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邀》是一档为许知远量身打造的节目。他“带着偏见出发”,对话罗振宇时“针锋相对”,探寻”二次元“时恐惧且焦虑,采访陈嘉映又“感到被碾压”,在一次次谈话过程中,“感受到自己认知和情感的疆界被拓宽。”
许知远在《十三邀》上又访谈了李诞,据说两者的对话在网上又引起了热议。在手机上本来打算把两人对话的视频看完,但是完整版时间太长,实在没有耐心。我大概能够猜测到两人在一起会产生出什么样的戏剧效果,因此视频并不足以吸引我看下去。其实这段时间一直想写一些关于许知远的文字,但是自己的懒筋又太大,今天决定不能再拖下去,那就开始吧。 第一次听到许知远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十三邀》,在大一的时候哲学系的同学推荐我读了他的《那些忧伤的年轻人》。书中具体的内容现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他的文字很吸引人,迎合了我当时内心的叛逆。经过岁月的沉淀,他的名字在我心中已经渐渐模糊成一个反叛这个时代的符号。后来听说他开了一家书店,当时还在想有机会一定要去转转。再后来才是他的节目。他竟然当起了主持人?他不是对于网络时代的大众狂欢很反感么?难道他变了?这是我的一连串疑问。但是在看完他和马东的视频后,我很放心。他,还是那个懒散的、忧伤的、率真的“年轻人”。 好朋友告诉我节目中李诞说因为受到彻夜排队买票的刺激让他觉得应该按照这个社会的规则来办事。许知远质问他难道你内心坚守的价值就这么脆弱吗?你已经被这个社会驯服了!其实许知远最让人佩服的地方不是他的反抗意识,而是一以贯之的反抗意识。叛逆的意识谁都曾经有过,马东有过,罗振宇有过,李诞也有过。但是在社会的浪潮之下他们都屈服了。这就是马东那句“我的底色是悲凉”所反映出来的自我成长过程。这似乎是一个悲剧,他们都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听社会的话,而这也标志着他们曾经所向往的那种精致、美好的东西的渐渐破灭。那天听朋友说本科的L老师在读书会上提到了我。他认为我本来是有机会保研的。然而,由于自己受到某些批判者的影响,只顾着读自己的书,敷衍考试。只能面对考研失利的结局,最后虽然调剂成功,但是现在离自己理想的生活还是相去甚远。老师是对的,人在适当的时候应该做适当的事情,否则有些东西就永远失去了。可是转念一想,我其实也变了,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屈服,一种冠之以“成熟”之名的屈服。坚持,谈何容易?许知远是1976年生人,今年42岁。按照中国人正常过日子的规律,这正是一个男人忙于自己的事业、承担自己的责任的关键时期。但是他依旧坚持独身(曾经看到过一个访谈,许知远自己说只有独处的时间他的感受力才是最强的。为了保持自己的敏感性,他选择一个人)、坚持反思这个时代、更深层次地说,是坚持他内心的那个最真实的自我。 在网上看过许知远写的《我所认识的余杰、孔庆东、摩罗》。文中的三位都曾经和许知远意气相投。然而,时过境迁,孔庆东为朝鲜模式唱赞歌、魔罗变成了法西斯论者、余杰过分强烈的宗教色彩也变得让他难以接受。而许知远自己也面临着很多变化,只不过这变化在我看来和他既有的精神气质是一致的:“我从一个乐观者变成了幻灭者……政治的压力、大众的狂欢、狂热的民族主义,都令我们原本渴望的个人主义与自由精神难以生根”。他面对我们这个时代的弄潮儿时断断续续出现的尬聊场面让我嗅到了守护神的气息。是的,他,找到了自己的守护神,找到了自己独特的命运。正是和这位守护神一起和这个时代的浅薄作战。这让我想起了村上在《海边的卡夫卡》中塑造的形象——田村卡夫卡,一个16岁的少年。(实在抱歉,书的具体内容我记得很模糊了)田村明知道自己的命运,但是却要立志做世界上最坚强的少年,勇敢地和命运搏斗,尽管最后失败了。而许要面对的结局是什么呢?他的单向街,他的单读,能否在这个知识快餐的时代中生存下去?我在北京读书,经常会光顾许的书店。书,卖出去的很少。咖啡、工艺品,卖出去的很多。书店门口的发呆区,这个本来是要让人们在忙碌的时代沉静下来思索自我的地方,人们都在玩手机、用电脑办公、趴着睡觉。但是,我依旧看到了少数人在埋头沉浸在书中。我想只要有一个人在店里慢下来阅读,许也是欣慰的吧。最起码还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时代之光。 许知远问马东“你喜欢这个时代吗?”,马东连说了三个喜欢。许追问下去,为什么呢?马回答道:“我没有那么自恋!”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其实仔细想想,马东的话是有道理的。人一辈子不都是在自我和社会中寻求一个恰当的位置吗?“不自恋的人”顺应这个时代,“自恋的人”逆时代之流。是的,许的那个自我着实强大。我也曾看到过有人评价福柯的自我太过于强大。抛开具体主张的不同不谈,福柯与许知远都在坚持“说真话”。福柯晚年在大学讲课时遇到过一个同性恋学生,他鼓励那个有些怯懦的学生要有“说真话的勇气”。因此福柯的一本书的名字就叫做“说真话的勇气”。如果倒退回几年前,我也许会痴迷这样的口号。可是现在我又多了一些思考和警惕。 去年读了《斯通纳》(Stoner)。面对不幸的婚姻,斯通纳找到了他的真爱——一位女学生。然而,面对强大的外界压力,两者还是分开了。在道别时斯通纳对她说我可以跟你私奔,但是如果那样,如果抛弃社会的一切,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现在想想,挺悲哀的。终其一生追求自我的人,最终不可能逃脱出这个社会,因为社会给了你一切。许知远也没有,他的书店、节目也不得不商业化。毕竟,没有人活在真空中。许能做的只是最大限度地保持自我,同时也要依赖社会。但是,还好,许取得了一个合适的社会位置。这让他不至于被社会抛弃,也在反抗着这个社会。 这样的反抗好吗?《丹东与妓女》(载刘小枫的著作《沉重的肉身》)里面的丹东追逐极端的个人自由,强调人要及时行乐。但是结局是什么呢?虚空!所以忙碌的人是很少陷入虚空,有一种踏实感在他的心中。但是“忙”却牺牲了个人的自由。这就是罗胖说的“公开自虐”,人总是生活在一种非舒适区才是幸福的、踏实的。而无所事事的人尽管最大限度的保持了人性,却很难收获一种稳定感。我相信许之所以没有陷入这样的虚空,是因为他也在忙,只不过忙着读书、写作、思考。这难道不是他获得幸福的方式吗?这样看来,他和马东、罗胖这些人有着共同点。不同的只是达至人生幸福的方式不同罢了。许知远的思考似乎从未达到这个层面。他和马东这些人其实都生活在现代社会中,都反映了现代人的一些根本处境。所以,我们可以追随许知远,但是需要警惕不要让自己陷入一种虚无的状态当中,人在虚无中是不会幸福的。因此在生活状态上,我并不会倾向于哪一边。自己认为拥有美好生活就好。 只不过,这样的状态所产生的不同的社会效果就要另当别论了。一个浅薄,一个深刻。 现在想想,许知远可以说陪我走过了从青春的开端走到了即将画上句号的岁月,即使我和他素未谋面。也用这篇文章纪念我即将逝去的青春。这些思考和感悟也见证了我的成长。诗人特拉克尔曾说“与你同行的人,比你到达的方向更重要”。谢谢许知远。
从无意中在华为手机推送的节目中看了许知远访马东开始,竟然一路跟着第二季看下来,又补了不少第一季。 这个节目的存在除了其提供观看快感的功能性意义外,似乎还有另外一层一层象征意义——千千万像许知远一样“渴望积累知识,了解过去”而不是简单地活着的人,通过节目了解到还有一些人也在这样生活和践行着自己的价值观。这种了解有什么价值呢?如果在一线城市,或许周遭许知远这样的人物会多一些,但是在二线及以下的地域中,这样的人很难保证不被周围的人认为是有点“不正常”。 许知远是这样一双眼睛,他充满好奇、追问世事背后的意义、向往艺术与精神的崇高、执拗于内心世界的本真探求,却又迷茫彷徨纠结于世俗生活,然而对于所向往的东西却又不是那么在行和专业。这好像恰恰契合于豆瓣这个网站的某种既成主旨,一群对书影音有“爱好”的人聚集的地方。 所谓“爱好”,就可以不那么专业和正经,但是在“爱好”上投入越多,就越来越渴望专业。 当你看了越来越多优秀剧本优秀导演的作品后,很难再对电视上的电视剧感动;当你看了越来越多所谓“名著”这样“穿越历史烟尘”的文学作品后,很难再对网络小说和公众号鸡汤有所欣赏;当你听了一些古典音乐后,你也或许觉得流行音乐音域不够宽广,旋律有些俗套。 这时候,你开始慢慢地被周围的人认为“品味独特”或者“装x”了,其实要说你有什么怪癖,那就是或许你花了多于其他人的时间在这些“爱好”上,这成了你一个“强大”(strong)的“爱好”,而且可能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强大”的原因在于,这种“爱好”的本质是一种精神刺激,就像毒品一样,开始的时候会让你产生过多的神经递质并带来欣快感,但神经系统为了保护自身,阈值会慢慢提高,变得不再那么敏感,同时;你对艺术作品中的范式越来越谙熟于心,越来越不满足于历史的重复和潮流的俗套,你的“品味”也就这样升高了。你很难给没有这种“爱好”的人讲明白自己的”爱好“,就像你很难告诉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的人讲述抽烟喝酒的快感一样,何况你可能已经是一个老烟民或者酗酒者。 扯远了,再回到主题,许知远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一个”艺术半瓶醋“,他本身并没有非常优秀的作品,但却对”艺术“有着”强大“的”爱好“与渴求,这不正是许多豆瓣用户的放大写照么。 许知远好就好在他不是马东说的那5%,也不是另95%,他是两者中间地带一个极为有趣的”艺术半瓶醋“,他成为了一个媒介,一个中转站,一个望见美好风景的窗口。 当”艺术半瓶醋“们在窗口里望见所追求的那5%,而且对方又乐于放下架子甚至是为了通俗而有失精确地向普罗大众讲述时,当然就会碰撞出最美妙的火花。马东、白先勇、西川、冯小刚就是这样的代表。其实不论他们在做什么事业,当我们知道他们也这样想的时候,”艺术半瓶醋“们就很欣慰了。 另外,如果对方过于专业,反而不好沟通和碰撞,比如李安、诺兰、陈嘉映。 最后说一下拍摄方式,许知远采用的真人秀采访方式,其实并不是不加雕琢自然成,剪辑上下了不少功夫,而且肯定也要和被采访者在拍摄前剪辑后做充分沟通,否则很容易没法深入或者过度披露。
真人秀访谈和传统访谈什么区别?请对比观看:
1.《文化访谈录》中马东采访冯小刚
2.《十三邀》中许知远采访冯小刚
3. 《十三邀》中许知远采访马东
西川在《难以描述的旅行》结尾写了一个固执的印度老人,“挨家挨户地打听着什么”,“直到他找到他所要找的人,或得到他想得到的某一问题的答案”。真没想到《十三邀》这种节目居然会有第二季。这一季一开始我忽然觉得许知远像西川描写的这个老人。神奇的是这节目居然就采访了西川。那一期里许知远和西川像两个能玩到一起的孩子一样开心。
第一季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许知远是中国最糟糕的采访者。问题问得拙劣、矫情、滑稽。但是慢慢的,这些拙劣、矫情的问题变得有力起来。同样是这些问题,怎样自处啊,怎样面对时代啊,对时代的看法啊……就这永远的三板斧,到第二季的时候,效果完全变了。对方势必要考虑自己的身份、社会角色,同时又要尽量保持一份做人基本的坦诚。当这些问题一次又一次被固执地抛出来,渐渐地对手也会掂量接招的分量。越往后这问题份量越重。对手的级别越高,这简单的问题分量也越重。
我不太喜欢李诞这一期。非常苍白,他想和许知远掏心窝子却实在没什么可掏的。我不认为这苍白是一代年轻人的缩影。我在公司面试年轻人,很多人比我看书多看电影多。说来惭愧,我是从面试者那里知道的齐奥朗,知道的阿兰·德波顿。他们不仅读,还有自己的见解。远不是一个伪佛学实虚无的李诞能代表的。
马东则是另外一种,我不认为“底色悲凉”是他的坦诚,甚至可能有丝粉饰。多年前王朔“出演”过一部电影,他在里面扮演王朔。电影叫《小说》,内容却是讨论诗意。王朔的回答算得坦诚。“城市花花绿绿的垃圾堆,挺斑斓,我觉挺好。”入世和出世,都要有一份淡然。不是说底色悲凉大家就会认为你是大隐。当然马东肯定比罗振宇“段位”高些,因为幽默永远是有魅力的。马东的幽默来自对世态炎凉的透辟认识,这是他独有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造成的,别人比不了。
汪建这一期令我深深恐惧。无论从行为举止还是世界观,他几乎是上一代人的最佳代表。战斗哲学、专研精神、坚韧不拔混合着霸道的草莽气。实事求是又胡吹乱侃。我恐惧的是他们的能力太强,而且奋不顾身,不容置疑。
林志玲很好。整个访谈让我想到《逃出绝命镇》里的黑人女仆。眼泪从眼眶中迸溅,脸上的表情却是微笑。 她被名攥住了。
两季看下来,第一季我最喜欢陈嘉映,这一季我喜欢西川(虽然诗歌理念不同)。其实世界上很多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做什么。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你所处的时代。
无论哪个时代,我们都应该学会尊重真正的问题,尊重提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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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看《脱口秀大会》,这一季李诞复活王建国,还挺有人情味儿的。而且王建国对李诞评价,大意是说李诞属于不纠结的那类人。其实没什么不对。也许佛学真对他有某种效果。2020.09.3,备一注。
《十三邀》播到第二季,许知远终于被推到各大内容媒体的讨论中心,只是负面的评价都言谈甚浅,似乎大部分都停留在采访的技巧及风格,或者直指许知远式观念的偏见陈腐,如果仅在这个层面讨论,那《十三邀》第一季的任何一集,都可以直接被否定掉,何须等到第二季的归来,只是因为新一季第一集这号人,是马东,及其背后代表的娱乐狂欢的“思潮”。 常常说尬聊,殊不知,尬聊才是《十三邀》的最大特色,如果说柴静的《看见》是用一种体制内难得的温婉一刀,试图去戳穿迷障的社会百态,那许知远的《十三邀》则是用一种心理攻防式的尬聊,去击溃流行文化背后所过分圆滑的意识统治,前者娓娓道来,但四两拨千斤,后者生涩难懂不招待见,但刚性浓烈,都不失为时代的一面镜子,照出大众迷狂下的理解疏漏。 结论不是《十三邀》的核心宗旨,也从未心存侥幸地妄图使被采访人缴械投降,就像许知远抛出的几个或直接或晦涩的“偏激”问题时,马东依旧神态自若地予以回复,而答案是狡猾还是违心,不重要,对峙才是这种尬聊最可贵的地方,《十三邀》想要做的,或者试图通过许知远人格想去切开这个社会的出发点,在于:我们需要讨论它,纵使它显得不合时宜,我们更需要重重击碎它,不断重建,才能站在一个更高的视角去看待人性、看待舆论、看待娱乐、看待一切世界成分的本质,这仿若文学,这种探讨即是文学。 最后谈谈许知远说的思维诱惑,以及现代人那种自以为甚高于人的思想自觉,这如王朔笔下的“知道分子”,就像昨晚罗振宇的【得到】举行的002号知识发布会,当知识仅仅作为所谓社交货币存在,那再无知识分子,只有通街的知道分子,在鼓吹效率的同时,如果只追求广度而罔顾纵深,那这种知识需求与鸦片又有何差别,这也是在奇葩说走到第四季的时候需要站在其对立面进行审视的原因。文化的意识形态需要正态分布,奇葩说和得到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但伴随着商业法则的驱动,这类似的意识引导已经出现局部迷失的隐患,那《十三邀》及许知远直言不讳的拷问,也当无可厚非。
马东是一个奇人,拥有优越的家庭背景,同时也背负外界的期许,在八十年代出国了,去了跟英美相比不那么发达的澳大利亚,总算体会了一把脱离父亲光环的日子。
同样,那些不靠马季的名声出来闯荡的日子,马东也体会了多少辛苦和人情冷暖。中国留学生因为当时国家的贫困,在海外备受冷眼,年轻时代的马东在餐馆里打工,在陌生的语言环境下适应生存,丝毫没体会到西方的花花世界有多美好,倒是在那段时期,学会了如何把自己抽离出去来审视这个世界和我们的社会。
总之,回国后虽然也快奔三了,但仍心怀着满腔的热血做了一档节目《有话好说》,关注了很多社会热点甚至矛盾问题,也抨击过郭敬明抄袭,最后因为节目话题涉及同性题材被整体下架。这档节目的被毙,让不再年轻的马东终于认清了现实,渐渐地收起了自己的锋芒,用另一种更圆滑的方式与这个世界抗争。
《有话好说》结束后十年的时间里,马东在央视做着一些没什么挑战性、文化普及类节目。工作量不大,也没什么名头,一点点消磨着马东在央视的信心。最终2013年离开了央视,加入爱奇艺,推出重磅炸弹《奇葩说》。每一期奇葩说的话题都能引起广泛的关注和讨论。正如马东所说,奇葩说里讨论的话题是千百年前文人们就在讨论的旧话题,只是换了花样包装一下推给更多90后的年轻人看,毕竟90后没有阅读四书五经或者古籍的环境和习惯。
马东一直称许知远“您”,我以为是前辈尊称,一查资料才发现马东还比许知远大了快十岁呢。马东不摆谱为人谦和的形象略有显现。
相比之下,许知远在一期里被喷得特惨,自带的傲气和偏执让他吃尽了粉笔头。但是,我真的欣赏羡慕许知远的真,他问的每一句话我都深感理解,大众娱乐为了好看的吸引更多人,必然会内涵不多,也就是许知远形容的粗鄙。这也解释了很多高分的电影电视剧为什么不卖座,卖座的高分作品也是少数,大部分所谓高票房电影可能也就在及格线附近徘徊,甚至远低于及格线。
难道许知远发问之前真的都不懂吗?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作为一个对当代社会有深刻思考的作家,他了解的并不比马东少。他只是充当一个采访的角色,这样,才能让马东说出答案,说出那些直戳人心的东西。
马东不止一次地表达过,我很喜欢你许老师。我想他是真的喜欢许知远,因为他们都是那百分之五,都懂彼此,虽然仍坚持自己的价值观。相知相惜。
马东可贵之处在于,明明是那百分之五,却仍然愿意站在百分之九十五的立场上思考问题。而大部分的网络喷子令人讨厌的地方在于,明明是那百分之九十五,还非要站在百分之五的地方自以为是装模作样。
每个人做到了解自己,做好自己,不断修行,于己、于人、于社会都贡献非浅。马东和许知远的谈话是勇气和彼此的胜利,尴尬只留给不懂的人。
许知远邀请马东到他的视频节目里做了一期对话,结果被骂惨了。昨天我群就在讨论,有的朋友很反感他,后来听说某群里的小朋友们就许知远这个人就吵了一中午,我觉得这太可爱了,于是也去找了视频来看。不成文的随手写几点感想。想到哪写到哪了。
1、其实视频的内容真的还是挺有意思的,马东和许知远的观点是针锋相对的,因为许知远比较直接,所以马东也没客气。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不算是一次采访而确实是一次对话,如果采访的话,记者当然可以提出犀利的问题,但是不会像许知远这样直接抛观点。我们平时看的杨澜访谈,鲁豫有约什么的许多对话节目,只是以对话作为形式的访谈。我帮这样的知名访谈节目做过策划,提纲都是要跟对方事先做过沟通的,其实真正的对话,怎么可能是不允许另一方有观点的呢。
2、真的对话的话,想想我们朋友之间的对话,或者同行之间的对话,只要大家都认真的讨论,只要涉及到比较深入的问题,会因为观点不同互相争执起来,翻脸其实是经常的,还能保持一团和气,最后不会搞到互骂傻x的地步,可能只会出现在已经达成共识的老朋友之间。
如果和陌生人讨论问题,还能保持一团和气,要么就是回避有争议的问题,要么就是讨论得很浅,要么就是有人及时作出让步,反正就是这样的种种吧,社交嘛,大家都懂的。
3、我特别喜欢马东,整个对话看下来,他当然比许知远显得沉稳,松弛,表现得好得多。相比之下,许知远看上去很“急躁,轻飘,浮夸,自恋等等……”总之就是网上评价那些词儿,我觉得说得都对,不过我其实想到的其实是另外一点。
今年入春的时候,在白先勇的生日聚会上,我和许知远是挨着坐的,说过几句,以前也在别的场合见过他。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他,真的没有节目里那种感觉,至少就是正常人范围内比较自恋的那种气质,真没觉得有大家说的那么夸张。所以我关注的点可能真的很奇葩,我想到的竟然是,摄像机真可怕。不是常年职业在镜头前的人,被无限放大的,可不仅仅是脸啊。
4、回到访谈内容来,是马东老师说了一段话,大意是,这个世界上大约只有5%的人有愿望积累知识,了解过去,那95%的人其实就是在活着。只是这95%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了自媒体的权力。所以他们的声音被你看到了,你就不应该知道他们,你自己是5%,你就应该关注你那5%就足够了。
5、我觉得也许好多人听到这儿会在心里会选边站队吧。你是5%的还是95%的?我也想了下自己的立场,其实蛮精分的,就是又觉得自己是5%的又觉得是95%的,或者说一会5%,一会儿95%。全凭心情,没啥节操。
6、许知远肯定是坚定的站在5%的队伍里的,可是你说马东是95%的吗?我觉得马东其实也是5%那一边的,要知道,这世界上再也没所有什么比属于5%的人,站到95%的队伍里去说话更迷人的了。可是你让奇葩说现场上只有马东一个5%的人,他其实也会很寂寞的。蔡康永,高晓松就是5%嘛,奇葩说最初的魅力,就是5%的人,愿意去认真的聊95%的话题啊,所以迷人嘛。
7、回到第一条,我说这是一场严格意义上的对话。如果马东不是5%的人,他根本不会来和许知远对话。这种对话,只能发生在两个5%的人之间。才会这么严肃认真的讨论这些问题。而且也只会发生在两个中年人之间,大多数年轻人压根就不会有这种对话,因为年轻人根本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他们就是“新时代”本人。我需不需要用接受这个时代,这是典型的中年人要面临的问题。
8、其实许知远想谈的这个叫做“时代”的东西,是个很大而虚的命题,可以无伤大雅,但是马东直接具体化到人,就直接把他怼到了人民群众的对面去了,这招儿太狠了,马老师真不好惹哦。最近流行的那句话怎么说来者,“人总有一死,不是死于摩羯,就是死于天蝎。”
9、至于说许知远做得好不好,对不对,我觉得评判别人很容易,但不妨换个问题问自己吧。如果许知远邀请你去对谈,你去不去?那么多嘉宾,蔡澜,罗大佑,马东……干嘛去跟他对谈呢,像这种咖位的来说,肯定不是谁都能约得到吧,可以婉拒吧,许知远什么样的人,他节目什么样儿,也是可以看得到的吧。可以要求对谈的提纲吧,要求这个能谈那个不能谈的吧。所有去对谈的嘉宾,其实都是那5%。虽然嘴上都劝许知远不要想太多,其实他们都是认真想过很多的人。
10、所以这件事然给我觉得有点可爱的就是,其实这就是两个属于5%的人在这讨论这个问题,然后我朋友圈里各种刷屏,互相怼的人根本就是一类人,都是那5%嘛。真的是马东所说的95%的人,活着就好的,根本不在乎你们在这掰扯个啥,更不会为许知远吵一中午了。
11、马东说他的底色是悲凉的,所以他无可无不可,接受新时代,这不是勉强。相反,一直认为自己还是个少年的许知远反倒一直说自己觉得新时代太粗鄙,无法接受。
这让我觉得特别有意思。我觉得在对待新时代,新事物的这个问题上,马东好像是一代宗师里的叶问,最后穿上西装,走进新时代,许知远反倒更像宫二,决定留在旧时代。这和我从前想得不一样,我从前以为选择走入新时代的叶问,是更新派的那一个,现在想,其实可能反倒是因为他有一颗历尽沧桑的老灵魂。话说回来,王家卫也是人到中年后,才在他的电影里开始人和他所处的时代的关系问题的哦。他早期电影里是没这些的。
12、有个朋友说许知远不接纳新时代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逻辑不能自洽。嗯……我觉得他不仅仅是不接纳,而且是出言直接批评,不接纳新时代到不需要逻辑自洽,如果像宫二那样人美话少有神秘感,也是没问题的。
13、另外还有一点,如前所述,我认为这是一个中年人的话题,马东有一颗老灵魂,所以他面对这个问题,是百无禁忌的,许知远是一直要做年轻人的人,所以我猜,他可能感情上不愿意承认自己问的是一个中年人才问的问题。所以他在看在这个问题时,情感上更倾向于把它归结为时代的问题。而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中年危机。他谈起话来就不会那么放得开了,自然会在下风。
14、看完访谈,我第一时间其实是发了一条微博:听到后面,突然感到一阵悲伤。无论是许志远,还是马东,都让我觉得悲伤。感觉就像读《安娜·卡列尼娜》里,看托尔斯泰写两个地主在聊天时的那种悲伤,只能一笑而过,睡觉去。
14、早上起来,我把那一段找出来,又重新复习了一遍:
“是的,”列文怀着得意的满足心情回答。“是的,真有点古怪,”他接着说下去。“我们一无所得地过下去,好像注定了要守护火的灶神一样。”
——《安娜·卡列宁娜》
我是个泛女权主义者,但如今有些所谓的女权主义者真是令人厌恶——仿佛谈话中只要加个性别,就成为性别歧视、漠视女权了。
求求你们了,挥舞着女权主义大旗的时候,先把初中的语文阅读理解学学好。事实证明,阅读理解学不好,长大了连看一个访谈节目都看不懂,处处曲解别人的意思、鸡同鸭讲,还敢出来传播价值观。这个风口浪尖上的人是许知远,这个充满争议的谈话节目叫做《十三邀》,这个被人叫屈的嘉宾是俞飞鸿,这个把许知远快怼死了的微信自媒体叫“她刊”。
标题很露骨,很色情,很有争议性,攻击力很强,光是这标题就已经足够让许知远闹心一阵子了,也果不其然吸引了海量的流量,让大家在没有看过这个节目前,跟着也别有居心的作者一起痛骂许知远(以及一代老男人们)。(后文统一称这篇微信文章为《调戏》)
我看到这篇文章和里面所谓的截图和“分析”,也自然而然的被作者带走了,在没有一睹节目实情的情况下,就立刻分享到朋友圈,评论曰“好恶心”。直到深夜,我才想起来这个节目,好奇心驱使我找来看了这个节目,一看就是两个小时。我才发现我冤枉了许知远。
我觉得许知远亏大发了,就因为“天生的卷发”以及粗糙的面相,就这么被伪女权主义者兵刃相向、颠倒黑白、杀人诛心,扣上了“猥琐”“直男癌”“丑陋”的帽子,并结合了几个他人所为的确实很猥琐的例子,试图想把这些帽子扣在许知远、甚至一代男人身上。 首先看看许知远的“几宗罪”是怎么回事。
首先是许知远对俞飞鸿“是否靠男人扩展边界”的质问。
其实许知远在问出这句话之前,俞飞鸿在剖白自己的成长历程,说到从小是在一个家教比较严、比较限制、比较规矩刻板的家庭中长大,造成了一些自己不喜欢的性格缺点,比如无法对他人表达愤怒等等,而后他选择的离家到北京读书、而后去美国留学,都是为了找到自由和独立的感觉。
随即他们转换了谈话的场所,继续刚刚的话题,许知远问出了是否“靠男人扩展边界,接受一些帮助”,从上下文来看,其实要表达是是否通过自由恋爱、交男朋友来摆脱家里严格的管教、感受到想要的“自由”、以及改善自己的性格缺陷。
俞飞鸿给了否定的答案之后,他马上接上:那么其实是靠精神面的汲取,在电影、阅读、思考这些方面。俞飞鸿表示赞同。
接下来就是《调戏》一文指出的,许知远的“女神堕落论”。
如果你从头到尾的看了《十三邀》这个节目,哪怕只是看了俞飞鸿这一集,你会知道,许知远其人,其实确实是报着一种对文化和时代上的偏执观点,而去在他欣赏的一些文化人身上去寻找共鸣和答案的。
而这一点正是这个节目存在的意义和看点——“价值观的碰撞”。这个包袱其实被明白人马东在第二季第一集抖出来了。
他说,其实综艺节目的内核,就是“价值观的冲突,一旦有了冲突,他就会自发的产生内容”。
许知远作为一个当之无愧的文化人、“公知”,访问俞飞鸿的时候,自然是要准备一些预设好的文化视角。
如果说他对于马东的疑问是“这个时代可以更精致吗”——其实是想知道马东作为一个书香门第文化人,做这么娱乐化的节目,他自己是否觉得有意义;
那么他对俞飞鸿准备的问题,其中一个便是她在电影艺术上的追求——她曾经在二十岁的年华便主演了文艺片《喜福会》、而后在2000年之后经近乎偏执地花了十年的时间自己制片、自导自演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故事,在做了这么文艺而反商业主流的一件事(投资四千万、票房只有两百万)之后,为什么近年去演了通俗的家庭伦理剧(也就是我们说的狗血剧), 想了解她在这个过程中过程中是否有落差、经历了怎样的,这个逻辑很正常吧?
我并没有看到她所谓的“反驳”,而是由于俞飞鸿给的理由过于简单(“只是想尝试各种不同的角色”),许知远做了推进式的询问,得到的答案却是一样的。
我想,许知远可能预设想问出俞飞鸿的话,莫过于是希望她袒露一点对现今这个充满商业气氛、忽视真正的文化、真正用心做文化和艺术的人无法生存的一种失望——这同时也是许知远自己的观点。
然而俞飞鸿大概也是人生阅历丰富,经历过起起落落,反而显得很淡定。之后她自己也袒露了,如今她在艺术上已经不会有特别高的追求,去做出一部让人惊艳的作品;同时对坚守阵地的文化人(许知远人)表达了欣赏,认为“在这个容易被诱惑被左右的时代,任何一种坚持都很难”。
许知远哪里是在质问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属性;这样的对话就算对方换做一个对艺术偏执的男人,也一样讲得通吧?
《调戏》中数次攻击了许知远对女性的物化、猥琐,强调女性的性别属性与性别差异。
其实你只要完整的看了这一集,你不难发现,所有关于性别差异的话题,都是由俞飞鸿自己打开的。
比如说到她喜欢名人传记的时候,她说喜欢武则天的故事,是因为佩服她四十岁之后当政的人生智慧,“政治远见上完全跟男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在死后给自己里了一块无字碑,“这件事哪怕男人都做不到吧”。
之后俞飞鸿谈到拍《爱有来生》的时候,因为天气、环境,很多的困难和限制。大雨一连下了很多天不停,“第三天的时候,我站在我房间的窗前,我看着外面的雨,内心没有起伏,没有悲哀,是一片空白。这个当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时,是没有感觉,是漠然,是空白。”
许知远问:“你说死亡之前是不是这种感觉啊?”
俞飞鸿反问:“死亡是不是你们男人特别难面对的一件事情?”
许知远这时候也反问道:“为什么你对男女性的性别这么强烈地敏感呢?”
俞飞鸿坦言,她觉得千百年来这都是一个男权社会,一直没有改变过,男女性之间一定是不那么平等的。
本以为俞飞鸿开始要抨击性别差异和男权社会了,她话锋一转,却说:
她认为,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实,她自己认清了这个社会的规则,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应对、去适应,而不是轻易地去喊女权。她相信精神世界上,不管男女,总是平等的。
最后又强调了一遍,她认为女人最自在的方式,就是去认清这个社会状况。
大概“她刊”也没料到,俞飞鸿自身是一个毫无斗志、毫不在意男权社会的悲观主义者吧。
我其实很为《调戏》一文的作者可惜,也为所有女性可惜。因为这届女权主义者不行啊!
我其实很好奇这个作者的动机,不知道她是为了讨厌许知远而讨厌许知远,还是对俞飞鸿“恨铁不成钢”,还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根本是反社会性格,再或是收钱炒话题。
无论是以上哪一种可能,都很蛮横,很粗鄙。
许知远外型有些猥琐,你就可以用“女权主义”做挡箭牌,无视他的文化积淀,扭曲事实而诛心?
俞飞鸿不想随意喊女权、更想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正正常常地生活在世上(当然她是有这个资本的),人家有自己的权利,也有自己的人生哲学,为什么要用自己对“女权主义”粗鄙的理解,把她包装成一个男权受害者?
“女权主义”这个词儿现在太流行了,很多文化水平和思想觉悟不高的女性,都喜欢用这个名义去抹黑男性,辱骂女性。就拿我喜爱的Emma Watson来说,我也颇不赞同她在这个话题上的双标: 认为Beyonce等女艺人强调自己身体的特征及性感,是屈从于男权的表现; 而自己展露身材登上杂志,则变成了:“女性要对自己的身体自信、要有自主权。”
不可不承认的是,我对“女权主义”是男性视角,我对“女性主义”的支持,缺乏从女性内心出发的思索;然而对于社会、职场上的不公平,我也会认为不公正,也会支持女性平权。
但我不认为,如《调戏》此文作者一样只是在键盘后面曲解事实,对一个节目语境、社会语境的阅读理解都做不好的人,怎么去做女权主义的头阵,除了招致反感之外又能改变什么?
猪一样的队友,不能要。
女权主义者应当怎么做?请自行补习以下两部电影,我这里不做赘述了。
《隐藏人物 Hidden Figures》
《妇女参政论者 Suffragette》
我觉得许知远的这个节目,很牛逼。
再细说之前,先放几张截图,大家感受一下。
女神俞飞鸿在节目中吐露了这样的想法:
而马东在访谈过程中解释了自己去做通俗化节目的动机、以及对目前这个时代和文化节的看法的时候,最后表达了和许知远其实类似,都对这个时代不甚满意。
为什么说《调戏》一文的作者太粗浅了呢?
和马东访谈的整集,我都能感觉到两人的“老友”气氛,是不是真正的老友我不清楚,但是能感觉出两人的惺惺相惜——有不理解、不赞同对方的部分:比如许知远觉得马东从书香门第出来,如今却做了这么通俗化,“可能对文化上没有任何积淀”的节目;而马东会觉得许知远太理想化、太乌托邦、太不接地气儿了(这不单向街书店要看不下去了还是出来做节目了吗?)。
然而在人生哲学和思辨交换之后,马东却表达了这样的殊途同归,“我底色悲凉”,表明自己其实是个悲观主义者,对这个时代、对文化产业也有怀疑,而认为许知远反而是一个勇敢抗争的乐观主义者——因为许信奉“时代总有高下之分”,而他内心似乎其实相信“时代和文化,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你在任何一个谈话类节目里曾经看到过这么深层次的人生哲学的探讨吗?至少我没有。
明白人总是知道明白人在说什么,不明白的人总觉得那百分之五的人在故弄玄虚搞不知道什么幺蛾子。
扣帽子谁都会,焚书坑儒,批斗整风,还不都是这帮人干的。
最后,马东的这句话,送给《调戏》一文的作者,还有没头没脑连节目都没看上来就怼许知远的人。书读的少,中学阅读理解学的不好,现在开始找补,也还来得及。“女权主义”,这话题咱还是先放放吧。 我的个人公众号,欢迎关注:
《十三邀》最合适的访谈对象应该就是罗振宇马东这些在文化领域创业的知识分子,许知远对他们有很大的好奇,也认同他们是同一类人。而采访艺术家明星等人就会失去观点的交锋,沦为普通的访谈节目。
许知远的牢骚里有一股天真,一种热爱生活的劲头,对改变抱有期待,就像爹妈念叨不争气的儿女,想把他认为最好的给你,虽然会不接受,也觉得固执烦人,但其中有热乎乎的关切。而真正的绝望,是心平气和的,是马东说的悲凉的底色,不批评当然很礼貌,也很高级,但本质上就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了。
马东是真正的悲观主义者,只有真正的意识到世界的虚无,意识到社会的悲凉,才能从偶得的美好中得到似乎惊喜的快乐。
概括而言,许知远想问马东的是,这本应是个聪明的世界,你也是个聪明人,为什么选择去做赚浅层快感的傻事?马东回答许知远,这本是个愚蠢的世界,你也是个聪明人,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还不如去赚个快感,带着一群人一起傻乐也是一件聪明事。
妈的,越来越想看许知远对话tfboys 许:在这个日益粗鄙化的时代,你们是如何把握时代的脉搏,你们如何看待粉丝的狂热,你们难道没有身份焦虑自我怀疑过吗tfboys:???说实话其实我觉得tfboys的底色也是悲凉的。。
昨天终于看了传说中的“马东那期”,我最强烈的感觉就是,许知远真是可爱啊。他的问题更接近“真”问题,所以容易让人错愕。而马东的回答,听着好像更通达,其实就是更懂得怎么让那95%的人高兴而已。那句“底色悲凉”真是引起了严重不适,他所有的语言都是一种包装。反而是许知远,尽管喜欢掉书袋,喜欢拽名词,可每一句都来自真实的困惑。跟这些人相比,许知远的言辞才是真正的奇葩说吧。这一季最喜欢蔡国强的那期,比较受不了的是马东和好评度最高的李诞一期。。可能我也比较奇葩吧。
我站许知远,终于看到一个和我一样,觉得奇葩说是垃圾的人了。
该节目详细记录了一位正宗知识分子臭老九的心理治疗过程。之所以觉得好看,是因为我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臭老九的气味。
许知远的问题在于他对于自己知识分子的身份特别较真,较真到一种不自知的程度。他是那种智商上没有优势,情商不高且非常笨拙的人,这样的人很不适合做采访人。再加上他对整个社会的愤怒和自己理想主义的期待导致很多时候他都是在跟人尬聊,受访者对他的否定和质疑可以说是家常便饭。马东这期也是极致了
许知远对庸人忧虑,马东对庸人悲观。实际上人们崇拜的应该的是许知远,但是因为理解水平的问题,他们只崇拜马东。
最近好像好多人骂许知远 我看了一期反而觉得他很有意思 马东在做95%的大众文化 许知远作为5%也在坚持
对许知远的好感大概来自被问及是否能干这么一件能挣钱又有巨大成就的事时,许知远沉思一会给出很肯定又小小委屈的回答:我干不好,就干一下,出于诱惑或者自我证明的渴望。因为他对我没有真正的驱动力,我大概很快就会厌倦。是很较真又可爱的清高了。
对谈成了辩论,强烈的戏剧性是第一季没有的。争起来,文人总是要被商人包容的,这是情商的差异。许知远还真是典型的心念大众的老派精英,他的历史观的确过时了。马东苍凉底色论可作为所有商人妥协的借口。唉,马东又成功,又被崇拜,又能忍受不完美的世界,多让傲娇清高又愤怒的知识分子嫉妒啊。
如果一个人的思想和能力不足以支撑起他的所谓清高和优越感,那真的是一场灾难之前的感觉吧现在的感觉是,尤其看了李诞这一集我觉得,鄙夷崇高,其实是对自我实现没有达成的迁怒,解构确实也是一种无奈。从这两个人我看到一些时代的特质。
这是两个都很痛苦的人,只是应对命运和内心的手段同,表达方式也不同。相比较而言许知远的表达方式致使他更加痛苦,马东的方式更加圆润。我们应该庆幸还有少数人在用许知远的方式来应对世界,虽然不喜欢许知远这人,但他的这种对内心的坦诚是很有价值的,而且有勇气去讨论这种坦诚,而我辈之流只能藏匿
许老板一直喝水(还是啤酒)来缓解尴尬,这尴尬来自于一个中年知识分子落魄的清高,科技的进步把他的话语权淹没在茫茫的自媒体海洋,而马老板已经看穿一切,自始自终从容淡定,文人的关怀和商人的运筹帷幄奇妙地重叠在他割了眼袋的脸上,个子不高但令人高山仰止。
反对许知远这样的老清新,但把他骂到墙角以后发现崛起的是一群马东,是不是也挺悲哀的?
思想需要融合吗?
看完许知远对话马东,为什么完全没感觉到尴尬!深度交流不就是这样吗!那些很流畅没有冲突的聊天…叫做寒暄吧。
要求马东创造多么悠远的文化价值 就和要求郭德纲反三俗一样驴唇不对马嘴 不是现今时代的文化变得鄙俗了 而是技术革新推翻了精英的话语统治 马东利用这一点赚钱 许知远面对它内心焦灼 我始终认为 社会的进步在于让所有人都能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容许有禀赋的人成为精英 而非直接去改变大众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