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一部老片子,1987年的老电影《双姝奇缘》,气质清新如同油画,美得令人眼前一亮。 整部电影由四个特别的生活片段组成:“蓝色时刻”、“咖啡馆的男人”、“乞丐,小偷和女骗子”、“卖画”。 乡下女孩蕾内特遇到了来自城市的米拉贝尔。 米拉贝尔的自行车爆胎了,蕾内特好心肠地帮助她修理自行车,并邀约她一起看“蓝色的时刻”。 夜里,她们起来,去到室外,聆听夜深人静时,来自自然的“宁静”。然而远处来的杂音却打破了这份静谧。 蕾内特惋惜痛恨地哭了起来——这次她俩一起感受“蓝色时刻”的机会被破坏了。 而贝尔则不断耐心地安慰她,答应再留一个夜晚,这样她们就可以再次拥有机会一起感受“蓝色时刻”。 “蓝色时刻”是什么呢? 它是夜深时,所有人都安眠了的那份宁静。 人类都休息了,他们不再出来干扰,而是把整个世界都交还给自然万物。 第二天,蕾内特带着贝尔在乡下四处游览。 羊圈、农村、风吹草低见牛马…人总是能迅速地融入环境中,尤其是自然里。 来自城市的贝尔,独立自信、看似疏离实则温柔;而乡下的蕾内特,亲切又富有原则、能够沉浸于自我的世界。 她们成为了好朋友,并一起相约在巴黎合租上学。 来到城市的蕾内特,失去了在乡下时的那份了若指掌,有些找不着北。 毕竟城市看起来,就是座构造得宛如千篇一律的迷宫。所有的十字路口、公交车站、百货大厦都看着那么雷同。 她向路人问路,却问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甚至,他们已经不关心她的问题,而只是在争出自己的方向是对的。 而后,她找到了早上与贝尔约好的咖啡店,却遇到了蛮横无理的咖啡店店员。 这个男人真是太讨厌了。他的心里只肯相信自己的偏见,认为她就是个骗子——不自备好喝咖啡的零钱,拿一张面额巨大的钱出来就是为了让他找不开从而赊账,这是什么道理? 甚至对待旁边的客人都比对蕾内特要来的恭敬——他就是欺软怕硬,看蕾内特好欺负。 而当贝尔来的时候,他才相信蕾内特没有骗他,她真的是在等朋友。结果因为贝尔也只要一杯咖啡而阴阳怪气起来。 贝尔与他据理力争:谁规定了喝咖啡找不开零钱就是客人的问题?她们并非不想付钱,而是他咄咄逼人,不肯收钱找钱。 于是贝尔拉着蕾内特偷偷跑掉了。 回去后,蕾内特坚持自己的原则,找到了零钱回去支付给那个咖啡店店员。 而贝尔却认为她不用这么做,她认为这是那个店员自找的。 来到城市,远离了简单纯朴的乡村,环境变得复杂了,她们之间对于事物的意见差异也显露出来了。 第三个片段。 她们在大街上看到了乞讨的乞丐。蕾内特认为无论如何都应该帮助他们——给他们一些零钱。 而贝尔却认为像这样的人巴黎至少有15000个,是帮不过来的,并且这些人里有些人可能只是假装的。 但是她依然受到蕾内特的影响,遇见乞丐,尽可能的将零钱给他们。 这时她在超市目睹了一个小偷的偷盗行为。 小偷将看中的东西塞进自己另一个袋子,而在她背后,超市的监督员正盯着她。 等到小偷要去付账时,她抢走了小偷放置赃物的袋子离开,而小偷却被监督员留下检查。 贝尔并不是想抢小偷的东西渔翁得利,而是她想让小偷免于被发现纠责,等小偷从超市出来,她想将赃物“还给”小偷,小偷却没看见她,开车走了。 蕾内特听完这件事,认为贝尔简直是在助纣为虐。这样做并不能让小偷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并悔改。 而她也遇上了个骗子。 蕾内特在车站买票,一个女人上前向她“要”了六珐琅,说自己钱包丢了(总之没钱)。 结果蕾内特错过了自己的班车,身上的钱又不够再买一班,她也向路过的行人寻求资助,却撞见了那个女人的再次行骗。 她向那个女骗子索要刚刚她给出的钱,并指责她为什么不去工作而在这里行骗。女骗子被说得哭了起来,述说起自己的不幸和无能……蕾内特立马心软,原谅了她…… 这个故事里,换一般人,遇到这些人要不就大声喊叫让大家对他们进行批判,要不就是唤来警察把他们绳之以法。而无论是贝尔对小偷还是蕾内特对骗子,她们都出于善良对他人错的行为进行了宽容。 并且给我们一种探讨的余地,面对法律道德所不容的行为,我们的内心究竟是如何看待的呢。 最后一个故事。 蕾内特的家庭支撑不起她在巴黎的生活费与学费,所以她决定卖画来支持自己在巴黎的开销。 她喋喋不休地向贝尔述说自己创作的看法,她不想为自己的画作做解释,却迫于生计,不得不把它们推入交易。她是期待遇上一个自然能懂得的“知音”的。 “画作是作者情感的流露,画作不会自己说话,它是沉默的,它不需要解释。” 事实上,画作是会说话的。 蕾内特与贝尔打赌,看蕾内特不说话的情况下,能否将画卖出。 而贝尔为了帮助蕾内特,就让蕾内特假装成哑巴,看是否能将艺术生蕾妮特的绘画习作卖出去。 画店老板不用蕾内特言语就能从她的画作中听到画的“声音”——它是自由的、仿佛有风的、富有创作力和激情的。 这是不受外界干扰,来自画的“蓝色时刻”。 而他却并不答应立马付现金给蕾内特,因为他需要一点底注,谁知道蕾内特的画是否真能卖出去呢。 蕾内特不能接受,哭着要离开,贝尔拦住了她并对店主说理——你就是欺负“哑巴”不能说话、不能为自己发声!你这样不人道……逼迫着店主不得不立即将三千法郎支付给蕾内特。 这部电影,可以说十分有趣。 “我保留我确信的,但我也让你保留你的。” 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孩,时常因为价值观和看待事物的不同而发生争执,但这不能影响她们依然坚持自己的为人处世,以及对这个世界人生百态的宽容和理解。 如果换成是我,可能早因为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分道扬镳,而她们却依然维持着良好而密切的关系。 这部电影真的十分值得欣赏。 语言流淌着漫游的思绪。 大段的对白,她们各抒己见。 尊重自己的想法,包容他人的态度。 最后,希望我们各得“蓝色时刻”,能有人分享。
模糊的神启,恍惚的奇迹,强烈的氛围感,万物骚动不安,争相向观者言说,时间如此狂热地成为永恒,而永恒之后仍有时间——怎么用语言描述这种经验?它并非宗教感的体验,不那么暴烈,无心置人于死地而后生。神学家不屑于描绘它,精神分析学家愿意提出无数假说而不去验证,现象学家听我支离破碎地说完,抽一口烟,凝视咖啡表面略微变形的拉花图案。 [Ten thousand sticky dreams 一万个粘稠的梦 lost to reality 敌不过一个现实 seer steals thief's cigarette 先知偷走盗贼的烟 and takes a puff 吞云吐雾 Ten thousand comedies 一万场喜剧 lost to one tragedy 被一场悲剧吞没 thief foresees seer's trick 盗贼早已未卜先知 but he's not in a huff 却不动声色] 时间如此狂热地成为永恒,而永恒之后仍有时间。我愿意视之为一个佯谬,即芝诺佯谬,在感知意义上的体现。在这奇迹经验里,时间感变形了,由阿咯琉斯的时间变形为芝诺的时间。在阿咯琉斯追赶乌龟的无穷级数过程中,芝诺将每一段追逐的过程感知为一单位的时间,阿咯琉斯的时间愈接近追上乌龟的时刻,芝诺的时间与阿咯琉斯的时间换算比例愈大,直至阿咯琉斯无穷小的时间等于芝诺时的一单位。在芝诺时的无限长时间之后,阿咯琉斯追上了乌龟。 我如何能在感知中将现实时间无限细分,构建芝诺式的永恒?也许,在那时刻,我得以绝对专注又绝对漫不经心地聆听世界的每一声响,直至一片树叶的轻颤可抵一场风暴的喧哗与骚动,而最轻微的一缕歌声起伏振荡如一场交响乐。我平等地觉知万物,但万物又主次分明,色彩绚烂。它们共同构建起一个氛围,或许是苍蓝色,热风拂面,弥散花露水气息的氛围,一个令我想起时会心微微揪紧的氛围,如朱天心《匈牙利之水》描写的那样。 这种氛围总存在于回忆中。历经沧桑的人回忆“那个夏天,黄昏……”或“举着黑伞漫步在雨巷中……”,倏忽间一片色彩在眼前亮起,还响起断续的字句,人立马陷于一种模糊的感伤里,完全沉浸在纤薄而不可捉摸的氛围中,人若想看清听清,它们就荡然无存。如果这种氛围突然降临于当下,容许人暂时贪婪地吸收构筑氛围的一切色彩、声响、气味,大抵就成了我希望叙述的那般体验。 [——你听说过蓝色时刻吗? ——蓝色时刻是什么? ——事实上,不是一小时,而是一分钟。黎明前,大自然会出现一分钟的静默。昼禽准备醒来,而夜禽准备入眠。在那一分钟里,大自然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具体地叙述那种体验是不可能的。“我听着歌声……”或“我靠在肩头……”这样的词句,于描述上是公允的,但也是苍白的,它们一旦被写下就显得可笑而虚假。我想如彼得·汉德克一般描写:“那个无名池塘的幽暗。雪云漂浮在巴黎大区的地平线上。铅笔的味道。落在‘宝塔电影院’公园岩石上的银杏树叶。韦利济火车站最上层窗户上的壁毯。”“麻雀落在灌木丛里,又一次恰到时机的鸟儿。他看到一架梯子,想要爬上去。在排水沟里,泥瓦工的标准木杆在游动,后面远处街道上,一个年轻的女邮差推着她带有黄色邮包的自行车。”这些意象被无序地铺展,向读者扑过来,如同它们在那个时刻向观者扑过来一样。但是,不在场的读者,甚至于不在彼时的我,至多以这些意象重构一条意识流,一张变动不居的波动图像,而原件,原本的感受,只能遗失在那个时刻,遗失在感知中的永恒里。 一次不那么暴烈的奇迹不足以让我写出《一个英国鸦片吸食者的自白》。然而,侯麦,我相信他有过与我相同的体验,因为他那么轻盈地描绘了“蓝色时刻”。“昼禽准备醒来,而夜禽准备入眠。在那一分钟里,大自然陷入了绝对的寂静。”清晨起床见证这一时刻的女孩屏息了,静听一切声响宁静,最微小的窸窣慢慢隐没,绝对的寂静降临,这寂静太过完美,以至于仿佛会永久持续。在仿若永恒的寂静后——蛙,癞蛤蟆和猫头鹰的声音渐次响起,自然恢复到常轨。奇迹轻盈掠过,一切未曾改变,一切都有了不可言说的变动。
9.5/10 喜提目前为止最爱的一部侯麦,也感觉自己对侯麦的理解再上一层楼,甚至想要重新看一遍之前的所有(以前看带了太多共情太少思考)。在这部片子面前,其他所谓的mumblecore都显得浅薄幼稚。
在众多主题中,我最喜欢的主题就是“说话”本身,我也将最后一个章节视作侯麦对自己的审视,全片的道德故事在此刻上升为哲学命题。两个女孩在此时更像是侯麦的两个人格,借绘画表达电影。
一个说我不喜欢说话,另一个却反笑她从来没有停止说话。这一处自我嘲解妙极了。因为侯麦的电影最是话多他是最追求讲语言融入电影中的,但他却说过“我不表达,我呈现”。米拉贝的拷问也可以延伸,侯麦从不道德批判,但他的电影中道德无处不在。雷妮特画画是为了追求平静,对于懂的人她认为没必要解释,侯麦又何尝不是?他电影中的道德讨论从来不是为了给出他的三观。最后一场戏近乎好笑,但是画作的沉默和表达此刻却模糊了界限,通过画廊老板喋喋不休的自行解读,就像我们这些影迷对侯麦喋喋不休的解读。
看完这部片子,我也进入了我的“蓝色时刻”。
看中文字幕看到一半一头雾水,不舍得花钱买大会员,找了英文字幕外挂,中英上下结合着看,原来的文本被不知名翻译者不断折射(当然我也不知道法翻英之间发生了什么),有时变得更加诗意,有时让人摸不着头脑,有时离谱到没边,但神奇的是,竟也没有太破坏主旨,仿佛它只是一些儿童在书本上的乱涂乱画……
截了一些有趣的文本对照
想起上学时候的一位客座外国教授,她说她虽然听不懂我们说的中文,但是她可以感受,感受大概就是一个误读和再创作的过程吧
在有那么一点儿热的某个普通的夏天午后 城市姑娘的自行车在乡下的一条小路上扎了车胎 偶遇的乡村姑娘顺手帮了她一把 俩人从此结缘
这似乎是侯麦电影中女孩们成为朋友最常见的一个契机——因为一个人帮了另一个一点小忙 两人因此结识 被帮忙的一方会留另一方在自己家留宿 多么随意但亲密的理由 有什么比两个女孩一起游玩儿一起睡同一个卧室更亲密的了呢?
同样的理由出现在侯麦的另一部电影《春天的故事》中 在这部影片里 两个女孩也是因为其中短发女生和长发女生都无法融入一个热闹的聚会而开始 短发女生决定开车载没有交通工具的长发女生回家 随后长发女孩便邀请没有住处的(并非真的无家可归 是心理不想回自己的家)短发女生去自己家同住
女孩们的友情就在这样的春天或盛夏的夜晚开始慢慢发芽 共处同一个空间 一起吃午饭 周末相约一起去植物茂密的乡下给果树打药 又或是去看一匹钟爱某一棵树的匹马 在午夜起床穿着睡衣到静谧而深蓝的院子里听虫鸣 鸟叫 和打破这静谧的汽车经过的声音
一切都很简单 简单的像每天都要吃三餐一样
在这样几乎没有什么情节变化的90分钟里 你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开始不那么在乎情节 甚至于不再在乎他们之间的对话 对话变成了一种形式 一种符号 (也许大段大段的对话是法国剧情片的标配)
侯麦宛如一个碎嘴子的老头儿 借少女之口不断地发问 交谈 辩论 随时随地——树下看田野的时候 在书房喝咖啡的时候 在餐厅吃晚餐的时候 又或是在卧室整理东西的时候
对话是形式 思考是内核 是两个女孩 对同一件事的完全不同的看法和原则 是矛盾和对立 而后是各自对自己观点的维护 正常来说 这样就是该吵架的节奏了 然而女孩们却都心照不宣的开始默默思考对方的观点 一旦开始换位思考 就有了包容和体谅 自然就不会吵架 所以说 侯麦镜头下的年轻女孩是聪明的
实际上在电影中女孩们的对话是占比很大的 但你并不会觉得聒噪头疼 你会觉得甚至没有发觉那些对话的存在 它们完全在电影中了 完全在人物身上了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 你的眼睛早已经被侯麦的镜头抓住了
并不过分鲜艳夸张的颜色 侯麦特有的调色 偶尔出现的空境 最热烈的色彩也不过是红蓝两色
但大部分的时间 侯麦镜头下的颜色都是舒缓的 我不确定用舒缓这个词形容颜色是不是准确 但看到的大部分电影画面 都给了我这种感受
就好像你在看着自己房间的某一个角落 书架 书桌 钉在墙上的海报和备忘条 没打开的台灯 随意堆放的书和杂志 没来得及叠好的衬衫 此时窗户外的阳光开始变的黯淡 窗外的电线被自身的重量稍稍压弯了一些
在这样的色调和节奏中 侯麦讲的关于女孩儿们的故事就暂时讲完了
选了一些喜欢的截图做成了壁纸
偶尔会写影评发在自己的小破公众号上: 木同MUTONG
一个令年轻人重新审视人际交往的自省之作,所谓社恐人士都应该看看。
影片以幽美的乡村景色开场,乡下如此宁静以至于癞蛤蟆和青蛙的声音都会有它们的倾听者;乡下少女会因为午夜的美好时光被打搅而大哭大闹。
起先我们以为这是年轻的艺术家特有的偏执,但我们一直生活在喧嚣里,这真是理所应当的吗?
场景移到了巴黎,单纯朴实的乡村少女一再受到了欺骗和价值观巨大差异的冲击——
什么时候需要善良?需要什么样的善良?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车站一幕,当时不禁嘲笑女孩怎么能这么单纯,同情心屡次被消费?
但是久居巴黎的女士知道,
她就是骗子,但是欺骗不是原罪。你知我知,演一场戏而已。
艺术的迷人之处,或许就是,
当风吹起裙子,
被看到的不是臀部,而是曲线。
这是我看的侯麦的第一部电影,无比浓郁的西欧法式乡村质感,让我想到了前几年的一部风靡全球的电影callme,还有德雷尔的一家、杨德昌的冬冬的假期,但这部电影明显那种颗粒质感更加强烈,就如同王家卫《花样年华》那部电影一样。作为单纯的电影爱好者这真是一种美的享受。
“油画”
电影前半部分更重在画面与意境,两个少女在法国乡村相遇,对话简洁明了,更多的是靠景色中大片的色彩来推动故事的发展。印象中最深刻的有两人身着玫红色毛衣外套,在一个绿色草丛中用晚餐,后面细细密密的草木有星星点点的百花点缀,两人在这样的傍晚轻松的用刀叉切着食物,真的太像一幅油画了。随后的“暗蓝色的清晨”、屋内粗糙的白墙对比有各种颜色装配的餐桌,女主角侧身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两人用刀叉切着小红萝卜,配着酱,一口脆声,这种艺术的氛围让人瞬间能安静下来。
“哲学的辩论”
这部电影后半部分,到了两人在巴黎合租,。从而更加频繁的交流,一个学习法律、而从乡村来的姑娘学习绘画。随着交流越多,他们的辩论也越多。法国人真的很喜欢思考哲学问题,例如什么是事物的本质,什么才是对与错。这在她们的对话中也有经典体现。
英国是灰色加清冷的质感,而法国则是缤纷却不艳丽的质感,这种艺术类的电影语言,作为观众,无疑是一种美的盛宴。
关于两个女孩的道德选择,第四部分最耐人寻味。A滔滔不绝地解释着艺术是不需要解释的(这行为就很矛盾),B反对,后来A不解释的沉默没能成功卖画,而B原本的观点也派不上用场,最终是B用了A的说法才卖出了A的画,执行内容与执行'讲述内容的形式'之间竟然是后者占上风。
法国人不笼统地装逼,衣服上的小碎花图案 房间里大撞色的窗帘布 墙壁上清新阳光的草帽挂饰 等等 都在体现着他们的艺术性和对生活美感的追求。
特别喜欢第三第四段!纯纯的女孩可爱,漂亮的女孩聪明。
4++ 四段小故事串起巴黎女孩和乡下姑娘的际遇,以及她们各自待人接物上的观点碰撞和成长。人物鲜明,对话丰富,景物迷人,颇有以小见大之趣。也让我想起自己与剧中人年纪相仿时的一些轶事,那些互相玉成、美好坦荡、不足外道的特殊情谊。L'Heure Bleue 蓝色时光:昆学家法布尔先生定义:安静的诗意时刻
这片子一如既往的侯麦。“蓝色时刻”是整部电影的基调。乡下女孩蕾内特对世界、对他人、对艺术的关系中都是在寻求一种道德纯粹,一种“蓝色时刻”的宁静;而米拉贝与一切都拉起了距离,像是做民族学研究一样把城市的一切当作现象进行审视,她更注重人与人为了完成事务而必备的社交准则,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言说”与“沉默”似乎将四个故事串在一起。最后,在“沉默”与“言说”的配合中,两个有着不同价值观的姑娘完成了艺术品的交易。蕾妮特似乎作出了很大的妥协,她的故事隐约影射着一些卢梭的教育思想,即现代城市对人道德的败坏。我觉得这片子有意思的点在于平常我不大会和米拉贝这种姑娘聊起来,对话可能会止于她说自己拿了别人偷的超市东西,但因为侯麦的电影,我听到了她的想法,有种脱离了信息茧房的感觉,电影的魅力即在于此。
说起女生日常,印象里好像全是小清新,这部视角挺独特的,两个女生一直在辩论,探讨的话题很有趣,生活态度、价值观、生活中的困难之类。演员太自然了,完全没有表演痕迹,就像我和朋友平时聊天的感觉。
太爱侯麦的色感了
这个机智诙谐的小品很动人有趣。被很多细节打动。侯麦的确有个tender soul,如透过女主角视角,对自然、植物和动物敏感怜爱的描述;而到了城市(巴黎),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乡下女孩要面对都市人的冷漠、谎言和互不信任。有对“说话”本身的思考,对于一向多话的侯麦电影,有一种自我解嘲式的自反性。
看了那么多电影,还是最喜欢侯麦的电影。宽容,坦然。它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展现一种当下的生存状态,从容,随性。
侯麦电影里的红是生活里那点盐。
4000法郎
乞丐、小偷与骗子也是一种生存技能,没有道德鞭挞。乡村女孩认为给遇到的乞丐都要施舍,遇到小偷骗子要现身严惩。讽刺的是,最后她为了生存,“装聋哑”卖画却成了她一直想批判的一类人。“失语的艺术家”带出个人思想:阐述自己作品的价值很重要。但语言亵渎了艺术,在艺术面前,沉默是最好的态度。
很细腻的喜欢哲学思考的乡下哲思女见午夜寂静被车声打扰就哭泣,她就是神经质,想有个女孩一起体验“蓝色小时”。很认真的她,会付昨天没有零钱付的咖啡费,在车站施舍给人,钱不够向人求助却被当骗子。“绘画可以表现人的宁静”。为在巴黎生存,纯洁的女孩狠心卖画2000法郎,购者4000法郎卖掉
好像是第一次看与男欢女爱完全无关的侯麦,总觉得弗兰西斯哈两位主角是这里来的。这简直就是个现代故事,蕾内特和米拉贝尔就像21世纪的小资文艺青年一样因为模糊脆弱的道德观念不停拌嘴——有场戏可以形容为“圣母的终极对决”吧,只不过一个偏左一个偏右哈哈,非常有趣,强烈推荐👍
侯麦的关键词:坦诚,包容,所以很多剧本其实题材十分尖锐,但拍出来却成了喜剧。女孩子们实在是太可爱。其实从头到尾都看的我提心吊胆,如此直接的价值观碰撞,直到最后都没有撕起来也是奇迹了,换我大概绝交五百次了吧。。最后一句台词精妙!
侯麦角色间对白有趣程度:女女>男女>>>男男
乡下的女孩和城里的女孩——乡下的老鼠和城里的老鼠,老童话的现实版本。
如果加上爱情,这不就是现在的《阿黛尔的生活》与《烧女图》。
侯麦电影是青春底片上跳动的红,法语是人类思辩之林发出的啁啾
非常喜欢最后的卖画一段,尤其是画廊老板被米拉贝指责后那个“蓝色时刻”,与第一段构成了可爱呼应。影片想法来自扮演乡下女孩的米凯尔的真实经历,她向侯麦毛遂自荐,但最后却因为跟电影里乡下女孩一样过于清晰固执的价值观而和剧组的其他演员都闹翻。另一个有趣的点是,其实米凯尔现实中是巴黎女孩,而演米拉贝的杰西卡则来自乡下。后来,米凯尔在侯麦临终前起诉侯麦,试图讹诈合作者的权益,众多曾经为侯麦提供经历的合作过的演员纷纷为侯麦作证,包括杰西卡。米凯尔的无理请求虽然在判决中被驳回,但却成了侯麦人生最后最难过抑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