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的这个女人,一生经历过
1次车祸 让她差点儿死亡,
30多次手术 让她痛不欲生,
无数次亲眼看见 丈夫婚内出轨,
和男人、女人无数次 婚外情。
她把她经历的这些,都 画 了出来。
1939年,她手挽着毕加索,出席了杜尚的聚会。
毕加索曾在宴请她之后,写信给她的老公——著名的壁画家迭戈,说:“不管是我还是你,都画不出她这么好的自画像。”
今天肉垫就来和大家聊聊:这个一字眉、大眼睛、迷倒了众位画家的女人。
2002年,朱丽·泰莫导演执导了一部电影,以这个女人的名字命名:《弗里达》。从各个角度看,都是一部值得看的电影,剧情和画面表达都不俗套。
当然,传记电影剧情不俗套的前提是:传记主人公的生活就不俗套。
“我没病,我只是坏掉了。 但只要我能画,我就是快乐的。”
从小,弗里达就跟别人不太一样。
拉着自己的小男友和小伙伴,到教堂里偷看画家和裸模激吻。
家里拍合影照,弗里达穿着一身挺拔的男士西装走出来,摘了一朵玫瑰花,装在胸前的口袋里。
也太帅了吧!(肉垫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随着家庭合照定格,画面过渡到了一幅壁画,弗里达站在这壁画前看得出神。这是迭戈的画,她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将伴随她的一生,海(yin)枯(hun)石(bu)烂(san)。
看画看的入迷,快错过公交了,弗里达的小男友拉着她飞奔在马路上,这个奔跑着的长镜头很有意思,这是弗里达人生中最后一次有机会这样快速地奔跑。
弗里达所在的公交车突然不受控制,她惊恐地望向对面的墙角。
随着一声巨响,公交车撞向了墙面。这时,画面的节奏由快转慢,车上的人慢慢倒下,画匠赠与弗里达的金粉从她的手里慢慢撒出。一切快速的跌落都在做减速运动,一切的真实都变成了不真实的样子。正如画面表达的,肉垫觉得,车祸对于弗里达来说,更像是一场穿越。
脊柱、锁骨、2根肋骨断裂,骨盆有3处断裂,金属棒进入了身体右侧,从阴道出来,右脚11处骨折。车祸后的弗里达整日躺在病床上与画为伴,她在裹着自己身体的石膏上作画,石膏上的蝴蝶越来越绚丽,她的画越来越有热情和活力,这很不可思议。可能是太痛苦了,才更需要在画上来寻找生活的力量吧。
“迭戈,在我的生命中有两个大事故,车祸和你,你是最糟的那个”
能开始下床行走的她,开始考虑卖画养活自己,于是她去请求画家迭戈·里维拉来指导自己的画。这是弗里达和迭戈第一次正式见面。
两人互相欣赏彼此的画作和性格,他们成为了师生、朋友,并且结为夫妻。
当时,迭戈42岁,体重136公斤,结过两次婚,经历过数不清的风流韵事,而弗里达则年仅22岁,体态娇小且身体虚弱,因此弗里达的母亲很不赞同他们的婚姻。但这些,弗里达都不在乎,她清楚的知道迭戈最真实的样子,但仍然决定嫁给他。
这个镜头演绎的这幅画,是弗里达的作品,叫做《弗里达与里维拉》,这是他们婚姻最初的样子,幸福而且美好。
虽然迭戈承诺弗里达,要一生都对她忠诚,但婚后,他还是食言了。风流成性的迭戈不断和模特、影星、他的学生谈情说爱并发生关系,这让弗里达备受痛苦。
尽管如此,弗里达仍深爱着迭戈,没有与他分开,并且,她想为他生一个孩子。弗里达渴望做母亲,然而仿佛是命运捉弄,她越是渴望就越得不到,一再流产的她变得很憔悴。
这幅画是弗里达流产后的作品,很多人说它是超现实主义的,但弗里达却觉得她画的就是现实。的确,婴儿、枯萎的花、开刀、器官的分离,就是她真真切切的生活。
弗里达与迭戈这样继续生活着,直到有一天,弗里达亲眼见证了她的老公迭戈和她挚爱的妹妹发生了关系,她当场暴怒。
随后,她整日饮酒,并且剪掉了自己的一头长发。
之所以老公和妹妹的性关系会成为弗里达暴怒的导火索,是因为她真的很爱她的妹妹,在家中的花园里,她曾为妹妹画了一幅肖像画。那时候,这张画充满了爱和纯真。
这件事发生之后,弗里达又画了另一幅画,有些人看了会说“这什么玩意儿?”,也有些人看了会觉得她有点儿暴力。当朋友问起这画画的是什么,弗里达只是淡淡地说:
不哭不闹,好像一切都过去了,这种貌似淡然才是最让肉垫觉得心酸的地方。
“我画自画像,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因为我是自己最了解的人。”
在与里维拉充满痛苦的感情中,弗里达开始疯狂。她仿佛是报复似的,与各种他看上的男性、女性调情。
她搬出了他们的住所,过起了分居的生活。1939年,两人离婚了。婚后,弗里达十分想念迭戈,想念背后还有隐隐的痛和恨。
她画下了这幅画:《两个弗里达》,一个是深爱迭戈的弗里达,一个是痛恨迭戈的弗里达。肉垫查找了相关资料,发现这是电影对这幅画的演绎,弗里达自己说:这画的是童年时自己想象出来的朋友。
后来,弗里达的身体每况愈下,画下这幅画的时候,她已经经历了几十次手术。
肉垫最开始看这幅画的时候,觉得这个画家好奇怪,怎么把自画像画成这样。现在看,有点儿想哭了,每一根铁钉都扎进身体里的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一年后,迭戈找到了弗里达,他们又复合了。这里,电影的台词很感人,“弗里达,我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在肉垫看来,这对夫妻的关系,更多的是灵魂上的相互吸引,他们对彼此是上瘾的,像是毒品。
“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不愿意再来。”
1953年,弗里达在墨西哥举办了她的人生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画展。这个女人躺在病床上不能走动,硬是让人抬着她去了画展现场。
1954年,弗里达去世了。临走前,她在日记里写下:“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不愿意再来”。
弗里达的一生,是痛苦的是折磨的,也是快乐的是过瘾的。肉垫不想用“励志”、“乐观”这些词来形容弗里达,这些词太俗了,配不上她。弗里达的画和她的人一样,是独一无二的,是特别的。她把自己的痛和爱都拨开来,真真实实的,血淋淋的,给你看,好像给你看了,她就会好受一些。
Frida Kahlo(1907-1945)
电影《弗里达》,女导演拍一位女画家,再加上女配乐,都是女性,让我充满期待。
导演将超现实与蒙太齐,绘画与现实结合得十分完美。一场惨烈的慢镜头车祸、一个从画面上走下来婚礼、在纽约飘雪的窗口,窗口上飘着弗里达的长裙。心碎时剪掉头发,镜中人画中人。她在死去时的烈焰中如长了翅膀,终于丢掉了破碎的身躯,猎猎起飞。
片中充满浓郁的南美风情,人声鼎沸的弗朗明高小酒馆,热烈的舞蹈,长者沙哑的歌声。蓝墙红门的庭院,孔雀在镀步。还有班德拉斯、爱德华·诺顿的客串。都是惊喜。
车祸之前,她本不会画画。但是天生野性热烈、豪放自信。躺在床上,痛苦她在满身的石膏上画满鲜艳的蝴蝶。奇迹般她站了起来,决心养活自己。这是她的第一幅自画像,静静地放在台阶上,吸引了里维拉。那一回头,就决定了一生。
此片又译为《挥洒烈爱》,的确是个不二的爱情故事,她对里维拉说,我一生的二次灾难,除了车祸,就是你。她把他画在自己的眉心,同时滴下大滴的眼泪。她把他婴儿般地抱在胸口,也躺在他身边鲜血淋淋。
对爱情的要求是忠诚,不管有没有外遇,但心要彼此忠诚。虽然她为之伤痕累累,但是她还是幸福的,拥有真正的爱情、同道、朋友。两次与同一个人结婚,25年的爱情。比之卡蜜儿·克劳黛,罗丹的情人,她是多么幸运。她不但成就超越了丈夫,也得到丈夫由衷的嘉许,而卡蜜儿却疯狂而死。命运,与遇到的男人有关,也与自己心态有关。她的坚强与魅力真是难有匹敌。
假如没有车祸,没有比车祸更甚的爱情,也没有她撼世的杰作。伤痛成就了她。她不得不画,画她的内心,画她的伤口,画是她唯一的快乐和排遣。一生都和痛苦作战,她不知道不痛的滋味。正因如此,比常人更加明白什么是幸福。
她的一生传奇,动过三十多次手术,有过婚姻,流产。吸烟、酗酒、画画、唱歌、跳舞。还有异性恋,忘年恋。与六十多岁的托洛斯基有过恋情,1937年,她为他的生日送了一幅自画像。
穿上男装,她英气逼人。身着长裙,婀娜多姿。躺在床上,仍然盛装,繁复的发饰,鲜花簇顶,长裙摇曳,披肩流苏,项链吊坠,大红大绿,就像率情浓烈刚直又妩媚的她。今天,她的趣味仍是时尚的潮流,被服装设计师所模仿。
http://www.blogcn.com/User3/annelike/blog/22013040.html 1925年9月的一个下午,一场小雨过后,一辆公交汽车在墨西哥城的街道路上慢腾腾地开着。几分钟后,这辆公交汽车进行了一次决定性的转弯,于此同时,对面驶来了一辆电车,“尽管驶得很慢,但好像是要故意制造一场车祸一样”,一头撞在公交汽车的车身上。
也许两辆车的司机都不知道,这次车祸创造了什么——当时年仅15岁,还是一名国立预科学校学生的弗里达•卡洛恰好坐在这辆公交汽车上。这一恐怖的撞击使得她的锁骨、脊柱、肋骨多处骨折;一根长长的铁条刺入腹部,进入她的子宫,最终洞穿了她的阴道——“我失去了贞操”,弗里达说。
后来的事实证明,弗里达不但失去了贞操,也失去了生育能力,从而将自己永远锁入深渊一般的孤独之中。车祸对画家身体的巨大改造充满了隐喻和象征——整整三个月,弗里达像具木乃伊一般被包裹在层层的白色石膏里。她疯狂地想念自由,想念健康,想念自己的情人阿莱詹德罗。久病卧床的状态一方面使得她彻底进入到一个私人的领域中,一个永远与孤独相伴的“此在”里;另一方面,她对世界的视角也发生了改变,在面对山川自然时,她往往乐意把它们看作是人类身体的一个部分,或者可以说,在她看来,人类身体的一部分就是自然。在那副给加利福尼亚园艺学家拉瑟尔•班克所作的画像中,这位微笑着的老人手植物绿色的枝叶,他的腿部变成了植物的根系,一直蔓延到地下好几米处,将躺在那里的一具骷髅紧紧包裹。
此时的欧洲,毕加索、马蒂斯、蒙克等一批画家已经确立了现代主义的地位,后现代主义、超现实主义也已兴起,正在酝酿一场革命。达利在巴塞罗那举办了第一次个展,康定斯基的《几个圆圈》也已完成,远在墨西哥的弗里达,也从身体的阵痛中恢复过来,完成了她人生中第一副真正的画——《自画像》。弗里达以一个美丽但又脆弱的形象出现在这副画中,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天鹅绒外衣,伸了自己的右手——这个显得过于成熟的女人,好像一再地要去抓住什么。
一如评论家们日后一再确认的那样,早期的弗里达是一位地道的拉丁美洲画家,她的画作深受的影响主要来自两个方面。其一,便是20世纪初同时作为文化和政治运动的“土著主义”(indigenismo),在技法上讲求细节的刻画,平涂的色彩,清晰可见的轮廓线条;在对待文化的态度上,希望艺术家植根于拉丁美洲本土文明,对其进行内省式的发掘和思考,继而运用于艺术创作中。这种本土式的文明不仅仅包括印第安文明,也同时包括西班牙人殖民后的更多多元的、混合的拉丁美洲文明。土著主义在文学方面的影响是显著的,凭借《总统之死》摘得诺贝尔文学奖桂冠的危地马拉作家阿斯图里亚便是土著主义的倡导者;在绘画方面,它最终推动了墨西哥的“壁画运动”,弗里达一生的爱人迭戈•里埃拉便是此运动的主力之一。
其次,弗里达从不掩饰对于祭坛画的喜爱和从中受益的事实。起源于殖民时期的祭坛画通常是一种对于灾难的记录,最后由于圣母圣徒弟的显灵,使灾难中的人得以拯救,画中不乏对灾难的残酷描绘,然而手法却真实、冷静而不动声色,令观者无不为之震动。这种古老的艺术形式在超现实主义先驱布列东看来,在不但在时间上具有令人惊讶的超前性,更在空间上具有对生与死的思辨,和对人类肉身内外关系的超验体验。
我相信有这样一个共识,对于传统的反叛必然来自内部而非外部,必然来自熟谙个中门道的专业化人才,而非沽名钓誉的鸡鸣狗盗之徒。弗里达自身画风的确立,并不是对现实主义一次贸然的反动,亦非对于超现实主义等新思潮的盲从,而更多地来自一种“内发性”的生成。在弗里达的画在巴黎巡回展上,包括布列东,杜桑,毕加索等人不出意料地为之倾倒。布列东激动地称赞弗里达为“自发的超现实主义者”,而弗里达——这个来自于拉丁美洲,一片永远游离于文明的欧洲中心之外,被政变和涂满赭色颜料的混血儿占据的大陆的女性,也被毫无质疑地划入到超现实主义的浪潮中去。布列东对弗里达的推崇甚至扩展到了整个墨西哥,与其说墨西哥是美国充满悲剧色彩的邻居,或是诸如托洛茨基等人遥远而迷幻的政治避难所,作为一个欧洲人,他认为,至少在艺术上,墨西哥早就已经是“超现实主义的温床”了。
正如桑塔格所说,每一种艺术风格都体现着一种认识论意义上的选择。弗里达本人并不苟同布列东的“超现实主义”理论。“我真不知道这些画算不算是超现实主义的,”她说,“但我肯定,它们是我最直率的表白。”
这个令人颇为尴尬的分歧是非常值得思考的。与欧洲的超现实主义不同的是,弗里达的画面中出现的超自然意象(如同《受伤的小鹿》里人头鹿身的动物,《水所给予我的》当中出现的火山、血液、尸体、奇异植物共处一室的场面等等等等)届来自于弗里达个人的“知识构成”。这个知识构成极其复杂,裹挟着古代墨西哥的巫术、印第安人的传说,阿兹台克人的祭祀仪式,以及太阳神神话等等“元知识”,它们最终一并组成了作为审美而存在的画家世界。然而欧洲的超现实主义者,则更多为了反抗西方社会的理性与逻辑,试图由非理性的、荒谬的、无意义的表达来进入现代人被焦虑、恐慌充斥着的最深层内心世界,颠覆传统。
对于风格的不同理解,显然造成了更深层次的文化上的误读。同样的情况在马尔克斯身上也发生过。当被问及有关自己作品中的魔幻现实主义元素之时,他显得不屑一顾。“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东西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他们都是真实发生的。”
即便是布列东等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窥破了欧洲帝国主义的幻象,继而在这一传统中四处碰撞,希望造成文化上人为的“错位”,但我们悲哀的发现,和弗里达不同的是,直观地来看,他们的艺术给人的往往是更加破碎的意念,更为令人不快的感官体验,在这个层面上,如同陈平原在评论李贽时所说的那样,一旦“反传统”成了一种新的“传统”,其负面价值就出来了。这种狂飙突进的思想甚至经由几个疯狂的马克思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改头换面进入政治领域,进入公共生活领域。我并非在夸大他们的功效,但事实确实,在此层面上,很多20世纪后期的政治运动,显得充满了迷幻的超现实主义色彩。
更令人不安的是,布列东的称赞,背后隐含着的是一套我们再熟悉不过的话语体系了,即,几百年以来对于拉丁美洲及其艺术的偏见。这套偏见植根于帝国主义政治话语,与其所辐射于四海之内的文化范式、意识形态一道,在巨大的空间内进行物理上的扩张,继而在日后无比漫长的岁月中,以其宗主国的身份,以其白人的身份、上帝的优秀选民的身份,对所有的“他者”进行不屑的扫视、充满欲望的注视、严苛的审视。本质上讲,布列东的态度和萨义德书中一位美国知识分子说的“给我看看祖鲁人的托尔斯泰”那种傲慢的自负如出一辙。对这套话语,我想萨义德已经说得够多。与他幻想中的阿拉伯世界不同的是,拉丁美洲这片饱受摧残的大陆,在西方人眼中始终都是人类文明的“边缘者”。这是这片大陆一直以来所承担的苦痛。1928年,秘鲁诗人巴列霍在巴黎街头流浪时,用诗句写下自己的体验:
我出生的那天
是上帝生病的日子
那天,他病得很重
对于这些艺术家来说,在文化上受到的排斥,可能要比局促的生活更令人苦恼和绝望。布列东的称赞恰恰使得自己先入为主的评判身份暴露无遗,同时恰如其分地反映了拉丁美洲的艺术一直以来被所谓“西方正统”视作劣质模仿的事实,在这个事实前提下,出现一个弗里达这样的人物,无疑让他们感到震惊的。
相反,这种偏见催化了拉美艺术家一方面转向更为深刻的内在化,另一方面倾向于自身的沉积,礴发,转变,直至确立最后的独特风格。正如每一个人看到弗里达的画后,都会为其诡谲的风格、画作中对生命的思考所深深感染一般,我也依然清楚地记得阅读博尔赫斯时感到的整个认识体系受到严峻挑战时的悸动。当然,作为观看者的我们同样也是以一种持续的、新奇的视角,然而意识到以下一个观念是很有必要的,这一点出现在萨义德的《文化与帝国主义》中:
“……我们正在讨论的文化属性之构成不是由于它的本质特性(虽然它长久的魅力来自于它的本质),而是要把它当作一个有对位形式的主体。”
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画家,“弗里达”这个名字意味着实在太多。她的文化上的自觉令人赞赏,对于墨西哥炙热的爱更令人坚信不疑,但这似乎并不足够,因为更重要的是,她对于整个拉丁美洲艺术的地位有着重大的意义。
当我们回归画作,一再发现她如此痴迷于自我,死亡,灾难,孤独等一系列主题之时,又会为她画中所体现出的现代性的院所所震撼。在那里,我们不止一次地看到,她从自己的身体中分离出来,面对着画中的自己;她的器官悬置在空中,旁边伤痕累累的身体,像是刚刚经历了一次暴行……我相信,无论是创作它们,还是欣赏它们,这种非理性的,超自然的体验都不啻是一种“极限体验”,而在此中发现个人的存在,可能正是画家所希望的,也一如尼采所倡导的那样:艺术崛起于自然之侧,为的却是超越它。
1978年,弗里达的画在美国巡展,所到之处多是赞誉之声,一时间,一切文化上的意识形态上的隔阂似乎都因画作的卓越而不复存在。距离画家死去已有二十多个年头,面对已有的,进行中的,未来的阐释和不断阐释,似乎总是有一种可以为之增设的错落感,为人们供给那取之不竭的阐释欲望:一如自己的一处私密的好去处被发现一般,就那样令人失望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然而弗里达会如何在另一个世界里溘然地观望着这一切,然后吃力地回到画室,用尽最后一笔墨色,来涂抹掉这一切令人心碎的谵妄呢。我终究还是困难而徒劳地想象着这一切。
毕加索说,你我都画不出像她这么好的自画像。说这话时他正看着弗里达自画像的眼睛。这让弗里达的丈夫、墨西哥立体派画家迭戈热泪盈眶。时年1939,格尔尼卡完成后的第二年,毕加索五十八岁,名震天下,一画万金。
这一年,弗里达仍旧画弗里达,两个弗里达,心脏裸呈可见。蓝衣弗里达的心脏完好,手持迭戈画像;白衣弗里达心脏破碎,手中剪刀剪断血管,血在白裙上怒放。这一年,她征服了巴黎,挎着毕加索,出席杜尚的聚会。回到墨西哥城时,她和迭戈离婚了。
1940年,他们复了婚。于是,她画被藤蔓围绕的弗里达,扎根大地的弗里达,盛装的弗里达,背景是温柔的绿叶,和长着蜻蜓与蝴蝶翅膀的花朵。其中一幅,迭戈的脸出现在她额头正中,那幅画叫with Diego on my mind.
弗里达的一生都在画弗里达。流泪的弗里达,流血的弗里达,以残裂的大理石柱为脊椎的弗里达 -- 少女时那场车祸还弄碎了她的骨盆,于是她画流产的弗里达,血污的床单,破损的花,婴儿升上天空。她画男装的弗里达,弄粗自己的眉毛,加重唇上的胡须;她画长发的弗里达,色彩浓丽,发簪鲜花。她画自己的婚礼,在高大的迭戈身边,像个小姑娘一样歪着头。她画被大地母亲和宇宙洪荒拥抱的弗里达,自己怀中的巨婴长着迭戈的脸。她画化身为鹿的弗里达,身上插满箭簇。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她卧床不起,于是她画与骷髅一起漂浮的,荆棘纠结的床,画床上面色平静的弗里达。
她的一生都在流血,小儿麻痹,车祸,手术,流产,暴风雨之爱,背叛。于是画中的弗里达也一直流血。迭戈说她的画冷硬如钢铁,精巧如蝶翼,酸苦如生活。她是那些替全世界喊痛的人里面一个。是的,血淋淋的,痛给你看。
渴时就喝水,困时就睡觉,痛苦时就画画。
毕加索无法画出这样的自画像。你必须对自己非常诚实,这对男人来说太难了。只有一个人的自画像同样不加掩饰。他的名字叫文森特凡高,住了一年疯人院,然后向自己开了一枪。
弗里达(salma hayek 饰)是墨西哥著名的女画家,18岁之前她是一个快乐活泼的少女,跟其他人一样,享受着爱情的甜蜜。然而18岁的车祸让她遭遇重创,死里逃生的她从此跟病痛伴随一生。原来的小情人也离她而去。躺在病床18个月的她整日与画为伴,她的画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活力与激情。那时候她也真正开始考虑卖画养活自己,她前去请求画家里维拉指导自己的画,对方激赏她的天分。他们也从师生转变成一生的伴侣,他们结婚了。婚后他们经历了墨西哥最动荡的革命时期,他们狂热地追随着共产主义的脚步,甚至当托洛斯基被斯大林逐出苏联后,他们不畏风险地予以热情接待。弗里达与托洛斯基朦胧的爱恋,以及她的女同性恋情结让她的感情史一样绚烂。
弗里达就是最艳红的那朵花,根部可以被捣毁,但那种由衷的原初的绚烂,可以盛放到极致。那么多那么大的苦难与孤绝,全被她别出心裁地封印在画作上。她是凌然于时代的存在,对画画,对生活,对美,对爱,念念不忘,又云淡风轻。电影把那种繁花怒放的形态与过渡表现得极好,每个演员都如此有神。
声色之盛宴,唯独与艺术无关。
迭戈不停搞女人包括妻子的亲姐姐;迭戈冒风险将流亡的托洛斯基安置到岳父家,托却搞了他妻子;男性就是这样的,性是性,爱是爱,不含糊;而女人却不同,女人将性与爱视为一体且对男人报以同样的期待,于是纷争不断。
关上一扇门,或许在某处又会打开一扇新的门。可谁又想到新的门在岁月的流逝中又一次被关上了。但是她却热烈而努力得活着,爱着,并不长的几十年生命里好像一直在燃烧着。离开的时候,她应该是幸福的。她等到了画展,等回了她崇拜又爱了一生的男人,即使不能行走,她却能够告别痛苦,真正飞起来了。
她房间里居然还有毛泽东画像=。=
动人之处在于,Chavela Vargas年轻时候曾与Frida Kahlo有过一段情,而Frida已逝,Chavela已经暮年的时候,她又出现在她的传记片中为她唱歌。
她的人生一点都不惨好吗,别把她写的那么惨,她爽的不要不要的!和灵魂伴侣结婚,从内到外搞所有迷人的女人,连他妈出个轨都和享誉世界的革命家出,痛和爽都是渗入骨髓的,谁不爱她!她简直是幸福死的!
最后一幅火焰中的葬床美极了。西班牙语的音乐、和从不畏惧行动的主人公使影片充满活力。和卡蜜儿的故事相比,弗里达更果敢、勇猛、豁达,她虽也有悲情、但终究跳脱于此。托洛茨基在影片中也有所展现,使此片更具传奇性。共产主义革命激情与独立女性生命疼痛铸就的画作,是本片节奏和色彩的来源。
太棒了,我爱这个女人
Frida Kahlo:“我画自画像,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因为我是自己最了解的人。”
完美之作。炽热的一生
今天才知道,海耶克在拍攝這部影片的時候遭到Weinstein性騷擾,拒絕後,被強行要求加全裸女同戲。全劇組不知情,看到海耶克突然要求拍裸戲都震驚了。此後,由於合同在身,海耶克拿不到任何主角和好作品被報復。曾感嘆她的Frida是曇花一現,現在才知道或許我們誤會了多少「曇花一現」的女演員呢?
连眉的女人从中国的面相学上是刚强,执拗。弗里达和潘玉良在我的艺术长廊中是成双入对的存在。她们令人咋舌的经历和对女性身体的笔触总令我慨叹在风云诡谲的时代,天才也是出双入对,相映成趣。不可避免,天才的女性总要在爱情中不断的换血,好像上天把女性的生理和心理做了一套雷同的规划。
非常拉美式的人生,想起马尔克斯,略萨和科塔萨尔,风格诡谲,情绪激烈。弗里达是魔幻现实主义的女儿,非虚构的拉美大陆都在她眼睛上。
“婚姻至多是一种幸福的错觉,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对之后的互相折磨一无所知。但是当两个人意识到这些后,仍然义无反顾地彼此面对并投入婚姻,我就不认为这是保守和妄想的,我认为这是激进、勇敢且极度浪漫的。”
红色与它的补色,浓烈,俗艳,野性。囊括自然界内所有原始性的个体,激情又矛盾。放荡生活,龙舌兰宴会席间可以高歌粗鄙的歌曲。男人或者女人任何美丽的事物都值得你去爱。大跳探戈,狂暴的时候最美。其细节的真实性给人以强大的冲击力和紧张感。原生的特质,蕴涵着文明人所不可能具有的力量和勇气。
同病:我生命中的两次事故,一个是车祸,另一个是认识了你。
“她的作品讽刺而柔和,坚硬如钢铁,脆弱如蝶翼,欢欣如醇酒,悲伤如苦难。”她的一生都被艺术、苦难、性、政治、情感所占据,但愿离去是幸。出色的后现代摄影、美工与特技,和弗里达那些惊心动魄的画作一样美。
美化了弗里达的一生 其实她要疯得多了
电影就像拉丁美洲的狂放风情画,在激情的弗拉明哥配乐中感受着超现实的魔幻气息。Frida,像蝴蝶一样一次次撕开自己的蛹的左派女性,对她来说生命就是一团爱恨浓烈的火。但愿永不归来,但愿离去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