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以前,曾听在香港拍过片的日本摄影师西本正说,你。。。以B组的身份导演过李翰祥在一九六三年拍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答:他没说错。拍那部 《梁山伯与祝英台》,其实也是很偶然的事。一天,我和李翰祥乘车去邵氏制片厂的途中,他在车内对我说:“邵老板想我拍《梁山伯与祝英台》。”我于是说:“那可好呀。”但他却说:“有什么好呀,老板是叫我在一个月内拍好呀!”我问:“为什么那么赶?”他说:“另一间公司国泰也要用大明星李丽华和尤敏拍这个故事,所以要赶在他们之前拍好。〞我于是说:“那可辛苦你了。“但他却说:“辛苦的是你呀。”一听,我心想:“不会吧。”(笑)何况,那又是黄梅调。(笑)我于是答:“那可不行,别开玩笑………我可不懂黄梅调。”他却说:“没关系啦,行的。”然后,就把剧本撕成两份说:“这份由我拍,那份由你拍。不管怎样 你都要拍呀。”我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好,明白了。我们再说吧。”但回家看完刷本后,我对李翰样说:“这个不行,我绝对拍不了。”他问:“为什么?“我答:“这个剧本完全都没有故事,只是说梁山伯跟祝英台一起念书念了三年,是对好朋友。就是这么简单。这还算是剧本吗?这样我拍不了。”但李翰样却说:“行的、行的,没关系啦。你马马虎虎拍就是啦。”我听他这样说,只好说:“那么,这样吧。你拍有戏的部分,我拍场与场之间的接口,就是上山下山,学校的场面和在路上的场面,然后让你连起来。〞总之是无论如何急着要拍。但男主的梁山伯用什么人演呢?有人介绍了一个演地方戏的,该是从上海来的绍兴戏的演员给我,名叫任洁。我一看,就知道不行。长得太难看了……她是个女演员呀。(笑)
因为是用女演员去演男角。后来怎么办呢?于是决定找新人,一找之下,找到了一个专门在幕后代主角唱黄梅调歌曲的女演员,她一边唱一边真的会流泪,很叫人感动。问她的名字,是叫小娟,她本来是在剧团唱的,我们决定用她反串当男主角。因为是主演,所以为她改了一个艺名,叫凌波。我实际上拍的只是上山下山这些节奏快的部分,有感情的部分都是李翰祥拍的。总之是拍得非常急,开拍的第一天就发生问题了,我们是两个人分别同时拍,就是说,他拍这个场面在A厂拍,我同时也在B厂拍。如果我拍的是下山的场面的话,他就是拍在下山之前的场面。当我们拍了一半的时候,我的副导演上厕所的时候,就顺便去看看对方拍得怎么样,他吓了一跳走回来,对我说:“导演,我们现在拍的场面,是要和李翰祥那边的连戏的吧?”“是呀。”我答。“那可不得了啦,他们那边用的是桃花,但我们为什么用的是红叶呢?”就是这样,搞得很麻烦。红叶是枫树,代表人物秋天,但桃花是春天才开的呀。(笑)于是我连忙跑去他们那边,“李翰祥,你不可以用桃花呀!为什么要用桃花呢?”我问,他却说:“这个场面当然要用桃花啦,因为大家都生气勃勃的样子嘛。”“不行,我用的是红叶呀!”他一听我这么说,就急起来:“哎呀!那可不得了啦,怎么办呢?”(笑)我于是说:“你那边一定要改,我已经拍了很多,你那边改吧。”就是这样,结果是他换景,重新再拍。这种意外好像一共发生了两次吧。
后来是拍学校的场面,那全是我拍的。但那是汉朝之后的晋朝的故事,谁晓得两千年以前的那个时代的学校是什么样子。但负责美术的走来问我,我只好画图跟他说明。他一看,就说:“导演,要建好这个景最少也得花十天。”因为,我要他在墙上全部,就是在木的部分全部都刻上文字。以前我看过韩国古代的学校就是那样的。我还要美术部缝制制服。他问我:“那个时代有制服的吗?”我说:“那不要管,总之就要缝制好制服。”其实,那样做是为了拖时间。因为当时我还没有写好分镜头剧本,于是就叫美术部缝制制服;叫他们造学校的布景,那要花十天时间,有十天我就能写好剧本了。(笑)但他们做得也真的很好。
之后,监制问我需要多少个学生。我反问“你问我要多少个学生?你打算往哪里找来学生?〞他说会用临时演员来凑数。“那可不行啊,他们还要懂得唱歌呀。”听我这么一说,他又问:“那怎么办?”我就说:“把邵氏的明星带来扮学生不就行了吗?”于是,就把邵氏所有明星集合起来,让他们穿上学生服拍摄。
拍完之后,我问摄影师西本正:“怎样?没出什么问题吧?”他却说:“该没问题,不过墙壁角落高了一点,看到了照明用的三脚架。”我问:“真的看得见吗?”他答:“看来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就决定在试片时看看会不会出问题再算。好了,拍完了!就这样大家都回去了。可是,在拍时没注意到墙壁上雕了些什么字,但细心一看,发觉原来是唐诗!故事的时代是晋朝,比唐朝要早几百年呀!(笑)不过我没有拍特写,冲好片后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破绽,更连一个影评人也没发觉,没有人看戏会看得那么仔细。西本正拍进镜头的那个照明用的脚架,也没有人发觉。(笑)
问:你们完全没有商量好就开拍的吗?
答:完全没有商量过。这是拍片以来,唯一一部由开拍至拍完都没有剧本的影片。(笑)李翰祥和我都只有一张纸而已。(笑)这个故事加进了许多地方戏的东西。包括黄梅戏和越剧等等各式各样的元素。不过,原来的故事是非常简单的。我们是加了学校的场面和下山的场面,又加进了表现爱情的部分,才将枝叶丰富起来。拍这部片真的很累。总导演是李翰祥,他下面有一、二、三、四、五、六⋯⋯个协力导演,我是最后的一个。不过,其他五个人实际上什么也没拍过。这部片我没收过钱,全都给李翰祥花了。(笑)拍完影片后,场记的记录又没有用,在剪辑时要逐场戏看。场记的记录一般是一个人写的,但我们那部片却是两个人写,所以就变成没有用了。在剪辑时只好靠画面,当时还未有声音同步的剪辑机“Steenbeck”,只能用旧式的剪辑机 “Moviola”。这部片在香港并没有得到什么评价,但在台湾却掀起了热潮,非常卖座。很多人,特别是有些老年人看了超过一百次,影片空前卖座。卖座的原因除了是影片本身好看之外,也因为去了台湾的大陆人怀念故乡,去看是为了记熟歌词,因为那些是故乡的歌。要记歌词当然要看好多遍才行啦。(笑)而且这种所谓赚人热泪的东西,最受女性及老太婆欢迎。老公公也不例外,连好多像大学教授般的人也来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片的歌却没有发行过唱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问:用女演员扮演男角,是由这部影片开始的吗?
答:不是,在这部片之前,上海也拍女扮男角的影片。此外,《红楼梦》之类的故事也用这个拍法。
问:在日本有个宝冢少女歌剧团也是……
答:呀,我看过。对的,感觉上是有点像。不过,我们这些故事,如《梁山伯与祝英台》和《红楼梦》之类,如果真的由男人来演的话,看起来就会不舒服了。(笑)为什么呢?首先,这个戏本身,故事中是女扮男装,而且全部学生都是很年轻的少年,如果用真正的男演员去演那些少年的角色,还要叫他们一边唱黄梅调的歌,一边谈情说爱,看起来就会不自然地叫人倒胃了。(笑)梁山伯那个角色,并不是要表现出吸引女人的、男性的、很男人的心理,而是某种非常纯真的爱情表达。因此,这个戏在初期也用过男演员去演男角,但不论在内地或香港也没有一个成功过。另一部打对台的也是由两个女演员去演,她们是李丽华和尤敏。李丽华演男角,是邵氏的竞争对手国泰拍的,对方也是拍 《梁山伯与祝英台》。 但国泰那一部不算成功,因为这个故事其实并非很有魅力。
不过,为什么我们拍的会得到好评呢?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剧本(笑),为了补充故事上的不足,我们加插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进去。拍时又没有时间,不能很完整地拍出一个故事来,只好大量加插感情上的轻微的起伏,和有趣的小节之类的东西。此外,我们这一部的服装和道具搞得很漂亮,而且都是做了认真考据的。因为李翰祥和我两个都是美术出身的。而且——在当时是不能说出来的——由于没有剧本,反而要花时间设计道具和服装,因为服装和道具完成得愈迟就愈好,我们可以在中间的时间写一部分剧本。结果却拍出了非常好的成绩出来。
这部片由于没有完整的拍摄计划,所以常常是拍了一半才走去录音。通常,是先完成了所有的录音,然后才拍戏的部分。跟着就是一边放歌和音乐,一边拍。但这样做的话就一定不能赶得及。反正曲已有了,于是就拍一半录一半。如果今天李翰祥有空,就由他去录歌;如果今天是我有空,就由我去录歌。就是这样,拍得非常辛苦。
问:但看拍成的片子,却是一部完成度很高的影片。
答:是的。作曲家周蓝萍在我们每天的催促下,由于赶不及作曲,结果躲起来了。他说这样催实在难以忍受,胃也痛了,要住医院,就是这样编了好多理由逃了。(笑)但又给我们带回来。(笑)后来才知道,可怜他并不是胃痛,而是心脏病。
问:片中的曲是原创歌曲吗?
答:那本来已有原曲的。但节奏很慢,根本不能用。又长又慢,用原曲的话根本就不知道怎样拍。(笑)于是我将曲的节奏改得很快。例如下山的场面,就用了很快的调子,改得动作快了。所以,曲其实可以说是新作的了。
我们用了两种乐团,一种是用西洋乐器的,如用小提琴、大提琴、钢琴等的乐团;一种是用中国乐器的乐团。这个西乐团和中乐团之间要有盖过对方的大冲突才行。管弦乐团是看指挥,但中乐团则是看司鼓,打鼓的起着指挥的作用。而司鼓又看什么呢?他就要看电影中的画面了。因此我会给他看影像,这却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指挥者要戴着两个耳筒来听才行,演奏只要有一丁点不合拍,就要立即叫停。但要将演奏完全合拍又非常难。中乐那个司鼓很本事,他可以一边打鼓一边分辦其他音乐。我也叫他戴上耳筒,他就一边听对方——即是管弦乐的音乐,一边带着中乐团的乐手跟他奏。他同时又看着电影的影像。例如,一个演员提起腿来时,他就打一下鼓之类。但司鼓是不看西乐指挥的,两者好像是各自为政那样,但又要将两者统一起来,所以非常困难。此外,还有一桩事也叫人头痛。在西乐团的演奏者当中,有菲律宾人、英国人,指挥者要懂得说广东话、普通话和英语。当时乐团中就有不少人抱怨嫌麻烦,不过他们总算留下来直至完成为止。
问:指挥者是中国人吗?
答:就是周蓝萍,他又作曲又当指挥。
问:黄梅调全都是用这种歌剧形式去表达的吗?
答:是,全都是歌。中途也有对白的部分,但只占很少,大部分都是歌。这也是困难的地方,即是说,在说对白时,突然却唱起歌来,会叫人觉得很不自然。不过,我尽量做到不要不自然,让对白很顺畅地接到歌上去。总而言之,就是对白少唱歌多。
问:黄梅调电影在当时很卖座吗?
答:我不知道卖座的真正理由是不是这样,有人说,我们拍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台湾那么受欢迎,除了老年人和年轻人都喜欢看之外,还有同性恋的观众也很多。因为主角两个都是由女性演出。这并不是统计得出的结果,但很多人看到女性的装扮,会边看边说:“好漂亮啊。”(笑)
但为什么会拍这些黄梅调电影呢?原来是因为邵逸夫看了大陆的黄梅调电影。有一部大陆拍的,叫做《天仙配》(石挥导演,1955)的作品,那是古已有之的中国著名的故事,讲一个穷书生董永和仙女的结合。这是部正统的黄梅调,即是说,是以前已有的黄梅调。这部片在香港的票房相当不错。所以,邵逸夫就学这部片,自己也开拍黄梅调电影。他在开始考虑拍哪一个故事时,李翰祥随口说了句:“不如拍《梁山伯与祝英台》吧。”但李翰祥想不到要他自己立即开拍。(笑)之后,我们知道为什么会立即开拍,那是因为竞争对手的国泰也要立即开拍之故。因为 《天仙配》的票房好,所以就跟风拍。邵逸夫不是个那么具创作力的人。他看见人家赚了钱,所以要抢先拍,以免给国泰先抢了。(笑)
另外,这叫我想起一个笑话。歌词是请李隽青先生写的,李先生是位老先生,李翰祥常常把李先生写的词改写。有一天,当录好了音之后,我发觉祝英台唱的歌词中有一句是 “无奈爹爹头脑旧”,这是埋怨她爹爹在她的婚事上头脑古板的意思。但我觉得这句词不妥当,因为“头脑”是日文,中文应该是“心想”,是用心来思想的。“头脑”原是欧洲的用语,后来传到日本,就被翻译成“头脑”了。然后这个用话再传到中国来,那该是明治维新后的事情了。传到中国去已是很后期的事了。李翰祥他就是这种常常有很即兴意念的人。虽然他说:“糟糕啦,真失败。”(笑)但也不能再改了。所以一直到现在仍是唱“无奈爹爹头脑旧”,虽然中国人是用心去想事情。(笑)
B站视频:
我记得好像小时候我妈最喜欢梁山伯与祝英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个爱看电视的人,但是却很喜欢看这个,有时候还要跟我讲这个故事,这不,上次放假聊天的时候又讲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 从前有个姓祝的地主,人称祝员外,他的女儿祝英台不仅美丽大方,而且非常的聪明好学。但由于古时候女子不能进学堂读书,祝英台只好日日倚在窗栏上,望着大街上身背着书箱来来往往的读书人,心里羡慕极了!难道女子只能在家里绣花吗?为什么我不能去上学?她突然反问自己:对啊!我为什么就不能上学呢?
想到这儿,祝英台赶紧回到房间,鼓起勇气向父母要求:“爹,娘,我要到杭州去读书。我可以穿男人的衣服,扮成男人的样子,一定不让别人认出来,你们就答应我吧!”祝员外夫妇开始不同意,但经不住英台撒娇哀求,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一清早,天刚蒙蒙亮,祝英台就和丫鬟扮成男装,辞别父母,带着书箱,兴高采烈地出发去杭州了。
到了学堂的第一天,祝英台遇见了一个叫梁山伯的男同学,学问出众,人品也十分优秀。她想:这么好的人,要是能天天在一起,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也一定会很开心的。而梁山伯也觉得与她很投缘,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于是,他们常常一起诗呀文呀谈得情投意合,冷呀热呀相互关心体贴,促膝并肩,两小无猜。后来,两人结拜为兄弟,更是时时刻刻,形影不离。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过去了,学年期满,该是打点行装、拜别老师、返回家乡的时候了。同窗共烛整三载,祝英台已经深深爱上了她的梁兄,而梁山伯虽不知祝英台是女生,但也对她十分倾慕。他俩恋恋不舍地分了手,回到家后,都日夜思念着对方。几个月后,梁山伯前往祝家拜访,结果令他又惊又喜。原来这时,他见到的祝英台,已不再是那个清秀的小书生,而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大姑娘。再见的那一刻,他们都明白了彼此之间的感情,早已是心心相印。
此后,梁山伯请人到祝家去求亲。可祝员外哪会看得上这穷书生呢,他早已把女儿许配给了有钱人家的少爷马公子。梁山伯顿觉万念俱灰,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死去了。
听到梁山伯去世的消息,一直在与父母抗争以反对包办婚姻的祝英台反而突然变得异常镇静。她套上红衣红裙,走进了迎亲的花轿。迎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路过梁山伯的坟前时,忽然间飞沙走石,花轿不得不停了下来。只见祝英台走出轿来,脱去红装,一身素服,缓缓地走到坟前,跪下来放声大哭,霎时间风雨飘摇,雷声大作,“轰”的一声,坟墓裂开了,祝英台似乎又见到了她的梁兄那温柔的面庞,她微笑着纵身跳了进去。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坟墓合上了。这时风消云散,雨过天晴,各种野花在风中轻柔地摇曳,一对美丽的蝴蝶从坟头飞出来,在阳光下自由地翩翩起舞。
香港的黄梅戏热潮持续了很多年,梁祝是最出名的。这部梁祝基本上是当年越剧梁祝电影版的翻版,甚至台词也是一模一样。不过越剧由于方言的原因,流传不广。剧情方面,草桥相会,十八相送,回十八,楼台会到最后的化蝶,基本上按部就班。不过香港人还是厉害,那个布景就比越剧精致很多 凌波第一次出演黄梅戏,而且还是反串,轰动一时,所以也带来了麻烦,之后又出演花木兰,还是扮男人。和梁山伯与祝英台同时拍摄的还有一部乔庄杜鹃凌波演的红娘,由于梁祝太轰动了,这部凌波女装扮相的红娘被邵逸夫一把火烧了。 凌波,本名君阿娟(也叫君海棠),几岁时便卖给养父母,亲生父母不知。小时候在厦门生活,因为养母是小老婆,而解放后大陆禁止了这些封建意识,所以养母带着阿娟到了香港。香港拍厦语片缺少演员,就被养母带进了圈子,艺名叫做小娟,演些配角什么的,第一部主角是红孩儿大战孙悟空,穿着个肚兜就上场了,反正那时小,男孩女孩区别不大。之后养母拉来了投资,自己做老板,女主角当仁不让是小娟了,投资方施先生还成了凌波大儿子的父亲,拍了近百部厦语片后,厦语片开始没落。有一次在大观片场拍戏时,导演说大陆的天仙配在香港很红,让小娟唱唱天仙配,正唱着被隔壁片场的李翰祥听到,大为惊讶。力邀到邵氏,小娟同学正愁厦语片没戏演,这下正好。一开始是幕后配唱,后来便是主演梁祝了,因为要拍一部凌波仙子的片子,所以取艺名为凌波,但后来凌波仙子也没拍。台北成为狂人城之后,按照凌波小时候的境遇还拍了一部真真假假的凌波传奇。 最后说个笑话。此片在台北轰动一时,有一个公司叫做生生皮鞋,打了个广告。梁山伯脚下着的是一双厚底生花靴,不够轻快,耽误了行程,使他到达英台的妆楼时,已被马文才捷足先得,若是有了生生皮鞋着用,梁山伯也不会抱憾了
学MongoDB期间在Youtube上乱翻,翻出了李大导的这部片子,于是每当抠不出来的时候就看上一段。从头唱到尾只记住了一句唱词,就是梁山伯问祝英台为什么会有耳洞的时候,祝英台随口就胡诌一段,说是自己在家乡扮观音的缘故,梁山伯说了一句,“从此不敢看观音”,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被这一句击中。 祝英台堪称完美,担得起我对同性的最高评价,“I have a girl crush on her” (这句评价仅限女性之间,男性用的话,除非你在腐国,否则大概人家不会觉得是赞美)。祝英台聪明(爱读书)、机智(开头就女扮男装扮郎中)、反应快(随口就能圆谎)、思想现代(关于红颜祸水那段辩论),又生得美,富家千金,基本挑不出毛病(奇怪啊,现代无论是白富美还是高富帅,都没有一个字是跟智商有关的)。 梁山伯与她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同窗三载看不出祝英台是女性,这观察力……十八相送那段,笨得简直叫人替他难堪。我一直琢磨这得是故意的吧,如果不是知道正确答案如何能顺利避开所有正确选项,瞎蒙也不能全蒙错吧。身体素质还差,这年头反正是不流行看一眼梅花吐一口血的病才子形象了。出了事不会想办法,一直把死挂嘴边,对着祝英台是这样,对着自己的亲妈也是这样,无语了简直。他要是有祝英台一半的才智胆识,估计根本没后面化蝶什么事儿了。最可笑的是,师母对二人的评价还是“英台貌与花相似,山伯才同锦一般”,祝英台这么厉害,最后被夸赞的还只是美貌…… 所以问题来了,祝英台比梁山伯高出N多段位,她怎么会看上梁山伯的?日久生情?还是像Sloan Sabbith对Don那样,"I don't mind that you're dumb"?我觉得更可能的原因是,祝英台太完美了,身边的男性相比之下都太挫了,结果只能矮子里面拔高个,选了梁山伯。 哦,祝英台最大的问题是,直接就把马文才判定为不学无术,也不知道之前是有过接触还是怎么地,也许就像张爱玲说的,“自己拣的和父母拣的即使是不相上下的两个人,总是对自己拣的偏心一点”。
古香古色,旖旎绮丽,信手拈来,韵味不尽。
戏曲老片实在太好看了。镜头、美术、唱词都精致考究到极致。(我就是有点怀念每晚琴房里传来的排练的声音了所以才看的)
呆萌傲娇攻凌波VS骚情可爱受乐蒂
#1080p#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凌波演技流于表面化,不及乐蒂的身段分寸对头。还是更喜欢徐克那版,因为杨采妮真的太出色
反串一个女扮男装的传说,真是把电影当黄梅戏拍了。如果以电影的标准来要求它的话,还是远远不够的。乐蒂比凌波明明比好太多了~嘛
这才真正是将中国文化体现在电影里。可见制作人的诚恳。现在某些只会装门面的导演该好好反省了。
生生玉叱明如剪,呖呖莺啼脆又圆,间间鸳语花底滑,自在娇鹂恰恰吟。良辰美景奈何天,彩云易散琉璃脆,赏心乐事谁家墓,绮罗堆里埋华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古中国
香港黄梅调电影的一个高峰,舞台布景的质感非常好,远胜于李翰祥自己后来的一些民国喜剧集锦类电影的布景质感。故事和表演非常有古典舞台气息,乐蒂饰演的祝英台在神情和走位上,比凌波饰演的梁山伯更丰富一些。经典的《十八相送》段落在片中呈现得相当完整,祝英台在对歌时大胆又娇羞地暗示男女之情,梁山伯傻傻不知情,余味十足。
李翰祥 邵氏 黄梅调 凌波 乐蒂 此片是邵逸夫爵士制作的最好的最好看的最好唱的電影, 說是華語電影的最佳作品也不算過分, 最近凌波姐姐聯同胡錦姐姐剛在香港新光戲院重演這齣經典的舞臺劇, 仍大受歡迎, 僅此一部, 邵爵士已可不朽.....
送别是一绝。
不会有比化蝶更美丽的爱情结局。古人是有怎么样的绝世之才想出的!!
台北的k歌場可真有趣,一邊看戲一邊唱歌。基本上胡金銓拍的段落一眼就看得出來,上山,過橋,李精緻在美術考究,胡一調度或放煙,就全是胡的東西
香港電影百年百強第1名,一代電影大師李翰祥導演代表作之一,黃梅調電影巔峰之作,31年後徐克導演版本《梁祝》便有多處借鑒。前半段的輕喜劇,後半段的重悲劇,過渡極其流暢,加上樂蒂、凌波兩位的精彩表演,尤其樂蒂版祝英台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無怪當年創萬人空巷的盛況。
导演唱摄俱佳,华语影史前十。两个男人彼此相爱,男二发现男一是女性之后仍痴心不悔,世俗阻挠之下黄泉相会。乐蒂简直是戏曲诗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女,真是完美的英台、黛玉和小倩,举手投足都是巨星风范; 论古典气质东亚影坛唯有李丽华可以相比,什么大和抚子高丽之花都只有给她提鞋的份。
拍得果真古色古香,美工音乐一流
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之美丽。
7/10。李翰祥是邵氏少数有思古之情和大排场控制自如的导演,池塘松树/飘逸烟柳/寺塔高耸,黑蝶与黄蝶服色的梁祝沿途走动,多层次组合的造景技巧。利用纱幔隔断画面空间,让丫鬟目睹英台前来求婚的失落,这场突破单一视角的戏剧动作值得称道,缺点是现代人难以欣赏的角度,同床、绣布等微妙性幽默除外。
凌波和乐蒂真赞啊,凌波女扮男装,反串演技好,乐蒂人漂亮。另外棚内造景也是一流。
我以为这耳熟能详的故事、这不讨喜的类型,会让我忍不住快进或倍速播放,没想到自己完全跌进故事里面,哪怕这个故事已经了然于心,太好看了。
“受到国内于1955年后陆续公演的黄梅戏电影《天仙配》《女驸马》《牛郎织女》的影响,香港的邵逸夫爵士打算以崭新的方式拍摄黄梅戏电影。当《天仙配》于1956年在香港上映时,盛况宅前,吸引了26万观众,这在当时是一个很高的票房纪录。另一个鲜为人知的事情便是英国女王于1960年代初期亦观赏过由严风英及王少舫主演的黑自电影《天仙配》,并对这出电影有颇佳的评价,特别喜欢故事中的男女主角分别是凡人及天仙,但在客套的话语中仍提及影片美中不足的是演员年纪略大及缺乏色彩。从商业的角度看,这或多或少会增加了邵逸夫将要拍摄的黄梅戏电影的号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