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内容看得我真晕,还犯恶心,真的没看懂,虽然有翻译的原因,主要还是和导演思想的距离,让我无法领略这部电影的高妙。
本以为自己会中途放弃,但是还是看完了,看完了也还是不懂,即使亮灯以后主角对电影的独白,我也是看得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懂,还是打了3分,不是1分2分。“诚实”地说,我自以为是导演扔出来那根青春期惨烈的稻草被我抓住了。电影结束前,烧了飞机,天空呈现出艳丽夺目,甚至是可以用“瑰丽”来形容的紫红色,又在火光中透出紫红的光芒,其实是光彩的假象下,火正在毁灭理想,是一种在绝望中迷路的惨烈的青春,看不到出路。
我的青春期已经很久远了,那种痛苦已经渐渐淡忘,而陷于中年的困顿。儿子的青春期反应也折磨着我的心灵,突然的离家,突然变得陌生,突然沉迷游戏,突然拒绝交流……突然我再也无法进入他的生活更不要说是心灵。虽然我用了“突然”这个词,但我相信是有过程的,只是我也不明白,或许他自己也不明白从何时开始的,哪件事情是导火线。他在自己周围栏了一道安全的防线,似乎没有人可以进入。我想“帮”他,但是找不到机会。在他很小的时候,被幼儿园老师“欺负”,单独一个人“软禁”在班级里,我可以去找校长和老师软硬兼施又不是友好地彻底解决问题;现在当他再次被老师“欺负”和“轻视”,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可以让他接受的方式帮助他。甚至当我知道一些事实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和他一样,我也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双方的安全距离,有情绪有感触的时候,重复表达一下自己可以作为他永远的后盾,也推动他可以承担对自己的责任,这个时期特别不容易成功,还是要找机会表达,希望在某一个时间点可以起到作用。
偶然,同事在群里放了电视剧“隐秘的角落”里的一个男孩的照片,说是比较像我儿子,我一看相比二宝,更像哥哥多一点。于是我快速翻出了大宝今年几乎是唯一的一张照片。一张照片让我思绪翻涌。曾经,很多人都说我有偏心二宝,但是在我心里大宝才是更亲的亲人。我对他的依恋也和他曾经对我的黏一致的。甚至,我觉得他是一直在怪我为什么会多生一个弟弟,为什么会把原来陪伴他的时间分出去陪伴弟弟,才导致他的自我放纵。2018年他突然离开我(们),是对我的疏离和背叛,或者也是对我的拯救和体谅。从2016年到2018年,他也是有一大半时间是脱轨的,但是我一直拽着他,我们都很痛苦,他和弟弟天天吵架,他12点做不完作业会大喊大叫,很长一段时间几乎他都会漏带作业回来,我要帮他手抄……我一直撑着,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突然走了,是让我很心痛,我也因此稍微得了空闲,身体上的疲惫实际上是有所减轻的。也许我应该理解是他不愿意继续太麻烦我了?这样想,我会好受一点,也原谅了他的过度叛逆和自我放纵。
希望他早日回到正常的轨道……
7.8分吧。第一次尝试写长影评,寺山修司的处女作。
技法上,混乱的蒙太奇配合以日本传统能乐为主的音乐,再加上滤镜的交叉使用,使整部电影充满着实验和迷幻风。手持摄影的晃动等等。其中最喜欢的是在妓院里,在写满经文的床上,妓女的舔舐与男主的裸体交叉浮现,配合诵经声和哭泣声,满满的邪典风。
内容上,在我看来影片的主题是反抗和颓废。无论是燃烧的美国国旗和对时任总理的恶搞,父亲战败军人的设定,妹妹在兔子死后的自我堕落,被踢向大海的足球,街头上悬挂的沙袋,都是导演对时代的嘲讽与反抗。反对美国,反对政府,反对教育。人力飞机终究会坠毁,足球终将踢向大海。
具体内涵没有更多感悟,不过整体来看却是对时代和世界彻底的失望
本文请配合新译字幕服用
字幕可在 pniao搜索,已打包在Du盘中,感谢@小生的僵尸粉
其他方法: Sub HD, 伪·射手
如发现字幕错误,欢迎豆邮或邮件联系!邮箱wyyin515@163.com
「昭和24年10月11日出生于六户町古间木,据母亲稻的要求于当月14日入籍」。——和主人公北村英明一样,寺山修司的出生日期和户籍登记的日期也不是同一天。在《汽笛》中寺山的母亲向他解释道:「你出生在飞驰的火车上,所以出生地不明。」更为可信的版本是(见维基百科):由于父亲工作忙碌,而母亲生产后修养,耽搁了登记时间。但寺山特别满意这个传奇经历,将它作为自己的「标签」,他说:我的故乡是奔驰的火车。
和北村英明的父亲——正治相似,寺山修司的父亲在战时应征入伍,不过原职为警察的他再没从战场归来。
同样是在《汽笛》中,作为私生女的母亲从小被生父抛弃。寺山说母亲年少时有喜欢偷东西的毛病,但她「并不是想要别人的东西,而是因为憎恨那些可以轻易得到想要的东西的人」——这和祖母登米的癖好一样。
「我向往速度。喜欢兔子,讨厌乌龟」。
——《老大爷,也听我说几句嘛》
是的,速度!英明用速度跑离自己的家,他想成为飞机,成为人形飞机。于是人力飞机在英明的梦境/幻想中一再出现。人力飞机是英明肉体的延展、是他意志的具形。父亲想要一同乘坐,却被英明抛在身后。
对寺山修司来说,使他着迷的不是文明和技术带来的功能性速度的历史,而是「从两轮脚踏车到人力飞机的『无用速度的历史』」:「它是人们力图从有益于所谓社会进步幻想的事物中逃离出来的速度的历史。」这话是他在《摩托赛车手》中谈暴走族谈起的,暴走族追求摩托的速度是寻找一种逃离工具,而英明的人力飞机则是想象世界中的大型逃离工具。和寺山的「离家出走主义」一脉相承,从日常生活的秩序(「已构筑完毕的社会」)中逃离,这不是「『逃跑』,而是『超越』」。
英明之所以羡慕坠海身亡的朝鲜青年,是把「归国」浪漫化地等同为「离家」。各位可以注意「人力飞机」每次出现的语境(无论是图像、还是英明口中的诉说),它和反叛、欲望、家庭的权力关系纠缠在一起。本片中一再出现、作为符号的人力飞机,可以视作是《扔掉书本上街去》这部影片最主要的内核。
读报的球社学生和英明都提到了足球的起源——1042年英国人把丹麦士兵的头盖骨踢着玩。所以寺山称自己喜欢足球的最大原因是其「实为一项『从憎恶中起步的比赛』」——「踢!用脚踢!这种行为让人感到一种喷涌而出的激情」。
从棒球的保守到足球的风靡,寺山觉得社会正从发明工具的、生产性的「手时代」迈向消费性的、享乐性的「腿时代」——标志即「膝盖以上十厘米的短裙和足球」。他认为足球能唤起现代人对于已忘却感情的回忆,倒不如说是寺山自己想借足球来唤起人们的激情吧。(《腿时代的英雄们》)
为啥要踢足球?乒乓球比棒球大,足球比棒球还大,越大越男人!——这是寺山借着旁人调侃男人下体的球,进行的发挥。《年轻人,胸怀大屁股》一文以女生喜欢大球为开头,话题虽然咸湿,但却是正儿八经地在谈社会现象:为何年轻姑娘都跟了「老大爷」?寺山之意是,真正的性解放——「性(权利)经(济)分离」不是赋予选择权,而是通过具有政治性的革新来追求选择之前平等。
寺山寄语年轻人「如果不以充满那个球的能量为武器,不先从性的领域开始反击,将来势必只能落得老人们希望的下场」。——将色·情作为反抗的据点,或者换成嬉皮士最有名的口号「Make Love Not War」,紧接着切入的内容就显得很自然了。
伴随着嘲讽和平牌香烟的歌曲「ピース~ダダダ」(和平-哒哒哒),出现的是佐藤荣作的面具。时任首相的佐藤荣作顶着振兴了经济的光环,但内外政策上都是公认的右翼,更不用说在60年代日本反安保和反越战的抗议浪潮中,他作为被抗议一方也处在最核心位置。
歌中所唱的,战后诞生的日本国产烟「和平」没有带来和平,即是有这一层明确的所指。另外,佐藤荣作是现任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的外叔公,也难怪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了。
在《离家出走入门》中,寺山认为「现代的工薪族(就是大部分日本人)已经绝望了」。表面上看来,仍有工薪族在业余时间捣腾自己的兴趣,但寺山却说这是一种假托于逃逸的「希望病」(这个词也出现在电影《啊,荒野》中),看似通过业余的写作让人有了当作家的「希望」,其实是给绝望的上班劳作「赋能」。
不敢扔掉希望,不敢自行创造是一种病。换句话说,不论做什么事不玩到极致是不行的,寺山对此有一个自造的名词——「单一奢华主义」。而街头的拳击沙袋,就是挑动这种「太平无事」的象征物。
歌曲「ピース~ダダダ」(和平-哒哒哒)后半部分,唱到的土耳其浴是指日本的一种风俗业服务,劫机和炸弹指涉的是70年赤军派淀号劫机事件和激进团体的炸弹斗争。另外,让戏剧在日常生活的街头发生,正是寺山修司和天井栈敷所做的事情之一。
「【提供风俗服务的】『土耳其女郎』则一直在孤军奋战。」
「把『土耳其女郎』当作人来对待,把土耳其浴看作伊甸园。」
——《小巷绅士录2 土耳其浴室》
英明和小绿小姐在房里天旋地转之间,不知唤起了谁的梦魇——女医生打开胸脯向男孩逼来。这段不由得让人想起费里尼作品中时常出现的性感胖女人,尤其是《阿玛柯德》中的一段。
四方田犬彦把寺山修司和帕索里尼作比,佐藤忠男则把《死者田园祭》和费里尼的《阿玛柯德》作比,但两人都用幽默/游戏来描述寺山的作品。寺山则毫不讳言:「《马尔多罗之歌》和《八部半》,这两部作品成了我创作生涯的转折点。」他看到了费里尼在「圆环状的死胡同中,产生了无数的幻想」。(《圆环状的死胡同——费德里科·费里尼》)
随着哭泣和《心经》的诵读声,英明逃离了小绿小姐的房间,没有穿鞋就跑走了。寺山修司《穿长靴的男人》中写道:「我之所以讨厌鞋,是因为讨厌『家』这个字眼」。寺山是从童话故事中鞋与家的联系谈起的,比如「王子拿着水晶鞋走到灰姑娘面前,其实就是为水晶鞋这个『家』寻找一个『合适的妻子』」。当然,在这篇文章中,寺山也谈到了自己的婚姻。
东北口音浓重的录音带似乎唤起了足球青年对母亲的回忆,于是影片中响起了这首叫做「母捨記」(弃母记)的歌曲,这是为数不多的在网络上能搜到歌词文本的一首OST。寺山对母亲的情感应该是复杂的,关于这一点可能得去看《死者田园祭》了。
寺山在不少篇章里透露出「做儿子」和「离家去」的矛盾心情,不过归根结底,不能被维护家庭中主权关系的「血亲之爱」所束缚住。对于抛弃的愧疚,寺山打比方说,母亲不是因被儿子抛弃而死,而是因「掉入了两种不一样的日本梦之间的裂缝而死」。(《有时,就像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小巷绅士录3 女招待》)
空荡的拳击场又出现了,我不能回家,我来到拳击场。
拳击和赌马,是寺山修司众所周知的两大嗜好,他的著名格言是「拳击的血和泪的布鲁斯」。影片的一版海报,也是在拳击场取景,拳击意味着挑战宿命,本条更多可以参看《啊,荒野》。
而对赌马,寺山则认为「赌博是一种思想性的行为,它带有类似于『单一奢华主义』的性质」。赛马场中的马都会标明血缘出身,而赌马者眼中的乐趣不是专押名马后代,而是相信马和人一样有一种自我意识——正是因为出身不好所受的屈辱才能在赛场上奋力博得第一。这说得有些玄乎,总之寺山认为赌马和以逃离日常生活秩序为赌注是相通的。(《摩托赛车手》)
英明协着妹妹离去,此时歌曲「健さん 愛してる」(健君,我爱你)响起了。这首和全片调性大相径庭的和式流行曲显得很突兀,不过随着画面的推进,我们发现这首曲子表白的是影星高仓健——巨幅广告板上画的是高仓健在其主演的侠客片《昭和残侠传》中的装束。从65年到72年由高仓健主演的侠义系列片红极一时,《昭和残侠传》和《网走番外地》分别拍了9部和10部。
其实,「高仓健的暴力电影」早在影片开头就由英明之口提出,英明愤怒地质问观影者扭曲的快感。这些砍人电影的流行令英明悲痛,这毋宁说是寺山本人的态度。对于1965年18岁的「步枪狂人」片桐操和68年持手枪连续无差别杀人的19岁少年永山则夫,寺山给出了不同的见解,他反问「高仓健到现在一共杀了多少人?」,「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片桐后面不过是少了块电影银幕吗?……就算那条叫做银幕的布是条国境线,这条线一抬腿也能越过去。」寺山修司对杀戮成为一种文化极其不满,教凶手获得杀戮快感的人比凶手更有罪。似乎也正是这种强烈的情绪促使寺山始终信奉要挣脱已被建构的各种概念:文明、劳动、政治、国家、自由等等等等。(《不相信什么历史》)
此前,影片中的楼顶闪过了举起步枪对准行人的人。还要注意的是,唱出这首歌的人们、向高仓健表白的人们似乎是底层的劳动者、是在家门口游魂般徘徊的战后伤兵、是参过战杀过人的父亲,他们一无所有,连切菜刀都没拿过,却成为了杀戮文化的牺牲品——寺山对暴力文化的反讽可见一斑,当然,也可以将这一段和此前妹妹的遭遇连在一起来看。
且抄一段维基百科的内容「二次大战后数十年之间,大量朝鲜人在日本落地生根,……他们难以完全融入于日本社会;随着他们的后裔繁衍,因而引申出他们自我身份模糊、难以融入社区生活等等的众多社会问题,而这些社会问题又加深了日本人对他们的厌恶。」
寺山的文章中经常出现这个群体,特别是在《逃亡一代Keystone》中写到了一位姓李的调酒师朋友,最后走上了政治逃亡的路,文章中提到的朝鲜海峡(对马海峡)在影片中也出现了。或许对寺山来说,没有故乡的在日朝鲜人,和 「故乡是奔驰的列车」的他是同病相怜的吧。
口吃少年读不出「将太阳捧到心脏」反被嘲笑,在《呕吐》中寺山说这是自己父亲的经历。寺山说父亲十分内向,患有脸红恐惧症,还总在包里偷偷放着《如何让对方更喜欢自己》这本书。——难道《啊,荒野》中的健二竟蕴含了父的形象?
不过寺山对身世的描述总是虚虚实实,他还在《啊,日本海》中说曾经老家青森有一个说话结巴、还有红脸症的少年跳进日本海自杀了。另外,这一段关于「结巴」的论述,非常有思辨意味。
「只要可以没有嫉妒,有关性的各种禁忌想必也就全都烟消云散了。这样的话,不管自己想一起睡觉的那个对象是父亲还是母亲,也不管是老师还是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能与其轻轻松松地相互爱抚,就像喝一杯咖啡那么简单。」
「……听了我这话,你肯定要皱眉咂舌了。但假如懂得了这就是性交的快乐、意外的快乐、想象的快乐,……会使你感受到原原本本的人生实态。」
——《老大爷,也听我说几句嘛》
「准备卖掉的挂钟,突然响了,抱着它走向荒野。」
「如果说挂钟象征的是『家』,那么手表就象征着想要离开『家』的意愿。」——《空气女的时间志》
浴缸中的美轮明宏简直就是穿越到了戏剧《毛皮的玛丽》的第一幕。1967年首演的《毛皮的玛丽》是寺山为美轮明宏量身定制的一场舞台剧。关于男女两性特点集于一身的话题,寺山在《汗毛浓厚的女形》中有讲到。至于美轮明宏的故事,中文网络上已经有很多很多可供参考的了。
饰演长发诗人的J.A.Seazer为寺山修司的多部作品担当配乐,在寺山过身后更是继承天井栈敷的衣钵设立了万有引力剧团。在这一段中提到了「每个人都能成名15分钟」自然是安迪·沃霍尔所言,据说寺山当年也受到波普文化的影响。
接下来说到可乐瓶里的蜥蜴/日本,这里便不再赘述。寺山有短诗云:「点燃火柴,在火光中,我想起了海面上的浓雾 / 那个值得让我用生命去保卫的祖国,是否存在?」——《逃亡一代Keystone》。
在西方政治传统中,国家与家庭有公私领域之界,而在东亚儒家文化圈中,家和国家却是同源同构。牢牢攫住这一点的寺山修司,用「离家出走主义」来反思国家-政治,光凭这点,寺山的激进思想,在今天也很有价值。
电影,在《扔掉书本上街去》中以多种形式出现:最初的黑屏和环境音,片头片尾英明透过银幕说话,电影也是他所说的内容之一,还有全片一再出现作为BGM的胶片放映声。本片的实验性手法之一,正是将电影的这套操演摆在了观众面前,模糊了虚构和现实的疆界。对寺山而言,虚构物的真实性永远作为现实的一种可能性存在。从这个角度来看,英明在开灯以后的闲话就非常值得玩味了。
寺山修司少年时期寄住在经营电影院的祖父祖母家,看到了大量的欧美影片。虽然少年时以诗人出道,但电影对他来说是具有根源性的。比起实验剧团、实验电影导演,国内观众并不太熟悉寺山的其他身份,其中值得称道的是1960年初他作为编剧和筱田正浩合作了一系列影片,如《干涸的湖》(1960),《夕阳映红我的脸》(1961),筱田正浩获得日本电影新浪潮三杰的称号,不无寺山的功劳。而佐藤忠男在《日本电影史》中对寺山修司指导的影片评价也颇高,他认为寺山比起同样是从剧团走向银幕的电影导演唐十郎、蜷川幸雄,显然要成功得多。(p.131)
另外,翻看《空气女的时间志》中的《我之谜》章节,寺山提到的文学、电影、甚至理论作者包括洛尔迦、博尔赫斯、品钦、雷蒙·卢塞尔、爱·伦坡、艾林格、勒·克莱齐奥、马尔克斯、巴塔耶、福柯、萨特、维斯康蒂、费里尼……寺山和西方没有时差的知识背景和战后日本的文化场景息息相关,但也是90年代通过盗版影碟接触到寺山的中国观众所无法轻易消化融通的,这些名字中不止一个至今连中译作品都没有,也难怪国内关于寺山修司的学术研究如此之少。
「电影」之中的英明和「电影」之外的英明,都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这个长相神似寺山本人的青年在「生活中」看起来并不像真正「离家出走」的人,他软弱、胆小、一事无成,即便在电影的混乱收场中,被外界压迫到像野兽一样爆发的英明也没能力挽狂澜。不过,有理由相信,真正的巨浪,的的确确已经是在另一个层面掀起了。
本篇之谓义疏,试将散见于寺山修司其他文本中的内容,牵连进《扔掉书本上街去》这部影片里。若按福柯所说的「作者-功能」,这种考据是非常小儿科的事情,更何况中文世界里的寺山修司,无论是译介还是评论都少之又少。因为少,我们对寺山修司的认识总是模模糊糊——他究竟是诗人、编剧、导演、评论家、还是办剧团的前卫艺术家?也正是因为少,寺山作品中对一些主题的不断重复和挪用,让人感到他就像费里尼一样,筑起了自己的梦境王国。
多亏了近年陆陆续续出版的寺山中文作品,本文主要参考的是雅众文化的《扔掉书本上街去》和南海出版公司的《空气女的时间志》。雅众的《扔掉书本上街去》译自1975角川书店的版本,不过这本随笔集最初由芳贺书店在1967年出版,和角川文库的篇目有所不同,另外1971年还出过一本《续·扔掉书本上街去》。从版权页上看《空气女的时间志》是寺山修司选集《我之谜》的中译本,大概为了加点cult味,取了一篇内文的题目作书名。
据笔者有限的认知,网络上可以获取到的《扔掉书本上街去》(或者译为「抛掉」、「丢掉」)中文字幕只有一版,有的地方标注了该版字幕来自「市售DVD」,至于真实来源就无从可考了。
这一版字幕从第二句「竟是看那些无聊的书或者是一大帮人聚集在一起喝醉烂泥的话」,就有开始有错误(此句应为「就算坐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干等着的话」)。没有翻译日语能力的笔者之所以能这么说,是因为影片开头英明的独白可以google到日文文本。相比之下,网络上的英文字幕,意思比中文看起来准确得多,还增加了大部分歌词的翻译。所以本版字幕是根据英文字幕转译的,并辅以其他寺山修司的相关文本、资料。转译带来语义上误差在所难免,但洗掉硬伤太多的旧版仍大有必要。至少不再令人生疑,以前看这部片的人究竟借着错字幕看到了怎样的一部《扔掉书本上街去》……
——首发公众号「小把戏去冲浪」——
1、手持的极端,以单色区分现实与梦幻。
2、配乐的极致,远远盖过影像的风头了,结尾solo太喜欢。鼓极突出,加花好有味道。建议谁来学编曲和混音,不断进入的乐器、念白、合唱、嘶吼的层次与风格都太丰富,再加上歇斯底里的自行车铃,构成的织体完全令人沉浸其中。
3、个体的同构:孱弱的少年、被强暴的少女、被分食的兔子、被宰的猪、无头苍蝇样的公鸡、与少女身体一样被当作生产工具的奶牛,在上演着性爱场面的西式房间摇尾乞怜的狗、以耻辱姿势钉在墙上示众的动物尸首。喊不出自己名字的人。
4、飞翔的多义:人力飞机、蒙太奇中始终超现实地挂在天空的足球、外国女孩手中的风筝、经济泡沫。最终都要坠毁。
4、母亲死了;唱着歌谣告别母亲、告别相片中淳朴的农妇;撇下母亲飞走的飞机;逃离和式少女的床榻,在西式性事前却又格格不入。跟第六代和崔健那会儿的表达方式还挺像的。
5、战后日本:贫困、失业、犯罪。失范的社会,愚蠢的青年、懦弱的中年人、狡猾的老人、冷漠的路人。荒凉的街口,男人在后现代的广告牌与紧闭的商店卷帘门下撒尿。废弃的铁轨上出没的孤魂野鬼。“回收废弃老人”的队后,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亦步亦趋地跟随这辆宣告出殡的灵车,捧着时钟这尊无情的遗像。站在虚构的英勇武士像下高唱对高仓健爱歌的颓废战犯、相对于乒乓球与棒球更喜爱足球的理由,都是失却的尚武精神与倾塌的民族尊严之间滑稽可笑、一戳即破的纱。“没有什么抓得住的东西”,一直在黑暗里坠落。
6、矛盾的西方:嬉皮文化怎样畸形地、发育不良地生长在这片贫瘠的东亚恶土上。首相的面具,燃烧的星条旗。一面是对大洋彼岸的迷信与依赖;另一面是,连镊子也被没收了、又要被指责杀生、都是“我”的错、犯了政治错误:一个美国大兵死了、太愤青了、溺死在耻辱的朝鲜海峡、不要父亲道歉、把属于“我”的东西还回来。祖国啊,你值得那些人为你牺牲吗,你对资本论中早已揭示的陷阱还一无所知吗?典型的日式自怜自艾,你被押解时高叫“ばかやろう”的样子像极了日本兵的嘴脸。
7、给今天导演:不要再玩元电影了,你以为的先锋和新锐早都是别人玩剩下的东西了。二十世纪对你高唱草东。
8、电影的魔术只存在于暧昧的黑暗中,只要一亮灯,所有梦境就都消失了,“不信你大白天在建筑物的墙上放电影试试。”结尾群像特写差点流泪(可能一部分原因是音乐太喜欢o(^^o)。寺山修司你好懂我为什么爱电影,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为什么“恨电影”,因为你把它当工具用。
9、结巴是一种意识形态。太阳是结巴的,心也是。
10、痛苦是不变的,变的只有希望。
充斥着邪气和愤怒的电影,迷乱之中是铺天盖地的虚无感,千万不要指望能读懂寺川修司,他只是用一些光怪陆离的手法将脑海中的潜意识具象化,却不做过多解释,男孩在写满书法的床上完成的唯美的成人礼非常美,以及妹妹爱上了一只兔子也寓意颇深。OST五星,电影四星,寺川修的第一部长片
寺山修司电影处女作,疯狂而阴郁,叛逆而颓废。1.是为日本新浪潮代表作,各色画面的拼贴(多种单色滤镜、虹彩、褐黄老照片、由漆黑向过曝渐变的黑白影像等),多媒介穿插(首尾的电影解构、诗歌、舞台剧、漫画、伪记录访谈...),跳接,手持的甩镜晃镜,摇滚迷幻乐,加上寺山的“离家出走主义”,肆意飞扬到了极致。2.自由的向往:剧烈猛晃的前跟镜头中,少年向银幕不断跑来;多次复现的梦中人力飞机。3.破处场景:书法床单+三重音轨(音乐,念经,哭喊)+明暗渐变+无尽叠化,恍若一场高潮不断的典仪。4.拉开帘布现出异空间&抱钟的少年同[死者田园祭]。5.人兔情,空旷的拳击场,街头沙袋,佐藤荣作面具与田野上的高仓健巨幅招贴画。6.流动的真人演职员表。7.正因为我结巴,我才能琢磨字词;在真正的草场上,人应该踢骷髅头。(8.5/10)
bhiv2ru6# dn1u7msy# aqk8pxwo#
寺山修司这部处女作实在是太有力量了,但又用力过猛,自传气息浓厚,大量对60年底反抗解放自由思想的记录,如同那个时代的日本新浪潮电影一样,影片拼贴风格,意识流叙事,但在这些琐碎的剧情下面隐藏着一颗敏感受伤的心。
“可乐瓶里的蜥蜴”,扒光它的鳞片,繁密的意象,穿着线,穿过风繁密在我身上扎着,有人被织上新的蜥蜴皮,你不要哭。早已有人们占据过那里,激烈的、无意义的反叛,那时我们每个人都大笑。极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它美。美能摧毁一个人吗?你要知道,生的对立面原来不是痛苦,而是美。但是痛,还是痛。五十年过去,三十年过去,还是痛。“爸爸,历史有何用?请你告诉我。”见识过那样极致的美,如何还能委身檐下良夜,顺从地生,你告诉我?纵然而今我们连放声大笑都不能。
神作。真的牛逼。把一部青春片拍成这样,创造力惊人。配乐满分。人力飞机,烧毁的美国国旗,打开窗帘的麦田,青春残酷物语。最后电影结束,男主的独白,我讨厌电影,再见了电影,有时候电影里的梦想照在现实中,我已分不清楚是真实还是虚假。
最具梦魇气质的长片首作。
寺山的片都一个调,单色滤镜、妓女、裸体、动物尸体、一堆意象,再加几句诗和自白,配上和风摇滚,表现青春残酷末日绝望气息,像mv不像电影
这些段落的颜色真让人受不了,颓废一片。
园导早期倒还真是从寺山的模子里刻出来的
8/10。 自我解剖之作,被娼妓强暴和女医生喂乳挑逗是母亲对他的侵占,飞翔的鸟和梦见人力机是向往自由,大街上成批的亡灵乘着电车是父辈战败的体现,骷髅和浴缸里的男妓叫人剃毛是家庭变态关系的隐喻,奶奶绑在板车上等待回收是成为物品的悲剧。征婚栏目、采访、摇滚诗句和潜意识图片等影像堆砌凌乱。
虚无主义·神秘主义·颓废主义·超现实主义。这种电影总是需要哲学来解读,抑或解毒?
与Emily Dickinson和寺山修司同生辰这件自己藏衣领下的小虚荣,默默慢慢地成为我世界末日的慰籍和茫茫宇宙的坐标。
跑掉書本 走到街上!!!
如同怨妇一般,愤怒的哀怨。
迷幻嬉皮的表,绝望无助的里。70年代地下实验音乐大合辑。那时的年轻人比我们会玩,我们只能玩那时年轻人玩剩下的。无奈的是,现在这些玩剩下的, 他们也不让我们玩了。一代人终将老去,最后我们却只能继承困顿和虚无,真是没意思啊。
羞涩少年的成长,怒气冲冲的忧伤;寺山的第一部长片,全无章法,却才气纵横;影片最后,镜头缓缓扫过每一个演员及工作人员的面孔,突然很感动。
寺山修司在这部处女作最后不断用白屏闪回佐以数十个「八格牙鲁」问候这个国家以及无处安放的青春。青春应该是有愤怒的,要嚎叫要发泄要咒骂要释放要纵情声色等,要嚼碎一嘴好牙,和血和泪一起吞下。要饱满,要幻想,寺山后来诸作都能在此找到源头,然后放大,构建出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奇情异色世界。
无与伦比的影像实验,各种配乐大杂烩,时而忧伤、时而愤怒、时而悲情、时而狂躁、时而温柔、时而颓废。妹妹被强奸那场戏的配乐如万根银针戳脊骨,如万千鬼魅撕咬身躯,如万千冤魂竭力哀嚎。妹妹抱着死去的兔子在铁轨上魂飞魄散,母亲在稻田里放纵,旁边是武士刀,美国星条旗焚烧后又是性交画面,奶奶抵制美式的养老院。意识流梦境与现实交织穿插,六七十年代因为时代的原因,各种激进思潮在世界蔓延,那个时候你只要拿起摄像机,任何影像素材都能写进电影史。看这种自传性质的电影,简直是对心灵的一大考验,太残酷了。作为一个东亚孤岛上的民族,这个时候的日本全面西化年轻人的信仰也崩塌地支离破碎。寺山修司的诗写得不错。
我所有关于影评的知识在这部作品中都失效了,看前半段我感觉自己像在看莉莉周,看后半段主角替我喊出来了可是我不爱电影。电影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表达工具,寺山修司待着如末世的话这个时代就应该拍成这样,它已经把我对于电影的初衷发挥到了极致,感动。另,片尾有吴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