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对媒体、评论人,还是熟悉欧洲电影的影迷来说,迈克尔·哈内克新作《快乐结局》一定是今年最令人期待的作品之一。毕竟,哈内克此前曾在四年之内拿到两次戛纳电影节最高奖金棕榈奖,一跃进入“双金棕榈俱乐部”,成为新世纪以来为数不多且“货真价实”的大师级导演。这一次,哈内克虽然未能在戛纳第三次夺得金棕榈,但作品依旧保持了很高水准,其冷酷、犀利又不乏幽默的影像风格在首映时就博得了观众的阵阵笑声和掌声,故事所反映的欧洲社会的严重问题也让人深思。
《快乐结局》围绕一个支离破碎的上层社会家庭展开,其家庭成员的关系生疏而冷漠,每个人都对生活无比厌倦,一举一动之中流露出让人细思恐极的病态。一家之主乔治·劳伦(让-路易·特兰蒂尼昂饰)由于下身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无聊的生活让他每天活得毫无期待和兴致,几次想要寻死但又几次被人救回。他的孙女伊娃·劳伦(芳汀·哈德温饰)同样“生无可恋”——先是在母亲自杀身亡后回到劳伦家族和离异的父亲身边,接着发现了已经再婚却仍然欲壑难填的父亲在社交平台上给情人留下的淫荡话语。三观崩塌却完全无计可施的伊娃对亲情、家庭和生活彻底失去了信心,同样走向了自戕的道路,但与他的祖父一样,命运未能让她轻易解脱。
与此同时,乔治的女儿安妮·劳伦(伊莎贝尔·于佩尔饰)和他的儿子皮埃尔·劳伦(弗兰茨·罗戈夫斯基饰)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前者一方面需要处理家族企业面临的突发困境,另一方面还要应付不省心的父亲和其他琐事,其经历简直就是法国版“女人四十”;后者则完全游离于家庭之外,对母亲的关心表现冷淡,既不想承担任何家族责任,也对上层生活完全不感兴趣,整日游手好闲并混迹于底层社区,喜欢在大型聚会等公共场合大放厥词,以生事为乐。在影片后半段,皮埃尔更是将一群黑人难民邀请到自家为乔治·劳伦举办的生日午宴上,一个个详细介绍他们的国籍和经历,让在场所有人尴尬不已。忍无可忍的安妮·劳伦最终只得采取一个颇为极端的方法:拧断皮埃尔的小指头(瞬间让人想起《钢琴教师》里人狠话不多的女主角艾丽卡),才让他放弃了这场闹剧般的表演。
总的来看,影片并没有一个连贯、完整的故事可言,也没有对任何角色行事的动机做出说明;它只是将家庭成员的生活和交流状态连接、拼贴在一起,中远景以至远景镜头冷静地观察着所有人物的行动;有些情况下,影片甚至隐去了对话内容,仅留下一个对话或冲突的场景,力图以极度客观的视角摄取一张张疏离淡漠、意义模糊的家庭和街头快照(snapshot)。
除此以外,《快乐结局》中还穿插了监控画面(与前作《隐藏摄像机》类似,但《隐》是以电影镜头戏仿监控,《快》中的则是货真价实的监控)、社交网页聊天界面、Youtube视频和手机直播APP界面,这些元素的使用体现出哈内克对新型媒介的高度敏感性和本片的后设性,它们的出现不仅喻示着着媒介的不断发展和演进,也重新探讨了新型媒介在影像表达中持续提高的地位和作用,更将观众和拍摄者紧密连接在一起。于导演而言,这些影像最初只是具有记录和窥视性,但随后,影像的功能开始进化,窥视逐渐成为了娱乐,直到手机直播和界面中弹幕的出现,观众被间离出剧情,开始对影像及其叙事进行评判和思考,而这也正是哈内克全片的目的所在。
影片结尾,乔治·劳伦在目睹皮埃尔制造的闹剧之后,悄声离开了家族特意为他举办的午宴,并请求伊娃将自己和轮椅推入大海中,企图再次自杀。伊娃并没有拒绝;她只是将他送入海水之中,眼睁睁看着乔治的身体被浸没,没有寻求父亲和其他大人的帮助。不止如此,她出人意料地掏出手机,点开录像,以旁观者的姿态猎取这个扣人心弦的死亡瞬间。所幸的是,这次自杀行动看上去似乎又失败了(出现在画外,结果如何我们无法确知):安妮·劳伦从宴会厅跑出来,狠狠瞪了伊娃一眼,然后急忙向海边冲去。所有人的惊慌失措都被手机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记录者本人虽然一直藏在手机之后,但其对家庭、对他人、对生命的冷漠和将亲人生命当做娱乐的荒诞却也间接保留在录像之中。
从以往的作品看,哈内克往往在影片的故事情节和大背景之间建立起一层隐性的因果联系,希望透过这种方式挖掘出大的事件、局势背后更深层、更微观的原因(比如《白丝带》便是用压抑病态的家庭氛围解释了作为背景的一战得以爆发和纳粹主义出现的原因)。《快乐结局》也不例外。它的情节恰是设定在一个特定的时空范围,即法国北部的加莱之内,而这个地区正是法国著名的“丛林”难民营所在地。2002年,法国总统萨科齐下令关闭桑加特难民营,在原地重新修建加莱“丛林”难民营。大量难民聚集在此地,为的就是等待机会穿越英吉利海峡,非法进入英国。及至2016年10月26日,法国加莱“丛林”难民营被下令正式拆除,多达6500名来自阿富汗、科索沃、苏丹等非洲和中东地区的难民将被驱逐。
或许,哈内克正是想借这部影片表明,微观的上层社会生活与法国对待难民的姿态并无不同,两种疏离与冷漠不仅如出一辙,更有着确凿的因果关系。或者,这其中还隐藏着一种讽刺:连自己生命都不在乎的个人和民族,还怎么指望他们做出任何人道主义的行为?从这个角度上看,《快乐结局》甚至可以算是一部难民题材电影,但它无疑是另辟蹊径的。正是这种另辟蹊径,让哈内克的作品一直以来更加切中要害,更加鞭辟入里,也更能打动人心。
哈内克是焦虑的,这种焦虑导向冷冽的风格,同时也必然导向关怀和温度。公允地说,《快乐结局》并未让哈内克超越自己,片中出现的一切元素、所探讨的一切话题在其之前的影片中均有所涉及;松散的叙事、略显冗余的人物设置和实验性的媒介处理也对影片的观感造成了一定影响。于是乎,《快乐结局》不免给人以“炒冷饭”之感。
但好在,哈内克始终如一。当我们坐在影院里面对以上种种时,就会明确无误地感受到,他对人性的理解、对媒介的超前探索依旧让人肃然起敬,而人们对《快乐结局》的重新审视和发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电影节当记者,如果只看片写影评的话,评价一部电影通常情况下有两个维度:第一维度自然是和同一单元竞赛的其它片子相比,毕竟最后大奖的归属才是大家最关心的事情;另外一个维度就是跟电影作者之前的作品相比(如果不是处女作的话),特别是之前屡获大奖的电影大师之作。
而今年戛纳电影节最受人瞩目的大师自然是奥地利导演迈克尔·哈内克。要知道他上两次带着作品来到戛纳,都在最后捧走了金棕榈大奖,如果今年再次夺魁,那他就创造了历史。
但是评价《快乐结局》却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哈内克的电影技法太过独一无二,无法用常理拿捏,只能按照这两个维度来,才能在某种程度上正确地初部评价这部电影。
《快乐结局》的媒体首映场被安排在了整个戛纳电影节最黄金的时刻:第一周的周日晚上,而此时主竞赛单元也正式进入了后半程,今年已经在电影史上留名的大师几乎仅仅只有哈内克一位,其他的参赛选手要么是后起之秀,像希腊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或者是中间力量,比如河濑直美,法国导演弗朗索瓦·欧容。在对电影可能性的探索上,哈内克已经比这些“年轻人”走得更远。
哈内克电影技法的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既不是他冷静近乎无情的镜头克制,也不是突然而来的血腥暴力,而是信息的藏与露。《快乐结局》有非常醒目,抓人眼球的主题:僵而不死的法国上层社会大家庭,移民问题,各式社交网络镜头的介入等,这些他都不曾有任何的藏匿,这也和他的前作类似。
可以把哈内克的电影看成一场“道德情景实验”:确定需要研究的主题,选择需要的人物,设定需要的情景,推测可能的结果。不过哈内克所感兴趣的,并不是结果的正确性,而是在实验过程中的激发的思考,不仅仅在创作者脑中,更是在观看者身上。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哈内克藏匿信息的功力就凸显了出来:比如《快乐结局》中伊莎贝尔·于佩尔饰演的建筑公司女主人的儿子,作为配角,他的人物情绪状态是非常外化的,其中一场让人非常不舒服的卡拉OK戏就说明了一切,不过他情绪的动机却藏得特别深,这不但表现了他与母亲之间交流的阻断,更体现了与整个家庭的隔绝。
哈内克把动机的线索藏在了角色出现的每一个场景,有对话亦或没有对话,直到最后一个场景角色带着一群非洲移民出现在了公司庆祝午宴上,得到了完整。
可惜的是,如果拿《快乐结局》和哈内克的前作比,却是他最泄气的一部分。
哈内克是出了名的“控制狂”,每一个摄像机的摆设位置,每一个镜头的构图,每一句台词,在他写剧本的时候就是已经确定的了,都只是他“道德情景实验”的组成部分。
《快乐结局》虽然依然保持着“手术”般冷冰冰的实验感,但是哈内克这次却没能给这种“实验感”一个现实思考的出口。多主题的相互碰撞消解了前作中常见的道德困境,在观看者身上造成的情绪凝聚力,而这种碰撞却也没能勾勒出一幅够广泛够普遍的浮世绘。哈内克说这样的家庭可能出现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不一定非要是在法国北部加莱地区,但是事实是,作为法国通往英国的陆路枢纽,这里恰恰是法国难民问题的中心。
哈内克在记者会上拒绝回答记者任何以“为什么”开头的问题,他认为”让电影人解释自己的电影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就像让“演员解释所饰演的人物”一样,一切答案都在演员的表演中(当然是指合格的表演),都在导演在电影里放出的信息里。
哈内克放出了如此简洁的信息,却要比尝试处理相同主题的诸多其他电影更加有效,所以说,即便《快乐结局》不如其前作,却依然是部大师之作。
撰文/牛腩羊耳朵 编辑/余小岛
在最后一幕,当年已经87岁的老演员坐着轮椅在海水中飘摇,始终不能下定决心死还是不死,是不是现在死,头上仅剩的几根毛倔强地迎风展开又缩回,身上的摇摆也不知道是水的能量波还是内心的挣扎。
按照他的指令将其推到水里的小孙女,在大约十米开外看着,并没有很惊恐。当然,她已经是个惯犯,小时候父亲失踪,母亲用药导致精神不稳定,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帮“有需要”的人去实现“离开”这一“梦想”。也是惯性使然,她拿出了她的苹果手机,记录下这一刻,毕竟每次面临这种别人的“生死”,这都是她的惯性做法。
通过镜头看手机,我们看到了手机的实时录制,老人的一对子女突然出现,就是那个出轨当饭吃,还把深情甩的儿子,以及全剧最正常,一直在跟家里的“神经病”们做惯常斗争的女儿,尖叫着冲去“捞”他们老爸。女儿回头很不解的看了一下正在录影的大外甥,世界级女演员的表情简直不能再到位的表示一个正常的人类对非正常人类的一种“疑惑”,这种疑惑不是不解,其实正常人不会懂得。正因为女儿是正常人,她一直用正常的观点去理解身边不正常的人,因此有点错位,有时候会让人崩溃,有时候会莫名好笑,就像她和她有点精神问题的儿子的日常交流。
拍这个片子的时候,导演也已经很老了,我觉得老了之后很看开,导演据说一直很擅长“就那样”似的反映人间真是存在的痛苦与矛盾,看着像没有什么有机结合或者高深含义,但其实只要真实,本身就是有机的整体以及高深的境界。此片确实展示了这点。
正常人有正常人的烦恼,像唯一正常的女儿以及她的男朋友,为了将不正常的身边人捞回正轨,操碎了心,他们也不是圣人,但是当困难来临,他们不乏用尽力量去做对的事情,她能正面面对工地意外的处理;在自己的婚礼被而儿子的“闹剧”突然打乱时,她和她的律师男友还会加桌子让儿子请来的“难民”坐下参加婚宴,人类正常以及适当的典范。说道这里,我突然想起律师对受害人家属毫无感情地念了一段又解释了一段关于赔偿的处理,终极意义就是”受害人,你承诺我们理赔了但是没有责任哦”,女儿和她的儿子以及受害家庭一脸懵。正常人绝对不这么说话,但是律师真的就是这样说话,说得他自己可能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法律似的。
不正常的人有不正常的人的烦恼,一老一小,他们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就是世界观可能跟正常人不一样。小女孩观点:我不喜欢一个整天搞我的小女孩,我就麻醉她;我妈老是乱用药,神经了,跟死有什么不一样,我帮她;我爸老爱婚内出轨,这次弄不动他,自杀以明志,反正你别在抛弃我;乍一看,真是没毛病。最后,还是老不正常能跟她对上话,虽然上一次他俩最有意义的对话就是老人问她你会一直待在这里么?似乎很不待见她,这可是亲孙女!?而且在他儿子说明情况之后,他还再问了一次,其实他不是没有弄明白他儿子的意思,是他儿子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会在理头发的时候跟理发师说,他想死,不能让儿子帮忙,因为他儿子是一个白痴。他的儿子对他的唯一的继承就是对女性的痴迷。
有时候觉得太聪明的人也很痛苦,因为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别人又管不住他,于是跑偏,跑偏其实也很痛苦。
最后说说女儿的儿子,他其实真的需要用药。
From the prodigious Austrian auteur Michael Haneke, prima facie HAPPY END can be construed as a sequel to AMOUR (2012), with both Jean-Louis Trintignant and Isabelle Huppert returning as another father-daughter pair, but scale-wise, it is an upgrade, with Haneke’s rapier-like scalpel mirthlessly levering at and dissecting a dysfunctional bourgeois household in Calais under a large milieu. First thing first, extending his attentive exploration related to what constitutes today’s cinematic gaze, Haneke situates his camera on our workaday digital devises, opening with several video clips from a live-recording smartphone (with morbid contents notwithstanding), to the (replay-prompting) footage of a security camera coldly witnessing an abrupt collapse on a construction site, then eyeing erotic exchanges from the screens of a personal email account and a facebook page between two secretive lovers, even to a swaggering Youtube video watched by the 13-year-old Eve Laurent (Harduin, an alumna from Belgium’s Got Talent whose speciality is mentalism), all contributes to his rehashed conception of evil, destruction and lust lurking on the placid surface of a disengaged normalcy. Restraint and remove is Haneke’s methodological thumbprint, in HAPPY END, this approach is well applied in scenes where violence, mortality and incommunicability flares, such as when the wheelchair-bound, dementia-ailed, world-weary paterfamilias Georges Laurent (Trintignant) approaches a cohort of African immigrants on the street, the camera stays stock-still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road, we can merely judge by their body language to infer the content of their conversation, and Georges’ attempt ends in vain. Only after his another proposition falls through we might second-guess that George wants to pay them to kill him. Interestingly, correlating the later scene where Georges’ grandson Pierre (Rogowski) disrupts the “whiteness” of his mother Anne’s (Huppert) engagement party by unsolicitedly bringing a group of refugees from Calais Jungle, Haneke’s seemingly token orchestration of ghettoized Africans as a go-to weapon to debunk the middle-class indifference and complacency packs a less impactful punch than one might expect from his audacious streak. This happy-less, mansion-dwelling ménage assembles a multi-national cast: as an outsider, Toby Jones is given nearly nil to act as Anne’s British fiancé, though his own distinctive physiognomy standing side by side with Huppert alone adumbrates the grotesquerie of their pairing; Huppert’s Anne is as per usual a brittle businesswoman type whose superficially wholesome life has its feet of clay within her own bloodline; a hale Trintignant fixates on Georges’ one-track mind with crystal-clear, if sometimes dementia-addled perspicacity and his standoffish detachment is the extrinsic outgrowth of a decades-old carapace that he can no longer empathize with the present world and has no will to footle about anymore, yet the bitter irony (indicated by the film’s title and the trenchant ending) is that his holy grail remains as elusive as ever. Mathieu Kassovitz as Thomas Laurent, Georges’ surgeon son and Eva’s estranged father, comes off as the weakest link here, too lackluster to elicit any emotional investment, and is worse off when in juxtaposition with Harduin’s precocious, simmering acuity, venom descending from a hereditary lineage. Last but not least, there is this fantastic German actor Franz Rogowski, who stunningly presents an incompetent and despondent Pierre as a mind-bending specimen of a poor little rich boy, and Haneke cunningly teases audience with Pierre standing near an open window during a passive-aggressive confrontation with Anne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hints that he might be a self-destructive head case, which seems to reassure his devotees that the filmmaker is still the flinty hard-liner we are au fait with, perhaps, that is what HAPPY END actually stands for. referential entries: Haneke’s AMOUR (2012, 8.4/10), FUNNY GAMES (1997, 7.0/10).
洛家是一个富裕的上层中产阶级家庭。80多岁的老人乔治·洛朗渐陷入老年痴呆。他和两个已婚的儿女托马和安妮一起,正不自在地分享他在加莱富丽堂皇的庄园。离异而冷漠的安妮,不得不承受因儿子皮埃尔的失职而导致的灾难性工作场所事故的影响。与此同时,托马斯的前妻因一场神秘的中毒而被紧急送进医院,导致他13岁的郁郁寡欢的女儿艾芙与父亲和他的新婚妻子安娜伊思生活在一起。毫无疑问,在这个家庭中,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随着洛朗家的命运与持续而不光彩的欲望交织在一起,一种特殊而又令人不安的联盟就会形成。但最终,有些更大的秘密即将揭晓……
一个破碎的法国上层家庭,一个想自杀的成功老企业家和一个自杀未遂的小孩,一个有婚外恋的已婚男人,一个家庭主妇,一个溺爱儿子的单亲母亲快要迎来自己下一段婚姻,一个被母爱限制了自由儿子和一群生活在他们的“理想国”中的仆人。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那些藏在手机里和电脑里的不为人知的秘密,电影直接用手机屏幕和电脑屏幕代替了摄影机的叙事,渐渐地推进故事的发展。法国文艺电影明星大团圆,全是跟哈内克合作多年的人马特兰蒂老头子,于阿姨,艾米丽男神卡索维茨等上演了一出文艺范儿的家庭闹剧。电影还借老头子的故事延续了哈内克之前的获奖作品《爱》,深情的特兰蒂老头坐在轮椅上渐渐地沉入大海作为《快乐结局》的结局。电影从讲述家庭关系和人物感情的细腻程度上让我想起杨德昌的《一一》,而哈老一贯的实验性手法在本片中依然用得恰到好处,老当益壮的哈老用好的故事,好的电影语言让我们这个时代依然有好的电影存在,只叹息这几年的威尼斯和戛纳电影节都走向了好莱坞化,《寄生虫》和《小丑》这些电影放在哈老头的电影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挺喜欢的一部,只是今天看到的最难得的一幕并不在这其中——倘若你也亲眼见到陀螺在保安和记者的闪光灯面前吃桃。(不要再私信照片了!!!)
哈内克这是要退休的节奏吗拍了这么一部个人电影回顾展式的家庭剧……大概除了手机直播全是自己用过的梗,还玩「爱」续集这种梗……心疼特兰蒂尼昂三秒钟。
非常不像是哈内克会犯错误,游离视点,松散叙事,或许有些佳句,但总体更像是一个贪心新人导演,有呈现大家族野心但最后一切却浮于表面,可能是哈内克最弱作品之一。
大师级的难民题材处理方式。
除了什么什么乐园,也要警惕一切叫快乐什么什么的文艺作品【喂】比如《快乐到死》,再比如这个……你以为咬人都是恶犬?你以为行凶的都是猛禽?你以为受伤的都是小可爱?只有一颗风驰电掣的小行星才能解决人类的所有问题,来啊,相撞吧!每次看哈内克都像服毒一样,唉,缓缓。于阿姨生日快乐啊。
3.5;不仅承接了《爱》的剧情,主旨上也延续冰冷寒意,冷静的长镜头和中远景中的冲突/交流,都以冷酷的旁观角度剥离着这个内忧外患家庭的中产外饰,毫无暖意,毫无希望,因此表象最残忍的老人和女孩反而是最清醒的;巧妙植入难民题材和工伤纠纷,映射阶级差异,新媒体的介入,都是与时俱进之处。
iPhone拍摄还挺与时俱进的。不算最好的哈内克,但依然够吊打全世界大多数导演了。因为洞察,所以冰冷,哈内克对西方中产家庭的失望比海还深。最后一个画面又把人拉回了“爱”,可惜丽娃奶奶已经永远不在...
孩子被狼狗咬伤,喂他甜食就能止哭;老人被轮椅困住,沉进大海方可自由。巧克力当然无法止痛,死亡也并非解脱。家庭被冷漠感染,一点风寒即入膏肓;国家被难民渗透,一丝震动就能塌方。感冒自然不会致死,杀妻亦无法求将。女孩举着摄像头直播快乐结局,看客躲在屏幕后吃着人血馒头,像仓鼠毒毙进寒凉。
前面最开始手机屏幕的颜色和英文字幕对撞有点影响观感,导致一开场甚至有人吵了起来。除此以外一切都很好。有些看腻了的“热门话题”刻意空白,是无声胜有声。所有人物里我最爱的是老头和小女孩,一个给同学下药把父亲的感情看得明白、一个参悟生死,最后两人海边的戏看得我湿了眼眶--很棒的表达。
与时俱进的迈克尔·哈内克,依旧是一部水准之作,都玩上直播了。
爱,是老人用枕头捂死了陪伴一生的妻子,happyending,是小姑娘帮助老人把轮椅推入大海。爱的冰冷,死亡的温度,解脱与救赎,宅邸、家族、企业、虚假的亲密与隔绝的内心。
……
法国快手,整个影片尴尬的像一个哈内克狂热粉丝拍出来的致敬之作,而非哈内克本人的作品
哈内克脑残粉表示哈内克的片子怎么看怎么舒服。
冷漠、暴力、家庭、难民,哈内克之前的电影都讲过这些了啊,而且讲的更好。至于网络世界的炫耀式人性堕落奇观,我向老爷子推荐一个伟大的APP——快手。
重看一遍真的觉得叙事太高明,虽然在哈内克的电影里这部故事不算最好,中产一家的破事么其实也能想得到这堆人都被逼出了啥毛病,可是实在是太佩服小女孩这个视角了。几个看似莫名其妙的直播画面就把故事和人物性格引出来了,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的厉害,四两拨千斤啊。哈内克宇宙吓死我了,哈哈
老头玩嗨了。暗黑萝莉是我的菜
维奥尔琴(意大利语:viola da gamba;英语:viol),又译“古大提琴”和“古提琴”,属于弓弦乐器,声音柔和并稍带簧片的音色。整个维奥尔琴族,即使最小的一种,也像大提琴一样,是夹在两膝间竖着演奏的。
表面波澜不惊,内里暗潮汹涌。虚伪与假面式的中产人生。哈内克正常发挥,可惜触动不大。
對女孩而言,拍下一支祖父自殺未遂的錄像,是否是足以保護自己不被家人扔進孤兒院的籌碼?對家人而言,這個眼睜睜看著祖父自殺的孫輩,是否比軟弱長子更符合家族默契的冷血性情?這樁看似大逆不道的不孝事,竟因而比長女的新婚更證其血親、更穩固了家族成員的齊聚。這真是惡質卻棒呆了的Happy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