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3月24日,阿根廷军队用武力从伊莎贝尔·庇隆的手中夺取了政权,三军首领宣布成立联合军政府,开启了七年的“国家重组进程”:取消民主政治制度、推行经济自由化、恢复社会的秩序。关于如何恢复社会秩序,魏地拉将军发表申明:“阿根廷必须死掉足够多的人,才能重新恢复和平。我们先杀掉反叛者,然后是其协助者,之后是同情叛乱的人,最后,我们杀掉那些犹犹豫豫的人。”军队对社会抗议者开展了秘密和非人道的镇压和杀害,他们的迫害手段多样而残忍,如强制失踪、秘密关押和实施酷刑、活埋、从飞机上抛至河里、篡改婴儿身份等等,这段历史被称为“肮脏战争”。
1984年,全国失踪人口调查委员会出版《绝不重演》这一调查报告,将军政府的罪行公布于众,受害者总人数估计高达三万人,军政府因此成为阿根廷社会和国际社会控诉和唾弃的对象。直至军政府倒台16年之后的今天,受害者家属组成的抗议组织“五月广场母亲和祖母们”还在年复一年地抗议和等待,希望能找回自己的家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军政府的暴行不是脱离阿根廷的社会实际而突然爆发的,更多的历史细节耐人寻味,值得深入的反思。
1“肮脏战争”的预演和“灵感来源”
要理解军政府上台之前的局面,需要将目光转向1955年。这一年,阿根廷庇隆政府被推翻,庇隆本人流亡在外。从此,军政府与有限民主政府交替执政。之所以称这一时期的政府是“有限民主政府”,是因为在选举中,人们禁止了庇隆主义政党的参与,偶尔部分省份即使放开庇隆派政党的选举权限,庇隆派政党获胜之时,政府总是对选举结果直接予以否决。除此之外,各界政府开展了疯狂的“去庇隆化”的行动,但支持庇隆的民众人数依然众多,整个社会陷入了庇隆派与反庇隆派的撕裂之中。在政治动荡的同时,阿根廷的经济发展也举步维艰。“发展主义”经济政策取代了进口工业替代政策。政府大力引进外资,发展加工工业,削减工人的权益。在如此形势之下,罢工、抗议活动、城市暴动等等层出不穷,60年代末,各路游击队也开始活跃。对这些反抗活动的镇压成为了“肮脏战争”的预演,例如民选弗朗迪西政府(1958-1962年)就采取了“国家内乱治理计划”(PlanConintes),实施了失踪、酷刑、非法杀戮等手段。
在庇隆派民众的努力下,庇隆派于1973年起开始执政,实行劳资协商的“社会协定”。随着国际经济形势的恶化,欧盟停止进口阿根廷牛肉,导致经济下行,出现了财政高度赤字和超级通胀。庇隆逝世后,伊莎贝尔政府于1975年采取了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但无力扭转经济局面,最初的“社会协定”随着工人生活水平的持续下降不复存在,爆发了庇隆主义政府治下的第一次全国总罢工。同时,庇隆派极右翼暗杀队自1973年起就没有停止对庇隆派左翼的杀戮,游击队活动也依然活跃,伊莎贝尔启动军队镇压游击队和激进抗议人员,整个国家充斥着暴力,陷入了无法治理的混乱境地。
军队一方面积极镇压游击队,另一方面则坚持不介入民选政府。直到场面无法收拾,民众和各个利益集团纷纷呼吁军政府上台收拾这个混乱的局面之时,军队才缓缓介入。军方迟迟不予介入的主要目的,就是赚足自己上台执政的合法性,即在民众的千呼万唤中上台,标榜其目的是维护国家的稳定、重建天主教价值观。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这次的军政府比之前历届军政府更为小心,吸取了智利皮诺切特的教训,不采取街头大搜捕,或者是杀害几个反叛头目示众等手段,因为这只会招来公民社会的唾弃和更为激烈的反抗。他们转而采取许多隐蔽手段,例如“强制失踪”,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绑架,给左派和普通民众造成恐慌,规训民众绝对服从政府。这一镇压手段非常“有效”,所有的游击队都被镇压和消灭,许多的激进工人和记者也无故“失踪”了。
军队这种对抗议人员展开镇压和“战争”的意识形态不仅根植于阿根廷历史中的实践,而且受到了法国和美国的影响。早在50年代,法国将自己在阿尔及利亚和越南的反暴动经验传授给了阿根廷军官。美国则于六七十年代在巴拿马运河区域的美洲军事学校,给拉美军官教授反共思想和镇压叛乱的手段,如魏地拉和加尔铁里两位阿根廷军政府的总统都曾接受美国培训。美国给他们灌输了“国家安全学说”,将威胁国家安全的敌人锁定在国内,扩大恐怖分子的定义范围,必须采取军事手段才可以将这些“病毒”切除,让国家这个有机体恢复正常运转。法国和美国教授的思想和手段都在阿根廷的“肮脏战争”中得以实践。 因此,“肮脏战争”的爆发可以说是一系列社会和政治暴力的顶点,军政府采取的残暴手段也是军队和政府在不断升级的社会冲突和镇压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自1975年起,军队就开动了暴力机器歼灭游击队。军队高官接受审判时,曾提及他们当时只是按照伊莎贝尔民选政府的法律和政策要求行事。但在民主回归后,为了不给庇隆主义政党抹黑,这一点被公民社会刻意忽视。
2 系统性的“国家恐怖主义”镇压
尽管“肮脏战争”一词是用来指责军政府的,实际上,反而对军队有利。他们认为,既然是一场“战争”,怎么能按照正常司法程序进行审判,况且在战争中做出非常规的消灭手段不是正常的么?因而,阿根廷社会逐渐不再采取“肮脏战争”的说法,以免给军队更多有利的论据。更多的学者采取“国家恐怖主义”的说法,从此字面可以看出,这种定义强调国家的设计和计划实施的系统性。当军队在庭审辩护时,往往强调这些行为是分散的和自主的,与军政府没有直接的关系。事实究竟如何? 根据失踪人员调查委员会的统计,军政府执政时期,全国共建有340个刑讯中心。这些刑讯中心配备情报室、酷刑室、卫生所和关押犯人的隔间。在押犯人蒙着眼睛,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无法行动,一天供应两顿很差的伙食,有时甚至连续几天不提供食物。管理者给每个犯人重新命名,以号码替代其真实姓名。辅助管理的工作人员分为四组:逮捕组、情报组、警卫组、收尸组。捕头们负责秘密逮捕嫌疑人,情报人员负责实施酷刑获取情报,警卫负责看守犯人,处理尸体的人负责射杀、转移、活埋、从飞机上扔下去等。
对政治犯的迫害遵循如下步骤。首先,军方深夜拉掉街区的电闸,突袭嫌疑人住宅,将其抓捕,不告知家人其下落。如果嫌疑人没出现在家里,则抓捕其家人,家人如果不配合,同样会永远“消失”。军队在闯入受害者家中时,顺带会没收其财产。1995年,西班牙法官调查出阿根廷军政府在瑞士的许多账户,这些都是受害人的财产。
随后,被绑架的受害者被转移到刑讯中心。军方认为,游击队员行动迅速,为了尽快获得情报,必须采用酷刑。执行酷刑者在殴打时可能使用任何工具:用香烟烫,将尖锐的东西插到手指甲和脚指甲内,或者将他们的头浸到水里实施水刑。刑讯人员还对受害者进行心理折磨,如模仿行刑、观看行刑、让其扮狗等,或对其配偶和孩子施害,女性受害者经常被性侵。另一种较为残酷的刑罚是电击,犯人躺在一张金属网上,通电穿过全身,或用电棍对身体敏感部位电击。如果女性受害人在秘密刑讯中心分娩,孩子一出生立即被抱走,送给军人家庭收养。
刑讯中心也雇佣神职人员对进行刑讯的军士进行心理安慰,劝说他们是为了国家在战斗。参与刑讯的士兵则采取“非人化”和“物化”的处理方式,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如让犯人扮狗,吓唬他们到发抖,饿犯人到一定程度,让他们扑去吞食等等,同时在语言上使用隐喻,如坐“潜水艇”(即水刑),转移(杀害),让他们上天(从飞机上扔下去)。
榨取了情报之后,受害者被关押在狭窄的隔间之中,等待被转移出去,转移就意味着面临死亡。军方一开始采取了射杀和就地掩埋的办法,但是市政工程施工队时而会发现尸体,引发社会舆论的恐慌。军队也采取过活埋的办法,将犯人随意埋在墓地或荒地,不标注死者身份信息。最后,军队更多地采取从飞机上抛人的做法,在转移出去的受害者身体上捆上较重的石头,让其沉入海底或河底,毁尸灭迹。这种做法在军中称为“死亡航行”。
为了掩盖这些罪行,军政府还对坚持报道失踪案件的报纸和记者实施死亡威胁。《媒体报》(La Prensa)坚持继续报道失踪者的事件,公布了2700个失踪者的名单,发布了家人寻找失踪者的消息。最终,该报纸遭政府干预,其订购量急剧下降,部分员工收到死亡威胁和起诉。军政府还控制报纸印刷的纸张,只有政府批准的媒体机构才可以使用纸张,以此方式强力控制媒体。
在这些手段中,最为外界熟知的手段就是强制失踪。当在1979年美洲人权委访问调查阿根廷人权问题时,魏地拉被问及失踪人员的去向,他的回答是“一个失踪的人,是不知去向的人……他的行踪和身份未知,他失踪了,没有单位,不在了……也不知道生死,他就是消失了。”在军政府下台前发布的《最后文件》中,军方极力为自己辩护:失踪在战争中很常见。当正规军队之间作战时,两方是穿着军装的,很容易辨识,但在国内反恐战争中,反叛的人员没有穿着军装,并且携带虚假的身份,很难知道其真实身份。另外,这些反叛分子本身就是在地下活动,行踪不定,他们失踪了,怎么能向政府询问他们的下落呢?
军政府高官为了洗脱系统性暴行的罪名,在庭审时解释道,军队将国家分为4个(后来改为5个)军事管辖区,叫做安全区(Zona deSeguridad),在每个安全区内,军队有自行决定生杀的权力。每个区的负责人只向其上级汇报,这种军队内部分权和自治形式,导致官阶较低的军官也可能有很大权力。军队坚持认为,这种松散的分权的管理的办法导致了地方军官的暴行最终失控。民选政府并不认可这一说法,认为从军政府的镇压手段之统一,刑讯中心的数量与分布状况中,可推断军政府是有系统性地实施这一计划的。
3 民事部门的责任
针对军政府的暴行,阿根廷没有止步于成立真相委员会,而是更进一步,成为拉美第一个对前军政府高官进行审判的国家。阿方辛民选政府的本意是通过审判推进民主进程,但因劳尔·阿方辛(RaúlAlfonsín)尊重司法独立,最初带有政治意图的审判逐渐倒向了纯刑事范畴,法院将审判人员的范围从高级军官扩展到中下层军人,招致军队和保守势力的激励反抗,要求缩小审判范围和设定终止审判的期限,甚至发动了暴乱,民主进程一度陷入了困境。
最近几年,随着新证据的出现,对于传统的军政府须对这种反人类暴行负责的说法,学界和社会中出现了新的声音,认为不仅是军政府中的军官和士兵犯下了如此的罪行,政府的民事部门、企业、教会上层、媒体、司法部门、官方工会上层、甚至普通老百姓等社会各个部门也有脱不开的干系,他们即使没有直接成为刽子手,也为军队罪行的实施提供了协助和便利。
很多人认为,军队是在普通百姓的呼声中上台的,当军队派出秘密捕头抓捕受害者之时,街坊邻居都能发现这一情况,但百姓常常认为,这些被捕的人肯定是做了什么违规的事,才会被抓起来的,政府不会抓错人。更为过分的是直接参与者的沉默。卡尔韦洛(PilarCalveiro)在其著作《权力与失踪:阿根廷的集中营》一书中,提及许多群众都知晓军政府抓捕和刑讯的事实,如住在集中营附近的居民,能听到看到一些情况,许多医生、法官、教士都直接参与过,这些人却选择了沉默,这是一种选择性忽视,是在恐惧下做出的行为。
目前,阿根廷学界正在推进军政府内部的民事部门高官参与军队暴行的调查,例如,奔驰、福特等大型跨国企业的管理层与军政府合谋,给军政府提供额外的资助,以换取军政府对维权工人的镇压。教会高层也对军政府的罪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教会不仅为军政府提供了执政的合法性论证,出席政府的许多重要活动,支持政府的许多政策;还派出许多随军教士,在集中营为士兵提供心理服务,将失踪者家属的求助信息传递给军方等等。尽管如此,真正被起诉的民事人员还是凤毛菱角。2017年,布宜诺斯艾利斯省通过法律,规定将“军事独裁政府”这个说法改为“军民合谋独裁政府”(DictaduraCivico Militar),作为一种警示,这可以说是阿根廷民众对“肮脏战争”的深度反思。 “肮脏战争”虽然早已过去,但各方对它的解释却更加深入和立体,它的根源早于1976年,有系统性的设计,还有民事部门的合谋。因而,我们不能认为这段历史是一个脱离历史的例外事件,正相反,这是人类历史中不断重复的片段。这些残暴的理念和做法并没有完全消逝,它们扎根在对抗性政治文化之中,如有合适的土壤,依然会生根发芽。对军政府的全面审判不易也不现实,大规模和深度的审判也不利于民主进程,唯有不断的调查和反思,才可能避免这段悲惨历史重蹈覆辙。
引言:最重要讲的不是教宗继承的故事,而是两个人相互救赎的故事,是两个相互劝对方放下,也在劝你放下的故事。这,不是妥协,这,是改变。 他用最不该犯错的人的故事告诉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凡人,每一个人都不曾是天选之子。 没有人愿意去伤害别人,没有人。 但从来不会有人敢发自真心地说出一句:“我这一生,没有伤害过一个人。”即使我们每时每刻都在谨慎着自己,不去伤害别人,我们也不会知道,下意识什么时候就会出卖了你,你出自真心的那一个选择,又会伤害到谁。这份伤害令你悲伤,这份伤害令你痛苦,这份伤害让你觉得,无论做出了多大的牺牲,都不可能对当时的伤害做出一点点的补偿。但亲爱的,你我都是凡人,即便是与上帝接触最密切的那一位教宗,也不曾是天选之子,只是一个依赖上帝活着的凡人罢了。 你应当知道,当你对自己曾经的伤害做出挽救时,这不是一份妥协,不是一份对于伤害永远都在的妥协。这一定是一份改变,是一份你对自己曾经选择的改变。你的尝试,你的坚持,都不会是你对于过去生活的妥协,它必然是你的改变,是你勇敢的象征。亲爱的,改变,绝不等于妥协。 十六世总是在说,他们不一样,不一样的想法,不一样的生活方式,但这些表征上的样子,依旧还是掩盖不了他们内在里最真实的相似,就如十六世所说的那样,“都遭受着灵性骄傲的痛苦”。这也是让我觉得他们不曾对立过的理由,都是在不断逃避,都是因为灵性骄傲而无法面对自己心中的罪孽,都是请求对方救赎自己。 电影里的几个细节,让我到了后面,才懂得它的喻义。一是步数表,当它出现时,我只当它是检测健康的一个仪器,只当它是一个推进场景转变的工具。但它不停呼喊着 “keep moving”时,从十六世的手上消失,又在十七世的手上出现时,我更愿意相信它是一个救赎之器,不断的提醒它的主人——“keep moving,向前走”。向前走去改变自己曾经造成的伤害,向前走去完成对自己的救赎,向前走去减少自己过去的痛苦。二是那间屋子,那间选出了教宗,救赎了凡人,充满光亮的救赎之屋。我最喜欢的一个场景也是出现在这里。当十七世出现在黑暗的空间里,每走一步,光就亮一点,每走一步,场景就大一点,直到他走到了房间的分界线前,整个屋子充满的光亮,黑暗不曾存在,人也渺小到不值一提,说到底,还是那句,凡人罢了。 最高兴的是他们分离时跳起了探戈,又在结尾时为世界杯欢呼,仿佛是在拉着你重新进入这个花花世界,拉着你放下疲惫的心,去完整地体会世界的美好。
作为一部电影,这个很优秀,很好看。
可是作为一个现实事件,我们从非艺术角度来谈谈它,可以被接受吧。
怎么知道一个东西是科学还是宗教?宗教徒吹起彩虹屁来,他们在内部从来不觉得尴尬,即使在外面看来尬极了。
这部电影没有解释我们心里的任何问题, 包括它自己提出的一个问题:本尼在不认同乔治所有观点的情况下,为什么还是希望乔治当下任教皇?
因为他们是朋友?因为乔治跳舞跳得好?因为乔治的声音像上帝本人?我们要不要把 Morgan Freeman叫过来谈一谈?
电影中段进入很吸引人的谈话,两个人在谈“你真的能听到上帝的声音吗?”
我们也想知道。
你们,真的可以吗?
搭配的画面是乔治在荒野里徘徊,很象征,很宗教,很不错。
然后莫名巧妙地,这个问题就解决了。乔治就坐在晴朗的山顶了。他在军政府期间背负的道德包袱呢?这个感觉我们懂,历史共业啊,这真不是一句“我努力过”就能自我解脱的?
能解脱,我们全解脱了。我们都没解脱,你怎么敢自我解脱?
乔治在军政府垮台后去偏远山区传教、带小孩踢球、给穷人发饭,看起来反而像个宣传片。我有个端不上台面的个人观察,就是我觉得阿根廷政要谈到“贫富问题”的时候,特别虚伪。这么多年了,就会发钱、发饭、派教士、集体化,夸夸其谈。天都塌了,地位这么高的人还把发饭传教当成宣传点,反正我不能被说服。
所以,乔治看着这么多人殉教、被虐杀、被活着从飞机上扔下海,他决定做个liberal,就解决了?
另一边,老本尼在教皇位上可算倒霉透了。怎么这么多历史问题都在他这里集中爆发?加上他不受欢迎的保守主义立场,到最后众叛亲离。他竟然在电影里承认:“我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这种感受在《血战钢锯岭》里用Andrew Garfield 一个大特写来表达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上帝你在哪里?你把我放在这里干什么?”
不信教的人,对这种困境也能感同身受。
明明我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却没有任何正面影响,世界在我周围崩塌,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我不觉得我错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一直不太喜欢前教皇,这个时刻竟然对他有点同情了。毕竟那些错误没一个是他直接造成的,更和他的保守观念没一点关系,大家迁怒于他,多少是由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他长得凶巴巴,不如乔治亲切,不如乔治会来事儿,不像乔治对人名和人脸有超强记忆力。
对于教皇来说,这些本来不是错误。只不过他生错了时代啊。
本尼的困境,说起来可是个大问题,就是教皇本人可能不信了。这个问题,竟然让乔治请他吃个披萨解决了。
不知道是太敏感还是笔力不足,就是在剧情高潮的时候,感觉剪掉了一大块。本来还比较深刻的对话,用庸俗的“友情、勇气、胜利”收尾。
然后是大段的乔治带本尼看球。看得出观众这时应该觉得“教皇好可爱”,可是我的逆反心理发作了。喜欢足球的人本来就有好人也有坏人,为什么一个政要喜欢足球、吃披萨就是可爱的?为什么你们觉得这样会让我们接受他,你们把我们当傻子吗?阿根廷缺这样可爱而没用的政要吗?
就这样,这部电影反而让我觉得方济各很奸诈,太会做人情了,至善而近伪,虽然我以前对他印象还不错。本笃16世倒是展现出人性的一面,像那个顽固守着小房子的老爷爷,令人同情,有戏剧张力。
除了对现任的彩虹屁太响以外,整部电影其实相当出色。前半部分非常好看。
【基本含义】
教宗,即“教皇”。拉丁语:Papa,本意为爸爸、父亲,并无一丝“皇帝”的意思。中国大陆之外通常译为 “教宗”,宗庙之宗,是取其头衔中“圣伯多禄继承者”之意。在中国大陆通常译为教皇或罗马教皇,但是中国天主教爱国会内部依然称为教宗。
教宗与教皇同人,但两者并非一个概念。教宗一词见于早期基督教时期的基督教会内部,是基督徒对宗教领袖的爱称,本身并不具备特殊职权色彩。天主教会使用“教宗”为中文译名,中国大陆非天主教人士、以及日本和韩国则称为“教皇”。现任(第266任)教皇为方济各,于2013年3月13日当选。
【元首职能】
除了宗教职务之外,教宗也是拥有独立主权的梵蒂冈的国家元首。梵蒂冈有时又被称为“圣座”(Sancta Sedes,严格来说,圣座不全同于“梵蒂冈城国”,后者迟至1929年方才出现,而圣座的历史可远溯至教会发展早期。例:各国大使不是被梵蒂冈城国而是被“圣座”所接受;圣座向各国和国际组织派出的使节,是代表圣座而非所谓梵蒂冈城国。),整个被罗马城包围,在1870年之前,教宗统治的区域一度拓展到整个意大利中部,其领土,即教廷国,被称为“圣伯多禄的遗产”。
【宗座出缺】
在2005年4月2日到2005年4月18日,教宗的职位空缺,这种情况称为宗座出缺(sede vacante)。前任教宗是教宗若望·保禄二世(John Paul II),他于1978年58岁时被选为教宗,也是自亚德六世(1522年-1523年间在位)以来首位被选为教宗的非意大利人。
若望·保禄二世于 2005年4月2日19:37GMT 逝世,享年84岁。在4月18日开始的教宗选举(conclave)中,用了不足24小时,就选出德国籍枢机主教约瑟夫·拉青格(Joseph Ratzinger)作为新教宗,是为本笃十六世。
【本笃十六世】---安东尼·霍普金斯扮演
教皇本笃十六世(Pope Benedict XVI ,1927年4月16日-)本名若瑟·拉青格(Joseph Alois Ratzinger,拉丁文:Iosephus Ratzinger),生于巴伐利亚,是第八位德国籍教皇,原为教廷信理部部长、宗座圣经委员会主席、国际神学委员会主席及枢机团团长,精通十种语言。本笃十六世在2005年4月19日的选举中被选为教皇,4月24日正式当选教皇。之前为德国籍枢机主教,也是有资格的枢机主教中并非由若望·保禄二世册封的枢机之一。2013年2月11日,本笃十六世宣布因身体原因于2月28日辞去教皇一职,这令其成为600多年来首位主动退位的教皇。
【居住地点】
教宗居住在梵蒂冈城——意大利罗马城内的一个很小的独立国家,他是罗马的主教。自从圣伯多禄时代起,一直有罗马主教任教宗,教宗去世后,枢机团以天主子民的名义选举继任者。
【现任教宗】---方济各,乔纳森·普雷斯扮演
方济各,豪尔赫·马里奥·贝尔戈里奥( Jorge Mario Bergoglio),1936年12月17日出生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意大利后裔,耶稣会士。1963年哲学专业毕业,1969年12月晋铎。1973年当选耶稣会阿根廷省会长。1992年5月被教宗约翰·保罗二世任命为天主教布宜诺斯艾利斯总主教区辅理主教,1998年晋升为该教区总主教。2001年2月,教宗约翰·保罗二世擢升其为枢机主教。后曾先后供职于梵礼仪与圣事部、圣职部、修会部并兼任家庭理事会理事、拉美事务委员会委员。2013年3月13日当选为第266任教宗,成为天主教历史上首位南美籍、1300多年来首位来自欧洲以外地区的教宗。 作为一个真正的阿根廷人,他也热爱探戈舞和足球,是阿根廷首都圣洛伦索足球俱乐部的球迷。
2013年12月11日,被美国《时代》杂志选为2013年年度人物。 2013年12月,被第15届中国国际新闻论坛年会评为2013年国外十大焦点人物之一。 2014年03月20日,登上美国著名财经杂志《财富》“The World's 50 Greatest Leaders”排名榜榜首。 2014年04月23日,被美国《时代》选为“THE 100 MOST INFLUENTIAL PEOPLE”之一。 2014年11月,2014福布斯全球权势人物榜第四位。 2015年11月,2015福布斯全球权势人物榜第四位。
注:以上内容来自百度百科和搜狗搜索。
当一个所谓的保守主义者、一个绝对主义的赞同者、一个想必在伦理上是道义论者……当教皇本笃
与
一个所谓的自由主义者、一个相对主义者的同情者、一个想必在伦理上是目的论、功利论者——主教贝尔格利奥
交谈,
或曰论战,他们的谈话内容堪称经典:
本笃强调界限、传承,贝尔格利奥指出那界限是隔离墙,传承不过是不懂变化的自我辩解;
本笃立刻指出正是墙让建筑坚固,贝尔格利奥反问:基督,他建墙了吗?
这是真正的“棋逢对手”意义上的相称交谈,而这种交谈之不会有结果,在于两者都是善,且都是深思熟虑的善。对一切已经有了答案的人,可不仅仅是贝尔格利奥主教。
所以,客观上,我们的世界其实是站在主教贝尔格利奥这边的,因为无论教皇如何能够证言传统持存的优先价值,他与贝尔格利奥的交谈本身就说明了“相对且都有理的事物”——也就是多样性——成立。
有谁会反对多样性呢?站在主教贝尔格利奥的角度,如果他是一个更尖锐的哲学学者,他就会问,你那种信念难道不是来自于多样性本身的允许吗?
但是我们也大可想象,精到又学究的本笃教皇一定会问主教贝尔格利奥,那么,你对多样性的拥抱为什么也表现为毫不妥协的绝对呢?
相对主义是绝对的吗?绝对教条真的绝对吗?天使不是5世纪才有么?
交谈陷入了僵局,但真正陷入僵局的是两位教宗所表征的善。
到底什么才是善?为什么人们对善的看法如此不统一却又如此坚强?最虔诚的心灵尚且如此,更别说世人在彼此的所处的关系中。
直到我们忏悔。
忏悔中,我们讲述自身的故事,并在故事中找到坚持这种善或者那种善的根由。
故事成为了善的根由,这意味着叙事对于说理的优先性,这其实很符合人生的实际情况,毕竟我们是被随手抛入这个世界的,先是兴于诗,然后才立于礼。
但,我们还有另一种忏悔方式,如果说,开明而自由的贝尔格利奥的忏悔是一个经年的灰暗卷宗,那保守严肃的教皇的忏悔,从根本上则是在光明中的咆哮;如果说,贝尔格利奥主教的忏悔特别容易让人理解——并因此符合他的平民精神的话,那么本笃的忏悔则不那么好懂,因为这个在世间代表上帝的人已经从一些征兆里、从自己的宗教心灵中,再也感受不到上帝的存在了。
因此,本笃对贝尔格利奥的忏悔所进行的宽恕,体现出来的是人类的同情与仁慈,并且在那里,善的根由得以理解,我们由此知道,即便是“相对主义”,但对具体的人来说,相对也是绝对的;
但是,如果我们仅仅拥有这种同情和仁慈,那么,贝尔格利奥对本笃的忏悔所进行宽恕,是不可能的。因为,本笃的忏悔里蕴藏着本片最大的危机,理念上的危机:是不是上帝已经离我们而去?
让我们再看一下贝尔格利奥当时的眼神。
他其实有点被吓到了,那个时候他甚至连“Im sorry”都说不出来,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教皇。在信仰的核心圣地,贝尔格利奥面对的一个失去了信仰的人,而他是教皇本人。
这当然是最深刻、最高的忏悔,也是交给贝尔格利奥的“考题”,因为表面上是本笃通过这番忏悔向贝尔格利奥发出不能拒绝的邀请,但其实,这是对他的考验。
所幸,本笃继续说了下去,贝尔格利奥的从中立刻找到了善的标记,他凭借这个立刻恢复了他作为牧羊人的自信,恢复了信念的安定。
但切莫认为这个标记就是本笃说他这几天又听到了上帝的声音——这不是善的标记,因为善的标记不在于善的恢复,而在于善的寻求。CS路易斯早就说过,近有两种,一种是离得近,一种是趋近——后者才是动能的,才是永恒的善的标志。所以,本笃是这样讲述的:上帝不是离开了,而是说“去吧……我忠实的仆人。”
这绝非修辞上的差别。
由此,上帝仍然是可理解的上帝,他的权能体现在本笃身上,就在于仅这句话便表达出了本笃的全部生命故事;但,需要留意这个故事不再是叙事式的,而是理念式的:能动性才是善本身,而人的能动性就是带着爱去理解和寻求真相,因此从根本上上来说,人的“目的”原则是善与一切和解的根源。
也许,我们的世界首先是叙事的、是诗的;但最好的故事,最好的诗,是被理念领向高处的。
和解,终于达成——或者说,两位早已年过半世的伟大笃信者,再次从彼此身上确认了自己仍然、以及必将继续走追寻上帝之路的实践。
电影是“哲学与诗的结合”,这部电影名至实归,我们在它的诗意中会心一笑,我们从它的哲理品质里发觉难题与解答的可贵。
前几日,我在检索印象派女画家莫里索生平时,偶然发现了一个我不曾了解的痛心事实:我非常喜爱的画家塞尚、德加,以及另一位印象派画家雷诺阿原来是反犹分子。
回到历史中,这牵扯到发生在1894年法国的一件冤案“德雷福斯案件”(Dreyfus Affair)。一位叫德雷福斯的犹太人军官被怀疑是德国间谍,在有专家表明他的字迹与间谍情报不符,其他生活工作细节毫无瑕疵的情况下,这位犹太人军官仍被判终身流放。直到1896年真正的间谍被抓获后,德雷福斯的冤案仍然花费了颇长的时日才得以平反。
当时这一著名案件撕裂了法国的整个社会。即使在真相大白之后,社会上的反犹情绪仍然高涨。在印象派画家群体里也分开了两个阵营,一方是反犹的德加、雷诺阿、塞尚以及罗丹,另一方是唯一的犹太画家皮萨罗、莫奈、女画家卡萨特以及塞尚幼时好友左拉。左拉一直为德雷福斯的冤案奔走呼号,但后来遭到迫害不得不远走英伦。
另一方的反犹画家呢?德加与自己多年的犹太人好友一家断交,撵走了家中的犹太佣人,并与皮萨罗断交。同样与皮萨罗断交的还有塞尚。要知道在塞尚不被家中认可而秘密与妻子结婚时,是皮萨罗为他们夫妻提供了住所,并于窘困之中接济他们家庭的。雷诺阿呢,在家里的画室大谈反犹:“他们(犹太人)来法国就是为了赚钱,但如果要进行战斗,他们就会躲在树后面。军队里有很多(犹太)人,因为他们喜欢穿华丽的制服招摇。如果他们不断被所有的国家驱赶,一定是有原因的,就不应该给他们太多的空间。”(这样的话,是不是在当今社会也异常地耳熟?)正是当时欧洲弥漫的反犹立场,使希特勒和纳粹得以堂而皇之地隔离、迫害和屠杀犹太人。即使战后,各地的欧洲人仍然继续敌视甚至迫害犹太人。
这篇我翻出的旧闻对我可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要知道,我多么喜欢塞尚笔下众神像般的大浴女,多么喜欢德加笔下高雅飘逸的芭蕾舞女!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于是检索了好多文章,希望着自己读到的是偏颇之词,然而越来越多的文章印证了他们的反犹立场。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我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我当然理解人无完人,但我能否把画家的人品与他的艺术相分离?扪心自问,我很难说我可以。
就在这样的困惑中,我今天看到了电影《教宗的承继》。意想不到地,我在片子里找到了答案。
片中阿根廷红衣主教弗兰西斯接受退意已生的老教皇对往事的忏悔,他说:“请记住:真相至关重要,但没有爱,真相是令人无法忍受的。”(But remember, truth may be vital, but without love it is also unbearable.)
是的,我不可以忘记自己喜爱的画家那令人愤懑的反犹立场。而我能不能从内心里宽恕他们呢?我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我才能面对难以忍受的现实。只有这样我才能放下心中沉重的思想包袱。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回内心的安宁与平静。但前提是,事实仍然是事实。我不能选择性忽视这样的事实。
这就是一部好电影-《教宗的承继》带给我的巨大收获。我相信在今后的生活遇到难关时,这句话依旧会醍醐灌顶。铭记,并心怀感恩!
看完《The Two Popes》真的爱了,从教皇本笃十六世与枢机主教贝尔格里奥互不理解到后来结下深厚友情。
取材自真实故事,所以用了影片和纪录片混剪的方式来还原。多以两人对话为主要镜头,回忆,忏悔,理解,扶持种种情感的变化很自然地流露出来。因为色彩较为明亮,不会让人觉得乏味低沉。
中间特别是主教贝尔格里奥对自己年轻时有意做Priest开始的回忆,如何在暴乱中施爱与保护人民,但同时为没有保护好伙伴深感后悔与自责,最后又被指控为右翼分子等等的辛酸。最让人感动的就是这一路的苦,他都是用虔诚的心去看待所有。
印象深刻地就是教皇对他说的这几句:“But now I can hear His voice these last two days, I’ve heard His voice again. And the voice is the last one I expected to hear Him speak with. It’s your voice.”(教皇告诉他:我通过你 听到了主的声音)
主永远都会守护在最虔诚的人身边🙏
影片以两人观看2014年世界杯决赛结束,贝尔格里奥是阿根廷人,教皇是德国人,而决赛正好是阿根廷对德国。互动对话简直太有爱了,吃着披萨,支持着自己国家的球队。这段收尾真的太棒!这样的友谊好令人羡慕😀
我不是基督教徒,到目前为止也无意成为基督教徒,然而这部电影却让我能感同身受到基督教徒笃信的心情,是对梵蒂冈最好的宣传。
人无完人,教皇也会犯错,可是他们是神在人世间的代言人,极尽荣耀、受人崇拜,只因为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鲜血和荆棘。他们的内心深处也有挣扎,有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带来的挣扎,有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圣人的绝望;然而,也有往圣人无限靠近的决心,有把一生奉献给神圣事业、牺牲个人爱情与享乐的勇气,和完成使命时的满足。
这部电影让我知道了很多以前从不关注的天主教知识,虽然十几年前就去过圣彼得广场,看过西斯廷的天顶画,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教皇住在那里是什么感觉。看了电影才知道教皇是怎么选出来的;教皇竟然传承了那么多代;在中世纪时真的是选不出新教皇就不让枢机们出门;选不出就放黑烟,选出来就放白烟,选举的方式也是诡异而泥古不化,既不淘汰候选人也不推选,就这么一轮一轮选着;两千多年的天主教只能靠这些看似神秘庄严得无法动摇的规则来保持它超越世俗生活的神性了。
电影提出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宗教需要改变以配合时代的变化,还是应该不变而成为只有笃信之人才能穿越的荆棘之路?宗教应维护其传统性,还是应该妥协于时代?在我看来,这本质上是一个生存的平衡问题。不变与变,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变是为了适合更多人;不变是为了少数人更加适合它。一个是广度,一个是深度。当深度走不下去的时候,传统派的教皇本笃十六世就宣布辞职,传位于代表广度的 Francis,也就是电影中的两位男主角,分别由沉默的羔羊杀人狂和权游里的大麻雀两位老戏骨扮演。看他们演戏确实是一种享受,瞬间把我拉回那个老欧洲里。
另一个有趣的地方是电影解答了我很多以前觉得神秘或宗教化的专用人名。比如方济各——多古老、多圣经的名字啊!其实呢?Francis而已。若望保禄—— John Paul;本笃——Benedict。是不是觉得他们一下子坠入了红尘人世?
如何评判一个导演的符号学水平,就要看他是如何阐释其意识形态的,故事与意识形态间有多疏,内核与对话又有多密。两代教皇,一个历经德国纳粹,一个历经南美新自由主义实验场的摧残。前半段通过保守派教皇引出“墙”、女性主义、LGBT平权等一系列社会问题,甚至用如何寻找基督来化用《古兰经》的“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他走去”,借历经新自由主义摧残的拉美人之口来替80%的群众要人权,又用蛮横和丑闻来批评早已腐朽的WASP和新纳粹,反映了整个美国社会乃至西方社会的缩影。后半部分则以最具代表的拉美母亲运动、阿根廷军政府来反思新自由主义摧残下满目疮痍的国际社会(难民也是由此产生)并以此来呼吁变革。最难能可贵的是新任教皇正在以实际行动推动着变革,较之《寄生虫》的绝望,本片则充满希望。喜剧结尾更像“和解而非冲突”的呼声
好看的历史传记片,再现了近10年前梵蒂冈两代教皇接替的真实故事。我去过罗马西斯庭教堂看米开朗基罗的杰作多次,第一次从电影里了解到教庭在里面的真实活动情况;两位教皇也被老戏骨演员们赋予了真实生动的人性描写,很开眼界。这位巴西导演近二十年前的作品《上帝之城》就震惊了我们,至今65岁了还宝刀不老,佩服!
Father,祈祷时可以抽烟吗?不可以!Father,抽烟时可以祈祷吗?of course!
演吃人魔就是吃人魔本魔,演教宗就是教宗本宗,完全看不出演的痕迹。
现如今传记片想找到一个新鲜的表达角度实在是太难了,费尔南多·梅里尔斯选择用大量的跟拍镜头,仿照纪录片视角去进行剧情解读。令牵一发便可动宗教世界全身的两代教皇,回归到普通人的同等地位来诠释,其所面对的困难与对事物的喜悦变得真实可信。导演也没有美化宗教的意图,而是尽可能突出纪录感,几首流行金曲的变奏有如神来之笔。乔纳森·普莱斯太出色地诠释了方济各,多语种的台词切换、口音变化、细腻的情绪表达,令人极为信服。安东尼·霍普金斯饰演的本笃十六世、胡安·米努欣也同样很出色。
观感很好,文本很舒服,虽然充满了一种“电视感”,感觉台词深度不够,且摄影的剪辑太跳脱。但好处也在这里,让人物显得鲜活且平实,把两代教皇的“人”味拍出来了,算是给了普通人一扇窥视教宗的伪窗。但个别话题比如牧师X侵儿童等挖掘太过浅显和敷衍。两位主角表演都很卖力。
以文艺的拍摄形式告诉大家神父也是平常人,不要神化了他们。他们也喜欢肥宅快乐水,喜欢足球世界杯,喜欢钢琴,喜欢abba 。So we are the world we are all a part of God's great big family…
如何表面给上司递辞职信,反而成功提拔加薪的经典案例
8.2 声音在影片是很重要的概念,信徒的声音,衪的声音,自己的声音,我们通过聆听来宽恕。
从保守到开放,从神性到亲民,两代教宗的传承没有太多世俗烟火气息,而是以对话和神学思辨的形式完成交接,希望基督教以后都能够好好做“人”。为了对接真实胶片,画面明显做了降维处理,用世界杯决赛来收尾真是神来一笔啊~(好想知道索伦蒂诺会怎么拍)
很规整的传记片,不乏亮点,在三星和四星之间犹豫,还是给四星,毕竟同时探寻灵性和人性,实属不易。尽管影片用手持摄影、快速剪辑、流行金曲等电影手法消解宗教的严肃和厚重,但真正成就这部电影的其实是梵蒂冈的实景以及两位教皇的真人出镜,教皇回归凡人的题材虽新鲜,但这个时代最难的议题,是每个人从世界和自身寻获神圣的碎片。
#LFF2019#视听极现代,网飞卯足了劲摆脱平民身份,工作日座无虚席倒是证明了一些。谈神的存在,谈罪孽,谈足球,谈世界的关系,谈风的声音,也谈笑话。(观影过程中一直想到索伦蒂诺拍的话会怎么样)
年轻的教宗里,Lenny厌倦梵蒂冈的流行化世俗化而将其带回保守主义。他让自己与信众保持距离和神秘感,并期望天主教成为大众难以进入的小门;他认为信仰应该是虔诚信徒们精神上淬火般的一种锻炼,而非大众们疲惫生活中轻浮的一缕抚慰。而此处本笃十六世退位则是因为,他渐渐感到,与其说人们信仰的是上帝,不如说在将教皇本人奉若神明,而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凡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信仰在这样的情景下该归往何处,于是最终自己选择步下神坛。一开始看,这两部作品一部步入保守,一部步入亲民,似乎持相对立场,实际也殊途同归,是一种对纯粹精神的呼唤,呼唤人们集中注意力于上帝和爱本身,集中心力于提升自己的精神世界,这才是教会真正想要传递的价值。(感谢评论提醒,把基督教改成了天主教
独吃土豆丸子没有与圣彼得教堂游客合影时快乐,戴上教宗披肩没有看阿根廷球队进球时自由。女孩会原谅我走向神父告解,上帝会忘记我没有保护司铎,在晦暗的夜里基督是否也在监狱里受难,迷雾散去神迹会否出现在云层。饥饿时安杰丽卡门前的披萨可以充饥,彷徨时圣彼得宝座上的凡人能否指给世人正确的路。
梵蒂冈的公关手段连电影都用上了,可以说非常与时俱进,非常高级了。能够将权力移交给跟自己政见不同者,本身就是非常伟大了,绝大多数人都是做不到的。所以一窝窝的,一代不如一代。
起步的建置并无太多意外,以“世俗化”为切入口,仿纪录片式的形式包装,将两种不同的观念与实践方法对撞,拿轻巧笔触写小格局。而闪回的介入,亦是仿纪录片中的“搬演”,开启了有趣的反转。原来是一部“仿‘剧情片化纪录片’的剧情片”,不仅要把两个教皇“凡人化”,还要把他们都“罪人化”。个体史在口述中得以重塑,并同样轻巧地赎罪与告解,达成两个人物之间的三重反转关系,视野不断在微缩与宏大中跳转——这是一个技巧不错且关心“看待世界”这种“大问题”的文本,布满反讽、暗藏机锋,放在如今时局中是贴切的。但缺陷同样在于创作者过分聪明,反而造成了很多问题的遮蔽,比如拉辛格是和一系列虐童丑闻交缠在一起的,本片刻意绕过,关键时刻还消音处理;世界杯收尾看似是巧妙的,但也使电影最终变得糖水与虚假。
(LFF 2019) Speaking English is exhausting. 噗,两主演要搞定这么多种语言才真是exhausting...
大麻雀与汉尼拔教授不得不说的往事。看着他们二位互相飙演技真是太精彩了
我喜欢他们的对话,不必完全认同对方,不必妥协也不必改变。
在交流与忏悔中去探讨信仰。有几场戏将他们还原成普通人的设计还是很出色的。有人性的部分,也有神秘且神圣的部分。两个演员的表演太精彩了,也是影片的主要加分项。