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温新片讲述导演小林正的新片“假面”招募演员,吸引大批想入行的女人前来报名,但是条件只有一个:必须通过实体书信邮寄,而正是红色的邮筒,将所有角色串联到了一起……
草就阅片笔记,有待扩充
在去年出版的园子温随笔集《用电影燃尽欲望》(译者余梦娇)的前言里,园子温开宗明义——
如果“电影”也有语法这种玩意儿,那就直接撕碎。如果撕碎后还有类似“电影性”的东西潜藏在自己的身体内部,那就继续撕碎。如果电影堕落成芭蕾、歌舞伎、能乐、日本画这种传统艺术,那更要毫不犹豫地抛弃。
围绕“撕碎电影性”,《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给出了两种递进的激情。
其一是对“电影”的激情。区别于“热情”,在园子温的电影中(如《在无爱之森呐喊》、《地狱为何恶劣》、《反情色》),激情并不总是包含对影像的服务、崇拜或时刻准备自我牺牲的毕恭毕敬,对影像的毁灭冲动、虐待欲也是其重要的向度,且往往通过对摄制过程事无巨细又夸大其词的肢解式展示来给电影动刑。《埃》也不例外,片子内部的故事是——小林正的新片《假面》向社会各阶层招募群众演员,而每一个支线里的主人公都通过那个红色邮筒邮寄出自己的自荐信函,充满激情地去试镜;片子外部的故事则是——园子温的新片《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中大部分演员都是素人演员。这一阶段的激情宣言是:“生活中没有多余之物,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讲;我们每个人也都是彼此生命故事中的临时演员。”
但这部电影的戏中戏——也就是小林正的新片——是《假面》。我相信此处园子温蜻蜓点水地援引了伯格曼,伯格曼《假面》的剧情便是舞台剧女演员伊丽莎白开始对表演这件事感到迷失,随后负责护理她的阿尔玛在与伊丽莎白之间极端私密的二人小剧场内,把自己演成了另一半伊丽莎白。《埃》中的《假面》因而成为这个草根演员逐梦故事内部的自反,它警示着这种恐怖——当我们这些临时演员们把拼命争取一些银幕时间等同于争取电影之民主时,我们还是被摄像头编程了,我们在它玻璃眼睛前尖叫、呐喊、假装被伤害、假装爱得刻骨,扮演,抽离,并且我们对做一个临时演员这件事的沾沾自喜其实很可笑。
所以在影片最后,对电影的激情递进为对“撕碎”的激情——不要电影给我民主,我要反对电影的统治。首先是安子诘问众人:“你们喜欢做没有脸的群演,以群演身份面对现实生活吗?”电影攻击了他们的身体和心,但在侵略完成之前,他们的肉身对抗了电影和电影发生的场所:街道——这个被描述为“非善非恶但被用来控制所有人”的普世剧场。安子和桐子带领众人冲向涩谷街头,摄影师在失去导演的无序与自由中跟拍着逃逸的两人,作为幕后角色,他本可以反转掉所有可以左右《假面》内容的掌权者(导演、资方、大明星等),借他之手拍出属于临时演员们自己的电影,记录这一占领街头的即兴疯狂,但街道的障碍并没有对他和他们网开一面,警察将他拦下——“不要再拍了!”。最后一幕悲从中来。园子温早年的东京gagaga在此回魂,也如豆瓣友邻离净语所说:“没有愧对当年自称大岛和寺山门徒的本心”
《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将喜剧、亢奋、荒诞、创伤、悲情、思辨和愤怒如此轻松地杂交在一起,最终化为这种明暗交织的复仇般的政治——电影从来不是“电影性”这种早已风干的名词,而是无穷无尽的动词,撕碎,占领,分割,逃逸。所有停在原地的,等待或沉湎于舞台光束照耀的,都是伊丽莎白的阿尔玛,至多只会成为“电影”的另一半假面。
周末的一天,一部奇怪的海报映入眼帘,片名《埃舍尔街的红色邮筒》。好奇之下搜寻了这部片子,然后整个看完后,我有点没看明白,之后看了第二遍。另外这部片子的导演是园子温。
园子温,日本知名导演。不少人应该都看过他的作品,如《我们都是超能力者!》,《新宿天鹅》,《东京吸血鬼酒店》等,其作品往往都极其强烈的情绪表达,极其具有画面的色彩表达,还有哪些夸张的道具,以及很厉害的演员。
之所以没看懂这部片子是因为他的剧情。故事的开头是小林正要拍新电影了,在社会上招募演员,看到这本以为之后发生在一个片场的故事,结果主要角色放在他要招募的这些演员身上。
从演员写信邮寄给剧组参演,但一个个投递简历的素人的故事展开,我们看到了怀揣演员梦的英子,替死去丈夫实现演员心愿的桐子,以及野生女团和导演的脑残粉丝团。导演通过每个人物及团体的展开,展现了每个人的一面,他们失去的那一面,他们向往的那一面。
起先将每个人故事的时候,以为会是引子,引导我们查看每个人的转变,但到最后,转变的不是人,而是这个剧组,被投资方裹挟的导演失去了选角的能力,当片场NG爆表的时候,导演坚持不住,逃离了片场。然后奔跑,奔跑,一直奔跑,最后随着两位主角的奔跑与崛起的口号想起,片子完结。
第一遍没有看懂,感觉很杂。第二遍从片找中导演角度出发,感觉到了一丝味道。每个人其实都被裹挟着,被亲人,被恋人,被家庭,然后挣扎着。
一方面,我觉得是在号召解脱裹挟,让自己可以自由起来,做自己想做,演自己想演,回归真实。另一方面也许是在说着电影,每个人都太在意了,没有用真实的自己来演绎故事,而是虚假的变味来演绎和取悦一些人。
我们去年前年还在拍那些《唐人街探案》系列和更垃圾的《澳门风云》系列的时候,日本已经在拍这种极其富有实验性和先锋性的电影了。当然我们也有稍微好一点的片子,但是大陆绝大多数观影的影迷审美还是有欠缺。《埃舍尔街的邮筒》真是一部相当出色的片子,无论是拍摄形式,还是叙事方法。很出色黑4颗星。
你不能说他不是好的电影,毕竟结构是精巧的,先分再总的叙事,在最后一段的群戏还是很精彩的。可这种漫画式的人物特质,放在一部真人戏里,除非有像那部摄影机不要停所描述的反差,否则观影过程是非常难以沉浸进去。所有的段落编排实在太过呱噪,缺乏有意义,或者说说是能够引起观众去思考的情节,要不然就像这部显得异常中二。
日本电影的叙事或者人物特质总是带有点不一样的味道。看过的告白如此,情书,或者跟这部几乎可以归为同类性质的 哪啊哪啊神去村都是这样。作为点缀是可以让我接受,而整个篇幅这样很难让我安静下来观看。显得有点乱尾段的群戏是夹杂了所有分戏人物的集合,编排的是过瘾,但结局很一般。不是太满足于此。主要还是人物太扁平化,而主题过分被这种异常曝露出的角色所感官冲淡。可能是自己审美不同,不太接受这中表演方式。所有的演员都很难看到演技类的享受,有点无趣。
园子温的(属于普通人和庸才的)摄影机不要停和抛掉面具上街去。也是他作品里除了曝光我最喜欢的一部。
这次终于关注了下结构了。前面都是散点透视,处处是伏笔和引线:幽灵、群演、人群、面孔、椭圆形上咕噜咕噜的人生。在最后一幕之前的平静叙述中,通过类似“所有的幻想都需要一个朋友”织成人与人之间紧密联系的、看不见的丝线。然后将伏笔和引线在最后一幕集中在戏中戏里全部引爆,让几乎每一处伏笔都有回响,第一个女主角、台词、薄雾......在这条街上,看不见的丝线无所遁形,人和人(配角和配角,庸才和庸才)相互连接、对话起来,开始戴着镣铐起舞。群众的声音汇合在一起淹没女明星的嘶吼,让真实的面孔淹没虚伪的面具。非常激动人心的。
最后那段风格化的大暴走只能说是绝对园子温的,可是即使没有,当观众们将视线从明星身上移开,开始举起手机拍摄群演并以他们为焦点时,参与的胜利就已经颠覆了导演和明星中心。
另一方面,片子里的男人也是典型的园子温式。让软弱压抑的男人退场(最后暴走反而有点破坏了),并让主动且精神上强有力的女性走出影子的处理很妙。从“你意识到世界会停止吗”那段开始就是第一位女主角方子主导,片子实际上将所有拥有流畅巧妙节奏感的部分都交给了女性。
惊喜是这片子磕死我了。没想到一开始边看选角边自言自语“如果是我我会选”的两位女性竟然可以搞CP。嚎叫的疯女人安子,沉默的疯女人桐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爱情加革命(?)的戏码并作为颠覆者完成私奔。磕死我了,谢谢你,园子温,虽然你是我走在街上碰见最想在脸上揍一拳的导演,这对也给得特别尤其无敌好。
回到我最喜欢的一句经由桐子也只能经由她说出的台词:我只是人群中的一副面孔,但我很感激你能认出我来。
这不仅是让人看到这个沉默的疯女人有一种“韧”的内在,更重要的是,在最后一幕中,戏中戏第一场开始录制,就在摄影机视角里,女明星的红裙子后面,导演和所有观众都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桐子的脸。
比起更容易被关注到的、作为混乱触媒的安子(她时常从外部发起攻击),桐子则用她的被看和在场,用她在摄影机里一闪而过的面孔为那句台词作出完美的呼应和互文,在整个文本里进行了一次沉默的内爆。
每一面丰富嘈杂的背景里都有一朵朵孤独开放的花。
被选中的三个主演,都失去了所爱之人,而导演也失去了她的第一位女主角,也是她的女友。也许是因为小林导演感受到了她们三人试镜时,所共同流露出的这份痛苦,也许是因为死去女友的灵魂在挑选她们。
但失去爱,失去爱人,失去目标所给角色造成的空洞,迷茫和这份痛苦,似乎一直是园子温电影里的主题。园子温爱让他电影里的角色们,奋力的奔跑,嘶哑的吼叫,吱吱喳喳的喧闹,夸张的表情流露,大声的哭,大声的笑,大段大段近乎掏出心脏的独白,美丽的少女们欢声笑语,痛哭流涕,或坠楼,或跳轨,或被肢解,或只是单纯安静的盯着屏幕,气喘吁吁。园子温的世界一直是半疯癫的,冰冷时散发着铁锈和血味,温暖时散发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
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呢?你在面具后面吗?相同面具的背后却是一张张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人生,同样的台词,却有着不一样的眼泪声音和动作,但剧本想要表达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园子温似乎一直想说,或者一直在表达的,就是逃出去,跳出去,去找你真正想要的,最后群像们,都摘掉了相同的面具,从故事里跳出来了,冲呀,他们大喊大叫,欢笑着打碎了剧本为他们固定的框架。演员在现实世界中喊着要自由!人群懵懵的看着他们,有人掏出手机远远的录着像,有人在发笑,有人匆匆走过,角色从电影里跳到现实世界中,现实中的人们也不知不觉进入到了电影的世界里。但是你意识到这个世界会终止吗?我们还在拼命的挣扎。或许就像电影里说的,你以为自己在动却只是旁边的火车开动了。
园子温的电影是半疯癫的,拼命挣扎的,最终角色们总在毁灭或是重生中解放,就连他剧本里的角色,都恨不得冲到现实世界中。你会想继续带着面具吗,安心的做这世界的背景,你甘心吗?其实,我也会很想好好的追逐奔跑,好好的喊叫,可是好像我也只能安静沉默的在这似乎是漫长庞大的世界里,在时间的一隅间孤独的开放和凋零,淹没在电影里。我好像放不下脸上的面具,我意识到了啊。
-,为生成在场做足了有意识与无意识的工作,唯独无法生成。变成扁平的摄影机不要停,与最差档的费里尼同理。
从没有电影可以做到让人记住如此多性格各异的配角!园子温的“配角至上主义”无比地令人动容又富含革命精神!起来吧!打倒老人与金钱主宰的“主角中心主义”!
从散落参差不齐的诗篇汇聚起来走入画幅之中,无疑「赤いポスト」的「赤い」赋予了这种无人知晓的拔千钧之力:父亲自杀了,但无人知晓我的快乐;我要当女主角了,但无人知晓我的决意;我的青春以破处而壮烈结束了,但无人知晓我的史诗;这个狗屎的世界要完蛋了,但日常的秩序依旧还他妈的在硬撑着……无论后果如何,这样来自画幅外的力量曾经冲破过银幕来到现实世界,仿佛电影媒介从不存在,又或者存在于每个无人知晓的个体力量里。确实,园子温的始终如一是值得被珍惜的。
看到了《自行车叹息》里写着巨大“俺”字的白色旗帜,看到了《东京嘎嘎嘎记录映像》里涌上街头宣泄大喊的人们,更看到了园子温对于“撕毁电影性”这件事是如何做到的。“园子温还是那个园子温呢”“园子温一直在重复园子温”此类话充满着二元性,可《老子就是园子温》。
园子温令和寺山修司了
近年散文式的拍法中,将个人主题的重现与概念、结构上的追求结合得最好的一部吧。再一次的剧团、再一次的弑父、再一次的我字旗、再一次的lemon song……看到再一次的涩谷街头手持被捕时忍不住大哭,真的没有愧对当年自称大岛和寺山门徒的本心。
太猛了!看到一半我以为园子温告诉你电影就是民主,没想到最后他想说电影就是民主就是群交:通过电影的灵媒助兴,让群众长出独特的脸——一种整体与局部的同时高潮。衔接最后跑上涉谷街头的戏更是又接一浪高潮,都快赶上革命宣言了。另外这次终于是许久不见的一个在叙事上不拖沓的园子温了,看来这种独立企划在某种意义上还是释放了他。
简而言之,这部电影在拍摄他口中的“撕毁电影性”到底是什么。每一个篇章页上出现的女孩名字都为了参加电影试镜而被连接在一起,他还为每个人配上了一段古典乐(命运、德彪西月光、莫扎特40号等等),从试镜的房间多线剪辑着走入这一房间前的所有。在这整个主剧情的周围,所有的摄像机都在拍摄电影的配角,从主角们的身边走过的配角们争取着5秒10秒的镜头,但那些镜头本身也都是无所谓的。不断用摄影展示摄影机之外的世界,只是为了说明他的宣言:“电视剧也好,av也好,艺术也好,甚至此刻窗外的风景也好,全部与电影处于同等地位,没有什么东西处于电影之外,电影也从不是自律的系统。” 所以在电影的最后,她和她牵手跑上涩谷的十字街头,像东京gagaga一样大声叫喊着肉声的诗句。
园子温还是以拍摄电影的激情作为背景,将群众演员的不同追求和梦想穿插在一起,最后在正式拍摄走入咆哮体,鸡飞蛋打。影像在手持DV和手机间游走,没有血腥,只是对独立电影和群众演员的赞歌。这两年园子温真得敢拍出一些新的东西了,而不是像《爱与诚》《新宿天鹅》在漫改,音乐,明星和玩闹中放弃自己的才华。
将街道还给人与人的相遇吧!
在我的意识里,园子温青少年时期可能不是很受女生欢迎,甚至有点自卑,但他能搞事,写诗、拍实验电影,很疯,能吸引女生注意。自卑的人看世界有点悲观,但又渴望美好现实,所以他们要把世界先撕碎了,再打鸡血,仿佛在说,你看这个世界这么烂,一点不像你们说的那么好,那又怎样,我就是我,我才不在乎你们,我要努力,就算全世界当我是疯子,我也要奔着我的方向去。
反套路爽片啊,结合了《冰激凌和雨声》的凌厉转场和《摄影机不要停》的狂奔不息。脑残真爱粉俱乐部成员看到的幽灵在最后才让人恍然大悟,两大素人女主角粗暴演绎爱与死亡的个人主题曲。
拍电影的过程和拍电影的梦,既很疯癫又很写实。不再那么歇斯底里的园子温,更轻松更亲近,但本质依然没有改变。视角落在每一个人物身上,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生活里的主演不是吗?少女们,群演们,试镜和片场,执意和嘲笑……会被干扰的,和执着顽固的,看起来遥远而艰难的,其实简单且触手可及。剧情片变成纪录片,“幻想需要有一个朋友”,一起奔跑、疯狂,一起走入更自由更自我的电影世界里。这部是难得能够理解也能喜欢的园子温。
好像一场为群演获得更多关注而举办的游行示威。衔接转场调度有一些很牛的地方,个人不喜欢这种太用力的嘶吼,反而会显得很无力,无法引起共鸣且观感很差。
让人完全舍不得结束的元电影喜剧!1.园子温是真的温柔,关心压抑而受挫的小人物(饱受离丧孤痛、一个内向正经一个狂放豪勇的“准女主”&人后脆弱无助的苦闷男导演),同时又有无限充沛的能量,以电影作为宣泄和补偿。看似疯癫、夸张、荒诞,却能深深触到心坎,让人在止不住的笑后落下泪水。尽管群演的“起义”至终会在昙花一现的高光时刻后为僵硬麻木现实所吞没,但那股不满足的冲劲足够励志。2.多视角重复&拼贴叙事,多次以人物偶然相遇转至另一角色视域,最终聚拢到所有群演登场拍戏,片头场记板则将让全片升格为戏中戏中戏。3.路灯下的红邮筒与坐在墙上的方子,宁谧绝美。4.安子绕杆在(过曝的)大雨中起舞(忘词),致敬[雨中曲],明媚的残酷青春则酷似岩井俊二。5.互泼颜料的狂欢恍若[反情色]变奏。6.闹市街头收尾同质于寺山修司。(9.5/10)
拜托园子温还是别搞温情了!开头我还在猜谁是变态,结果大家真的还都很正常!这大概就是刻板印象吧!拜托快继续从事cult片事业吧!!!虽然这样的温情显得宝贵而又稀缺,但是园子温的温情就好像故意扯开笑脸却在背后隐藏着飓风,真实结果:如果大家实现不了梦想,大不了一起疯掉。
如果说《地狱为何恶劣》,讲的年轻导演誓死坚守电影梦,那么《爱舍尔街的红色邮筒》就是讲如何拍自由的电影,还是少女如潮、热热闹闹,比起园子温其他电影,这部随和、轻便了很多,但依然好看,最后的声嘶力竭、精疲力竭爆发,又是园子温式的暴走。
有很多对早年《自行车叹息》和《东京嘎嘎嘎》时期的自我致敬,疯狂中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温柔,看起来像是园子温情怀向的“路人甲”式故事,但插播的一条HK新闻就完全把故事导向了另一个ZZ维度,呼应那部叫做《面孔》的电影,也内涵地向每一个个体发问:“自由正在从我们的世界消失,你们喜欢做没有脸的群演,以一个群演的身份面对着现实生活吗?”
搞不懂园子温,总是用同样的方法(人物疯癫、故事荒诞、节奏无章法、场面失控、花样剪辑)赋予用样的风格(对比差、前松后紧、血腥、暴力、大群戏)拍同样的东西(剧场、情欲、虐杀、变态家族、问题青少年),拍那么多,真的不会腻吗?
将诸多群演串联缠绕,形成的强势场域不仅仅是“正道电影”演艺之外的生猛活力,也通过不同角色的个人经历将作者的数个创作母题投射,伴随着让剪辑的力量折服于不停机的长镜拍摄,一种新世纪前的园子温再次以影像制造、行为艺术、社会活动的多重姿态回归,业余演员的面试让电影和导演重返未经雕琢的动物凶猛与激昂斗志,最终“元电影”不向一切低头和妥协的“邪道”撕破了惯有商业制作的陈腐规矩与畏手畏脚,尾声冲上街头呐喊的那一刻,影像重新解放了影像,园子温重新解放了园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