的办公室等他。拉维加是这部剧虚拟的风投公司。公司的装潢——暴露的砖块、抛光的钢管、出品国不明的挂毯——诡异地同我参观过的真正风投公司契合,这就好比多伦多的凯悦酒店同休斯顿机场的凯悦酒店有相似的审美品位。为了给导演可以任意使用镜头的自由,布景师建了一整层办公区域,从墙上的装饰画到摆在等待室桌上的《MIT科技评论》都满是真实感。令错构症(注2)加剧的是,许多屋子确实被当做办公室——拍摄时无关的工作人员坐在紧闭的玻璃门后,打字或者打电话。
杜唐带我走进拉维加的会议室。他试了两个假插座才找到一个真的,之后插上笔记本,在亚麻色的会议桌上打开电脑,打开了他准备的PPT来展示这部剧的调研过程。“这份工作首先要做的是确保细节的正确,因为我们的观众不容许任何错误,”他说。《硅谷》是一部关于电脑呆子的剧,粉丝特别喜欢抠细节,特别擅长在网上讨论剧里的细枝末节。如果剧里的一个便条、URL或者代码行清晰可辨,就会被截屏、被仔细审查。去年,一集播出后,Reddit上用户名为HeIsMyPossum 发帖“为什么编剧就这么毁了他们在核心观众心目中建立起的善业?”他富有激情地辩称,一个情节——从“魔笛手”服务器意外删除数据——是不可能的。“所以,文件在被转换的同时通过FTP传输?而那会影响磁盘删除的速度?……得了吧。”罗伯·富勒(Rob Fuller),一位软件工程师兼剧集的顾问,在reddit上为自己辩护,展示出其电脑呆子的一面,“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他写道,“就算是亚马逊也出过故障,因为一个管理员改错了一个DNS或ACL。”另一位用户回应富勒,“谢谢你参与我们的讨论,我们对此感激不尽。”这个帖子有近三百个评论。“对不起,这事儿我很混蛋,”HeIsMyPossum 写道。
杜唐兼职了几周,后来变成全职。一开始,他有四个手下:一个文件压缩方面的专家;一个用户交互工程师,他帮忙写角色屏幕上的代码;一个C级技术高管;和一位硅谷律师,来撰写真正的合同。第一季结束时,杜唐的员工增加到了十二个。“如果一个人拿着剧里的一份文件,那份文件完全是按照现实标准撰写的,”杜唐说。“我们不是想’为了在镜头前展示,我们怎么才能出最少的力?‘我们想的是’让我们尽可能完整健全地建设剧中的世界,看看建设的过程会不会带来更好的成果。’通常,是会带来更好的结果。”他现在是本剧的制作人之一,不但在晦涩的技术问题上有发言权,也参与剧集的情节和基调的制定。
第一季以激烈的竞争作为结束:“魔笛手”的压缩算法与对手的算法一决胜负。“编剧想让理查德突然灵光一现,在现有基础上提高一大步,”杜唐说,“所以,我们不得不造出一个突破——一个巨大又现实的突破。”杜唐打电话给他的压缩算法专家,斯坦福工程学教授茨切·威斯曼(Tsachy Weissman)。“他用了数个小时让我了解无损压缩庞杂的历史,”杜唐说,“我理解的是,1948年克劳德·香农(Claude Shannon)利用编码树自顶向下压缩文件,而几年后大卫·哈夫曼(Davie Huffman)用的是自底向上的方法。“杜唐做了PPT向贾奇和伯格说明这个问题。“他们想了一会儿说,‘你提到了自顶向下和自底向上。从数据的中间开始怎么样?从中间开始发散?’所以我问茨切,‘发散算法怎么样?能成吗?’他没说,‘那很荒唐。’他说,‘这个点子很有趣。说不定能成。”
在剧中,启发理查德顿悟到“发散”的不是斯坦福教授,而是电视史上最精致的JJ笑话。为了不再挂念工作,“魔笛手”的工程师们讨论在会场“给每个人撸管”最快的方法。他们喋喋不休争论不止,在白板上画图表演示。最后,一个人建议最高效的方法是他“同时给四个人撸管”,“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他们的JJ点对点”——换句话说,“从中间发散”。理查德眼睛亮了,振奋人心的弦乐响起,他走向电脑开始写代码。
2015年,威斯曼召开斯坦福压缩论坛,其成果是40页的白皮书,其中概述了发散压缩算法意味着什么。他的研究生维尼斯·米斯拉(Vinith Misra)在另一篇论文中更明确地解决了算法的数学原理。“显然,发散压缩并不像在剧中那么好用,”杜唐告诉我,“如果它真的管用,我们都是亿万富翁了。不过,我们确实有协议:如果茨切和维尼斯成功了,迈克和阿雷克得和他们分享诺贝尔奖。”
杜唐现在有超过二百名顾问。一些在片场同他一起工作;大部分在特定的时候帮忙。绝大部分是义务的、不具名的。他们包括学者、投资人、创业者和谷歌、亚马逊、网飞和其他科技公司的员工。“可能是迅速的快问快答,也可能我们随性聊上几个小时,”杜唐说。这部剧许多最棒的笑话,如果不是大多数,都是在这种即时协作中产生的。“我发链接,和他们说说我听过的事情,列出口口相传的讽刺流行语,”帕洛阿尔托的风投艾琳·李(Alieen Lee)告诉我,“而我绝不是唯一的一个。据我所知,谷里遍是他们的眼线。”
科技圈内部的名流轮番在《硅谷》里露面,大部分观众认不出他们,或者因为他们僵硬不协调的演技才注意到他们。但就算是仔细的观众也无法发现硅谷与《硅谷》间有着复杂隐形的沟通网络。除了杜唐的顾问团,贾奇和伯格还与数位硅谷大腕,包括一些有幽默感或者别有用心的亿万富翁,保持公开的和私下的非正式对话。这种暗地里的联系——讽刺作家随意发短信给被讽刺者——在喜剧历史上罕有。在2世纪发表《讽刺诗》(Satires)一书的尤维纳利斯(Juvenal)似乎与他所讽刺的罗马皇帝们处得并不好,其中一个还将他流放。很难想想18世纪伦敦的醉鬼们会坐着让威廉·霍加斯(William Hogarth)(注3)画讽刺画,或者乔治二世会给乔纳森·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注4)提供笑话。
斯威舍说她给贾奇和伯格介绍了像科斯特罗之类对剧集有帮助的硅谷局内人,以及那些自我意识没有过剩到无法接受玩笑的人。其中一位是马克·平克斯(Mark Pincus),游戏公司Zynga的创始人。“当他们说想要在我们的办公室碰面,我说’他们是不是想收集所需的弹药,然后把我们写进剧里?‘当他们看到我们这种可程控的类似隧道的通道时,这有些难以描述,就是你刚才走过的那东西,我有些怯了。之后,我在剧里看到了类似的隧道。不过,你瞧,许多我们这儿发生的事情都挺荒谬的。这没什么不公平的。“确实没什么不公平的:顾问们的名声在谷外得到了提升——科斯特罗和平克斯都会在新一集中客串——他们还得到了自嘲的机会;剧集的创造者能收集素材,即使他们没有拿出笔记本记录。“迈克看起来很安静、不起眼,但他的脑袋一直在转、在记录一切,”斯威舍告诉我。“这是我作为记者垂涎三尺的能力。”为什么科技界人士愿意和贾奇聊?斯威舍用一个反问句回答我,“为什么他们愿意和我聊?”
每个夏天,前一季刚播完、下一季要提上日程的时候,《硅谷》的编剧和制片人会到加州北部来一趟调研之旅。他们在旧金山停留数日,行程表里排满了各种会议:早晨去参观GitHub的办公室,他们的前厅一比一复制了美国总统办公室;同美国在线的前CEO巴里·史考勒(Barry Schuler)共进午餐;下午参观门罗帕克沙山路上世界最有价值的风投公司;同里德·霍夫曼(Reid Hoffman)和马克·平克斯在LB牛排吃晚饭。“有几顿饭,只有我、阿雷克和三或四个亿万富翁,”贾奇告诉我,“我们坐在那里观察他们之间的火花。一个人可能刚成为亿万富翁。他去厕所的时候,其他人会开始讲他的坏话。”在第一季的一集中,两位科技界大腕——前同事,现对手——在一家类似LB牛排的餐厅里相遇。一种独特的尴尬氛围蔓延开来:他们做出涉及百万美元的决定没有一丝犹豫,可经过剧烈的挣扎才能寒暄几句。如果没有在现实生活中亲眼见到这种互动,很难写到位。
“他们问我理查德的虚构公司,是否真的可以投资,”网络先驱、著名风投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en)告诉我,“剧里描述的科技如果存在,着实会有很大的影响力。在商业领域,它可行吗?不确定。但是,公平地说,我们投资的一半公司都处于不确定中。”
第一季和第二季间的空档,编剧们在安德森办公室的休息厅等待,那儿挂着氢弹爆炸的照片。(“这是警醒世人的好方法,”安德森的发言人告诉我。)然后,编剧们进入会议室。在那儿,他们围坐在亚麻色的会议桌前,安德森给他们讲了一个半小时的笑话。“笑话质量不低,”一位编剧说,“我记满了整整八页纸。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像安德森说话那么快。”没有一个他的笑话原封不动地出现在剧集里,但一个他解释的概念——从投资者那里拿太多钱有不利的一面——成为第二季的一场戏。在电视里,风投是一位年轻女性,对话从她在洗手间截住理查德开始。
在参观谷歌在山景城的总部期间,六位编剧同谷歌X的负责人阿斯特罗·泰勒(Astro Teller)见面。他带着MIDI指环,梳着长马尾。“我们的大多数调研会议都很有趣,但这次会议并不自在,”肯珀告诉我。谷歌X是公司“登月工厂”,专注于无人驾驶车辆之类的研发难度大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项目。《硅谷》中价值数亿美元的互利公司,同谷歌出奇的相似。(谷歌的创始人拉里·佩奇在《财富》中说:“我们从事的项目越多,对世界的影响力越大。”互利的CEO在第二季中说:“我不希望生活在一个有任何人比我们更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世界里。”)第二季,互利启动了互利XYZ项目,这是互利的“登月工厂”,其试验充满了荒诞不经的恶趣味:用仿生手臂自慰的猴子;从屋子这头打到那头的土豆炮。“他宣称他没看过这部剧,可他提到了许多出现在剧中的细节,”肯珀说,“他传达的信息是,‘在这儿,我们不做愚蠢的事情。无论你们是否取笑我们,我们做的事情会改变世界。’”(我无法同泰勒取得联系以求评论。)
泰勒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结束了会面,但他离场的戏剧性因他穿着旱冰鞋而大打折扣。他一言不发,摇晃着滑向门口。“之后,他笨拙地摸索自己的工作证,想把门打开,那真的很尴尬。”肯珀说,“那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我们都在憋笑。即使在当场,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在想同一件事:我们能用这个梗吗?最后,这个梗被认定为”太过猎奇“。
在1991年的《巴黎评论》的一篇采访中,汤姆·沃尔夫(Tom Wolfe)谈到他的讽刺小说《夜都迷情》(The Bonfire of the Vanities)。他希望这本书能记录一个历史性的时刻——用他的话说,“纽约的拜金热潮”——在他看来,唯一能同他的雄心壮志相提并论的是以对生活的观察为基础的左拉式现实主义。他拜访并采访妓女和释囚。“我不认为作家独立无援的想象力——不管作家是谁——能和通过调研和采访得来的资料相提并论。”他说。戴夫·艾格斯(Dave Eggers)2013年的小说《圈子》(The Circle)用纯粹虚拟的笔法记录了他的时代——南湾的高科技热潮。“我从没有参观过一家科技公司,对一家公司该怎么管理我一无所知,”他告诉《时代》杂志,“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沃尔夫的书以满是具体到不能再具体的细节著称——华尔街办公室内的黄铜摆设,伏特加鸡尾酒里“薄荷的状态”——艾格斯只能猜测科技圈里员工同僚们会参加的聚会(对葡萄牙感兴趣的人一起吃早午餐?),这导致他的反乌托邦警示更像是狂梦,而非预言。艾格斯的想法很明确,他可以用自己的想象力批评互联网。互联网并不这么认为。菲利克斯·萨尔蒙(Felix Salmon)说,“艾格斯离真实太过遥远,以至于他的书根本不像是讽刺小说”,杰西卡·温特(Jessica Winter)写道“艾格斯写了近500页讽刺科技世界的小说,而他对真正的科技世界却毫无兴趣。”
埃隆(现实)和盖文(虚拟)接受斯威舍和莫博士的采访。
2014年,贾奇参加了由斯威舍组织的Code大会。第二年,类似的会议出现在《硅谷》中。在剧中,斯威舍扮演自己采访互利的CEO盖文·贝尔森。他是剧里的头号反面人物,融合了马克·贝尼奥夫(Macr Benioff)、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和杰夫·贝佐斯(Jeff Bezos)等多人的性格特点。在接受斯威舍采访时,盖文抨击了对亿万富翁精英主义的质控。“回顾历史,”他说,“你知道还有谁诽谤中伤被称为犹太人的极少数金融家和进步思想家吗?”这是讽刺,也是速记。2014年,《华尔街日报》发表了一位身家上亿的风投汤姆·珀金斯(Tom Perkins)的来信:“在进步思想的集中地旧金山写这封信,我希望大家能注意到纳粹德国向其’百分之一‘,即犹太人宣战,同向美国的百分之一,即’富人‘宣战异曲同工。”如果要说的话,贝尔森的怒火更优雅。
有时,将真实的事件写进剧里需要的不过是把新闻标题改成一个好笑的笑话。反其道而行也是可以的:《硅谷》的编剧,就像所有最棒的讽刺作家那样,偶尔会”过甚其词“,预言了现实中将会发生的事儿。在试播集,一位有性别歧视的程序员设计了一个名为”乳头警报“(NipAlert)的应用,指引用户找到最近的”激凸女性“。”当我读到这儿时,我想,这看起来像真的吗,还是这只是一个愚蠢的笑话?“伯格说。在试播集拍摄和播出的空档,两位创业者发布了”盯胸“(Tistare),”一款应用,你可以用它来拍摄你盯着胸部看的照片“。在最近播出的一集,盖文要求律师找到新的法律手段来禁止一名博主说他的坏话。再一次,鉴于拍摄的时间,这不可能是对爱挑事儿的风投彼得·蒂尔(Peter Thiel)对掴客(Gawker)采取法律行动一事的含沙射影,但看起来确实很像。
第一季里,最忠于现实人物的剧中人物是皮特·格雷戈里,一个聪明但毫无社交技能可言的风投。他几乎与现实中的蒂尔一模一样。“我确信他被冒犯了,因为任何事儿都会令他觉得被冒犯,”斯威舍告诉我,“有些人脸皮出奇的薄。”然而,蒂尔之后邀请该剧的主创参加他在洛杉矶举行的派对,并礼貌地对待他们。“他本人看起来并不尴尬,与我们道听途说的相差甚远。”一位制作人告诉我。可能蒂尔真的喜欢这部剧。可能他想证明他能接受玩笑,即使他不能。可能算了算把HBO告到破产太难了,他喜欢让敌人离自己近些。或者,可能这就像硅谷里的其他关系一样:半私事、半公事;半真诚、半交易;半根胡萝卜、半根大棒。
上图为彼得·蒂尔,下图为剧中以他为原型的人物皮特·格雷戈里。
罗杰·麦克纳米,自八十年代起就是一位成功的科技投资人,告诉我,“当我第一次遇到迈克,我问他,‘你的这部剧的完整构架是什么?’他的回答是,‘我认为硅谷处于一场大站中,战斗的双方是乔布斯时代的嬉皮价值体系和蒂尔时代的安·兰德的自由主义价值观。’我从没能如此清晰明确地表达出这一观点,而我还身在硅谷之中!“麦克纳米最新成立的风投公司破产了(他与波诺共同出资);现在,大部分时间里,他和他的两支爵士乐队Moonalice和Doobie Decibel System一同巡遍全国。他接着说:“我们中的一些人确实很单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来到硅谷。我们没有成功。我们让一些东西变成更好,让一些东西变得更差。与此同时,自由主义者接管了一切,他们不在乎对错。他们来这儿是为了钱。”
在即将播出的一集中,麦克纳米的名字出现在一段关于竞争过于激烈的筹款的自嗨式独白中。这一场景拍摄时我在现场,说这段台词的演员T.J.米勒不得不停下来数次,说错了“麦克纳米“或者”维诺德·柯斯拉“(Vinod Khosla)。”这是真的人名吗,还是你是在耍我?“米勒问一位场记。到第六镜时,他找到了合适的词:”我和麦克纳米·巴特曼联合公司通话,根本没空接吉姆·戈培尔(Jim Goebbels)的电话,让他留言。“
当这场戏拍完,米勒走回他的拖车,用蒸汽吸入器润润喉咙。“因为这个角色,我现在同科技世界有了诡异的联系,”米勒说,“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作何反应。通过讽刺他们,你竖起了一面镜子。有些人看着镜子说‘操,我们太傻了。’另一些人看着镜子说,‘哇,我他妈的太英俊了。’”米勒的角色叫埃利希·巴赫曼,一个吸大麻的吹牛大王,发型滑稽可笑,他的家是孵化器。因为理查德住在他家的时候成立了“魔笛手”,埃利希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了少数股权,并成了董事会成员。“许多人告诉我,‘我在公司里就是埃利希’,”他接着说,“我告诉他们,‘你知道这不是好事儿,对吧?’”
2014年,《硅谷》在红杉城举行第一次公开放映,许多科技界的知名人士出席。在之后的派对上,当服务员在上冷餐拼盘时,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向一群人,包括Recode的一名记者,发表了负面评价,“大多数创业公司都是出肥皂剧,但不是《硅谷》那种肥皂剧。”
之后,《硅谷》的一位编剧告诉我,“越自视甚高的人,越倾向于忽视情景喜剧和关于他们生活的纪录片之间的区别。”但编剧们似乎鱼与熊掌都想要:当他们做到了,剧集映出了现实,他们就吹嘘剧集的真实性,但当他们没做到,他们就嘲笑那些将喜剧当成现实的人。
“一些谷里的巨头不知该对电视剧持何种反应,”米勒告诉我,“他们无法决定应该觉得被冒犯,还是觉得光荣。而演员有着他们永远无法拥有的名气,这一事实令他们迷惑不解——没有理由可以解释这一现象,现实就是这样,这令他们异常难受。”米勒在红杉城的聚会上见到了马斯克,“我没有奉承他,这令他感到意外——我不能奉承他,因为我当时压根不知道他是谁。马斯克说,”我有些建议给你的剧’,我说,‘不用,谢谢,我们不需要任何建议’,这令他更加意外。我们聊天的时候,一位女性过来说‘能和我拍张照吗?’然后他开始摆姿势——说实话,这有点可悲——她把相机给他,开始和我摆拍照的姿势。这就像是说,对不起,兄弟,我知道你是大人物——确实,他是个大人物——但我是《瑜伽熊3D》(Yogi Bear)里面的人,显然她想和我拍照。“
按市值衡量,世上三家最大的公司是苹果、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和微软。他们是博爱资本主义的开悟代言人,还是强盗贵族式的寡头?“在真正的硅谷,就像剧中的硅谷一样,有一群人有理想有抱负,真的相信他们会改变世界;也有另一群人用荒唐可笑的语言吹嘘他们的应用,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相信,”创业公司孵化器Y Combinator的当家人萨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告诉我。这部剧准确地反映了这种复杂的状态,因为制作这部剧的人——像所有有思想的人,包括硅谷里最有权势的人,一样——无法确定他们对硅谷究竟作何感想。“我摇摆不定,”克雷·塔弗(Clay Tarver)告诉我,“我越多和这些人见面、越了解他们,我越觉得,即使多的是胡扯和贪婪,令人振奋、充满希望的事情确实在那里发生。”
在即将播出的一集中,魔笛手的销售团队发布了一个浮夸空洞的广告。“任何一个人都能坐在桌边,”旁白说道,“桌子让人们能聚在一起分享。这就是为什么桌子就像魔笛手一样。”
在这个场景拍摄的时段,优步发布了一个修辞颇为类似的广告:“想想原子。出现于138亿年前,原子为一切负责,从培根生菜西红柿三明治到世界各地的母亲,再到纽约城……直到几十年前,原子和比特存在于完全不同的世界。但之后发生了某些事情。在优步,我们问,如果我们把两个世界合为一体会发生什么?“(注5)在拍摄间隙,理查德的扮演者托马斯·米德蒂奇(Thomas Middleditch)和扎克·伍兹(Zach Woods),“魔笛手”心地善良的CFO的扮演者,在手机上看了优步的这条广告,他们难以置信地哈哈大笑。伍兹坐到塔弗和丹·奥基夫旁边,他们正坐在帆布导演椅上,看着监视器。伍兹把优步的广告给他们看,问道:”你们是以此为基础写的吗?“
“事实上,我们写完这集的剧本广告才播,”塔弗说,“我们想的是脸书的那个广告。”
“脸书是椅子。”奥基夫说。
“不可能,”伍兹说,“真的?”
“大公司现在都这么干,”塔弗说,“这让我想起了第一代伟哥广告,他们希望尽可能含糊其辞,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产品到底是什么感到万分尴尬。”
“我觉得这混合了那帮人的装腔作势和他们对市场的渗透,”奥基夫说,“已经不再需要告诉你产品是什么了。现在的目标是告诉你用了该产品你会感觉更好。”
伍兹和米德蒂奇被叫回去拍另一个镜头。塔弗说:“我被告知,一些大公司的公关部命令他们的员工停止说‘我们令世界变得更美好’,而这完全是因为我们无情的调侃。所以,我想,至少通过让这帮人停止说他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我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1 歌利亚是传说中的著名巨人之一,《圣经》中记载,歌利亚是非利士将军,带兵进攻以色列军队,它拥有无穷的力量,所有人看到他都要退避三舍,不敢应战。最后,牧童大卫用投石弹弓打中歌利亚的脑袋,并割下他的首级。
2 错构症,一种记忆障碍,把真正的事实与幻想混淆在一起。
3 威廉·霍加斯是英国著名画家、版画家、讽刺画家和欧洲连环漫画的先驱。他的重要作品有《啤酒街》、《杜松子酒巷》、《四个残酷的舞台》等。
4 乔纳森·斯威夫特是英国启蒙主义时期的作家,他对资本主义本质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并反映了普通人生活的艰辛与困苦。代表作有《格列佛游记》和《一只桶的故事》等。
5 优步广告油管链接//www.youtube.com/watch?v=bx1-im6i8uk
6 脸书广告油管链接//www.youtube.com/watch?v=ThuvduMOhHU
(个人号“光影与文字的交错”,欢迎来玩)
怎么会有jared这样甜的男孩子
哈哈哈阿三跟眼镜侠的戏份太搞笑了
Jared真是小天使啊
笑成傻逼了第三集杰拉德的那个金链笑话
一翻一抖,一栽一起的格式
剧本身依然精彩,依然好看。经历了那么多,理查德依然没能力,也不适合做CEO,哪个企业摊上这么个CEO,真是倒血霉了。我依然最喜欢Gilfoyle这个角色,黑暗,没有道德羁绊,果断,有执行力。
elephant in the room笑抽了,这季给Erilich这个原本纯comic relief的人物写出如此深度,编剧太牛了
已经可以想象到编剧团队在开会时,办公室那面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注释和随意贴了。
1318.rigb;监狱里一段台词不能更赞;以及加文贝尔森在讲台一段表演绝对够忽悠;医生要做指检;头一回看到配马的场面,居然是HBO出品;房东能和死侍毒舌较量,绝对有两把刷子;看了e03必须讲出来:主创起名满怀恶意,because it ryhmes with retard!ha
前两集就够5星了 把冲突处理得太好 看完最后一集 想了想编剧说的这部剧里的大家不会成功 心有戚戚 这真是要用Richard气死我们的节奏啊
Richard,当你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CEO,不要忘了曾经帮助你的人。
感觉Richard作为CEO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只不过总有更蠢的Gavin给他当神助攻。。。好想成为大头啊~~~
马屌太吓人啦!!!!!!!!!!!
Jared好忠犬,richard真是各种作死啊。
《死在B轮前的一百万种方式》
开始来了个大忽悠,全是套路;最后跟老对手结盟也不意外,两个人同框倒也有着蜜汁笑点,毕竟很多时候对手的对手就是朋友。感觉编剧已然放弃monica跟小哥的感情线,完全突出杰拉德头号迷弟的本性。结尾也算回到初心,燃!
我是来问问题的。看到S03E01,才突然发现 jared 看 richard 的眼神很有爱呀!他是不是喜欢richard?感觉眼睛里都快喷出桃心了。。。有没人和我同样感受?
一帮傻孩子,想干点坏事都没那个智商,天分都在码代码上用光了
我怎么就没去当码农呢?
Erlich>Gilfoyle>Dinesh>Jared>Richard ( ͡° ͜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