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半熟少年:青春残酷物语
内容和标题没多大关系。仅不成系统地说几个点。
1。 在电影临近结尾处,Casper性侵Jennie的全过程中,两人在景框中的状态和关系几次发生变化。
镜头伊始,两人视线均朝向同侧,Casper在画面中处于较高位,画面的势能向左侧压倒侵蚀,一种压迫性觊觎的姿态已然形成。
Casper的身体完全盖过Jennie;两个人物的面部消失在镜头内,此后一段时间内Casper多次出现被画框“切头”的情况。
Casper脱去Jennie衣服,此时镜头几乎将其挤出画框,但其投射的影子却全然覆盖了Jennie。
Casper开始性侵Jennie,其身体再度完全盖过Jennie。在这段镜头中两个角色的面部也几乎全部消失,仅有个别时刻露出画面,但昏暗的光线仍然没有将其清晰展现。
包含上述画面组合的长镜头此刻被剪辑切断,画面焦点成为另一熟睡男孩,Casper和Jennie的部分身体以虚焦形式呈现在画面前景并包围着这个比起他们更为年幼的男孩。画面此时仍然具备强烈的占有、侵略意识,暗示着性的影响从一代人潜移默化地传递至下一代人。此后镜头再次剪辑回到上一个状态。
镜头缓慢移至Casper和Jennie旁的这个男孩,两人出画,但他们的喘气声仍以画外音的形式延续并主导画面,在表意上也延续了上一镜头。段落终结。
在这段性交的全过程中,Jennie保持昏睡,Casper的意识也并不清醒,两人在性爱过程中的迷糊状态寓示了尚未成熟少年们的性意识的浅薄和懵懂,实际上他们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没有绝对清晰的认知(结尾那句"Jesus Christ, what happened")。而Casper的主动和强迫与其身体在镜头中呈现出的占有、侵略姿态(画面中Casper的身体绝大多数时间都完全盖过了Jennie)则暗含着男性形象在性成熟过程中的强烈占有欲,被动的女性形象则表现成被物化。当然这种两性关系的表现更多是建立在双方均未具备足够的性认知的前提之下的。与此同时,被画面剥离的角色面部意在隐去人物的情绪,甚至是抽离人物的个体身份,镜头内性爱被展现成一种纯粹的「动作」(没有情感的释放的,甚至察觉不到欲望释放的快感),性不再是用来表达爱的途径,甚至不用来满足性欲,对于此时的Casper(也是所有的“半熟少年”)而言,性的意义只剩下占有。
2。 《半熟少年》有着非常出众的作者影像,特别是对 「环境」的叙写。影片有大量时间发生在室外,记叙着行走于室外环境中的人物。以开头这段室外戏为例。
Telly走出房子后,原本作为画外音的摇滚音乐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环境音,环境的意义即刻显现。第一个镜头首先展现刚刚出场的Casper,然后上摇交代Telly和Casper之间的人物关系,取景为小景别,两人和镜头之间的距离较近,人物仍主导画面。
而后发生剪辑,镜头从人物旁侧的环境向两人移动至其成为画面焦点并开始跟随人物的运动,此时景别变化为大景别,镜头开始展现行走于环境中的人物,人物从此刻起便被环境所包绕,并同再时利用不同的方式强化环境的主导作用:物的环境横亘于人物和摄影机之间,景致时而遮挡人物甚至将其覆盖;环境音的强度时而达到与对话声几乎相等的状态;多用长焦镜头拍摄,人物与摄影机之间存在着较大且难以目测的距离;环境先于人物展开。
同时,在这组镜头的后半部分,镜头出现了停滞于无关人物及其动作的情况(人物已经出画但镜头没有立刻紧随其后),这里的无关角色也是叙写环境的一部分,环境的延滞与段落起始处环境先于人物的手法形成前后对称,强调人是环境中的人,由环境主导。
边角性的人物(包括后来的乐器演奏者、残疾的乞讨者、一对同性恋人、被群殴的黑人)本身也作为象征或符号构建并隐喻着抽象的而非具象、实体的环境。
3。 当女孩形象登场之后,平行剪辑成为了影片叙事的核心驱动力,原本单向蔓延的环境一分为二成为双向推动的空间,两个有关人(男性-女性)和环境的空间场域既存在着差异又联系密切。以女孩们首次出现的这段戏为例。
近乎是肉眼可见的那些不同之处,沿着电话线抵达的这个时空仅仅是在颜色上就和之前的迥然相异。黄、棕为主的色系转变成为了更为温柔的青、蓝色调。而肉眼可见肉耳可听的变化也不止于此,除去男孩空间中使用的配乐立刻被“切歌”,环境音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男孩空间中仍可以隐约听到室外的声音,而女孩空间中则基本无法听到室外的环境音,在镜头的运动上也更趋于平稳,且似乎有更多的特写,镜头与角色面部的距离更近。尽管两个空间,男孩和女孩都在谈论有关性的话题,但叙写环境方式的截然不同也已经表明了态度,一边是莽撞的、粗暴的,一边则更平静、更和谐。
剪辑不止异化了两个时空的环境,有时也会利用环境的部分同义性将语境在两个时空间进行顺延,比如下面这段剪辑。
Jennie得知自己是HIV阳性之后非常悲痛,打电话给母亲未果。此时画面剪辑至Telly和Casper,上一个空间中强度较低的音乐声瞬间放大。
两人的走位配合摄影机的运动使景别从全景拉至中近景,然后两人出画。
此时画面再度剪辑至近景中悲痛的Jennie。而在这一次剪辑后音乐声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中低强度,而是延续了上一个男孩空间的高强度。上一个男孩空间的部分环境属性顺延至了Jennie所处的环境空间,结合此前文本揭示的内容,这样处理的用意不言而喻。
同样的方式在此后依旧有出现。
如影片中段将男孩们和Jennie各自行走的画面剪辑在了一起,音乐及其强度均没有改变,并且在人物的运动状态上强调“行走”的一致。
再比如后半段将Jennie在车上的悲伤独白与Telly引诱女孩和自己上床的对话剪辑在一起,景别和色系在剪辑点前后高度一致,且都只使用环境音而非配乐。
4。 影像以环境为重心,而叙事构架则在强调着时间,同时折射出时间的压缩和循环。这可能是非常少的在一个特别具体的时间跨度下讲故事的电影,从上午开始,完全遵循着真实时间的线性流逝,经历下午、晚上,最后停在第二天的上午,这样的时间结构既在压缩时间本身,也在暗示着以“日”为单位的时间的循环,后者所包含的寓意再明了不过,然而若从前者切入影片,不免能发现叙事的奇特之处。《半熟少年》是一部没什么叙事“节奏”的电影,即便中段依靠艾滋催生出了Jennie寻找Telly的文本驱动力,但这种驱动力却依旧更多地作用于依靠平行剪辑产生的影像节奏,其在文本方面的最大作用是赋予一个最终的落脚点和收尾方向,配合起/始分明的时间结构与首尾呼应的性爱段落给了电影一件剧情片样的外衣。而所谓“故事”的核心编排方式仍旧是纪录性质的无情节式素材组织,那么问题来了,真实时间被压缩进一个“故事”,素材组织仅仅是从整体时间中选取的局部,可看起来却像是经历了全部的时间,当局部时间的生活能够完整展现全局时间的生活时,那些留白中的时间去哪里了?这些时间被做以何用?或许,我们每个人都该问一问曾经青春的自己这个问题。
2021.03.25
2 ) 纵然天马行空 无非屄屄屌屌
《KIDS》译名《半熟少年》,看完觉得这何止半熟,都熟烂了。
电影没有采取复杂的叙事结构,只是描述了一帮曼哈顿底层少年滑板,喝酒,吸大麻,做爱的一天。相比《KEN PARK》(《天地无伦》),同样是青少年堕落的日子,但《KEN PARK》有着更多来自原生家庭的影响,《KIDS》则客观的像是纪录片。看似随意的镜头不经意的展现纽约90年代底层少年生活的深沉视角。说到90年代的美国,很容易想起近年来A24的《Mid90s》(《90年代中期》),在查阅资料时发现《KIDS》的编剧Harmony Korine在《Mid90s》里也有饰演一角,但不得不说和《KIDS》比起来简直小清新。 Harmony Korine在1993年写下这部电影时只有19岁,这其中肯定夹带着他自身的经历与环境,所以《KIDS》显得更加真实(各种布景不可能还原的细节),尺度也更加大胆。
电影从和处女性爱开始到和处女性爱结束。开始深情脉脉的接吻与说辞把观众带入一种欺骗性视角,和无数个被telly收割的处女一样被他温柔的假象所受骗。导演尽量客观的去描述这些日常,除了片头曲几乎没有配乐,都是派对上的源音乐与环境音,同时利用感光快的底片来营造写实感。在影片前半部分用了近几十分钟来拍摄两性青少年群体的对白,通过对白的差异来完成有意思的转场。破旧公寓,墙上的涂鸦,吸毒,看滑板视频,都在短时间的室内对白戏中直观感受到那个年代的氛围。影片就像一篇纵欲过度的少年独白,我们只能从不同的社会氛围去代入思考,而不是去单纯的批判。
除了性爱, 我一无所有。
导演有意拍摄不同年龄阶层的少年,是为了更直观展现这种堕落行为的影响来源。在凌晨时分,派对里横竖躺着年轻的肉体,在一位熟睡的儿童旁是正在做爱的少年。在派对的老沙发上,分享着来自某个老哥的大麻。在破旧公寓的门口,是一位拿着黑洋娃的孤独女孩。只做过一次爱就得了HIV的少女迷茫的穿梭在混乱的街头与派对。到最后清醒时刻看着发生的一切不禁询问耶稣上帝,发生了什么。
片中的饰演者 Justin Pierce于2000年7月10日上吊自杀。
3 ) 《半熟少年》:处女消失之地
导演:拉里·克拉克
主演:leo fitzpatrick,sarah henderson,justin pierce 等
卡斯伯借着酒力硬生生侵入詹尼的身体。而磕了药的詹尼于昏沉中,颓然地以为那是梦。沙发颤颤地摇曳,卡斯伯的耳语像撒旦的咒怨,“詹尼,别怕,是我,卡斯伯。”而沙发的另一侧还熟睡着一个更小的孩子。——陆支羽
纽约的阳光。有一种大大卷的味道。光线交汇处,长满细微的爆裂声。惶惑如谜。
“有光明不眨眼的漫长白夜,也有光明打盹的漫长黑天。忽而世界到处是光明,忽而到处是黑暗。”迟子建如是说。
孩子之间的关系,像夏洛编织的网。一半是自由,一半是劫数。人力可以轻易断开,而小虫子,只能被活活粘死。
电影叫做《半熟少年》,又名Kids.是一个游离于小孩和成人之间的黑色咒怨。于我而言,这样的影像,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光渐露。狂欢夜在晨雾中醒来。卡斯伯(Casper)神情诧异地从沙发上坐起。“耶稣基督,发生了什么?”光骤隐。而故事,远远不曾结束。
影像中,有个红衣服的女孩总是站在特利(Telly)家楼下,抱着一个洋娃娃,喃喃地说:“我的洋娃娃叫黑色的露丝。”
看完全片,我恍若只记住了这个楼下栅栏外的小女孩,骨骼拔节的声响中,有一种神经质般的纯真。大风穿过城市的楼群,云层很厚,光线里有指甲的划痕。
细密的雾霭凝成镜子,窥视“堕落天使”的容颜。纽约的孩子,那么剧烈地长大。毒品,酒精,滥性……荷尔蒙散发黏腻的气味,热气球狂躁地膨胀自我。
耳边回响着颗粒状的音乐,My little airport,《让我搭一班会爆炸的飞机》。那是关于生命的最危险的假想。而故事中,Kids的游戏精神就像暴涨的洪水,难以抑制。
很喜欢网络上对“游戏精神”的阐释:YY(意淫)一个人是挑逗,YY两个人是调情,YY整个社会是变态,YY整个社会的平方呢,变态的极致就是“游戏精神”。
影像中的三条主线就是三场游戏。三场游戏三场梦。
第一梦:特利和詹尼(Telly and Jenny)
电影伊始,詹尼失去了她的处女之身。特利的甜言蜜语,像海藻一样灌满詹尼的耳朵。一鼓一鼓的骚动,致使詹尼脱下了最后的伪装。詹尼像鱼,特利如水。于詹尼而言,这是对懵懂青春的第一次正视。而特利却得意于又破了一个处女。少年的情欲和英雄主义情怀一旦挂钩,便会堂而皇之地妄想连连。这一出游戏略显局促,但甜蜜多于苦涩。纽约少年的天空,或许本就如此。
PS1:“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少女詹尼陪习惯了性生活的好朋友去验血。检验结果就像上帝自制的一口玩笑:好朋友一切正常,而只做爱一次的詹尼却被意外地验出HIV(艾滋)阳性。生活的荒谬气味一下子涌进来。绝望开始渗入骨髓。纽约的阳光若大大卷一般黏住孩子的牙齿,或者无端咽入肚皮。那种慌张和窘迫,那种柔软背后的隐隐作痛。Kids的心能迈过多大的沟壑?能承压多重的砝码?詹尼的世界一瞬间失衡了。于是,她满城寻找特利,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詹尼的孤单变成了另一种诡异的冷漠。在Texi上,老司机的话令她泪流不止:“我记得我的祖母曾经告诉我,如何才有快乐。她说,利昂,我亲爱的小孙子,如果你想快乐,就什么都别想,别钻牛角尖。如果你口吃,就不要说话……这就是生活。”
PS2:“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少年特利陪他的伙伴去滑板公园溜达。因为一句话的纠葛便在公园里跟人大干了一场。然后坐下来,吸大麻,窥探头脑中尚有的处女的影子。生活就像无端的闹剧,就像在超市里里应外合地偷抢一瓶饮料一般粗暴,或者就像幸灾乐祸地嘲笑一对路过的基佬(同性恋)一般无聊。然后是一群人的集结。趁着夜色,去扒游泳馆的大门。泳池里,Kids成双成对地狂欢。而特利则一如所想地勾引到了13岁的黛丝。他们“讪讪”地坐在池沿边。特利趁此寻找机会,要把黛丝搞到手。性交,就像孩子的可乐一般甜美。蛊惑人心,又流离于真实之外。那是肉体的真实,却是精神的荒地。
入夜。在史蒂文家。Kids的狂欢夜进入“正轨”。孩子们肆无忌惮地做爱、畅饮、嗑药、吐烟圈、互相嬉闹……一切就像《猜火车》中那种呐喊式的绝望。快乐本来的样子究竟是怎样的?有人告诉过这些孩子吗?既然拿不出最好的答案,那Kids的选择就无可指摘。
或许,迪斯尼的童话开始被孩子们厌倦了。又或许那样的美好谁也没有看到,孩子们便开始学会向童话投掷匕首。迪斯尼曾因为这部电影对发行方米拉麦克斯狠下禁映令。电影被毫不留情地评为NC—17级,那么多的父母在影院门口竭力抵制。导演拉里·克拉克更是被世人罩上撒旦的面具。我听过一个母亲对他的憎恨:“他是一个魔鬼!”电影的使命开始错位,究竟是童话蒙蔽了世人的眼睛,还是现实毒害了孩子?《半熟少年》表现的东西是那么令人愕然,却又那样靠近真实,真实得至使人们众口一词地对“现实主义”表示反胃。《半熟少年》的受众群是尴尬的。比当年的《猜火车》更尴尬。只因为它讲述的是Kids,而不是更大一些的Young men。
第二梦:黛丝和特利(Darcy and Telly)
詹尼费尽心力地寻找特利,却终于来不及。电影欲尾,黛丝失去了她的处女之身。特利的猎艳天份昭然若揭。如出一辙的“海誓山盟”。那一刻,詹尼遭遇了背叛,黛丝遭遇了欺骗。然而真正令我们绝望的,是特利在浑然不知中又在黛丝的身体里种下了毒。HIV,是猎艳少年包括成人世界的最接近地狱的隐痛。那是不幸,也是大幸。性解放的时代已然远去。但狂躁的冲动还在拼命地萌芽。以为侥幸,以为处女就没事,以为万事不会巧合,以为前面的路还老长老长……但一切就像那个老司机说的:快乐是短暂的。
这一出游戏,葬送了少女黛丝的存在。而特利的无辜只在于这孩子太容易承全自己的欲望。电影中的小孩浑然不知,我们的心却在锐锐地疼痛。一种虚无和恍惚莫名地侵入脑海。快乐在弥留。
第三梦:詹尼和卡斯伯(Jenny and Casper)
最残忍的进入。亦是电影尾声处最蛮横的一个高潮。绝望的颜色像泼了墨的油画。卡斯伯借着酒力硬生生侵入詹尼的身体。而磕了药的詹尼于昏沉中,颓然地以为那是梦。沙发颤颤地摇曳,卡斯伯的耳语像撒旦的咒怨,“詹尼,别怕,是我,卡斯伯。”而沙发的另一侧还熟睡着一个更小的孩子。窗外晨曦微露,幽暗中现出了淡淡的鱼肚白。恍若又是个大晴天。楼群间的阳光依然会泛起大大卷粘腻的香味。空气里有着锋利的划痕。那是夜的伤势,新的一天改变了很多小孩的宿命。
PS3:“耶稣基督,发生了什么?”
梦醒。光线涌入房间。卡斯伯蓦地从沙发上坐起。“耶稣基督,发生了什么?”骤然黑幕。音乐起。不停地摇滚,不停地做爱。耶稣永远不会知道撒旦对孩子们做了什么。因为这个世界只承认童话。而童话太盛大,盛大的刺瞎了上帝的眼睛。于是,耶稣看不见光线下暗暗的黑影。
“年轻时,没有很多实际的东西,当你找到想要的,你会全部拿过来。睡觉时,你总是梦见女人的屁股,醒来,也是一样,它就在你面前,逃脱不了。……我喜欢做爱。远离我,我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临近结尾的长镜头,一段满满的独白。突然间,一切恍如回忆,抑或只是一场恶劣的春梦。游戏的尽头,是废墟,是荒地,还是空林?
PS4:娃娃
大风穿过纽约城的楼群,翻起的玻璃窗像鱼鳞一样闪闪发亮。
云层被风打薄,空气里有犀利的啸叫声。
还是会莫名想念楼底下栅栏外的小女孩,讪讪地神经质地对你笑。“我的洋娃娃叫黑色的露丝。”她说。
那也是Texi老司机对过往美好的深切怀恋。他的追忆同样关于童年。他说,“当我还是小孩子时,我有一个破了的舞会皇后娃娃,达琳·刘易斯,她有一块又黑又大的胎记,在她的脸中间,让我很兴奋……你看上去有点像她,特别是脸颊和下巴。可是孩子,我把她压碎了。她是和我舌吻的第一个女孩……”
纽约城的阳光有一种虚晃的美,大大卷咽入肚皮般的不适突然泛上来。
詹尼坐在后座上哭。老司机却慢慢微笑。孩子不哭。“太阳仍在闪耀,今天是很好的一天,”他说,“你笑起来就像一个舞会皇后。”
那一瞬间,我恍而觉得老司机就是N年后的特利,他会抱着歉意对未来的一个小姑娘说,“我曾经把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压碎了。”
4 ) 最幸福的不幸 还是 最不幸的幸福
当少年处于荷尔蒙分泌过盛的青春期时,陪伴他们走过这段心灵空虚的时光的唯一精神寄托是性,药,酒。
有了这精神寄托,外界一切纷扰就可以跑到九霄云外,逃离生活的对一切美好的责难。
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他们挥汗如雨,他们乐此不疲。
他们的表情最丰富,他们的内心最痛苦;
他们的生活最邋遢,他们的快乐最纯粹;
他们的笑容最肆虐,他们的眼神最简单;
生活的责难步步紧逼,逃避让痛苦愈演愈烈,却让快乐失去了颜色。
穷兵黩武还是勇敢面对?
这精神寄托成为少年生命中最幸福的不幸,还是最不幸的幸福?
孩子,你别急,请慢慢来~
5 ) 像蘑菇般疯长
《半熟少年》让我想起了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偷窃,殴打,性交,毒品,青春残酷物语,没有人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社区是一种集体生命,人附着在地下根系里面,像蘑菇一样活着,有水就长出来,没有水就睡着了,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就是雨林里面疯长的蘑菇啊!地下根系是一套默认的生活形态,少年的半熟是蘑菇的语法,蘑菇的语法就是去爱去吃去干去打破边界,以及面对惨淡的终局,它始终就是残酷的,打破边界同时意味着获得自由和失去保护,少年们总是无力应对这过度的自由,他们只能自由地速燃,自由地朽坏,自由吸食,自由性爱,自由过马路,自由滑滑板,自由打架,自由破坏,享受自由最原始的意义,无处安放,遍地滋生!作为电影它是特别的,最近看的几部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废话多,《半熟少年》里的废话就是曼哈顿底层社区青少年的青春残酷语法,多巴胺源源无尽,无聊到有些精彩。
6 ) 曾经的半熟少年
《半熟少年》个人收集最早的一部非主流电影,通过《看电影》才知道那个多年前所购买的VCD是戛纳的获奖电影。当时的电影还只是些VCD产品,DVD还没在市面上流行。记得第一眼看到《半熟少年》就想把它带回家的想法,那一刻店员好心的告诉我,《半熟少年》不是色情电影,很多顾客买回家后,又都退了回来,因为《半熟少年》不是他们想找的色情电影,电影没什么情节,完全看不懂。当我决定掏钱买下《半熟少年》时,店员又告诉我,《半熟少年》是店内销售情况很最差。
《半熟少年》以俩位主人公平行发展、交错讲行的方式讲述了一个关于一群青春少年的性事。那群还未发育完全的少年们,纤瘦的身材下,性的涌动却十分的强烈,他们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时候就已开始尝试性。性爱,在他们之间不是谁爱谁的一种表达方式,而是向同伴炫耀自己丰富的性经历。其中有一个叫特里的少年,只喜欢和处女发生关系,他认为这样安全不会得爱滋病,可是事与愿违,特里还是得了爱滋病。特里自己并不知道已是爱滋病人,却还是不断和别的处女发生关系。这些都是因为对性、对爱滋认识不够,爱滋病是对他们性泛滥一种惩罚。
在电影中,有一段情节映象深刻,这群少年在公园遇到一对同性恋伴侣,对同性恋者发出斥责谩骂声,并向那对同性恋者投掷垃圾。少年们在放纵自己性爱时却用另一种道德标准衡量别人,大多数人总以为同性恋是爱滋病的代名词,多么可笑的一个想法,如果同性恋伴侣不滥交,他们洁身自爱的境界一定比那群少年强多了。电影的结尾是这群少年开了一个家庭派对,派对的高潮,就是彼此进入一种性乱状态。电影就像是用DV记录下一群少年几天的生活情景,真实而平乏,而就这看似平静的画面后却很令人深思。
看完《半熟少年》后,把电影借给玩在一起一位和特里有相同爱好的男生看,希望他能从电影中知道,过度的透支了青春只会带来永远的伤痛。一部电影并不可能改变那个男生对性的冲动,只是想让他知道高危的性关系离爱滋不远,让他能对自己负责也为他的性伴负责。青春期的性生活、性滥交不再是西方开放国家,资本主义社会的专利了,也一样在国内蔓延。
那时候的ChloëSevigny,宛如一颗蓝色水果软糖。
以前不待家的孩子就担心经常外出和混混玩会学坏,现在经常待家的孩子就会担心沉迷网络,The world was change,外国小孩的青春堕落荒唐史,相信国内小孩比较难以理解,起码像我这种考试机器是很难理解的,当然这样的生活我也不向往。导演牛逼,能让这些小演员出演这么大尺度的镜头。
导演这操蛋的家伙其实是想告诉我们:操得越多越安全 不操白不操 只操一次就中标那是操死活该 我操~
很難說清哪一種青春更噁心一點,但這一定是最噁心的青春之一。電影可以關掉不看,可是這樣的年輕人永遠遊蕩在你看見或看不見的地方。日光充沛的街道多美,暗夜之下的傷害就有多殘忍,更慘忍的是我們無法認出這樣的傷疤。它們太輕太輕了,隨著幾句醉酒的玩笑就可以飄散,但永遠回來找你,提醒那是怎樣操蛋的青春。
令人震惊的描述美国十三四岁的少年的生活的影片,充斥了大量的性、毒品等因素,以及在伤害者与被伤害者之间的转换。当然,对于那些刚刚发育的少男少女性爱场景,实在佩服导演的大胆。
再也不想看这种让人绝望到看不到出口的电影了. 片尾青少年滥交的场景拖沓不够流畅. 镜头并没有多大胆,但是露骨的台词在孩子口中说出还是触目惊心. 不知道怎么得的奖,也许法国人真的更偏爱情色吧
很一般的片子.初中还不知道是高中时候看的
不敢相信十几年过去了 当年还是看的vcd 要偷偷摸摸地看 幽暗的画质让这灰暗的剧情更加令人绝望 大段大段的性爱描写居然让我有恶心的感觉 因为生活并不美好
青春就是占有。贪婪地做爱,吸大麻,结识哥们儿,黄笑话,酗酒,偷窃。做一切利于感官刺激的事情,抛弃一切阻碍自己的事物,彻彻底底的青春。处女的猎取不过是对占有的一种极端需求。aids则是所付出的代价。
美国青少年是不是这样我不清楚,但总觉得拍得有点过了。那么大的孩子应该还没有多强的性欲,尤其是女生,电影却偏偏显得很普适,好像谁都欲火焚身一样。这些孩子做主角的话拍成性教育片比较合理。
有这么一群青少年,社会能好到哪里去?电影更像是部纪录片,没什么剧情,虽然尺度很大,看得却很不适。p.s. 在当年台湾偶像剧和周杰伦情歌的影响下,我12岁时还在想着怎么向喜欢的同桌表白呢,本以为自己早熟,其实是晚熟。
太惨淡的时光,他们只是kids,还不是什么青年。如果生个孩子这样子去长大,还不如不生。。。
教育缺口,想到的还是这个。父母们还在反复犹豫着该如何展开性教育的话题的时候,儿女们已经要么大了肚子,要么得了艾滋,这不是很讽刺么
才发现墙上贴了一年的姑娘出自这部电影,亲切感大增。虽然仍不对味,但比内无伦好多了。除了汗液就是精液的青年,上帝与我们同在。
主演之一Justin Pierce于2000年7月14日于一拉斯维加斯旅馆上吊自杀,时年25岁,遗作Looking for Leonard因此延时两年上映。
感光快的底片对光线敏感,可以将就现场及外景已有的光线,无须另加灯光即可记录影响,即使是晚上也不例外。这种底片会产生强烈的光线对比,使细节看不见,影像粒子粗到像绘画而非线条或风格。感光快的底片对想制造写实及纪录片感觉的剧情片特别有效。
青春期大概要嘛只想操来填补成长的落差空洞,要嘛只会在成熟【清醒】之后感叹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说到底荷尔蒙才是最强的致幻剂。对九十年代街头文化记录片式的展现,以及其后的艾滋阴云。清晨“成人”式生活的无聊一撇。
文化差异,没什么感觉
拉里克拉克用摄影机冷静的观察着美国底层社会,仿佛在写一篇社会文学纪实报告,腐臭的气息隔着屏幕就能闻到。真切的记录了一群无所事事的底层人民,抽烟,打架,做爱,彻底的颓废和绝望。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有多少Telly 以愛之名騙走女孩的一切?有多少Jenny在花言巧語春宵雲雨之後一個人承受傷害?這難道僅僅是青春的懵懂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