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卡朋特经典之作,前期略显杂乱疏散,对于人物没有进行一场富有仪式感的逐个介绍,让观众过个脸熟。中间开始危险加剧,不断有成员遭到袭击黑化,同时与外界的连接被切断。后半部分越发精彩,角色形象给人留下印象,黑人生前开玩笑遭到袭击后还高歌自杀结果重新复活不停嘿嘿笑,亚裔女半夜被爬床遭到袭击后疯狂打字“I'm live”全身除了手指狂敲无一处移动,女研究者被喷射液体连眼镜都不用带了,有一位在屋外被拿剪刀袭击后被甲虫腐蚀殆尽只剩一具衣冠,年轻亚裔怕死又嬉笑怒骂讲笑话,老亚裔教授全程理论指导,神父念圣经祈祷并获得勇气。未来科学家警告现在的人们,也算是一种循环论证,最后女主奋不顾身扑被选中者与已被带出一半的“father”入黑暗空间,牺牲自己,神父一斧子断绝来路干净利落。男主做梦梦到之后她将黑化再度侵袭,便尝试与镜子后世界产生联系。
有一段三个空间的交叉剪辑很精彩,一边是年轻亚裔躲入储物间,间外是两位一言不发的黑化女和结构改变的被选中女,一边是一大群人用沙发桌子堵门并尝试逃往屋外,同时与年轻亚裔取得联系不断凿墙,将通时那边也已危险近身,然后年轻亚裔钻过来后面还揪这个黑化者,屋内人一通捶打莫名喜感,一边是黑人男冲镜子嘿嘿笑,还躲着个神父向上帝祈祷。
黑暗世界领域的设定不错,将反派设定为附身于被选定者的形象,并以带回真正的黑暗领域的领主“father”为最终目的,也是主角需要组织阻止的最终失败。黑暗领主露了一只大手,怎么反派只会用喷水来感染黑化人。
人物设定总体不扁平,反倒男女主给人印象不深,不如荒诞调笑极度怕死的年轻亚裔男和生前活力十足自杀死后复活怨念极重不听嘿嘿笑得黑人男。推荐
这个电影最引发我思考的地方是,导演认为彼岸和我们现在身处的世界相反——是混沌,黑暗,邪恶的。这不就等于默认我们现在身处的世界是秩序,光明,正义的吗?但事实是:我们身处的世界是混乱的,而且随着熵的递增,我们的世界只会越来越混乱,越来越分散。光明又是由什么定义的呢?人类昼伏夜出,所以白天是光明,夜晚是黑暗。那么这个世界上的其他生物呢?地球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夜行动物。电影里所展示的变形:腐烂,衰老,正是我们的宿命。如果彼岸与现实世界相反,则是逆向的过程,腐烂转变为新生,衰老变得年轻,破碎变得完整,复杂变得简单……而这正是许多人想要的。
文/丑客 来源:机核网
著名的Cult影片/恐怖片导演约翰·卡朋特,是很多影迷耳熟能详的大师,但或许不为人知的是,卡朋特更是洛夫克拉夫特的忠实粉丝,而他的“天启三部曲”《怪形》、《天魔回魂》和《战栗黑洞》则是毫无疑问的硬核克苏鲁恐怖电影。在此,希望用这篇文章来向各位做一个推荐,并向这位伟大的导演致敬。
关于导演约翰·卡朋特和他的“天启三部曲”
约翰·卡朋特,1948年1月16日出生于纽约一个艺术家庭,父亲是音乐教授和乐团指挥。卡朋特从小对西部片冒险片、B级片恐怖片情有独钟,在上高中前就曾用8毫米胶片拍摄恐怖小短片。1968年到南加州大学电影艺术学院就读,在大学期间他与好朋友丹·欧班农共同创造了处女长片《黑星球》(1974),反响强烈。两年后,卡朋特的《血溅十三号警署》为B级电影缔造出一种全新的流行风格,随着1979年《万圣节》的推出,彻底奠定了卡朋特在恐怖片领域无可撼动的大师地位。
1982年,卡朋特推出一部堪称经典的科幻恐怖片《怪形》,该片一举推翻了斯皮尔伯格苦心营造的友好外星人形象,人物暗淡的结局、险恶的末世氛围开启了卡朋特“天启三部曲”的序篇。虽然《怪形》在票房上遭遇了失利,但却丝毫不影响它成为影史上最经典的科幻恐怖片之一。
1987年执导了“天启三部曲”的第二篇《天魔回魂》,三百万成本,一千四百万的票房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绝对是一部被严重低估的恐怖作品。1994年《战栗黑洞》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让“天启三部曲”完美收官。
《怪形》:The Thing
约翰·卡朋特的“天启三部曲”第一部:《怪形》翻拍自1952年的老电影《怪形:异世界来客》,该电影则改编自约翰·W·坎贝尔写于1938年的科幻小说《谁在那儿?》。如果要说约翰·W·坎贝尔和洛夫克拉夫特有什么关系的话,其实能联系上的只有一句话:“洛夫克拉夫特非常的不幸,没有挨到约翰·W·坎贝尔接手《惊奇故事》的那个时代,那正是美国黄金科幻时代的开启。”也就是说二者之间的联系仅仅只是《惊奇故事》这篇杂志。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电影当中来自洛夫克拉夫特的影响力是非常明显的。《疯狂山脉》的故事对于后世科幻故事以及恐怖故事的影响力可见一斑。整个故事的框架已经成为了之后所有类型故事的模板(也许是个巧合,也许有互相影响的成分,这点不得而知,所以我们能够比较的仅仅是我们眼前所能够看见的结果。)包括早于《怪形》的经典恐怖科幻电影《异形1》也是如此:非常经典的套路,人类在未知地带的探险,发现了一个古老的未知智慧文明——古老者、太空骑师、怪形中那个外星飞船的原主人。之后在进一步的探索过程中,他们发现另一种毁灭性的力量潜入了进来。这种力量开始毁灭人类,如同它们毁灭了之前那个另外的智慧文明一般……
原著的故事结构被两部改编电影尽量完整的保留了下来,而这篇小说的发表年代正是美国黄金时代科幻开启的时候。一些故事当中的元素确实可以看见很多前人的积累,与超能力的外星人进行博弈的故事,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化。52年的改编电影非常忠实的还原了原著的短篇故事,而在约翰·卡朋特的翻拍版本中却有了更多其他的东西。
首先是最主要的敌人的来历:在52年的电影版中,怪形是一个有植物特性的外星人形象,而在约翰·W·坎贝尔的原著故事中,只提到这个外星人具有变形模仿能力,可以惟妙惟肖的模仿它所接触到的人类。在约翰·卡朋特的电影中,这个怪物却变得来历不明。影片开篇中那个于万年前坠毁于地球的外星飞碟主人并不是“怪形”(原著和老电影里,那个飞碟的主人就是“怪形”)。一直到最后我们都并不清楚真正的飞碟主人究竟是什么下场。
虽然“怪形”表现出了某种程度上的高度智慧——那个变化成医生摸样的“怪形”居然可以用雪地车和直升机拆下来的零件自己造飞船。但是由于这个怪物强大的模仿能力,它的能力就有了多种的可解读性。而实际上到最后,电影中也没有给出答案。于是一种无法被认知的概念成为了这个“怪形”之所以令人恐惧的重要因素之一。
“怪形”的变形能力在卡朋特版的电影中有了科学性的解释,而不再是单纯的表现它具有变形能力。这种详细的科学解读反而增加了这个事物本身的神秘性,这种表现方法和洛夫克拉夫特的两篇作品几乎同出一脉(这两篇作品分别是《疯狂山脉》和《星之彩》)。
卡朋特版本的《怪形》当中恐怖氛围营造有一些一反寻常恐怖片套路的地方,首先是全片没有一个女性角色。在寻常恐怖片当中,女性角色往往作为主要角色。这是用来表现主要角色本身的柔弱,女性的感性体验也更容易让观众更加具有代入感,从而进一步衬托出恐怖氛围。而卡朋特的《怪形》则截然不同(据说原本剧组当中其实是有一个女性角色的,而之后由于怀孕的原因,这个女性角色退出剧组,卡朋特不得不取消掉这个女性角色。
《怪形》当中人与人之间的猜忌等等段落是很多影评喜欢大段论述的内容,比如很多评论认为,电影当中的怪物不过是一个衬托,更加应该令人恐惧的则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猜忌和不信任诸如此类的论断。
但是个人以为,人与人的猜忌和不信任恰恰不是重点所在,而是在当时那个情况之下,人类作为智慧生命会做出的正常反应。而电影当中的美国科考队的行动出人意料地高效率和互相配合,通过逐步的与“怪形”接触,不断的归纳总结其特性,试图在有限的条件下找到对抗方法,并且逐个推断谁有可能是“被感染者”。
这样的表现横向对比其他的恐怖电影中角色们的行动来说,几乎可以说是非常让人敬佩的。所有人近乎于冷漠的执行所有的对抗行动,包括排除实验、清理尸体等等。电影中间部分众人对峙确实是一个最高潮,然而并没有人只是单纯的想着逃跑或者表现出什么人性弱点,恰恰相反他们是在有限的条件下作出合理的判断。
实际上面对这么一个完全超出了理解之外的东西,人们的迷茫和不理智也是很正常的。然而医生还是考虑到了某些可能性,他破坏了所有和外界联络的工具防止“怪形”脱逃。一直到最后阶段,男主角等少数几个幸存者甚至做好了舍身取义的觉悟,他们炸毁基地要阻止“怪形”逃离。养狗人克拉克在看见狗笼里面张牙舞爪的触手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关上了门扣上了锁。纵使是在所有人都因为互相怀疑并且发生对峙的时候,面对“怪形”现身,他们也立刻暂时的抛开隔阂一致对敌。
电影中的人类团队几乎保持着最高水平的行动力和合作性,所有的计划也都是当下情况之中最完美的计划,甚至也把这些“理想性”计划成功完成了大部分。然而即使如此,成员也在一个一个的损失掉,每一轮和“怪形”的对抗中都有人牺牲。而那东西却几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烧掉了那么多东西,下一次它出来的时候看起来仍然毫发无损。
科考队成员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事情虽然没有完全解决,他们偶尔还会露出笑容,似乎一切照旧。一切的执行程序就如同他们做过了千百次一样,似乎还在执行日常的操作任务。如同冲向峡谷的火车,机器的运行不会因为前方有危险或者别的什么而止步。他们看起来更像机器,电影中展现他们个人情感的片段被压缩到了最低。因为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之下,人与人之间的人情还有个人的感情是最不值一提的。而如果回到文明世界,回到社会中,这些主题反而是最重要最受关注的内容。于此类似的桥段,我只看过一个——洛夫克拉夫特的《星之彩》或译:《来自外太空的颜色》。
那个被来自外太空的颜色所感染的农场中,农场主一家始终留在原地即使妻儿变成了恐怖的灰色物质在面前碎裂,他们也依然在艰难的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对抗并且坚持运作下去。这种运作并非是一种冷漠或者隐喻了现代社会的人类物化。恰恰相反,这种极力保持运作的状态正是一种对抗毁灭并证明自己活着的努力。
《天魔回魂》:Prince of Darkness
拍摄于1987年的《天魔回魂》(或译《黑暗之子》)是约翰·卡朋特的“天启三部曲”的第二部。在这部电影中,实际上约翰·卡朋特开始逐渐的加入了更加大量的“克苏鲁”元素。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太过严谨的模仿,或者是太过鲜明的一些其他元素掩盖了原本的内核。更多的人把这部电影看作是一个宗教电影,一个不那么高明的玩宗教元素的蹩脚恐怖片,因为全片到最后看起来似乎都有些不知所云。
而这实际上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克苏鲁”电影,现在随着“克苏鲁”的逐渐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触,也就有一些影迷开始意识到了。
天魔回魂的故事大致如此:在洛杉矶的一间古老教堂里封存了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东西,教会一直派遣神父进驻于此时刻看守着这个地方。当上一位神父去世时,新接手的神父来到这里,他通过之前所有看守人遗留的笔记意识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于是他请来了附近大学里的物理教授,让他带领一支科研团队进驻教堂,试图要把这个被封存在教堂里的奇怪东西研究清楚。然而当人类文明的两大力量——科学和宗教联手的时候,他们却发现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可怕东西。
这个故事的风格和洛夫克拉夫特的经典作品《敦威志村恐怖事件》几乎如出一辙,尤其是故事后半部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教授们联手研究并且试图阻止“邪神”降临,这和电影的整个剧情方向是如此的相似。同时这也不仅仅只是剧情相似,在格局上也是非常的类似。都以一个小格局的场景表现一个具有“世界规模”的宏大展开(小说里事情仅限于新英格兰地区,敦威志、阿卡姆等几个地方,电影里的故事则局限于一个教堂之内。而发生的事件却都可以算是世界规模的重大事件,都是通过寥寥数语或者一些细小的细节来透露整个事情的影响具有着世界级的规模。)
仔细看会发现,所有电影的推进线索以及一些道具还有用词,毫无疑问都是“洛夫克拉夫特式的。电影前半部分用了大量篇幅讲述各种物理化学知识,来展现那些研究人员的专业性,以及物理学本身通过研究探索所发现的一些“异象”(电影中多次出现主角与他的同学探讨各种量子物理学、薛定谔的猫理论等等),这种非常严谨的“科学式”段落在洛夫克拉夫特的很多作品里都成为了一种风格。
虽然电影到了中间部分,事情的段落才逐渐明晰,然而在电影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用了大量的篇幅来展现“异象”。同时穿插着大学生们探讨高等物理的内容,如此的交错穿插,产生出一种特殊的对比感觉。在我们自身的认知范围之外,还有更多更强大更“邪恶”的东西。随后随着剧情推进,真相的揭露过程中,“异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严重。大量的拾荒者漫无目的的聚集起来,教堂被逐渐的包围,令人产生密集恐惧症的大量动植物逐渐覆盖了教堂的门窗。天空之中时刻出现日月同处的怪异现象,而科学和宗教结合之后的成果使得人们的认识产生了飞跃。于是过去一些看似不合理的事情,一些被人类文明曾经否定了的东西再一次占据了整个世界。
这里值得一提的一个小彩蛋是,电影结尾时刻,主角的手颤颤悠悠的伸向镜面。电影在那一瞬间“砰”!的一声戛然而止。这个主意可能是来自过去洛夫克拉夫特的《异乡人》的故事给约翰·卡朋特所带来的灵感。在纪录片《未知的恐惧》中,卡朋特曾表示他被这个结尾深深的震撼过。在这部电影中他试图把自己的这种震撼感觉表现出来。于是观众们获得了一个戛然而止的结尾。当然有一部分观众显然不会对此买账,这也就更加让人觉得这部电影有些故弄玄虚。但是喜欢的人自然喜欢,不喜欢的人也肯定不会喜欢,个人观感就是如此。
整部电影的背景音乐某种程度上是对《怪形》的延续,在节奏感觉和旋律甚至是在整部电影中多次的重复运用都可以看得出来。在一种怪异压迫的感觉当中“异象”开始出现,并且随着逐渐的升级,音乐的比例也越来越重。前期的时候,音乐一直以一种若有若无的音量在背后萦绕。各种其它声音直接可以遮盖背景音乐。怪异的音乐只用来衬托“异象”,而随着怪异的情况逐渐蔓延的时候,音乐的比重开始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爆发的时候,音乐也是同样的爆发出来——一声刺耳的响声之后,旋律主题开始进入,让人心慌的节奏感层层推进。
毫无疑问,卡朋特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三部曲的构思计划。而当中的克苏鲁元素运用也变得越来越明显,由于《怪形》本身有原著,而且也有之前的拍摄内容作为参考。所以卡朋特只能在有限的一部分当中表现他自己的内容(但仅仅是这一部分就已经相当令人惊叹了)。而从《天魔回魂》开始,卡朋特毫无疑问以及下定决心要制作一部真正的自己的“克苏鲁电影”了。
《战栗黑洞》:In the Mouth of Madness
相信对克苏鲁有所了解的人在看过这部电影之后,绝对不会否认《战栗黑洞》就是一部纯粹的“克苏鲁电影”。电影当中不论是剧情构架的核心内容,还是个处的情节推动,甚至是很多细节都埋藏了克苏鲁的“梗”。
首先电影主角特伦特的身份就是一个“调查员”——保险调查员,一切的事情都从他开始调查一件保险申诉开始。作者萨特凯恩的形象毫无疑问是在向洛夫克拉夫特致敬,而那些小说上面各种怪物形象正是经典的克苏鲁形象——扭曲的爪子、章鱼脑袋、变形的肢体。随着调查深入,那些阅读“恐怖小说的人”会发疯。同时电影中的一些名词也带着明显的致敬成分——“皮克曼旅店”、“霍比镇恐怖事件”、“黑教堂”……(这些名称分别来自多篇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皮克曼的模特》、《敦威志村恐怖事件》、《夜魔》……电影本身的名字都是《疯狂山脉》变化而来——At the Mountains of Madness)
有了《天魔回魂》在前,卡朋特以及有了经验,可以在电影艺术中更进一步的运用“克苏鲁”的元素,并且非常的硬核。以最直白最简练的方法把“克苏鲁”故事的神髓展现出来,同时也比一般的恐怖片更加深入,探讨了一些真正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话题——“你怎么保证你没有疯”?
这个问题是这个电影抛给所有观众的,哪怕观众也许并不了解“克苏鲁”(当然也有的人到最后压根什么也看不出来,觉得一团混乱,这也无可厚非)。
我们的真实来自于我们的体验作为证明。我们的心智通过记忆来记录和积累我们的体验,通过我们的体验和我们的认知结合来证明自身的真实。可是我们已经知道,心智的认知是非常暧昧的。我们怎么能够保证我们的记忆和认知就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真实的构建基础就是这么的脆弱。就像电影中的特伦特,他的认知和他的体验之间出现了偏差并且越来越大,当超过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他的记忆也都一片混乱了。最后他的自我真实就完全崩塌了,因为构建他对“真实”的认知的一切都奔溃了。
主角在电影当中不止一次地强调“这就是真实!”但每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让他亲眼见证“他的真实”就是一个笑话。而与此同时,在他自己还保持着正常的时候,那些他看到的混乱和无序,现在被渐渐证明那是“理智的错位表现”:那个在电影开头,试图在餐厅里袭击男主角的人,一开始所有观众肯定都相信他是一个被怪异力量迷失了心智的疯子。然而之后我们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知道了真相的人,并且他的行为是试图拯救世界。
而就像电影中那位恐怖小说的作者萨特·凯恩所说的一样(这个作者应该是直接捏他洛夫克拉夫特了)。真实不需要什么证明,只需要足够多的信仰,那么对于人类文明来说那就是真实的。我们实际上并不需要什么“客观证明”,有足够多的人交付了自己的信仰之后,任何事情都可能成真。所以当特伦特知道最后的那本书已经被出版,同时还会被拍成电影更加广阔的流传出去时,他知道他已经输了。最后他只能在电影院里疯狂的大笑着,看着自己在荧幕上演绎“真实”。所以你又如何证明你的真实?(更多相关内容我已经在我的另一篇关于异化主题的文章里探讨过了,各位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后记
电影作为光影艺术,是可以最直观的表现人们想象力的艺术方式。我们期待着很多题材可以见诸于大荧幕(当年的魔兽也拍了电影,战锤的爱好者也许也希望能有一天在大荧幕上看见这宏大的故事被演绎出来。更多的小说和漫画作品也被这样期待着)。而作为克苏鲁爱好者,自然也希望克苏鲁题材可以被搬上银幕。而由于各种条件(比如原著实在有些冷门,时代的变化等等原因)优秀的克苏鲁题材电影并不多。但是依然有一些优秀作品出现,足以宽慰爱好者们的渴望。期待日后也许能有更多……
气氛要好于剧情的恐怖片,隐藏了两千多年的地下密室、游荡在古老教堂外的苍白人群、奇异的来自未来的梦境信号,重复的诡异电子音乐贯穿全片,开放式的结局更是为结尾增色不少。但就整体剧情而言,节奏过于拖沓,就像板面生生被拉成了阳春面,辛辣刺激也就化为了润物细无声的柔绵。
影片讲述一个神父发现他们囚禁了两千多年的撒旦之子就快关不住了,于是找了个神神叨叨的教授帮忙,教授则以年底考核加分为由选择了几个大学生来做研究,这种层层下包的方式还真是水分大,难怪最后死伤无数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学生们经过研究腐蚀物发现这是六百万年前的物质,而文献显示这是撒旦之子,将会把撒旦带回人世间,彼时人间将会有一场浩劫。正在这群学生将信将疑之际,接二连三的失踪更是敲响了警钟......
要说重口味片段,片中几乎没有,为数不多的腐烂脸特写算是其中之一,无处不在的虫子倒是不遗余力,传话的死魂灵身体一点点崩塌越来越多的虫子爬出来也算是一个精彩点了。感觉撒旦的信徒也太好对付了,外面的明明可以攻进来、却仅仅选择了将学生教授们困守在教堂里;里面的明明是死魂灵却一个赛着一个不禁打,这样的撒旦之子也算是坑爹了。
女主角为了不让撒旦之子把撒旦从镜子中拉出来,愣是一个前冲把撒旦和撒旦之子连同自己都推进了镜子里,一直东躲西藏的神父倒是显示了一分神勇,迅速砸碎了镜子,这个片段还是蛮绝望的,看着女主张大了嘴在镜子里努力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可怜。结尾男主角的手碰到镜子究竟会发生何事,就是导演给观众的念想了。
虽然是打着科幻外套研究撒旦之子结构的幌子,却看不出来这些电波、原子、量子等等研究对困住撒旦之子有什么益处,反而最终还是靠朴实无华的肉体攻击最为致命。唯一靠谱点的理论,便是“薛定谔的镜子”,你不打开盒子,猫就同时呈现死亡又活着的状态,而结尾没有触碰到的镜子也是如此,撒旦也始终在濒临解放或已经被消灭的状态。
任何形式的信仰都具有一定的基础逻辑,从基础逻辑上慢慢衍生出来各种各样的形式,信仰也就得以更加丰富。我们遵从信仰,自然会遵从这一种基础逻辑,然而大家却没有想到,如果说基础逻辑被颠覆了,那么信仰本身还剩下什么?这就是信仰危机的来源,之前所依赖的基础被完全推翻了,那么信仰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带着这个观点,今天给大家推荐《天魔回魂》。本片是约翰卡朋特导演的“天启三部曲”之二。这部影片讲述的是在洛杉矶的一个废旧教堂里,一个牧师召集了一群人,这群人中间有大学物理教授以及他的最优秀的学子,他们之所以聚集在这个教堂,原因在于牧师在这个教堂里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来源于教堂地下室的一个装满着液体的罐子,谁也不知道这个罐子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于是,教授带着学生试图用科学的逻辑来解释这个罐子的秘密,然而意外却发生了。
靠近这个罐子的人很快被感染了,感染了之后,他们似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感染更多的人,而这个教堂附近的民众们也在不断的朝着教堂聚集,所有的人似乎都象是被控制了灵魂,他们行为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然而却有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释放罐子中隐藏着的某种神秘力量。
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让这群人猝不及防,在罐子感染了一部分人之后,他们终于同仇敌忾的同罐子里的魔鬼作斗争了,危急关头,牧师将链接地狱与人间的通道打断,本片中的魔鬼暂时告一段落。然而后续绵延不断的危机正在靠近,这个时候,见义勇为的牧师还会存在于每一个滋生危机的场景吗?本片留下了疑问。
《天魔回魂》看似在讨论宗教问题,但实际上就跟一开始我们谈论到的那样,本片主导的内核还是信仰危机,如果说现行的社会秩序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也不是我们所想到的那样的话,那么信仰根植的基础是不是值得怀疑。
片中用一种很简单的逻辑来证明了这个道理,片中的人们所信仰的宗教如果一开始并不是像现在这么的光辉伟岸的话,那么它还值得信仰吗?站在耶稣的角度去看,他惩治了撒旦,同时将自己的教众聚集了起来逐渐超过了撒旦的信徒,后续便主导了人间的宗教。然而耶稣的行为就一定是正义的吗?这是一个设问,这个设问没有答案来回答。这就是本片带给观众的思考。
作为“天启三部曲”我们可以看到卡朋特导演的创作思路是非常连续的,如果你看完了《怪形》,《天魔回魂》以及《战栗黑洞》的话,就不难看出来整个系列完全围绕的是一个核心,那就是与现有的人间对立的一个平行空间。
《怪形》当中,创作者为我们展示了这个空间的一点泄漏源,当来自那个平行空间的生物走到了地球之上,他们便可以大杀四方,那一部影片为我们展示的不过是平行空间外的一种生物的战斗力;而《天魔回魂》则是用一种方式来为我们展示了平行空间外的世界的人想要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到人类世界;而本片中的手段也只是其中一种;紧接着《战栗黑洞》为我们展示了另一种形式。当一个作家来到了平行世界之后,他所看到的东西。当然,作家来到平行世界的途径更是这多种途径中的一种。
三部影片共同为观众们营造了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各种各样的人群们聚集起来,但是目标指向却非常的明白,那就是平行世界的两面性以及现实世界的单一性。
现实世界中我们遵从一种逻辑,但是在平行世界我们可以遵从另一种截然相反的逻辑。就如同本片中为我们展现出来的那样,现实世界中的逻辑看上去很平和,其实蕴藏着一段黑历史,平行世界中的逻辑看上去很肮脏,实际上也是被现实世界的人所排斥所丑化的效果。成王败寇的评论方式古往今来都是一致的,当我们用这样的逻辑去看待人和事的时候,难免有所偏差。
因此,当信仰出现危机,当信仰的基础不断被动摇的时候,我们就会困惑,究竟自己信仰的到底对不对,如果不对,那么维持了这么多年的信仰究竟是什么?如果对,那么底层逻辑为何会被推翻。这是一个科学与宗教都无法解释的问题。
信仰究竟好不好,只有制造信仰的人才知道,他们遵从的逻辑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对于既定事物得而直接判断,这种判断下了定义之后,就不容动摇,本质上,这一就是一种绝对论,当话语权掌握在这些人手中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只有一种解释的可能,反之,信仰的根基就会被动摇了。
……
你好,再见
科幻外衣的HPL情调。六百万年的内自旋转圆桶容器看起来就像是太古理发店招牌。
也是siege film,災難降臨前的鋪陳(遭內憂外患),尾聲的無比絕望及犧牲小我,最後夢境像與Wes Craven互別苗頭(也似Big Trouble)。雖說「科學家試圖證明惡魔存在」的主軸很傻(或說這個一目了然的傻就是對於科學與宗教權威的反諷?),也有一堆智障角色與對白(亞裔男孩尤其令人難忍…不過他有真功夫!XD Big Trouble也有他),對他者(特別是流浪漢們)的魔化(暗處人影幢幢如Assault on Precint 13再現,唱Amazing Grace的黑人?關於Lisa的asian笑話?像對Robin Wood的調侃),但Carpenter的拍攝能力確實兇悍,擅於利用廣角鏡頭創造的些微扭曲感。來自未來的footage。以段落來說,被蟲吞噬的人跟他前面被砍的剪接,最後10多分鐘超級絕望、完全沒有生路的恐怖氛圍,是有一套的,或許是他場面調度亮點最多的一部? 惡魔的形態,液態、進入video。
a piece of shit.
量子物理和宗教神話的混搭,結果還是回歸卡本特式封閉空間對抗非人怪物活屍的結構,緩慢節奏營造氣氛加上各式空間調度,多種族卡司也是一貫特色。導演功力和能量依舊,可惜這次的角色和故事對我比較沒有作用。
本片含蓄地指出我国物理研究人才流失严重这一事实
一部充满好奇心的杰作带着惊吓的面具缓缓走来,每一秒都雷霆万钧,影像宛如新生——天真、羞涩、有力,每一颗镜头都是一面镜子,放映我们的新世界,哦,但恐惧无法吞噬灵魂,它打开灵魂...
一个传统宗教的叙事背景却孕育出极致邪恶的克苏鲁神秘神话,探究过去的恶魔却在追溯未来的指引,不断深入的黑暗和内部侵袭的暴雪山庄模板让观影氛围变得阴气凌人,且以物理等科学知识来解释对撞宗教,本身又是一种不同世界的奇特搭建,在前半段不断推进的现代机械揭示,终在后段直接崩塌了认知领域,怪异和邪恶冲刷人类世界的科学,神秘又诡异的克苏鲁主题实在是冲破观众内心的预知桥梁,未来的警示,梦境的回溯,镜片的世界联接,可谓想象力丰富的设定,尽管故事环境所限制,但整体对于克苏鲁从氛围营造和神秘构建可以说是为卡朋特后续的《战栗黑洞》作了完美的试水铺垫。但本片还是具有恐怖片的套路公式,一个又一个的落单,且故事前半段确实沉闷,但卡朋特对于结局总是有一个特殊的悬念留遗,真可谓正中我心怀
3.5.卡朋特这类电影的魅力在于你无法忽视其中十分明显的逻辑漏洞、愚蠢的人物动机与某种程度上土得掉渣的镜头语言,可另一方面剧本里层次丰富的主题与暗喻、持续令人不安的配乐与某些充满想象力的视觉营造所共同营造的阴邪氛围同样令人印象深刻。PS片子对基督教真相的“揭露”有够cult...
历时302天下载完成,最后看了较为平淡,卡朋特电影中质量一般的一部,气氛还是不错的
80前半截铺垫戏有些无聊,魔鬼开始复活的时候精彩极了。虽然有很多不合理的恐怖桥段,勉强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故事的反派们走的还是导演一贯的僵尸路线,很酷的风格。脑电波的设计虽然跟故事没多大关系,但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残忍、阴森的神秘感。影片结尾很棒,绝对能狠狠地吓人一跳
卡朋特太善于塑造这种累积的恐怖感,克苏鲁与宗教交织的诡异感配上鼓点打击的配乐,令人不寒而栗。片中前后呼应的因果论,是导演的小把戏还是本片的叩问就见仁见智了,但人影走出种猛一闷棍的绝望与无力,无疑是恐怖感的凝聚与升华。三星半。
物理、神学都没啥用,关键时刻还得靠板砖、斧子跟大飞踹。
约翰·卡朋特再次证明了自己是克苏鲁神话硬核粉丝的身份,科学与宗教联手对抗远早于人类的邪恶,贯穿始终的神秘色彩,这种设定就很容易吸引我,老爷子超擅长怎么靠配乐就把气氛保持长时间紧张(以及...人形恶魔)。除此之外就是摄影,画面中总蕴含着可以隐藏邪恶的黑暗,人物游走其间如同被吞没一般,“未知”同样是本片摄影的主题。(超级喜欢镜子那个设定)
哇,这片子配乐简直有种魔力,紧紧抓住你的神经,赞!
6/10。喷射毒液一样的唾液,吃光人体的黑甲虫,恶魔的淤青与传播僵尸病,寄主面容溶化为血肉模糊、眼和嘴喷出水柱汇聚在天花板上,封印魔鬼的镜面水世界,未来发出的广播影像出现教堂门口的黑影....劝人行善去恶的观念只是人类创造的产物,上帝的旨意超越了善恶因果、科学理性,整体更像低配版驱魔人。
片中电视里放的是《猫和老鼠》 没想到那么早之前就有了,镜子的创意和化妆都不错
牛逼的气氛铺垫和牛逼的结尾,故事就不用谈了
正好和前幾天看的施瓦辛格演的《魔鬼末日》互文,那部電影講了1999年撒旦來到現世準備帶來黑暗末日的故事,而這部電影來自未來的消息正好是1999年的,兩部同樣講述撒旦的電影,可以說高下立判,前者只是用電腦特效堆砌的商業動作片,而《天魔回魂》則是完全靠故事取勝。電影的前兩幕無疑是很精彩的,第一幕的懸疑,那種不知名的恐怖氣氛保持的很好,第二部分撒旦開始不斷展現自己的力量也挺有驚喜,就是第三幕節奏略微有點拖拉,但是結局卻是牛逼的,很突然很意外,所以整體四星肯定沒問題。這部電影的配樂也是非常出彩,從頭到尾都烘托住了氣氛。看的4K修復版特效也不會露怯,可想而知製作上也是很認真。這部電影也需要一個好的字幕,畢竟對話包含了量子力學和宗教的結合,是一個認真寫的挺專業的故事,如果沒看懂對話肯定對電影的理解有障礙
都是讲魔鬼,《The Omen》和《The Exorcist》胜过本片不止一个层次。卡朋特是个人物,但他并不适合这种带有形而上色彩的故事,他的创新也扭转不了大多数人在宗教和善恶上的普遍认知。
影片一开始沉浸在以科学的角度对宗教解释的胡蹩上,后部分却又是粗陋简单的砍杀与撕咬。约翰·卡朋特作为当时的CULT恐怖片翘楚,想象力确实非同一般,展现出来的效果却又偏闷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